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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戚顾]江山风雨之谜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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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垂眼盯着瓷碗的边沿,沉默片刻,问道:“爹娘是怎么死的?”
  这半年多来厉南星从未向顾惜朝提及当年的事情,只是偶尔说些自己过去和季叔、小梨一家在一起的生活,至于季叔和小梨一家的死,厉南星也是只字未提,只怕顾惜朝情绪再起波澜。但此刻顾惜朝既已问起,厉南星便再无不说之理。
  “爹继任易教教主时,易教教众众多,龙蛇混杂,教内派系林立,正邪难分。爹着手进行整顿,与金坛主殷颢、火坛主王元昭秘密商议欲革除木坛主崔维的职位,重组木坛。 但被崔维事先发觉,发动教众叛乱,爹娘就死在那场叛乱中。水坛主季常,就是季叔拼死护了我逃走,而你下落不明。后来殷颢和王元昭平息了动乱,杀了崔维,来找季叔想扶持我做易教教主。但季叔拒绝了殷颢和王元昭,说我太小,他也再无意于江湖事,便带着我归隐了。”
  “归隐后我们平静地过了近六年的时光,后来被季叔以前的仇家找到,开始了四处逃亡的生活。三年里遭尽正道的唾骂和围捕。”厉南星对三年的逃亡只用了一句话来叙述,但顾惜朝明白这句话里包含着多少屈辱与痛苦。
  “后来我和季叔躲进了一个小村子,小梨一家收留了我们,季叔用易容术变了容貌,从此隐姓埋名。直到一年前,季叔听说江湖上重现神哭小斧,告诉我说那个会使神哭小斧的人可能是爹的亲弟弟,是我叔叔。我就出去打听有关神哭小斧的消息,岂料再回去时,季叔和小梨一家已遭毒手。”厉南星声音微微发颤,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顾惜朝低着头静静坐着,片刻后,抬头道:“我是在八岁那年凑巧被师傅捡到的。季叔说会使神哭小斧的人很有可能是爹的亲弟弟,但师傅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任何关于爹的事情,也从未问过我的出身。”
  厉南星思索片刻道:“我听季叔说,叔叔在爹继任教主前就离开了易教,也许他并不知道爹有孩子。又或许,他只是不想让你背上过去沉重的负担,所以才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问。”
  顾惜朝缓缓点头,他忆起了师傅的点滴。在他的印象里,师傅是个无所不知却又清冷而严苛的人。除了教顾惜朝学文习武,从不与顾惜朝多说一句话,顾惜朝甚至只知道他姓李,连名是什么都不清楚。这个姓氏还是听旁人叫出来的,但没有人说得出师傅的名字。顾惜朝小时候曾问过他的姓名,师傅却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那时的顾惜朝还听不懂,他只记得师傅大笑而去却冰冷的骇人的背影。从那以后顾惜朝就再未问过师傅的姓名。
  “南星!”一声大如惊雷的呼唤从院外传来,惊乱了两个人的思绪。顾惜朝扬眉正要说话,厉南星已起身笑道:“是追命。”厉南星经常露出温和的微笑,但顾惜朝很少看到他像现在这样由发自心底的喜悦带出的灿烂笑容,顾惜朝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厉南星将追命领进屋,追命看着满桌的菜肴,双眼顿时如财主见到了一车的金砖般亮了起来,笑道:“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顾惜朝笑道:“菜都凉了,我先拿去热热吧。”说着起身将桌上的碟碗一一放回到拖盘上。
  追命看着几乎一口未动的饭菜,咤舌道:“你们俩对着美味佳肴居然还能干别的事情,硬是把饭放凉了。”
  顾惜朝刚离开,追命便对厉南星伸出了大拇指,凑到厉南星耳边道:“你真行,连顾惜朝都能搞定。”厉南星听了这句话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转移话题道:“怎么这么久都没见过你?最近很忙吗?”
  追命顿时苦了脸,道:“花了五个月的时间满世界的抓神盗元采年,这才刚回来师傅又让我到杭州去。”
  “杭州?”
  追命听出了厉南星语气中的诧异,问道“对。怎么了?”
  厉南星笑道:“我也正打算去杭州。”
  追命笑道:“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走。”
  厉南星问道:“杭州出什么事了吗?”
