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靡花香-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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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会一直在你家吗?”李尤迫不及待的问。
“不知道。”
“那我们能经常到你家来做客吗?”钱庸问道。
高翼被他们问的烦了,说:“你们干嘛啊,什么时候对我家的事情那么感兴趣,好了,你们去你们该去的地方吧,本少爷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们了——”
“不不,高翼,你是我们老大,我们哪里能让你陪啊?是我们陪你,我们陪你——”钱庸说道,随后李尤又附和道。
“去!本少爷不用你们陪!快,你们该干嘛干嘛!”说着就赶李钱二人走。
李尤说:“兄弟,你别这么敏感嘛——我们其实就是想看看仙女,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再说了,这位仙女是兄弟你的,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我们不会乱来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敏感什么?”高翼掩饰道。
钱庸说:“喜欢就喜欢嘛——做兄弟的又不会说你什么。再说了,我们老大就应该是这种级别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怡红院那些女人不管是怎样的姿色都难入兄弟你的法眼,是吧——兄弟为你高兴!”
“好了,别贫了——你们两个别把怡红院的女人拿出来跟她比!”
“红艺也不行吗?她可是你心中的当家花旦啊——”
“不一样,我更多的是把红艺当成知己——”高翼认真的说道。
钱庸听到后“哈哈”大笑起来,说:“知己?红颜知己吧——”
“行了,小点声。”高翼压低声音说道。
“好好,别惊动了你的小美人——”钱庸一边笑着说着,一边捂住了嘴巴。
34。卷三…34。大病(2)
这时在房间里的茶儿醒了过来,正好听到了外边几个男人说的话,一阵厌恶涌上心头,忍不住咳了几声,虽然声音轻微,但是高翼还是听到了。他急忙跑进房间,看着茶儿关切的说:“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茶儿刚刚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本来对高翼有一种讨厌的感情,但是现在看到高翼没有任何邪念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感动,说:“好多了,谢谢公子关心——”
“那就好,都是我不好,害的姑娘生病。请姑娘原谅——”高翼诚心道歉道。
这句话又让茶儿想起了自己生病的源头,忽然又对高翼有讨厌的感觉,但是他毕竟是高家的公子,于是茶儿淡淡的说:“没事,公子,是我自己不小心着凉的,不关您的事——”高翼察觉到茶儿的语气没有刚才的友好,岔开话题说:“来,姑娘,我来给你介绍,这两位都是我的好朋友,李尤钱庸——”
茶儿心想能够跟高翼这种纨绔子弟称兄道弟的人应该都是豪门子弟,于是欠身说:“李公子钱公子好——”
李尤钱庸两人显然是看茶儿看的出神,直到茶儿向他们两个问好才反应过来,急忙说:“姑娘你好——”
这时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谁都没有说话,高翼觉得很是尴尬,但是又真的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聊,这种情况让一贯讲话痛快的他不由挠头。这时请大夫的小丫头回来了,说:“公子,孙大夫请来了——”
高翼像是溺水的时候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忙说:“丫头,你怎么现在才把大夫请来?快让大夫看看姑娘是不是真的好了?”
小丫头一听,一贯叫孙大夫孙老头的少爷今日竟然叫大夫,看来选择这个时候进来时对的,其实丫头很早就把大夫请到了,但是少爷一直在跟朋友说话,少爷的那两个朋友她一个都不敢惹更何况他们当时在吵嘴,她更是不敢靠近,于是就在不远处看着一直等到现在才出来。
大夫一来,高翼就逮到机会,拉着眼睛看直了的李钱二人出来。李尤说:“干嘛啊,出来干嘛啊——”
高翼不好意思说出是自己尴尬的原因,于是临时编了一个理由还故意提高声音以显示理由充分的说:“人家女孩子诊病,咱们三个大男人在那里站着干什么?”
钱庸听了之后,认同的点点头道:“也是——”其实按照平时三个人相互之间的了解李钱二人完全有能力猜到高翼带他们出来的真正原因,但是无奈,美女当前,大脑不听使唤了。高翼不由得暗暗高兴:幸亏两个人没有察觉出来,要是然他们知道一向在女人眼里有着无穷魅力的高翼被女人整的抬不起头来,那岂不是丢脸丢大了吗?
