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靡花香-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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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平气和道：“华雄侍奉的也是皇上，我跟皇上在华雄心里有什么不同？”
“华雄在皇上面前不敢造次，只能以君臣之礼待之——但对公主是以真性情侍奉，可能在公主面前言语间有所造次，但是不会超越君臣之礼！”几句话铿锵有力，在警告自己，也在告诉茶儿，两人之间永远是君臣！
“为什么会有这个区别？”茶儿要彻底问清楚。
“因为公主看到了繁华大宋的内忧外患，这是很多人看不到的！为这样的公主，华雄愿意肝脑涂地！”皇帝因为幼时继位之时，太后监政，造成了皇帝在刘太后面前很是软弱的性格，虽然实行仁政，口德甚好，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守成之君，让胸怀抱负的曹华雄看不到他肃清边患的决心和魄力。
茶儿将他说的话前前后后的思考，以君臣之礼对待的皇帝，以真性情对待的自己，还有很多人看不到的——难道？她不敢相信的将心中想到的话说出口：“你的意思是，皇上也看不到吗？”
“皇上看得到，但是——好像无能为力——”说话不似刚刚的坚定。
无能为力？皇兄给臣子的感觉就是这样吗？这样不能给臣子希望的皇帝怎么能带领群臣？想着想着，冷汗直冒——自己太自私了，只是毫无顾忌的从真心疼爱自己的皇兄那里拿自己需要的东西，丝毫没有想过皇兄面临的是什么境况？什么时候，自己竟成了这样只想着自己报复的人？任性的自己竟让皇兄本就不平坦的帝王之路上变得更加崎岖不堪吗？
“公主？你怎么了？”看着茶儿脸上的惊慌，曹华雄担忧的问道。
“没——没什么——让我静一下——就一下——”说着身体僵直的坐到地上，反反复复的想着：观花宴上，自己对刘太后不友善的言语，皇兄眼底的那一抹笑意；“这后宫是母后的后宫”的无奈；“你堂堂公主，朕的妹妹竟要讨好臣子”的怒气；“你是朕的妹妹，任性些没关系”的不易让人察觉的沉重——对！他是皇帝，有霸气，有贵气，但是也有这些霸气贵气无法尽情施展的无奈，皇兄有成为帝王的霸气和贵气，只是现在还没有尽情施展，他不是天性软弱，只是碍于亲情、孝道——这些无形中影响着他，让他有些软弱，尤其在刘太后面前！作为人子，百善孝为先；作为帝王，外戚面前不能软弱！
“公主？”看着茶儿阴晴不定的神情，曹华雄不知道刚刚哪一句话说错了，疑问的叫了一声。
“没事了——”茶儿回转过头，吐出一口气说道：“咱们回去吧——”
“是！”
走了两步，回头看看曹华雄：“说定了，以后以真性情侍候我？”
“是！”
“好——击掌为誓！”
“啪啪啪”三掌，曹华雄，我会让你后悔今日说的关于皇上的一切言语，皇上绝不是无能为力！当你亲手唤醒皇上的霸气的时候可不要大吃一惊到不知所措！
124。卷五…124。交锋…安乐宫
安乐宫
“母后，不能再放任那个丫头胡来了。”郭后来到刘太后的安乐宫，很是着急。
刘太后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真是没想到，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竟能做成这么多的事情，真是有点小看她了。”
“母后，现在她是何太傅的弟子了，那可是帝师啊，她一个小小的公主，怎么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这皇上也真是的——”郭后着急，竟然埋怨起她的夫君。
“是啊——”文有当今太傅，武有曹家，再加上自己的侄儿——，一时间的疏忽竟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母后，那我们以后怎么办？难道还由着她这样下去？”
“由着她？！她是绝顶聪明，做事也果决，一旦得到空子，绝对不放过。不过，她可是生活在宫里，后宫可是你皇后的地方——来人啊，把那个丫头带上来，把公主和皇上都请到安乐宫来——哀家要让皇上好好看看这个纯洁不问事务的公主殿下！”
