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瓶邪]老宅诡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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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显然没有这个忧虑,直接跨了进去,我紧随其后。
没有雨从脑袋顶上往下浇,但我们浑身都湿透了,我的衬衫紧贴着皮肤,这才感觉到是有多冷,我当场就打了个喷嚏,接着鼻子反应过来了,霎时就有一股潮湿又霉烂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又打了一个喷嚏。
第5章 人影
自从瞎子给我做了那个手术之后,我的鼻子就不好使了,闻东西全靠小满哥。从长白山回来我就把小满哥送到我二叔那了,有意思的是我不依赖小满哥的狗鼻子之后,我自己的鼻子却渐渐恢复嗅觉。我又找瞎子看过,瞎子的结论是心情放松心理压力消减,嗅觉就有望恢复,让我平时多锻炼,见到东西就要闻一闻,好让鼻子回忆起气味。我怀疑他是逗我呢,没信他的鬼扯,不过能恢复总是好事。
眼下这个残破老旧的房子,散发的气味是熟悉的,混合着雨水和泥土的气息,仍旧是那种陈年烂木头的腐朽气味。
我跟闷油瓶站在门口向内张望,由于外边是阴天,屋里的光线很不好,暗沉沉的。大致能看出屋子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间,中间有灶台,算是厨房,结构一目了然。
我们先是看了左边那间,里边常年风吹日晒又雨淋,已经面目全非。
中间的灶台和现在老头家的差不多,要更矮一些,是一个方形的土墩,里边嵌着一口锅,锅底有一层泥土,边缘也有裂缝。灶台一侧的下方,有一个洞口,是烧柴用的。边上还有几个筐,筐应该是用藤条编的,早就烂了,只能隐约看出来形状。再往边上有一口大水缸,这缸倒是结实,还算完好。
我探头看去,缸里竟然有水,再一看,是这里的屋顶也有一个小破洞,雨水正从那滴下来,在缸里汇聚到一滩。
整面墙都是黑的,可能是当年的烟熏黑的,也有可能是日后的灰土太多,我抬头看去,房梁上也都是蜘蛛网,蛛网上也都是灰。
闷油瓶已经到了右边那间,我便也走了进去。这间比左边那间好一些,至少能看出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屋里有一个土炕,一张木桌子,还有一个盖子在上边的那种老衣柜。角落里有一个铁质的脸盆架,再有一些零碎的东西堆在一起。
我又四下扫了一圈,没其他什么了,我们冒着雨过来,实在是不值当。
我拧了拧外套,雨水就哗啦啦地成溜流下,我看闷油瓶衣服也在滴水,就想提醒他也脱下来拧一下,却见闷油瓶在那个老衣柜前出神。
我走过去看,闷油瓶正伸出他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在上边敲敲打打。难道闷油瓶觉得这里边有东西?我心说这倒有可能,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有个尸体之类的,那必须我来开柜,起个尸助助兴,要不真白来了。
“打开看看?”我道,“听出什么了?”
闷油瓶摇摇头,手指摸到盖子边缘,拇指一推,便把盖子顶起一条缝隙。这种老柜子的盖子相当沉重,通常是两半木板结合成的,一半平时扣在上边,是可以不移开的,只靠另一半开合来取柜子里的东西。两半木板之间有类似门轴的设置连接,这个也是,闷油瓶掀开一半,那轴便发出十分酸涩的声音。
闷油瓶把这一半完全打开扣在了另一半上,我们探头看去,发现里边什么也没有。
不过这柜子倒是挺深的,有半个人高,屋里光线实在太暗,其实柜底看得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心里有个预设——这栋老房子有问题,所以我们还是格外小心,没有趴下去看也没有伸手去探,我拿起墙角立着的一根类似拖布杆的木棍,直接从口插了进去,打算翻搅一下。
这木头也是陈年朽木,触到底就“咔”的一声断掉了,闷油瓶看了我一眼,似乎有点鄙视,我心说这是工具的问题,你用也得折,但还是老实地把木棍递给了他。
闷油瓶从我手里接过剩下的部分,有板有眼地四下探探、敲敲,我听那声音有些不对,果然闷油瓶接着对我道:“柜里没东西,柜底下是空的。”
我一下来了兴致,只要挪开它,就可以看到这下边到底是什么,说不定是个地洞。
这倒有点意思,当然也有可能,这下边是个地窖,里边腌着几十年的大白菜。老头家也有一个地窖,当地人很多家都有,很常见。我一想到那酸爽的气味,就觉得鼻子大概可以被刺激得彻底康复。
我跟闷油瓶对视一眼,他走到柜子的一边,我走到另一边。我把手搭在柜子上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点高兴,看来也可以跟他用眼神交流了。以前胖子和闷油瓶两人一对视就可以实现包抄,而他俩跟我一对视,我通常就会绊倒自己。
这说明我是进步了。
我正心中窃喜,准备运气挪衣柜,抬眼忽然见闷油瓶脸色不对,他的目光越过我正盯在我的身后。
我一个激灵,太久没看到闷油瓶这样警惕又散发着危险降临信号的眼神,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回过头去。
这老宅子的窗框上竟然还有一条残破的窗帘,此时正被风吹得掀起来。窗帘已褪色了,几乎是苍白的,上边的图案也看不出,还有很多破洞,但它依然遮住了半个窗框。而那飘卷起的帘子后面,也就是窗外,赫然有一个人影立在那里!