一脸睡了三天,茶儿的精神好多了,似乎心情也清爽多了。孙大夫诊断的时候竟然跟大夫说起话来:“大夫,我的病没什么了吧?我感觉好多了——”
“嗯,可能是姑娘身体好,再加上只是受了点风寒,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还要再开几服药,姑娘还是要按时吃药——”孙大夫说道。
“嗯,谢谢大夫——”
这时丫头说话了:“大夫,真的只是风寒吗?怎么会一连昏迷三天呢?”
“昏迷不一定是生病的原因,可能是姑娘牵挂的东西太多,累倒了——”孙大夫略有所思的说道。
“大夫,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茶儿警觉,她掩饰的一向很好的,难道是蝴蝶泉的事,漏了破绽?想着不由得一阵后悔当时自己太冲动了。
“姑娘不要想太多,我是一个大夫,姑娘的病害需要放宽心情才是——”说完就走出了内房,走到外房开处方。
她真的是多心了,一个大夫,只诊断出她腹内郁结,并不知是什么事情的,只是一句提醒和宽慰。
“是——谢谢大夫——”茶儿谢过大夫,是了,自己曾经练过轻功,但是又没有在高家人面前说起过,孙大夫诊脉的时候应该检验的出来自己的脉象有点异常。或者自己的担心过头了,就像是孙大夫说的那样,心里牵挂的事情太多,在跟爷爷见过最后一面,哥哥失踪后,自己的性情就来了一个大转变,这种转变或许自己都没有适应过来。
但是既然孙大夫将话说到这里,倒不如适当的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选一个高家的人都知道的自己牵挂的事情来释放一下压抑的情绪。
35。卷三…35。戏草图(1)
她坐在床上,环视了一下四周,雕着蝴蝶和鲜花的木床,窗前硕大的铜镜,梳妆台上华丽精巧的首饰让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居住的客房,于是她问站在旁边的丫头:“请问这是谁的房间,是你的吗?”茶儿知道这显然不是丫头的房间,但是还是这样说,她觉着这样会更加容易拉近与眼前这个丫头的距离。
“姑娘说笑了,这哪里是我们丫头住的房间啊?这是二小姐的房间。”小丫头笑着说。
“哦,二小姐呢,这三天二小姐睡在哪里?”茶儿似乎想起什么东西。
“二小姐睡在她平时躺的睡椅上,在外边呢——”
茶儿听了,急忙说:“这怎么好?我睡了小姐的床,而让小姐睡在睡椅上——高小姐呢?”茶儿说着就四面环视。
“姑娘别急,是二小姐执意要让你睡在这里的,二小姐今天一大早被大小姐叫到皇宫里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丫头解释着。
这时茶儿的眼光落在房间侧壁上的一幅画上,对这幅画她在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那幅被子琦哥哥买了的画《戏草图》,但是她仍然不太敢相信这真是自己的那幅画,于是她径自走下床,慢慢走到那幅画旁边敲个仔细。
丫头见她这个样子,很是害怕,一边叫着姑娘,一边拿着鞋子紧跟过来。
听到丫头这样焦急的叫着茶儿,门外的高翼听到进来就说:“怎么了——?”刚走进门,就看到茶儿没有穿鞋子,径自站在那幅画旁边。
于是他走过去说:“你喜欢这幅画?”
高翼的话打断了茶儿的思路,茶儿回过头来说:“这幅画是,高小姐的?画的吗?”茶儿小心翼翼的探视着。
高翼不在乎的说:“哪里啊?这幅画表面上是戏草,实则自嘲,这么高深的画我二姐怎么会画出来呢,是她买来的——”
茶儿很奇怪,像高翼这样的风流公子竟然不经意将自己花这幅画的心情说出来,她接着问:“公子懂这幅画?”
