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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两世冤家-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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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笑得很傻,”魏世朝如此跟他娘描述他眼中喝醉了的先生,“但笑得就像春天里的清风一样。”

魏世朝之所以跟他娘说这么多他先生的话,是因为他觉得那样看他的先生是真的喜欢他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他的这位先生是全心全意为他好。

**

这年入秋,天气凉爽了起来,过了苦夏,赖云烟借着烧香的名义,就又出去透风去了。

一行是打算先去烧香,还没到寺庙时,路中秋虹与赖云烟又唠叨道,“您跟菩萨说话的时候多告个罪,就说您去湖边钓鱼是在家中闷了太多时日去透气去的,可不是杀生。”

“知道了。”赖云烟全身没骨头一样靠在冬雨香软的怀里懒懒点头道。

“还得跟菩萨报一声,说这鱼钓上来,咱是要放回去的。”自从冬雨不再爱提醒她们家小姐后,秋虹觉得需要她操的心可就多了。

“知道了。”赖云烟轻咳了一声。

秋虹被提醒,知道自己话多了,无可奈何地浅叹了口气,就闭上了嘴。

这时住在魏府虽还有养病之名,但到底是不比小筑的,这家子里,她们小姐虽是主人,从除了她们的自己人,其它可全是大公子的人,到时有个什么传到大公子的耳朵里,大公子虽不会训责她们小姐,可他就是小姐在午歇他都会守在他们的地方,闹得他们都不安宁。

还是要顾忌点好,能省不少麻烦。

他们烧香的小寺是一座别人不常来的小庙,建的时日不久,来烧香的人少得可怜,上山的路通不了马车,去山上必须还要下地走一段路,夏日那次初一来的时候,一行人都走了个汗流浃背,这次好在凉爽了不少,他们上去后没流汗,到了山上风一吹来,还凉爽得很。

这时秋叶泛黄,已被风吹落了不少下来,庵院的老尼见到赖云烟来,洗了喂鸡和鸟的手,在她上香的时候为她敲木鱼。

烧完香,老尼与她道,“上次您送来的老马闭了眼,我就埋到后山了,它走后,寺里又飞来了一只断翅的鸟,养了几日又活过来了,偶尔间还能飞几步,您要不要去看看?”

“好,去看看。”赖云烟提了裙去后院看了老尼养的那一群残脚断翅的动物,瞅了半晌,那边去湖边探看的仆人就回来报了,说湖面今日美得很,在微风下碧波荡漾。

送她出门时,老尼说,“稍会给您做些素饼带回去吃,您走时让人来取一道,一并带回去。”

“多谢了。”这庙是赖云烟为着老尼养老建的,两人只见过几面,相谈也寡淡,就是说到建庙的事,到完事之间也不过是区区几句话而已,冬雨她们还道她们是交浅言深,但她们不知的是,她与老尼都是已老到无须用言语去沟通什么了。

很多人活一辈子,活到苍老,虽说因人,因环境的不同轨迹也不会全然不同,但人生中那些谁都无法逃脱的事,怕是都会都经历一遍的,说来这世上的幸福各有各的不同,但苦难和痛楚却是一样的,如果沧桑写在了人的眼睛里,往往只需一眼,同类人总会在别人身上看到相同的过往,赖云烟这世见过不少人,但只有在老尼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一种同类的感觉。

她给老尼建了一个庙,给了她一个归宿,某种意义上,她也是在给自己归宿。

怕是有一天,这里也会是她的平静之所。

“女施主慢走。”老尼念了佛号,赖云烟回头朝她微笑点头,领着丫环往离庙不远的湖边走去。

男仆已经把桌椅摆好,赖云烟到后,他们就退到十米多外的地方去了。

这厢赖云烟刚甩了一把酒糟放到湖中,刚瞅到鱼儿偷食时,那边有一赖姓男仆就急跑了过来,与她道,“小姐,来了个书生。”

“嗯,赶下山去。”赖云烟眉眼不眨地道。

“唉,赶了一道,没赶走,”男仆是个老仆,跟了赖云烟不知多少年了,知道不少内情,这时他又道,“他姓江。”

“江?”赖云烟把刚又放到湖面的眼睛转了过来看他,微有点愣,“江大人?”