这时天上又恰好劈下一道紫色的闪电,刹那的亮光里人影的轮廓在那惨白的帘幕后清晰可见,眼前的景象诡异到了极点。而下一个瞬间,风把窗帘吹进了屋里,在这破帘子朝我的脸糊过来的时候,窗外的人影陡然消失不见。
紧接着我的耳边又腾起一道劲风,闷油瓶的速度简直比风还快,帘子被我的手抓住扯到一旁的时候,闷油瓶已经从那没有玻璃的窗框翻身而出,只留给我一道残影。
雷声隆隆地响起,闷油瓶接着也立即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第6章 留守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而我在冲到窗框前,几乎也追着闷油瓶出去的瞬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的脑子里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这是调虎离山。
那个人影让我联想到昨晚墙头的脸,也是凭空出现,又突然消失,既让人察觉不到他的来向,也不能看到他的去处,简直就像是一个鬼魅。但肯定不是鬼魅,这一点我和闷油瓶都清楚,我们经历过许多离奇的事,事件结束往往证明,离奇的背后都是有人在主导,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所以闷油瓶选择直接冲出去抓他,这是最简洁高效的办法。
但我不能出去,我想到了人影的目的。
这个人影很有可能就是昨晚的鬼脸,他先是趴在墙头观察我和闷油瓶,今天又出现在老宅中大剌剌地站在窗前再次引起我们的注意,一定有他的目的。
我想到昨晚闷油瓶说的话,这个村子里的人很古怪,似乎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是什么,目前我还不得而知,但是看村民们的反应,似乎跟这个老宅脱不了关系。而藏着秘密一定是关涉利益,所以我和闷油瓶要来老宅的想法很有可能是将要触及他们的利益。但情况显然还不至于紧迫到需要用强制的手段阻止我们,他们只是通过讲一些传说,还有恶劣的语气和诡异的眼神来“阻止”,这说明他们知道,我跟闷油瓶仅仅是来“看一眼”,并不会触及那个利益。而一旦我们有了更进一步的举动,他们才会采取别的阻止措施。
那么这个进一步的举动是什么呢,从人影出现的时机来看,我猜就是我和闷油瓶要搬柜子的动作了。这柜子下面一定有些猫腻,如果这时候我也追出去,我们就把柜子这个关键,留给了对方。
然而让我疑惑的是,如果他出现的目的是调虎离山,那他必须要有把握让老虎再也无法归山。
痛下杀手?想到这里我也不禁冒了一层冷汗。虽然我很相信闷油瓶的实力,但这里的情况我们都不熟,如果那个人影事先设置了什么陷阱,那么至少也会有些麻烦。
不过也许我该更担心一下我自己,因为我没有追出去。那个人影的目的如果是让我们远离这个柜子,那他一定也想到了,或许两个人都没有去管他,或许还有一个人会留在屋里。那么他对于去追他的人痛下杀手,对于留下的一定要有另一个抹除方案。
我迅速靠到墙角,这个结构简单、空间不大、十分普通的房间里,顿时危机四伏,我微侧过头向院子里张望,雨还在下着,并且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没有人影,也没有闷油瓶,只有荒草在风中摆动,里边似乎潜藏着什么东西一般。
人紧张起来的时候,真是草木皆兵,但我还是决定守在这个柜子前,等闷油瓶回来,如果真有什么凶险,连闷油瓶都应付不了,那我出去大概也只能添乱。
冷静下来其实我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总的来说还是镇定的,一来是源于对于闷油瓶的信任,二来是源于对我自己分析的自信。小花曾经说我是我们这辈里脑子最聪明的,我倒不觉得是聪明,被骗多了自然而然就训练出来了。
