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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百万炮灰过大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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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允之站在原地,十分想上前靠近,却又担心自己迈出一步就会让他退后,那样只会让现状变得更加尴尬。

    “我清楚我想跟你在一起。”他明显不想让澜央就这么走了,好不容易等了这么久,才盼到他主动来找自己。

    而他却轻叹一口气,似在迷茫:“我还摸不清,抱歉。你曾对着我喊出过顾怀宿的名字,现在我有了顾怀宿的记忆与样貌,你看在眼里的人也是他,你甚至都没有见过我原本的样子。暂且先不要再谈这件事了,我先回去休息了,累了。”

    他没有去看顾允之此刻的表情,抱着那只黑鸭,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房。

    第二天,叶夙夕又送来了亲手准备的点心,澜央早就有备,看准了时间守在门前,没等叶夙夕敲门,便从里将房门打开,拿过她手中的小碟子,道了一声谢后便将房门关上,把人阻隔在外。

    叶夙夕离开后没多久,顾允之便来了,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容闲。

    听到敲门声后,澜央将门打开,容闲还在与顾允之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

    “哪里谈得上是麻烦?这话说的便见外了。他这脾气,耐着性子好好哄哄不就得了?你看看,你跟他较真一回,被他惦记到现在。”不知道为何,这两人关系看起来忽然就好了,容闲还在给顾允之说着自己的经验。

    澜央挑眉,朝着顾允之斜睨去一眼,并道:“你们聊的挺开心?”

    “没有跟你聊着开心。”顾允之率先走进屋内,接着,故作惊奇的道,“哪里弄来的点心?真是精致漂亮。”

    “叶姑娘送来的,是她亲手做的,尝着很不错,我方才吃了不少了。”他的眼目如同被风顺抚着的柳叶柔和弯起轻微的幅度,浅笑轻语的道,“叶姑娘的手艺很不错,昨天的蒸糕也是做的十分好吃。”

    容闲走到桌边,抬手搭在了澜央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你这个小子,我都没这待遇呢!”

    “我并不爱吃甜,不然还真想试试。”顾允之睁着眼睛说瞎话。

    澜央听罢只下意识的冷笑一下,翘起一边嘴角道:“容兄,我师父他一点点的甜味都沾不得,他总说想跟大家一起吃饭,就怕桌上挑剔惹到其他人心里有异。”

    “千万别跟我客气!你是怀宿的师父,我一定好好招待你,我回去就跟下人打声招呼。”容闲撩着衣摆坐下,然后抬手捻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不禁大赞,“夙夕给你做点心可是用了心了!比她偶尔做了端给我的那些好吃多了,你们两个关系变的这般好,我是真的很高兴。”

    “叶姑娘每次做的都有多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大可每天来找我唠唠嗑,顺便帮我把多的那些分担掉。”澜央新添了两杯清茶,分别放到容闲与顾允之的面前,“我师父到这儿这段时间,我也不能整日出门找乐子,免得挨教训。总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别提有多无聊了。”

    “好,好!”容闲巴不得呢,只是从前几乎都很少能逮到顾怀宿有一天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呆着的时候。

    “没人管你你就整日在外胡闹,这段时间把我教你的东西都忘光了吧?”顾允之假意教训起澜央,“你就是太过贪玩,教训你一次你就离家一年不归,还记到现在。”

    容闲似乎猛然间想起什么,咽下了口中的点心后,转过头看向顾允之,面有严峻的问道:“说起来,我见到怀宿的第一面时,他正在身受重伤倒在水边。后来我听闻他说是路上有一伙素未谋面的人追杀他,怀宿说他在此前几乎未出过远门,不知是否是你在外的仇家?”

    顾允之的眉间又陡然凝起,他问澜央道:“为何不与我说?”

    “看见你就紧张,一时间忘记了。”澜央耸肩,“现在你也知道了。”

    顾允之沉下气,又接着细问:“你还记得那些人有什么特征吗?衣着外貌方面。”

    “嗯……”澜央仔仔细细的将顾怀宿的记忆又在脑内倒过一遍,忽然有哪些地方与谁重合了,“有一名女子的穿着,与我第一次见到柳璎珞时,她的服饰极为相似。”

    似乎并不出顾允之的所料之中,顾允之点头道:“是否是有月色祥云花纹的道服?其他人呢?”