高翼听了之后说:“不是很懂,但是——”还没有说完,他忽然从画上抽出眼睛来看着茶儿,说:“白姑娘,这是你第一次跟我用这种语气说话。”
茶儿收回眼睛低下头说:“公子说笑了——”说着转身走回床边。
高翼怎么会轻易放弃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说:“说实话,这幅画的作者功底应该不是很厚,而且笔法远不及大家画家那样娴熟,但是这幅画却很能抓住人的心情,很容易将看画人自己的心情融到作者的心情里面——这是这幅画成功之一——”
茶儿重新坐回床上,重新审视着这个曾经让她嫉妒讨厌但是此刻又给她太多震撼的富家公子哥儿。
高翼见到茶儿看着自己没有以前眼里的那种讨厌的神情,也慢慢走到茶儿的床前,接着说:“原因之二也是这幅画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这幅画的名字,名为戏草却是戏己——”茶儿听到之后接道:“何以见得?请教公子——”
“这幅画笔法灵活,表明作者是一个极其向往自由的人,不喜欢拘泥于画画时画草的一种形式,如此向往自由绚烂的人画面上出现的全是草,而对于满园春色最佳代表的花却是只字不提,这是为什么?”高翼故作神秘的问道。
茶儿这时极力想知道到底高翼会说出怎样让她震惊的话来,但是她又不敢相信他真的能够说出让她震惊的话,于是故意引诱他的方向道:“那是作者的整篇主题吗?绘画的时候主题是每个绘画者应该有的——”
“你说得对,这幅画也有一个主题,但是这幅画的主题不是草而是草之外的花,以及所有草之外的大好春色——”
“何以见得?”
“一个极富想象力和自由感的人,虽然也会在很小的范围内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是这种情况是很无奈的举动,就像这幅画中的草,手法如此灵活,怎么会甘愿只拘泥于草呢?我刚刚说这幅画的题字戏草是最精彩的,想想如果题字锦绣春光,将自己的情绪全都告诉看画的人,那完全不符合画者的情趣,画者无力画锦绣春光,只能戏草——”高翼就这样神采奕奕的说完了自己对这幅画的见解。
茶儿眼见眼前这个人将自己的心情那样清楚地讲出来,而且是在画中看到了连爷爷都难看出的寂寞与无奈,眼前这个人是那样了解自己曾经的心情,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讨厌的人一刹那竟是那样“可爱”,墨色的神秘双眸中到底藏着多少未知,他是真风流还是才子,难道所谓的风流才子就是这样,用才子的气质,帅气的脸庞吸引着无数佳人飞蛾扑火。
36。卷三…36。戏草图(2)
高翼见茶儿这样看着自己,刚才的风流一瞬间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疑惑:为什么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她跟这幅画有关系还是自己的话触动了她的某些心事。
他赶紧说:“姑娘,你没事吧,您别见笑啊,刚刚那些是我随便说的,是我的理解,因为那位画者实在是跟在下的心境太像了,您——”
茶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说:“对不起,公子——”
“姑娘,你没事吧?”
“没有,要是那位画者真的是你说的这样的话,那么她也就没什么遗憾了,起码有个人能够真正看到画后面的东西——”茶儿说道。
高翼见茶儿说的一本正经,笑着说:“什么啊,刚刚那些是我自己随便说的,要是那是我的画的画,我应该就是那样的心情,看画嘛,没有什么对错,一幅画会看出许多不同的结果,我这是其中最怪的一种,要是那位画者真的像我说的那样——嘿嘿——”高翼说着笑了起来,又连忙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茶儿问道。
“真的有这个可能吗?整幅画是草但是实际上是画别的,整幅画是高兴,但实际上是无奈?”高翼瞪着眼睛确认道。
“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为什么说自己的想法没有可能成立?”茶儿说道。
高翼听了,认真的想着,思考着,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忽然他停下来说道:“如果那位画者真的是像我说的那样,那他应该是我高翼一生的知己,不管他在什么地方,我都要找到他!”高翼像是已经找到了那个人一样神采奕奕的说。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呢?找到之后又怎样?”茶儿问道。
“看看有没有可能成为兄弟,要真是那样的话,真是人生无憾了,要是不行的话,我也绝不会勉强,我喜欢自由自在,绝对不会强迫任何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尤其是自己的知己,莫逆之交没得做也没什么。我最起码要见见他!”高翼说道。
“兄弟?要是个女人呢?”茶儿挑衅着又似乎带着斗嘴的气味。
“女人?有这个可能吗?”高翼不敢想象,女人有这样的胸襟和胆识吗?
“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就像——”就像是自己的身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茶花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