但也有弊端,那就是怀疑几乎成了我的一种条件反射,这种怀疑不仅体现在分析人和事物上,也存在于对于我自己本身的认知。
这很矛盾,我一边自信,一边又自疑。然后我就突然想到,如果那个人影本来就确定我会选择守在屋子里呢,那么我岂不是在全力配合他。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闷油瓶会出去追他而故意引开他呢,如果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把我们俩分开呢……
我暗叹一句,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想太多了。我的确擅长分析,但那是建立在信息充分的基础上,我可以清晰地理顺出事情的脉络,理顺出所有人的目的。眼下的信息太少了,按照我以往的方式推演下去,那将有无数种可能。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想,我不得不承认我开始担忧闷油瓶的安危,更加介意他之前对于这里执着的态度,什么事一跟这个人扯上关系我就控制不住地多想。事情也许根本没我预计的那么复杂,就算那个人影有着匪夷所思的身份,目的在于把我们分开各个击破,我也不会让他得逞。
十年的时间,青铜门都没做到,难道他能比青铜门牛逼吗。
雨声仍旧不减,我瞥着窗外发现天上浓云密布,天色愈发昏暗,简直犹如进入黑夜,而瞬间划亮天空的总是闪电,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我听不清别的声音,看得也不远,而突然一阵狂风大作,我看到不远处的荒草丛中,有一块布一样的东西翻卷了起来,又陷进草丛里。
我脑子突然嗡了一声,全身都僵住了,我认出来了,那是闷油瓶的连帽衫。
有什么人能扒了闷油瓶的衣服?可我正纠结要不要冲出去看到底什么情况,屋子里我一直预测会发生的异变终于发生了。
我听到眼前的大柜子下突然传来“咚咚”的一阵响声,那响声不大,也不急躁,倒像是在试探、对暗号一般。我抓住旁边的铁架子,做好伏击的准备,如果真的有什么怪物破柜而出,我就直接照丫的脑门上来一下子。
敲击声又响了两下,便停了,接着我听到有什么坠落的闷响,我估计是柜底已经被打开了,不由得紧张起来,全神贯注地盯着柜子的口。
下个瞬间,一双手忽然从柜子里伸出,扳到了柜子口的边缘,我看到那双手的一刹那,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柜子底下还真是别有洞天,可以让人从中爬上来,而现在这个要爬上来的人,右手有两根奇长的手指。
闷油瓶先是推开扣着的那一半盖子,接着借着手臂的支撑整个人向上一跃,就从那老柜子中翻身而出,稳稳地落在地上。
闷油瓶全身又被雨淋了个透,外套果然不见了,只剩下里边的黑色背心。闷油瓶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只道:“没追到。”
没想到人影如此厉害,能从闷油瓶的手底下逃脱,我更加好奇他的身份和目的了。但我看到闷油瓶重新回到眼前,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喜悦。
我打量他,道:“你没事就好,刚才发生了什么?”
第7章 通道
闷油瓶身上都是雨水和泥,衣服裤子全都脏了,只剩一张脸是干净的。好在没什么明显的伤,可再仔细一看,闷油瓶的眼角有一道细细的划痕,看得我一下心疼起来。
闷油瓶摆摆手意思是没有大碍,接着开始在屋子里转了起来,边像找着什么东西一样,边跟我讲了刚刚的情况。
原来闷油瓶一窜出去,那人影便亮出一把斧头劈头砍了下来,但闷油瓶敏捷地躲了过去,还踹飞了斧头。闷油瓶在下个瞬间开始反击,那人影显然没料到闷油瓶的身手这么好,转身便开始逃跑。闷油瓶也立即追上去,速度很快,但那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