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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父后,母皇被抢了-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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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来,白朗之激愤的声腔顿时就淡了下去,嗓子哑然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有如心死成灰,再也掀起不了丝毫的波澜。

“住口!”

柳浮玥厉声喝住他,当仁不让狠狠还了他一拳,继而匆匆松了手,转身仓皇地往火舌缭绕的村子里跑,漫无目的而又焦灼不已的在焦炭中找寻镜月未央的影子,一遍一遍低低呼喊,宛若冬雀的呼号,听起来凄怆而苍凉。

望着那人前所未有的狂乱背影,楚鹤鸣不免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这样骗他?”

白朗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却只是冷笑。

“就算你要气他,也不该说央儿她……”楚鹤鸣顿了顿,终于还是没能说出那个字,他怕一不小心就会一语成谶,“你说,央儿她会没事的吧?”

如果镜月未央他们遭难了,那个幕后黑手就不会主动出击,既然他亲身前来收网,就说明这村子里有漏网之鱼,而且那时候他隐隐约约间和着风声似乎听到了她的斥骂。

“你放心,央儿不会有事。”

如果说先前他还不确定,那么现在他几乎能肯定,镜月未央至少不会有生命之忧。

白朗之微微敛眉,转头问向楚鹤鸣:“方才你看清没有,是谁下的毒手?”

“嗯,”楚鹤鸣点了点头,回想起来心惊之余还有一些意外,“是西冥的国师。”

当初在西冥,这个老人还救了他们一次,没想到时隔一年多,他们这么快就刀剑相向了。

“既然是西冥的人,就不可能会对央儿下毒手,最多也只会趁机掳走她囚禁起来,你别忘了,央儿的命数同那冥皇的命数,这辈子都是连在一块儿的。”两人身上的蛊虫一日不除,那西冥国师纵然有天下的本事,也断然不敢轻易对镜月未央动手。

其实,柳浮玥只要多想一下,就能发现白朗之是在骗他的。

要是镜月未央真的出了事,他们怎么可能还会呆在原地无动于衷?只不过白朗之那几句话骂得狠了,周围的情况又实在不容乐观,柳浮玥一心觉得亏欠,便就来不及细想,径自冒冒失失地冲了进去,在遍地狼藉的残骸里四处翻找,紧张惶恐地连指尖都在发抖。

他只是想,镜月未央那样命硬的人,就算天塌下来了恐怕也是最后才死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在这种鬼地方?

但……到底是心存侥幸。

镜月未央她毕竟是个凡人,肉身凡骨的,又哪能次次都逢凶化吉呢……?

寻到后来,入目的皆是焦烂了的尸体,根本分辨不清是男是女,又何谈什么容貌?柳浮玥踉跄地迈着步子,忽而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去,乃是一支骨簪。

他认得那骨簪,那是他母妃的遗物,先前被镜月未央夺了去,就再也没有讨回来。

却没想到,她竟是天天戴着……

69、小爷当然在上面!

章节名:69、小爷当然在上面!

一念及此,柳浮玥便再也忍不住颓然跪倒在了地上,冰眸烁烁,像是要溅出几许泪花来。唛鎷灞癹晓

双臂颤抖着抱起那具烧得只剩骨头的尸体,任由那炙烤的温度烫了手也感觉不到,此时此刻,柳浮玥只觉得胸口一下子就被掏空可,顿时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悲伤,没有悔恨,甚至都不觉得怎么心痛……

因为他的心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大概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见不着镜月未央,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即会产生一种手足无措的茫然感,脑海里自动排斥着这样残忍的现实,微微抬眸时,仿佛还能看见那个人笑着打量自己,肆无忌惮地挑着眉头,捏起他的下巴深深看进他的眼里,口吻是前所未有的霸道——

“玥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彻底底地爱上我!心甘情愿地对我笑,心甘情愿地为我妒,心甘情愿地在我身下承欢低喘……见不到我会牵肠挂肚望穿秋水,看见好玩的东西会第一时间想起我,如果我被谁欺负了,你也会火烧眉毛地赶来救我。”

可是她如今被欺负了,他也尝到了火烧眉毛的滋味,却还是晚了一步……

过了一阵,当副将迅速领着兵士,牵了马驮着半路救来的那两人赶到的时候,便只见得柳浮玥抱着烧焦的尸骨缩在路边的火圈外低低悲泣,垂着头呜咽得像个孩子。

出于震惊,众人齐齐缄默,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副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吭出半个字节来。