  “杭州明金局送给皇上的文玩字画在杭州城外被劫了,押送贡品的官员兵卒全部被杀。原本这件事该由杭州地方查办,不需要六扇门插手,但偏偏陈妃的弟弟临时跟到了押送贡品的官员队伍中。 陈妃一哭二闹三上吊,皇上就将案子直接交给了六扇门。”
  厉南星点点头,又道:“如果顾惜朝和我们一起去,会不会不方便?”
  追命愣了一下,沉吟片刻道:“戚少商也会和我一起去杭州。不过他和顾惜朝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有我们在总好过他二人单独碰见。”
  两人说话间,顾惜朝端了热好的饭菜进来,三人说说笑笑一起吃完了晚饭,追命与厉顾二人约好次日午时在京城北门碰面。
  第二天,追命与戚少商先到了城门口,不多时便看到不远处一白一青两个身影骑马向着二人而来。追命只告诉戚少商厉南星为给顾惜朝治病也要去杭州一趟,却并未提顾惜朝也会与他们同去。
  戚少商看着那抹青色,心中忽然升起了莫名的紧张和期盼。等到更靠近些,两骑减了速度,慢慢上前,戚少商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青影的每一个细节。青袍博带,广袖翩跹,用乌木簪子松松挽住的长发微卷,有几缕散落在胸前,又被风带起,飘散在耳际。
  看不到万里黄沙中的抑郁激愤,看不到生杀大帐外的狠绝乖戾,看不到金鸾殿前的睥睨天下,也看不到晚晴灵前的惨然凄决,眼前的人眉宇间只余一片静淡如水。寒风刮过,人越发显得单薄,直似要乘风而去。
  戚少商心底泛起一阵绵绵密密的痛,在他还来不及弄清自己究竟因何而痛,到底是在痛死去的兄弟、痛自己还是在痛顾惜朝,抑或者兼而有之时,一声“戚大侠”已经打断了戚少商的思绪,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神经。戚少商的目光焦灼在顾惜朝面上,想分辨出一丝半点的情绪,却终是惘然。平静无波的声音再没有昔日的讥诮嘲弄,只是说不出的淡漠与疏离。
  戚少商没有答言,将目光移开,只对厉南星拱手施礼,“厉兄”。
  厉南星微笑着回礼,同样叫了一声“戚大侠”。
  戚少商突然意识到这样的称呼或许才是正常的,可为何从顾惜朝口中叫出来却让他觉得如此刺耳。
  依着顾惜朝过去的性子,遭到这般刻意的冷落即使没有语出讥讽,也绝不会再有好脸色。 但是此刻,追命只看到顾惜朝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暗淡,便立时恢复如常,快到追命几乎要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好了,咱们走吧。这离杭州可还远着呢。”追命笑着扬鞭,四匹马前前后后在道上扬起了一片尘土。

  第七章 意欲为何

  一行四人赶了大半天的路,晚上投宿在道上的驿站,次日又接着上路。夜幕再次降临时,四人进了城里的一家客栈。
  几人到时正是吃饭的时间,客栈一楼有不少房客正在用晚饭。四人要了四间房,将包袱放到房里,追命和厉南星先下来,捡了个空桌坐下,点了些酒菜,等着戚顾二人。戚少商下楼时一眼便看到追命和厉南星在聊些什么,然后同时大笑。
  他看着厉南星,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记忆里唯一次顾惜朝干净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笑容,彼时,顾惜朝问他:“你就这么信任我,把我当兄弟?”他答:“我没有把你当兄弟,我把你当作知音。”
  一本七略,一句知音,两个人的生命就此偏离了原有的轨道,被困住的又何止是他戚少商一人?