    “嗯,衣着上皆有月辉色祥云。”澜央停顿了一会儿后,摇头,“无法断定那是否为道服,除却同样的花色之外,他们服饰的外形都有很大的差异。”

    容闲插不上话,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听起他们说道服,误以为是哪家崂山算命的:“当初追杀怀宿的并非江湖人士?”

    “他们并非等闲之辈,也未入江湖。”顾允之的解释更是让容闲摸不着头脑,又听他道,“月辉祥云乃琼华派的标志,为了区分系别,各峰的道袍有很大的差异,且辈分不同,衣型也会有所不同。当初追杀你的那伙人,定是出自琼华没得跑了。”

    澜央曾听顾允之说起过琼华:“你说过你原本也是琼华弟子,后被扫地出门。看样子他们与你结仇很深,那为什么柳璎珞会与你如此交好?”

 第51章 宅斗杀五

    “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顾允之说着,略有深意的向容闲投去一眼。

    澜央会意的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有些事不方便当着其他人的面前说明,顾允之与琼华派一等人明显非凡夫者,修士大多数不愿与普通人有接触,仙魔在平常人的印象中也仅仅是存在于书画中。

    他们虽处于同一个世界,却互不干涉,被阻隔在两条道上。

    牵丝并非世间凡物,就连修仙者都会被牵丝所影响,更何况是容闲呢?不出几日,那些点心对容闲来说便已是一日不可缺,叶夙夕前脚将亲手准备的糕点给澜央送来,他后脚便到。

    他也如同当初的顾怀宿一般,始终没发现自身的变化,只道是叶夙夕的手艺太好,让他整日想得慌。

    叶夙夕也算是沉得住气,表面上装的与澜央和和气气,除了每日送去一盘手做糕点外,也没折腾其他的。

    那些点心的分量很足,容闲也不是每次都吃得完,顾允之便次次将那些剩余的分量收起来保存,说是日后有用。

    澜央以为他是留着去喂那只黑鸭子,直到一日,叶夙夕走时不慎将东西落到了澜央这处,折回来取时,见容闲正吃着她先前送给澜央的芙蓉糕,慌不迭的上前夺走了容闲手中的那块糕点。

    她的举动让屋内聊天喝茶的三人瞬间齐齐转过头朝她看去。

    澜央疑惑的问道:“叶姑娘这是做什么?”

    “你做的东西,我还吃不得了?!”容闲只觉自己被扫了面子,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叶夙夕神色略显慌张,说话语无伦次的道:“不、不是,我这……这我忽然想起来,做糕点时不小心掉了脏东西进去,这才又回来想把这盘芙蓉糕端去扔了,恰逢你也……”

    “原来是这样?”澜央浅笑着从宽敞的衣袖中摸出一枚玉牌,那玉牌上赫然印着一朵祥云,他将玉牌拿在手上,晃了晃,“我以为这东西是叶姑娘落在我这儿的,原来急急匆匆回来是为了这盘糕点。”

    容闲看着那玉牌上的祥云,想起前些日子听澜央提起追杀他的那伙人衣着上的标志,表情更是严峻起来。

    叶夙夕着急想将澜央手上的玉牌拿回来,解释道:“玉牌也是我掉的,哎!我今日有些马虎,做这芙蓉糕和给顾公子送来时都心不在焉的,顾公子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呢。”

    “哦?”顾允之勾起嘴角,捻起一块芙蓉糕,站起身来朝叶夙夕走去,“脏东西?原来这牵丝之毒,在叶小姐眼中只算得上是脏东西?叶姑娘的手艺实在是好,容闲小兄弟都吃的上瘾了。这么难得的美味,怎能浪费?”

    容闲一手拍在桌案,倏然站起身来:“毒!?”