“是。”老仆作揖。

赖云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淡道,“要是还在,领他过来。”

人都找上门来了,那就见吧。

**

衣着黑衫的男人提着酒壶悠悠走过来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赖云烟看着他的样子眼睛不由自主缩了缩。

多少年没见过这人了,她真不知当他到了这个年纪,他会长成这种样子——褪着光头的男人全褪去斯文,那张脸失了柔和,全是坚硬阳刚的线条。

他的脸让赖云烟觉得他陌生不已,但看到他嘴边那抹懒洋洋又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她又觉得就算时空变异,也还是没把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变得面目全非。

“夫人。”他靠近后,提着手中的酒壶两手相附,向她揖礼。

赖云烟坐在椅子上没动,她再上下扫了他一眼,就又转过了头。

“公子,请坐。”冬雨搬来了椅子,轻道。

“多谢。”江镇远又朝她施了一礼,又与她温声问道,“在下可能否把这酒壶放到桌上,再向这位小嫂子讨上两个碗?”

冬雨朝他轻福一礼,眼睛朝赖云烟看去,看到赖云烟没什么反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与他道,“公子稍候。”

“夫人?”

“嗯。”

“浮漂动了。”

他的手握了过来,赖云烟的手没有动,转过头,与近在咫尺的他脸对上脸,眼对上眼。

他们这时的距离,近得完全可以从对方的眼睛里看清楚自己的倒影。

☆、118

赖云烟定定地看着他;缓慢地摇了下头。

她还是不想知道,如果他不说的话。

魏瑾泓笑笑。

“时家可救?”她问。

“不可。”

“一两个呢?”不多;能逃出一两个就好。

“那不是你我之事。”魏瑾泓眼睛瞥过她绷紧的脸,漫不经心地道,“只要不是你我之事就好。”

说完,他抬脚就走。

赖云烟立在原地想了一会;挑眉没有笑意地笑了笑,也算是明了他的意思。

她可通风报信;但不可施以援手。

**

时家之事被揭发出来后,京城连同周边几个地方皆是震惊不已;这时赖云烟却突然想起年后会发现的一件事;这边匆匆给兄长那边送去了信;这边就已为自己准备,这时调用魏府中的仆人时,她才发现魏瑾泓已经早做准备。

赖震严迅速来了魏府,两兄妹站在堂中,心腹仆人一退下,赖震严皱眉说道,“这等诡异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从大公子那知道的。”赖云烟面不改色地道,魏瑾泓都作准备了,就算兄长去问他,他也不会说不知道的。

“瑾泓?”

“是。”

“我去问问他。”这等大事,赖震严不敢掉以轻心,伸手拍了下赖云烟的肩,就此匆步去了。

“小姐,真会地动?”秋虹这时抱着自家的宝儿进来,与赖云烟轻问道。

宝儿见到赖云烟,伸着手过来就是不停地叫小姐,想让她抱。

赖云烟把他抱到手里,点了下头道,“家中老少的事自有我嫂子为他们操着心,你们不必担心,把孩子也送过去,多给他们备着干粮,让他们听着主子的话办就是。”

秋虹冬雨的公婆这段时日是跟过来为他们照顾孩子了,但现在必须送回赖府去,孩子也连同去。

有着赖家的照拂,比在全是魏家人的魏府要安全得多了。

这种时候,只有自家人靠得住一些。

当年京中大动,也是亏得兄长与手下一干严卫铁丁才保全了赖府大多数的人,现在提前准备,就更无须担心了。

“刚说了,”秋虹说到这抽了抽鼻子,“老人家不肯回,说要陪着您。”

“小姐,小宝崽要去哪?”秋虹刚两岁的孩子赖小宝抱着赖云烟的脖子问。

“你要跟大宝崽哥哥一起换个地方玩。”赖云烟笑着答他。

这时秋虹接了他过去,抱上他,与小宝崽说,“听阿公阿婆的话,要是听话,小姐就会给果子吃。”

“小宝崽知道了。”赖小宝点了头,乖乖地应道。

“回吧,就说是我的命令,小宝听我的话,他们也得听。”赖云烟笑着对秋虹说,“就说留着你们伺候我就行了。”

“诶,我知道怎么说。”秋虹再得了准信,也不再浪费时间,先去了自家住的地方,去解决家中的事情去了。

冬雨那边速度却快得很,来见赖云烟的时候,家里的老人已经在收拾包袱了,只等再得赖云烟的令,就带着孙子孙女回赖府。

“趁还有一段时日,我想着这时候多备些吃的。”冬雨收拾着赖云烟的首饰盒,与正在案前写字的赖云烟道。

“嗯。”赖云烟点了头,再写了几字,问冬雨道,“京中的掌柜这段时日要是有来要见我的,让他去赖府。”