  戚少商尚在恍惚间,忽然“啊”的一声,他似乎碰到了谁,戚少商转过头,下意识伸手扶住眼前的人,定睛一看,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想必是刚刚走神撞到了老人,戚少商忙不迭地道歉。老人低咳两声,摆摆手示意无碍,戚少商这才下了楼。
  四人坐定,酒菜也很快上齐。追命拍开酒坛子,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换成大碗,给戚少商、厉南星和自己斟满酒,笑道:“有好友美酒相伴,人生最快活的事情莫过于此了。”边说边端起了碗。 厉南星和戚少商也端起了酒杯,顾惜朝服药不能喝酒,便以茶代酒。追命和戚少商方将杯碗凑到唇边,“啪”、“啪”两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原来是厉南星左手打掉了追命的碗,同时掷出右手的酒杯打掉了戚少商的杯子。
  下一瞬客栈一楼另两张桌子边坐着的八人已同时跃出向四人攻去。 追命和厉南星立刻飞身而起迎上那八人。追命左脚在长凳上一点,借力跃起,右腿扫向面前两人持剑的手腕。那两人眼见躲不过追命的快腿,弃剑同向后翻,身形之韧实是少见。但尚未立稳,追命左腿又至,劲风扫过,那二人已躺倒在地,呻吟不断。
  戚少商方一运劲,却觉丹田内空空如也,四肢瞬间麻软,心下大骇。顾惜朝见戚少商不动,心知有异,踹开戚少商坐的长凳,待他一着地,便拉过旁边另一张桌子,两张桌子并在一起,将戚少商掩在其下。
  顾惜朝拔出戚少商的逆水寒削向直刺过来的长剑,虽不含内力,但逆水寒刚猛沉重、削金断玉,竟将对方的长剑硬生生从中间斩断。另一柄长剑递到胸前,顾惜朝攀住桌沿急翻过身,左手小刀急刺而出,正中对方手腕,只闻一声惨叫,对方长剑脱手而出。
  厉南星右手持箫抵住面前两人的长剑,眼见剩下四人绕过自己和追命攻向顾惜朝,心急如焚,手下再不留情,左手一扬,十几支银针罩向眼前两人。
  耳边利刃破空之声又至,顾惜朝不及挡避,只能勉强仰身以避过要害,但其中一剑却在他身前不到一寸处停了下来,然后连人带剑软倒在地。另一人长剑只递出一半,便被追命一脚正中背心,直跌了出去。
  厉南星拉起顾惜朝,急搭住他右腕脉搏,一向淡然的眼眸中满是忧急。 顾惜朝心中一暖,笑道:“你放心,我没有提真气。”厉南星探得顾惜朝脉象平稳,确实无碍,这才放下心来,和顾惜朝一起拖开桌子,将戚少商扶了起来。
  客栈一楼的大厅里此时已是狼籍一片,躲在桌下,缩在墙角的客人听着没了动静才先后探出头来,一时间骂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伏。
  追命将那八人挨个点了穴道,拉住其中一人正欲问话,那人却忽然抽搐起来,两下便瘫软不动了。追命一惊,去探那人鼻息,已然气绝。再转头去看其他七人,无一例外,皆是面色青紫没了声息。
  “站住!”
  追命循声看去,只见顾惜朝站在客栈门口,拦在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婆身前,追命不及多想,腾空跃起欲拉住那老婆婆,人在半空,却听到身后厉南星大叫“别碰她!”。
  追命反应极快,反拉了顾惜朝一步跃开。厉南星抢到门口,那老婆婆早已在黑沉沉的夜幕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追命叫客栈的老板报了官,和顾惜朝、厉南星一起把戚少商扶回房中。
  “他中了什么毒?”顾惜朝脸色阴沉地似暴雨前的天空。
  “是幻花草,中者无法运功提气,无法讲话,浑身麻软。”
  “可有解?”追命急问。
  厉南星点头道:“放心,这毒并不难解。”说着走到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味药交给追命,追命拿了便跑去药堂抓药。
  顾惜朝忽然俯下身把脸凑到戚少商面前,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夹杂着些微的苦涩揉进了戚少商的呼吸。戚少商在顾惜朝漆黑如探不见底的深潭般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
  “戚大侠,你再这般神思恍惚,只怕有九条命都不够丢的。”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戚少商无比熟悉的淡淡的嘲讽。戚少商一愣,没想到自己在楼梯上出神竟被顾惜朝看到,又想到自己走神的原因,面上一热,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那双能摄人魂魄的眸子。
  顾惜朝并不知道戚少商这番心思,见他闭了眼,便直起了身,嘴角微扬,眼中尽是落寞。顾惜朝啊顾惜朝,你真是疯了,戚少商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站在一旁的厉南星不由讶异,他知道顾惜朝性冷,却缘何对仇人这般紧张。
  顾惜朝转身对厉南星道:“我们走吧。”
  厉南星点头,和顾惜朝一起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啪哒”一声轻响后,躺在床上的戚少商便睁开了眼,神色复杂。
  刚才一番折腾,此刻楼下除了还在收拾打扫的小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这八人中的是凤求凰,先服下的毒药,方才闻到药引的香气才毒发。”厉南星检查了那几人放大的瞳孔、舌苔和插在尸体上变了色的银针后下了结论。转过身又指着地下酒杯的碎片道:“酒里的毒和戚少商中的一样,幻花草只要沾上一点就会中毒,气味与酒香很像,所以常混入酒中,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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