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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神话迷娘曲-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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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再听得兄长抱怨,他心里自然更加不舒服,立时针锋相对道:“还不是阿月你过于急于求成?!若不你是刚才故意踢那两个小子,非要强行刺激主人变身,也不会连累我跟着你倒霉!”

“阿日!你不要强辞夺理好不好?我这么做,是为了主人好,也是帮我们自己,别人不明白,你难道还不明白?”兄长始终是兄长,破月一旦板起脸严厉喝斥,破日很快不吱声了。

破日安静了,破月端立云头镇定片刻,闭目念诀,脚底云下复又生出一朵云来,赫然躺着人事不醒的陆青苔,以及面露呆滞,抱着白骨呈半蹲状的柴胡。

却原来破月只为吓唬迷娘,意图使迷娘逼至绝境而领悟到变身之术,并未真正将两人踢将下去,他拿脚踢柴胡他们的同时,暗中引出一朵云中云,将两人接牢了藏起来。

只是,天上银鲤虽舏起了狂风,唤起了大雨,但是乌镇之火,因有煤油混杂,油火歹毒容易四处蔓延,并不能以纯水来熄灭。

柴胡淋到雨,浑浊失神的瞳珠内渐次闪出明亮光采来,转瞬他单手抓紧了云脚,低下头,几乎是大半个身子趴在云边,一眼不眨盯紧了下界。

他在看雨中的火,也在看火中的雨。

大雨滂沱,火势始终不止,燃烧着乌镇的房屋,破月破日看得心焦起来。

正值局势灰暗,忽见银鲤在阴郁天空里扭头,狂咬已身长颈,长颈破开,滴出鲜血淋漓,那散发奇异香气的血顿时与乌云迅速融合在一起,继而有一道道冰冷的风,仿佛破浪之水轻轻吹过柴胡憔悴的脸,陆青苔紧掩的眼睫,云上破月破日的半湿发梢。

冰风起,滴滴皆成了雪,花瓣样飘落,鹅毛般飞舞。

雪花轻盈,晶莹,似顽皮又温柔的乌儿,掠过柴胡悲喜重重的黑玉眸子,掠过破月破日惊愕交织的俊美面容。

半柱香过后,五月的乌镇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

施雨是龙族的神职所在,降雪更是龙族布泽人间的吉祥之兆,乌镇人不知究里,只道是高贵的神龙一族显灵,以雨雪扑灭了大火,他们劫后余生,惊魂初定之余,不禁纷纷成群结伴,在雪地里感激涕零地,叩拜心目中的白龙神灵:“多谢白龙神母!!多谢白龙神母大恩大德!!!多谢白龙神母赐雪逃生!!我等必长吃素,日夜供奉神座香火!!!”

而那巨大的银鲤,俨然大功告成用尽了一切力气,朝着东方天空,沉缓飞降不久,便开始慢慢坠落。

“不好!!快追上主人!!!”破月与破日眼看银鲤情形不妙,赶紧驾云急奔。

所幸两兄弟身手了得,一路风驰电掣,不多时便在新博国,苍茸海入海海岸,找到了迷娘。

彼时,迷娘已回复少女之态,变作银鲤之际衣衫尽破,被黄昏暮色笼罩的金色海滩上,其丰润肌骨全然无遮,尽显曼妙体态,破月破日一眼望见,那是头晕目眩,慌乱片刻,方才醒悟脱掉自个儿外袍,权且作被,将她严实包起来。

柴胡见到迷娘,那般一,,丝不,,挂,眉目安静又纯净地卧在面前,少女所有美好之处,皆无遗漏,忽然之间鼻血狂喷不止,直至失去意识。

只管照顾迷娘,破月破日一直未发现柴胡晕倒,倒是迷娘幽幽醒转,发觉了柴胡异样。

柴胡独自倒在沙地上,鼻唇间好像全被血糊住了,头发又乱蓬蓬地,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那姿态甚是恐怖,迷娘误以为柴胡魂归地府,转瞬克制不住激动,猛扑过去,自责低哭道:“柴胡!!柴胡!!我都答应你了!!也做到了!!乌镇的火已经灭了,你怎么还是死了?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你怎么可以就死了?!!是我对不住你,柴胡!!”