    “我师父瞧着容兄这几日的表现实在有些怪异,便存了容兄没有吃完的那些糕点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果然有异,但叶姑娘下在这点心中的毒断然不可说断就断,否则后果也是极其严重。”澜央叹一口气,不解的望向叶夙夕,“我是不知自己与叶姑娘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叶姑娘如此费尽心思,每日为我精着心的烹制这些混着牵丝的人间难寻的美味。”

    叶夙夕摇头否认,她还未开口,下巴便被顾允之一手擒住,强制她张开嘴,然后将手中那块芙蓉糕塞进她的口中。

    待她将口中物咽下后,顾允之才收回手,浅声冷笑,并道:“顾某还留着前些日子容小兄弟没吃完的点心,若叶姑娘不嫌弃的话,就用了吧。”

    “我还有一惑需叶姑娘为我解疑,不知这块玉牌,是否原本就是叶姑娘的所有物,还是另有他人交给叶姑娘的?”澜央丝毫未有要将玉牌还给她的打算,提在手中把玩着。

    他是有意这么问的,这玉牌是出自琼华派,而叶夙夕不过一介平民,身上一丁点的修为都没有,根本无可能是琼华派中人。

    而叶夙夕也不知当初是与交给她这块玉牌的人做了什么约定,竟是咬死也不松口,将那玉牌说成是自己的。

    她的表现在澜央的意料之中,也是澜央所期望的。

    只要她承认了这块玉牌是她的,那下面这一大盆子脏水叶夙夕就是不肯接,也得给扣在自己头上。

    “我一早就觉得你这人有诈,来历不明,不知抱着何等目的有意接近容兄,我还担心你是想要对容家下手,看来是我想得简单了。”澜央冷哼一声,将玉牌收入囊中,“看见这块玉牌,我就什么都明白了,你这番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叶夙夕被这一番说辞给砸懵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灵目秀眉横竖纠起,怒道:“你血口喷人!”

    “容小兄弟,实在是万分抱歉,此事本因你无关,却因我个人在外结缘将你们都卷入其中。”顾允之摇着头,语气中隐隐有些愤恨。

    “是我识人不清!竟将这等人放在家中。”容闲大怒,唤人将叶夙夕拉出门外,“把她给我关到柴房里,看牢了!”

    几名壮汉推门而入,叶夙夕就在一声声的叫冤中被人拖了出去。

    在那之后,容闲颓然坐下,样似疲倦的揉着自己的额角。

    在澜央朝顾允之瞪去一眼后,他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放到了容闲的面前:“容小兄弟莫要着急,我特意让人去找来了解药,今日方才寻到,原本想是混在茶盅让你喝下,出了这么一遭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了。”

    这几日收集那噬魇变成的黑鸭子的口中,可给澜央恶心的不行,差点没把那鸭舌头直接给拔了。

    容闲将那瓶中物当做琼浆,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道谢不停。

    “不必谢我,是怀宿一直在着急这件事,他看你实在喜欢叶姑娘,不知怎么与你开口,怕你会因此伤心。”顾允之像变法宝一样将这几日收起来的剩糕点都摊到了桌上,“我是十分憎恨此人,没胆来与我正面相对,竟想偷偷摸摸要了我这唯一一个徒儿的性命,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出了这等事,哪还顾得上那些儿女长情?你们放心,我现对她已无意,这些我就让人全都送去柴房去。”容闲起身,带着那些已十分不新鲜的糕点离去,一边道,“就让她自食其果。”

    容闲走后,屋内又只剩下了澜央与顾允之两人。

    “那块玉牌让我看看。”顾允之朝他伸出手。

    澜央将雕刻着祥云的玉牌放到了顾允之的手中。

    他用食指中指与拇指将玉牌捏在手指间,眼目轻阖,过了不久后,那双桃李眼再次睁启,阴云密布。

    “这是一块命牌。”顾允之不知做了什么,那块玉牌在他手中碎成了粉末,窸窣落下,“并非是本命命牌,我用神识探查了一番,这是柳璎珞的。”

    “一早就猜到是她了,不是吗?”澜央并不惊讶,这个答案早就摆在了他的眼前。

    “只是不知道她为了除掉你,这么迫不及待,铤而走险。”顾允之开始为他说起这命牌的区分,“做出这种命牌可以说是给自己自找麻烦,几乎无人会去给自己留下一个这样的弱处。这又叫做魂牌,与命牌的区别在于,命牌碎则代表着人已死,但损坏命牌并不会伤害到其本人。魂牌可随时让其原主附身化形,如同□□留影,但一旦魂牌受损,就会牵动到人的魂魄,再不济都会让人功破,修为受损。”

    “柳璎珞大概是担心自己的行踪会引起你的猜疑,才会炼制一块魂牌给叶夙夕。好随时随地,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与叶夙夕见面,指点她下一步该如何行使。”澜央将桌面上的点心渣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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