见此情境,楚鹤鸣不由转头看了一眼白朗之,面上颇有一些不忍——由此看来,这个男人再如何清傲冷血,他对镜月未央的情义,恐怕并不比他们少一丝一毫。

白朗之却是神情冷淡,就那么凉凉地看着男人,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西风裹挟着火焰在周围呼啸流转,烧毁的烟灰散满了整个晦暗的天空,死里逃生的人畜低低悲鸣,声嘶力竭,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有种莫名的凄楚。

副将蹙着眉头沉思良久,继而长长叹了一口气,转头指挥下属退开,留柳浮玥一方清静与片刻的安宁。

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的苦,他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所以即使拥有翻云覆雨的权力,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他跟在清王身边多年,唯一一次见他笑,就是有一回在街上巧遇镜月女君,虽然隔得很远,差不多有百步之遥,他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久别重逢的喜悦无可掩饰地染上了男人原本冷峻的眉眼,那一瞬有如坚冰化水百花盛放。

然而,这个素来无惧无畏的男人,在那个时候却不敢上前去打招呼寒暄,他宁愿守着那种卑微的欢愉,也不敢冒险毁掉他无法守护的幸福。

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白朗之忽而轻笑了一声,拄着拐杖慢慢踱到柳浮玥身边,拿拐杖轻轻捅了捅他的肩膀:“喂,我说,你不会连央儿的……尸骸也认不出来吧?……真是差劲啊!央儿可是说过,就算你化成了灰烬,她也能一眼就认出来呢。”

听到这话,柳浮玥的肩膀微不可察地轻轻动了动,白朗之一句话说完,便不再说第二句,转身便要走。

才转过头,手臂就被猛的拽住,五指紧紧地勒在手腕上,险些被捏得骨折。

柳浮玥抬头看他,冰川似的眸子里燃烧着灼人的烈焰:“你……刚刚,说什么?!”

白朗之轻轻一哂:“你以为,央儿若是遭了不测,我还能笑得出来吗?”

都是关心则乱啊关心则乱……其实他早该猜到,央儿是这个男人此生无法逃避的劫难。毕竟,她花在他身上的心思,比旁人不知多了几倍。

“那——”

前一刻才刚刚跌落地狱,眨眼间又从地狱上了九重天宫,巨大的起落让柳浮玥失去了判断的能力:“这支骨簪怎么会在这个人的身上?”

“你说这个啊,”白朗之接过被烟火熏得有些发黑的骨簪,不仔细看还瞧不出来,亏这个男人能一眼就瞅到,真真是上天要叫他痛彻心扉这一次,才会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前两天央儿不小心弄丢了,大概是被谁给捡了去吧……”

听到这样的解释,柳浮玥的整张脸都僵成了冰块,知道自己闹了个天大的乌龙,还被那么多人尤其是这两个男人看了笑话,险些怒火攻心呕出血来,却又苦于发作不得,只得冷冷哼了一声,跳上马背狠狠甩了一道鞭子转瞬就跑没了人影。

不过,只要她没事,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计较也罢。

这厢镜月未央被柳逸轩劫走之后,一路被控制着心魄,也顾不到村子里的境况,两人快马加鞭赶了三日,回到了圣焰的一个边城。为了不让镜月未央的身份引起麻烦,柳逸轩暗中找了人来帮她易容,万全起见,干脆就易容成了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

镜月未央生性活泼贪玩,就是被柳逸轩摄了七魂,那六魄却还是骨子里的纨绔,除却对柳逸轩言听计从之外,她倒也能自行应对一些简单的事物。

比如闲暇之余,郡守的小公子找她聊天。

“喂喂喂,你坦白跟我说,陛下是不是……有那种癖好?”

镜月未央疑惑地看向他:“什么癖好?”

“啧……怎么说呢,就是……断袖之癖?喔……也可以说是龙阳之好。”见镜月未央仍是一脸茫然,小公子一着急,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这么说吧,陛下是不是喜欢男人?”