她想起这事的时间晚,舅父暂时不够时间对京中的事情有周密排布,这时候就需要兄长暗中帮忙了。

至于她,还是少管事,少出头的好。

“知道了。”冬雨算了算日子,“再十天,急马就可到江南了。”

“嗯。”对于任家在京中的生意赖云烟不是太担心,固定损失是不可能避免的,而舅父已把重要财物都运回了江南,这时他再下集令把剩下的召回即可。

再过两日,时家的尸骨未寒,国师上了天台祭天后,回来与天子与天下子民道,“时家逆天而行,老天震怒,天下百姓会受其牵连,三月后,地下会有所大动,望我子民能同心协力,避过此祸。”

此话一出,最早得讯的京中连同周边的几省皆惊恐不已,官府这时下发地动令,让百姓转告百姓,在年后某日某时离开家中,站于空旷处。

底下百姓这时狂赞皇帝陛下的英明与国师的先知,而京中与各地的贵族都收到了皇上的圣旨,令他们一一进宫面议商事。

地动令一出,时家除了被人拉出来口中干鞭尸时会被人痛骂一顿外,再也无人可怜他们全族一夕之间尽亡。

面对此景,静观此事的赖云烟沉默了几天,知道时家不可能再翻身了,她送出去了一些银子,从此之后,她也知道有生之年怕是不能再见到几个时家人了。

这刚上九族之首的时家,就这么被牺牲了,皇帝需要一个让天下百姓信他的借口,抢夺龙脉的时家就成了众矢之的。

时家全族的人都死了,谁又能不信皇帝的话,而贵族之间,谁又不忌惮,骇怕拥有先知,连太子外家都能一举全屠的皇帝?

这时他的威信,已到了前所未有最高的程度了,时家与即将地动的事一出,无不提醒着这个国家所有的人他才是这个国家的主宰。

宫中的时妃与太子,虽说臣民对这两人全都因他们的身份对他们保持缄默不语,但他们以后的路怕也是难得很。

难怪,这一年每次见到煦阳,煦阳都像是压了千斤重担在身上似的沉重,原来不是随了他父亲父子天性使然,而是那险恶的宫中,从来都不是太平之地。

他跟了太子,而世朝现在也是随着他这表兄后面路走的……

这未来,真是险难得令她不敢多加猜测。

**

这日在赖云烟将要早膳时,多日未来的魏瑾泓来了。

这几天他都没在府中,但让春管家随时都听她的吩咐,赖云烟也确实用了魏家的一些人手做了排布,所以这次他来,她请他入了屋。

“换新裳了?”见赖云烟身上的朱红外衫似是厚了点,魏瑾泓在她对面盘腿坐下后与她道。

“天气凉了。”

“嗯,快入冬了。”魏瑾泓提起热壶泡了茶,把先头的一杯放到了她的面前。

见他手指骨节突兀,赖云烟看了眼双颊凹进去的他一眼,淡道,“魏大人也注意着点身体。”

“多谢。”魏瑾泓笑了笑。

“我有一事想问魏大人,不知当问不当问。”

看着说客气话的她,魏瑾汉嘴角笑意更深,“问吧。”

不让她问,她就会又收回那点子对他的善意。

这世上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那帐本也没有她算得那么清。

“你召集全族的人来京,备建石库,打造石弓,千万重的铁被磨成了刀,所为的是何事?”赖云烟静静地看着他。

“你不是不想知道?”

“您就说吧。”事到如今,都到这个份上了,知道与不知道也就几步之远了。

还是问清楚,再作以后的打算吧。

“明年的元辰地动,你还记得?”

“记得。”

“当年你在京郊,听说你最喜欢的那座琴阁倒了,你还站在那骂了老天爷一阵。”想起往事,魏瑾泓不禁翘起了嘴角。

“是被假山上掉下的石头砸倒的。”说起这个,赖云烟也有些无奈,当年地震不大不小,她庄子里的几处地方都没事,就她花重金刚修建不久用来听曲子的新亭子被石头砸毁了,心疼得那天她都少吃了一顿饭。

“那之后,太平了不少年。”他微微笑道。

其实直到她死,都一直是太平,闻言赖云烟看着魏瑾泓问,“你我死后,还会有事情发生?”

魏瑾泓听了呵呵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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