第469章 有情雪(三)

古语有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拜冥锭锭所赐,迷娘初生之际虽如寻常婴儿,动不动就会大哭一场,满足周岁以后,却是一直与冥锭锭对着干,故而很少有落泪之态,即便是逃出冥府,到了人间,偶尔会遇到非常难过的时候,也很少流出眼泪。

此时此刻,迷娘如同寻常妇人,差不多将半身重量悉数扑压于柴胡胸膛,固然带着浓重哭腔,呼天抢地一般痛念丧夫之悲,那清泉样的泪水却始终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将掉未掉,犹似露珠挂满青翠枝头。

也曾看过泪痕满面,也曾看过鼻泪满把,就是没看过迷娘这样,噙泪如珠,忍悲像镜,嘴里发出的明明是不成体统的凄厉嚎啕,其姿容竟是格外艳美,且楚楚可怜,惹人无端心悸。

破月破日看得呆了,胸口一阵阵纠紧,像酸得涩,又像涨得疼,忽然之间,不懂自家心事,是乐意她的眼泪,是落下来的好,还是收回去的妙。

两个人光看着迷娘哭作如泣如诉状,浑不知要去拉劝。

迷娘哭叫了两回,身下死人般的柴胡,被鲜血糊住的鼻唇间,开始有了有些不稳,有些凌乱的活人气息。

隐隐约约听着迷娘哭,柴胡的手脚如同患了很严重的伤寒,瑟瑟抖了几抖,好不容易睁开眼,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一张脸甚是悲惨,又甚是可笑地,被迷娘胸前的两只活泼兔子堵得特严实。

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入手是异常柔软,又异常结实的丰满,柴胡这一抓,冷不丁醒了大半。

只是流了些鼻血,身子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人清醒了,力气也跟着回来了,敏锐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别人,是迷娘,柴胡很是张惶,当即拼了老劲,发奋推开迷娘,一跃而起。

迷娘猝不及防,半身一歪,就此被柴胡一把推到沙地上,她仰起脖子,惊望着面前仿佛又要跑开老远的少年背影,一边大声疾呼,一边爬起来去拉他的手:“柴胡!!你别走啊!!”

两人手指交缠刹那,柴胡喝醉了酒一般,左右摇晃了两下,发现挣不脱迷娘,转瞬睁大了一双黑而亮的漂亮眼睛,直愣愣盯着面前空荡荡的海,一望无际的海,也不看迷娘,沉默片刻,柴胡咬咬牙,干巴巴地说话道:“你放心,我不是要走,我是去替你找点药。”

柴胡说不走,果然是不走了,迷娘借卖包子练习武功的修行路上,于是又多了一位同行者。

迷娘生为半妖之体,被她自己咬破的脖子外伤自愈能力甚快,但她体内所流的一腔热血却也确实为着降雪扑灭乌镇的火,流失了不少,倒是多亏柴胡延路寻了些补血的草药,每天三次细细煎了,守着迷娘喝下去,迷娘那红润的脸蛋,一天一天,越发像秋天熟透的苹果。

有柴胡在侧仔细照料,陆青苔的热毒瘟疫症状也得到控制,能够下地自己走了,只是时常需要冷凉的雪水浇临额头与脚心,不然仍是发作得厉害。

迷娘听柴胡的解释,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想彻底治好陆青苔,务必查证清楚热毒发病的起源。

迷娘最初并不完全了解柴胡之意,后来渐次深入新博国土,每踏足每一城,每一村,所见尽是比乌镇更加悲惨的病尸成堆,哀鸿遍野景象,她终于惊愕醒悟,却原来,乌镇并非热毒瘟疫真正发起的地方,此奇诡热症也并非由乌其国内始发,却是经由主子连真的母国新博传往瑟那斯大陆各国各地。

换句话而言,也就是说,新博举国在饱受战乱之苦的同时,到处都经受着疾病的折磨。

更经过一番沿路打听之下,迷娘听闻月余前,乌其军队因为遭逢瘟病之苦,已经大部退出了新博战场,乌镇地处新博与乌其交界,估计乌镇的病,十有是经过的本队留下,而白帕仍坚持高扛正义大旗,一鼓作气攻下了新都,女帝连雅在混乱中被新博叛军所杀,如今的新博国事,表面虽未正式明确,但百姓们私底下都议论纷纷,似乎由白帕长公主白沐芳主持大局。

只是在三国交战中,以奇兵突起,占据了新博三十座大小城池,几乎掌握了新博一半领土的新博白虎义军,不曾有丝毫归顺之举,导致白沐芳不敢公然窃国称帝,为博取新博老臣及贵族信任,尊六王子连真暂领摄政之位。

依靠新博百姓口耳相传,知悉连真近况安好,侥幸未被瘟疫困扰,迷娘心中尽管稍安,仍是不敢掉以轻心,新都恰好靠近苍茸海龙门,迷娘是一路紧赶不缀,练功不缀,只盼在跃出龙门前夕,抽出些许空隙,见得连真一面。

且道迷娘在留住柴胡的次日,便又摘下珍珠帘的一颗珠子要送与柴胡作聘礼,柴胡愣怔片刻,继而摇头,坚持不收:“这珠子我不能要。”

迷娘原本十分欢喜柴胡肯跟她远走,也十分笃定柴胡与已的婚事绝计能成,未料柴胡会断然拒绝,故大出意外之余,忍不住急切追问:“柴胡这是为何?柴胡心里难道另有她人不成?”