最后一句镜月未央总算听懂了,然而却没急着回答,只是意味深远地笑了一笑:“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呵——”小公子抚了抚衣袖,抬头挺胸一副“本少爷无所不知”的模样,“若是陛下不喜欢男人,怎么会天天把你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就是跟我爹说话的时候,还总是隔三岔五的转眸看你,偶尔见不到你就急着找你……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你们两个大男人每天晚上睡在同一个屋子里,难道不是很奇怪吗?好像还会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闻言,镜月未央脸色一冷,长剑刷的就架在了小公子的脖子上:“你偷听墙角?”

见他心虚,小公子反倒得意了:“嘿,你就承认好了嘛!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虽说男宠什么的听起来不太有面子,但好歹是皇帝的男宠,只要得到陛下的宠爱,那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红人了!”

拿剑吓不住他,镜月未央便收回了手,抬眉轻轻一哂:“既然你这么想当男宠,不如我今晚就同陛下举荐你?”

“别别别……本少爷喜欢的可是胸大臀翘的美妞儿,做不来那劳什子的男宠,再说了,就算我想伺候陛下,陛下也不一定就能看上我呀……”小公子忙着挥了挥手,确定镜月未央只是在开玩笑,才有慢慢靠了回来,眉眼间是憋不住的好奇,“话说,那个……你们在床上的时候,是谁在上头,谁在下头?”

“哼,当然是小爷在上头!”

镜月未央小胡子一翘,随口就答了出来,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巧落在刚进门的两人耳里。

“咳咳……”

柳逸轩假意咳了两声,视线刷的扫向镜月未央。

“咳咳咳!”

郡守立刻跟着重重咳了三声,使劲瞪了一眼那个不成器的纨绔小儿,警告他马上闭嘴,最好能瞬间从他面前消失!

“哎!完了,被他们听到了!”小公子飞快地朝镜月未央吐了吐舌头,立马缩着脑袋就从边上的侧门闪了出去,留下烂摊子给郡守收拾。

郡守动了动喉结,本想给小儿辩解几句,然而那样的话题……说了比不说还糟,便忍了话头没出声。眼前的两人却还在你看着我,我盯着你,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地对峙着,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急出了一头的冷汗。

“跪下!”

耳边冷不丁爆出这两个字,吓得郡守膝盖一软顺势就跪了下去,那厢镜月未央却没有那么听话,头一次反抗了柳逸轩的命令:“不要!”

说着还扬了扬下巴,摆出一副我就不跪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

柳逸轩原是要挽回他的颜面,却不想镜月未央这般不配合,当即沉了沉脸色,对郡守冷冷道:“你先下去。”

“是是……”

既然能当上郡守,这点儿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打探……都怪那个该死的臭小子,什么热闹都敢凑,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门一关上,柳逸轩就快步逼至镜月未央面前,伸手一把捞过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抵在胸口,眸色愈发危险:“怎的,才几天胆儿就肥了,连我的话也敢违抗?”

这些天每隔两个时辰他就对她进行一次摄魂,没理由会让她寻到间隙,除非她对自己抵抗能力越来越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一辈子都只听他的话……

对上那灼眼的火眸,镜月未央不由得心虚,讨好似的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不要叫我跪嘛,我不喜欢给别人下跪……”

70、被袭胸了!

镜月未央一服软,又拿那种可怜兮兮的强调说话,柳逸轩本没打算真罚她,闻言不免轻轻哼了一声:“那你以后还乱说话么?”

“不敢了……”镜月未央缩了缩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口,下意识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唛鎷灞癹晓

那双眼睛,有一种让人畏惧的力量,她想要逃开,可又忍不住被吸引。

“嗯。”柳逸轩满意地点了点,转念想了想,又道,“以后除了我,不准跟任何说说话。”

“啊?那多无聊啊!你那么忙,天天见这个见那个的,都没时间跟我聊天,那不得把我憋死哦……”这种限制人生自由的命令镜月未央实在难以执行,不由得嘟起嘴巴,满脸的不情愿。

“乖,忙完这段时日,我就带出去逛街,你想吃什么玩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

相处了一段时间,柳逸轩大致也摸清楚了镜月未央的脾性,她绝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要当真强制她做什么她不愿意的事,她定是铁了心都要跟你呛到底的。虽说如今她还算听他的话,但毕竟是帝王后裔的血脉,下意识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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