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是你的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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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轿里亦坐着一身大红的新娘子,她绝色的容颜覆盖在大红喜帕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瞧得那握得死紧的手绢。
上轿的前一刻,那个男人在凉亭见了她,看着她的眼有责备亦有一片让她心痛的复杂。她沉默,静静看着他,压抑着心口的痛楚静静看着他。然后她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和不舍,他走近她,问了,“果真要嫁给他吗?”她点头。“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你的续命丹?那可是你的生命,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他痛苦的揽紧她的肩激动的叫嚣着,而后将一身大红的她紧紧搂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她挣脱他的怀抱,苍白的脸更是惨白。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她冷笑了,她告诉他,“我,不怪你。但是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男人被她的决绝惊住。她掏出那个她每日每夜贴身的绛紫色香囊,在男人面前,狠狠摔落。一缕发飘落在地上,那是他的发。
然后,她转身,红衣如蝶永远离开了他的视线。
喜轿持续着往郡王府而去,一路喜乐,却不见迎亲的人有多少喜气。马背上的新郎官不时担忧的回头望向喜轿里的新娘,只见轿里的红衣女子坐在轿里一动不动。
猛然,一阵急乱的马蹄声拦住了迎亲的队伍,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骑着马从远处奔来。喜乐停住,人群静默下来,无数双眼睛好奇的望着黑马上的拦路者。
“傅垏帧,你还来做什么?”马上的红衣男子怒吼起来,这个该死的男人为什么还要出现?
“你不能带走依若,我知道清格勒就是依若,你不能带走她!”傅垏帧并不看骏马上的新郎,他下马,挺拔的藏青色身影飞奔至喜轿前,深深看着轿里的红衣女子,“依若,我知道你是依若ZEI8。电子书,跟我回去,让我补偿你好吗?依若……”那嗓音带了十二分急切。他为什么不能早些认出清格勒就是依若,她的身上明明有那么多依若的特征,他为什么要那么懦弱的害怕如果她真的不是依若的事实?他欠了她一次,现在又夺去她仅有的救命药丸,他真是该死啊。
“为什么你现在才知晓?当我把重新活过来的她交到你身边,你有珍惜她吗?”弘珏冷笑了,在对依若造成那么多的伤害后,他还有什么资格带走依若!这个男人除了带给依若无尽的伤痛,能给依若幸福吗?他下马一把揪住那个心急如焚却一脸伤痛的男人,狠狠一拳揍过去,“傅垏帧,你这个只会伤害依若的混蛋!”
傅垏帧擦着嘴角的血迹,却并不还手。他曲膝,突然一下跪在了喜轿前,“依若,让我救你,让我爱你,让我保护你,好吗?依若,我对不起你。”
女子终于动了,她掀下盖头,那绝色容颜在喜服的衬托下更透明了几分,她深深看着眼前的深色身影,比划着,“如果我跟你回去,你现在的妻怎么办?”
傅垏帧沉默了。红衣女子冷眼看着他,清瘦的身子突然斜倚了起来,她连忙拿帕捂嘴,鲜血染红了一袭白绢。
“依若!”两个男人同时惊叫上前,傅垏帧飞身快速将她细弱的身子搂进怀里,再次惊恐她气息的凋谢,一年前他眼睁睁看着他心爱的女子摔落崖底,一年后的今日他又亲手断送她的生命。“依若,不要再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啊,依若,我不能没有你……”他慌张起来,嗓子里布满了绝望。
红衣女子轻抚他的脸,抹去他的泪,惨白的脸绽放一抹凄美,“这世就让我做弘珏的妻,如果有来世,我们再续前缘。”
第十四章 追悔莫及
三年后。京城。
热闹非凡的大街,拥挤的人群自动分成两边,每双眼睛都激动的望着大开的城门。只见一阵响亮的马蹄声,一身银色甲衣,腰系围裳,脚着深色统靴的威武男人骑坐在高大骏马上,领着众将领往城里而来。
“傅将军真是英勇啊,这次又平定了北大荒的战乱。”
“是啊,傅将军真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福星,这几年多亏将军我们老百姓才过上平定安稳的生活。”
……
骏马上的男人一脸冷峻,棱角分明的脸线条冷漠却成熟俊美,带着些许岁月的沧桑。挺拔飞扬的剑眉,犀利深邃的眼,挺直的鼻梁,薄抿性感的唇形,轩昂的高大身形在骏马上威风凛凛。他不看为他欢呼拥戴的人群,冷漠的前进着。行了一段路,他忽勒了缰绳,对旁边的左都尉道,“你们先回去,我现在去个地方。”说着便勒马往城外而去。