小太监来到栖凤宫报，着实把小梅吓了一跳，但是茶儿不觉奇怪，做了这么多事情，这个时候来还真是挺沉得住气，不过以什么理由呢？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安乐宫，一进门便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不过没有关系，她的目的就是激起她的报复，这样自己才能理由正当的反击，不至于让别人说成公主因常年在外，心生芥蒂，携私报复。
“儿臣给母后，皇嫂请安——”俯身请安，语气还是跟往常一样。
“起身吧——”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人听了着实不舒服。
“谢母后——”起身的一瞬间，瞥见了在旁边的彩晶，心下了然，原来是这件事情。
“婉儿认识这位吧？”郭后开门见山。
“是，这是彩晶，婉儿的远房妹妹。”她也开门见山，既然敢把自己堂而皇之的叫过来，肯定是做好了准备的。
“所以婉儿才会把白采女引见给皇上？”女人的嫉妒心让她声音尖细。
“皇嫂这话怎么说？”她们到底知道多少？难不成那次被抓住了？
“我怎么说不重要，白采女说什么才是重点——说吧，白采女——”语气稳定了很多，高高在上的命令着在底下不敢抬头的彩晶。
“是。那天是——公主派人告诉奴婢皇上的行踪的——所以——奴婢才会出现在皇上面前的。”声音怯懦细小，但是足以让在场的人听的清楚。
“婉儿还有什么好说的？”一直不说话的刘太后开口问道。
果然都知道了，她深吸一口气，笑道：“看来婉儿这点小伎俩还是瞒不过母后和皇嫂，是，是我派人告诉白采女的，不过，为什么皇嫂和母后会这么生气？”毕竟当年刘家害白家的事情没有公布，她明知故问。
“你——”郭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反将一军，口塞。
“那婉儿说说为什么这么做？宫里这么多的女人，单单是白采女？”还是刘太后老练，不慌不乱。
“因为她姓白啊，这宫里不是人情味儿浓烈的地方吗？”说着看了看郭后，这可是刘太后的娘家人，她能爬到这个位置可是仗着刘太后这点“人情味儿”。
刘太后神色一怔，随即镇定，朗声说道：“对，因为她姓白，皇儿可是听清楚了？”
话音刚落，一抹明黄色映入眼帘，茶儿这才惊觉，太后故意这样。她惊慌的看着皇兄，那双眼睛里有埋怨，有不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相对，虽然有很多理由，但此时该怎么说？皇兄会相信自己吗？
“皇兄？”她喃喃叫出口。
“婉儿还是操心自己的婚事吧——”说完便转身欲走，茶儿紧走几步拉住皇帝的手，眼睛里满是信任我的期盼，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说道：“后宫的事情一向都是母后和皇后做主，你就不要操心了——”
“皇兄？”茶儿不敢相信，他已经心死了？无心争了？抓着他的手也渐渐放下来。
见自己的手臂放松下来，他转身道：“母后，儿臣告退！”
“去吧——”见到兄妹两个反目，她真的很高兴，说话的语气也轻松多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痛苦的看着别处的茶儿一眼，大步迈出了安乐宫。
“婉儿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婉儿告退。”回过神来，欠身走出安乐宫，望着前面的皇兄，她的心好凉，就因为这件事情，皇兄就不信任自己了吗？
接连好几天，茶儿都闷闷不乐，小梅也知道了安乐宫的事情，只能开解她说过一段时间，皇上明白过来就会好了，但是茶儿知道，再怎么明白，自己在他的心里也不会是那个纯洁的不按事务的小公主了。心里有了芥蒂，怎么还能并肩作战？
“公主，何太傅来了——”如意进门禀报。
“快请进来吧——”想起这件事情茶儿更是有些心烦意乱，皇兄似乎比想象中更加疏远自己，以前还在皇兄的盘龙殿中一起读书，这些日子竟然让何太傅过来栖凤宫，本来还想好好解释的，这样一来连皇兄的面都见不到了，读书也没有什么劲头了，也是，当初拜师就没有打着读书的念头，真是可惜了老师的一片热情。
正胡思乱想中，何太傅拿着书来到房间。寒暄几句之后，茶儿将何济世带到书房授课。
“公主，今日的授课内容跟皇上的一样，是这一本——”说着将一本书拿到茶儿面前，并示意她打开。
刚打开便看到了第一页夹着的纸条，扫了一眼，眉头大开，原来是这样——
心结打开了，读书似乎也有劲头了。授课完毕，何济世赞道：“公主今日可有收获？”
“师傅费心了——”深深鞠躬道。
“公主正值青春年华，莫要虚度光阴。”何济世意味深长，像是知道了什么，没有关系，知道了反而更好——
“是，徒儿谨记。”
“老臣告退——”
“送师傅——”