柴胡怀抱白骨,神色黯淡道:“我答应过我娘,要找个上门媳妇,继承祖业,有朝一日将我柴氏生药铺发扬光大,你我人妖殊途不提,迷娘你是大妖怪,将来说不定还要做大神仙,无论如何也不会与我守着生药铺过日子,所以,像迷娘你这样的媳妇儿,柴胡实实不能奢望。”

柴胡一番话说出口,算是道破了种种曲折,他起初违背母意,处处对迷娘示好,不惜献出镇店之宝,围系连真性命,好让迷娘开颜,当时凭的完全是一腔热血,不知世事冷酷。

柴胡年幼失父,从小与母亲柴扈娇相依为命,柴扈娇四十出头唯有此娇儿,平常待柴胡未免失于溺爱,柴胡行事也因此有些任性,他哪里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迷娘走后不久,娘亲柴扈娇竟过于操劳而一病不起,药石无济,柴胡这才惊醒,家里的镇店之宝老山参若不是被他慷慨送人,娘亲柴扈娇至少还有得救。

只可惜悔之已晚,柴胡在家里衣不解带伺奉于娘亲病榻前,不到两天,居然祸不单行,被乌其官府,强行以医倌身份,征丁入伍。

柴胡心挂病重的娘亲,漫漫行伍路上,必想方设法逃脱,可叹他医术甚佳,无论放在哪个军营,都被长官盯得死紧,总是逃不多远。

不过也因此,他从眉州兵营逃走那天,有机会与同在眉州的迷娘重遇,虽与迷娘重遇,柴胡不能说一点儿也不高兴,但却不敢多加耽误,更加不敢就此留在迷娘身边,最后是咬紧了牙根,独自离开水晶宫,继续往乌镇前行。

费尽了千辛万苦,等到柴胡好不容易悄然回到乌镇,临出家门前,尚是活生生的娘亲,却已化作白骨森森,柴胡心中顿时大悲大痛,枯坐房中数日,不言不语形同枯槁,迷娘上门求医那夜终失了本性,胡乱发狂伤害家乡亲邻。

几度自责,敌不过迷娘静坐于窗台下的轻歌一曲,几度抗拒,欲与迷娘再无瓜蒂,无奈人算不如天算,为了乌镇,柴胡不得不向迷娘低头求助,继而,暗暗别了故土,随迷娘结伴同行来到新博,但那颗珍珠,柴胡却是因着累死娘亲的心结未解,死活不收。

迷娘好说歹说,劝说了柴胡整晚,柴胡只是摇头,大是讨了无趣,窝了无明火,又不能冲柴胡发作,最后神色悻悻推门出来,却冷不丁与站在门边的破月差点撞个正着。

面前青衫神仙郎,发似绿水飘飘,眸如琉璃晶莹,端的美貌出尘,端庄洒脱,双双对视刹那,一张平日略显清冷的俏容却隐隐闪过一丝奇异慌乱。

迷娘手握珍珠歪着头,瞪住破月,半是疑惑半是没好气:“阿月,这么晚你不睡觉,躲在这里干什么?”

其实破月见迷娘进了柴胡的房,大半天没出来,竟是翻来覆去无睡意,不自觉学那人间宵小行径,半夜起床来偷听墙角,不提防被迷娘发现,内里尴尬难抑,却故意理直气壮掩饰道:“主人在外行路,带着诸多行李甚是显眼,少不得有恶贼在旁觊觎,,我替主人守在这里,有何不可?”

“好好好!!你们都好!!就我一个人不好!!”迷娘一股郁气闷在肚子里,没办法发作,心思电转间反而笑意吟吟,顺手将手里银珠塞给了破月,眼神斜肆扫过柴胡房里半开的窗门,冲破月大声说话道:“阿月,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珍珠是随随便便就给出去的破烂物事,真知道它的好处的,莫过于阿月了!!今天,我就把这个送给你了!!你好好拿着,别弄丢了!!”

迷娘话罢,转瞬跑远了。

明珠忽然移手,落入掌心,是无尽圆润的温暖,破月骤然愣住,他捧起那珠子,在静静的夜色里瞧着迷娘背影远走,思绪纠结如麻,至于迷娘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听清楚了,又好像完全没弄懂。

房子里变得好热,破月坐上了屋顶吹风,四周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一人,只有他手上的那颗明珠。

“恭喜你,阿月!今日得偿所愿了。”不知过了多久,破日在耳边轻轻的一句话,忽然唤醒了俨然沉入深深冥想中的破月,他望了望身边抱臂高立的破日,碰触到弟弟带些促狭意味的眼神,止不住恼羞成怒道:“什么得偿所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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