一路飞驰,马儿在一高坡上停下。坡下,一棵百年雪榕一树苍翠,清澈碧波,满地金黄锦带花,缠绵远山。男人凝视远方,任风儿吹乱他的发丝。那眸,带着愁绪。
他飞身上树,轻抚那最粗壮的枝桠,而后静静躺在上面,假寐,那轮廓深刻的脸分明带着思念。而后一滴泪静静滑落眼角,男人紧抿的唇痛苦起来。他睁了眼,泄露了那一眼伤痛。她说,这辈子我只能做弘珏的妻,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再续前缘。她嫁进了郡王府,从此杳无音讯。那一日洁白的雪地上,她那一身火红,那一脸苍白,那一抹凄美的笑颜,再次将他打入万丈深渊。
他忍受着噬心的痛,摘了一片叶,吹起那一曲相思。依若,如果你还活着,可一定要让那个男人好好的爱你,保护你。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念镇国大将军多次征战平乱有功,特赏赐黄马褂两眼雀翎。钦——此。”
只见傅府门前一众人等跪了一地,跪在首位的傅垏帧接了圣旨,却并不见喜色。等送旨公公离去,傅垏帧扶起一身虚弱的多罗氏。娘亲苍老了许多,也虚弱了许多。除了心绞痛,还有心病。他沉重的看着一脸苍白的母亲。
“娘,我扶您进屋歇息。”白心怜走到多罗氏身旁,她仍是一身雪白衣衫,长发稍微挽成一个简单的髻。美艳如常,却不见惜日的甜蜜满足。多罗氏并不理这个儿媳妇,深深看她一眼,让秋月掺着,回了房。
“心怜,你先回房歇息去吧。你的身子也不大好。”傅垏帧望着一脸委屈的白心怜,不明白为何母亲如此不能接受心怜。白心怜掩下难堪,渴望的望着男人,“垏帧,随我一起回房吧。”
“我还有要事要忙,你先回房。”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心怜再次沉了一张脸,望着冷漠的男人,欲撒娇————
“心怜,今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语毕,深蓝身影往院内而去。
白心怜望着他挺拔伟岸的背影,心里难过了起来。他终于娶了她,而她也终于赶走了那个夺去他注意力的女人,可是他,却愈加孤寂起来。这三年他不断的出外征战,不断的请命平乱,不断的折磨着自己。他娶了她,一如既往的疼着她,却,不给她男女之爱。她从一开始就是个替代品啊,只是那画中女子的替身,而那个画中女子,是他的前妻,她用计赶走的女人。她慌张起来,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给她关爱保护着她啊,她一定不能失去他!
西院。月凉如水。
朱窗前,一树火红。他站在窗前,仿佛看到一个素衣女子提着小篮在树下拾红花。她回首,绝色容颜,薄薄细汗。不惊不惧的从容淡定。那个女子,那一刻就闯进了他的心里。他走到书架旁,轻轻抚摩。那一日,她一身浅绿,青丝飘逸,却爱书如命。他仿佛又看到她将架上的书当作至宝的模样。走进内室,这一方红木大床曾经承载她多少夜的热情,他静静躺下,深深嗅吸。那幽香淡了,而她,走了。他睁眼,望着熟悉的洁白帐顶,为一个被他两次置于死地的女子痛彻心扉起来。她说,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她用她的生命成全了他和白心怜,所以她不再欠他。
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绛紫,分别装着他和她的一缕发。那一日,她红衣如蝶跟他说再见。那一刻他才敢肯定她就是依若,一个变了模样的依若。而他,眼睁睁看着她命在旦夕,看着她嫁给另一个男人。
心脏越来越痛,他猛然起身,逃离了这个布满她气息的房间。
假山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道微弱的哭声传出。只见一黄衣小丫头一脸哭哭啼啼,似是委屈,又怕被人知晓,所以哭的很压抑。“对不起,对不起…………”她抽泣着,哽咽着。
傅垏帧好不容易平息一些的心境再次被弄得烦闷起来,如此夜深人静,月凉如水,居然还加入一阵突兀的哭泣声!他走过去,高大的身影照住了小丫头所有的光线。小丫头先是被吓了一跳,泪也止住了,愣愣看着眼前的高大身影。然后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少爷,小谷该死,小谷该死。”
男人望着全身颤抖的小丫头,感觉自己成了吃人的野兽。他道,“夜深人静,为何哭泣?为何该死?”小谷眼泪又泛滥起来,“少爷,小谷做了错事,一直良心不安。所以,今日请少爷责罚奴婢,以求心安。”
男人不发怒,他不想吓坏地上的小丫头,他稳稳开口了,“先说你做的错事再做处罚。”
“三年前,小谷曾给少夫人中毒那几日端过黄金桂。”听着,傅垏帧心口震动了一下,那一日,他夺了依若最后一颗续命丹啊。“其实,那黄金桂不是清大夫让奴婢端给少夫人喝的,是少夫人命令奴婢这样做的,而且还要奴婢在茶里放少许绿绒。”她想起清格勒大夫那一日,那孤助无依的模样,她就良心不安起来,而且她还害清大夫晕倒。清大夫那毫无血色的脸吓坏了她!后来听说,清大夫命在旦夕。
“什么?”男人脸上薄怒,“小谷,不要以为我不处罚你,你就可以在这里胡说八道。心怜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清楚记得那一日心怜吐了大口的鲜血!