送走了何济世，茶儿回身想起了那封信，赶紧将信拿出烧掉，越想越喜，原来皇兄那时是在做戏，害的自己还真的以为皇兄不信任自己了。皇兄可真是孝顺啊，知道母亲要看戏，就自己登台出演，不过亏了自己还真是本色出演。
好，就继续做——要让刘恭对自己欲罢不能，还要仅仅笼络住曹华雄，要比以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来吧，都到我这里来——别忘了，刘太后的那双毒手，也要往我这里来吧——
125。卷五…125。交锋…漏风
暖风携着花香酒香拂过脸颊，醉人惬意。
“刘公子，尝尝这酒，出了我这个门可就喝不到了。”说着拿起酒杯斟满了刘恭的酒杯，又转向曹华雄：“华雄也尝尝——”
“是——”曹华雄彬彬有礼的还礼，一点也不像什么都大大拉拉的武将。
“公主也太偏心了——”刘恭很不高兴的说道。
“怎么了？”茶儿明知故问。
“公主叫我公子，却叫曹兄华雄，这不是不待见我吗？”
“呵呵，我道是什么事呢？不是我不待见公子，确实是有难言之隐。”说着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什么难言之隐？”刘恭追问。
“这个？既是难言之隐，就不便说了。”说着往口里送了杯酒，朝曹华雄使了个轻微的眼色，让看在眼里的刘恭更是嫉妒不已。
“到底是什么事情，公主就说了吧。”语气已经颇为严厉。
“既然公子真的想知道，那我就说了。因为母后的关系，可能是因为母后跟我母亲以前的事情，母后一直不喜欢我，前一段时间还因为彩晶的事情，让皇兄不理我。因为公子是母后的侄儿，我怕别人说闲话，故不敢与公子深交——”一番话说的很是委屈，像是能看到眼睛里闪着点点晶莹。
“姑妈跟你母亲之间有什么事情，还有彩晶是谁？怎么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刘恭一脸疑惑，曹华雄却是大惊失色。
茶儿继续说着：“彩晶的事情我做的不好，母后怪罪我也没话说，只是母亲的事情——”倒抽了一口气，接着说：“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不会怪罪任何人的。”
看看刘恭，更是疑惑了，拿起手帕擦擦刚刚因为想起母亲还有演戏溢出的点滴泪痕，贴身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说道：“母后最近喉咙不舒服，我就用菊花、金银花、密蒙花、夏枯草蒸得的花露，每天兑水用一点会有好处的，我怕我送去，母后会不用，所以，就麻烦公子你了，她毕竟是我的母后。”
刘恭怔怔的接过瓷瓶，说不出一句话，一时间接受的信息太多了，还没有理清楚。
送走了刘恭之后，茶儿在花园散步，曹华雄跟随。
“华雄没有要问的吗？”茶儿首先打破沉默。
“公主不是一个随着性子说话的人，不过——”虽然知道她的为人，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原因。
“不过还是很疑惑，我为什么会故意说漏嘴？”她转过身笑着问道。
“公主应该知道，刘恭会借着送花露的机会跟太后说的，即便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太后会知道的。”他一吐心中担忧，但是看到她脸上始终挂着的诡异的笑容时，担忧渐渐消失，矢口问道：“公主是故意让太后知道？”
“我怕他不敢去找太后，才故意送了瓶花露的，真是可惜了那瓶花露，费了好大心思才做成的。”调皮的笑着。
“但是如果太后知道了，不是更会对公主不利吗？而且也更不利于搜集当年害白皇后的证据了。”
“那现在有什么线索吗？”茶儿反问。
“这——”曹华雄语塞，调查了这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
“太后可不是个愿意留下后患的人，这么多年了，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不是已经被灭口了，就是已经年老不愿意挑起事端，已经走不通了，翻不动旧账就记新帐——”
“什么？新帐？”
“知道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还在招兵买马，太后会放过我吗？况且太后本就是要杀我，只是我逃过一劫，回宫之后我一直乖乖躺着，皇兄又宠我，她才没有下手——现在皇兄不理我，我又不收敛，她肯定还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