小谷“砰”一声再次跪在地上,“少爷,奴婢没有撒慌。真的没有撒慌啊。而且,老夫人汤勺上的绿绒也是少夫人吩咐奴婢做的。少爷,您处罚奴婢吧。这样奴婢才能求得心安啊。”
傅垏帧看着地上被吓坏的丫头,沉重的往东院而去。
东院正寝室的隔间,一白衣女子正在整理床铺。见到门前的男人,她小跑过来,娇俏道,“垏帧,你终于回来了。这么晚了,你上了哪?让人家担心。”傅垏帧望着她的如花笑颜,沉重起来。她是一个如此单纯善良的姑娘啊,她怎么可能会做出……
“垏帧,怎么了?”他看她的眼神好象有一丝迟疑。迟疑?他是发现了什么吗?白心怜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而后让她快速掩下。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发现她做的事,而且那事隔现在也三年多了。
她再换上妩媚的笑颜,今夜她特意穿了一件薄薄纱衣,雪白肌肤若隐若现,这些可都是为这个男人准备的。她,守了他五年,今夜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于是她娇媚的将玉臂缠上男人的肩,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垏帧,今夜让我留下来陪你好吗?我已经是你的妻。”
傅垏帧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缠上自己,那阵淡淡的茉莉香气充斥鼻间,他突然反感起来。在她落泪受委屈的时候,他抱过她,因为他想给她支柱。他吻过她的额,像疼爱一个妹妹。那日他曾经把她错当成画中的依若,所以轻轻碰了她的唇。他娶了她,因为他想给她一个保障,想摆脱清格勒带给他的的迷惑。没想到,清格勒果真是依若,一个变了容颜的依若,而他……
对心怜,他努力过。在依若落崖后的那段日子,他试着将心怜以女人的方式来对待。可是,他感觉像亵渎了自己的妹妹。所以,他从来不碰心怜。那份蛊动,只有依若能给予。对心怜,他愈加的自责。他终于下定决心娶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补偿他对心怜愈来愈深的愧疚。
他抓下心怜在他身上游窜的小手,心口涌上一份歉意。“心怜,回自己的房去歇息吧。我没有办法碰你。”
白心怜猛然白了一张俏脸,她抱住对她一脸愧疚的男人,低泣道,“垏帧,为什么,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让我成为你的女人?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啊。”
男人闭了眼,想起另一个女人对他说,如果我跟你回去,你现在的妻怎么办?他的妻,他的妻,他让心怜成为他的妻,只是想补偿她保护她啊。而那个女人,他爱着她,却不能让她成为他的妻。而她,本该是他至爱的妻。
他沉默了。深深自责着,他该死的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他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道,“心怜,对不起。”
白心怜哭得更凶,她抓乱自己的发,娇俏的脸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垏帧,是因为那个女人吗?是因为她所以你才不肯接受我吗?我可以为你生为你死,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为什么你不能属于我?你是养父去世后对我最好的人,只有你才肯真心真意给我关爱,给我依靠……”
傅垏帧的脸沉重起来,“心怜,我会好好疼爱你。”白心怜更是激动起来,“我不要你的疼爱,我只要你的爱,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