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好羞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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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景景看了看门外的天色,天还没亮,凤君灏让人来伺候她洗漱是为啥馀?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开口看着小丫鬟问道。
小丫鬟答道:“寅时,快到卯时了。”
“也就是说,快五点了。”向景景自言自语道,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看向小丫鬟:“王爷是要去上早朝了吗?”
小丫鬟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应该是了,否则这样的天气,凤君灏怎么可能起这么早?
向景景想到这里,立刻站起身来,拧了帕子擦脸,又漱了口。
小丫鬟领着她坐到梳妆台前,此时门外又有人进来,手里捧着一套宫装。
向景景敏锐的发现,那宫装竟然是宫女服。
难道,凤君灏是打算送她回宫?
他果然是舍不得放弃她这颗棋子。
向景景内心冷笑着,任由小丫鬟帮她梳了个简单利落的宫女发髻,又换上那套宫装,便出了门。
从放假内出来,向景景才知道这别院有多大。
跟着小丫鬟在九曲回廊走了一大段路,又穿过一个雅致的花园,往前再行了一刻钟的路,才来到别院的西门。
门外,停着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
马车内有光线透出,隔着锦绣花窗,向景景依稀能看到里面坐着个模糊的人影。
不用想,这里面的人除了凤君灏,再不会是别人了。
侍从搬来踏脚凳,让她踩着上了马车,推开雕花格子车门,掀开厚厚的锦帘,抬眼,便看到了坐在车厢内一脸悠闲吃着小点心的凤君灏。
走到他身边的软垫上坐下,她没有出声,只是一脸平静的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静静的落在面前矮几上燃着的烛台上。
凤君灏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向景景对他的忽视,他淡淡的转过头,看向她那脸色并不算太好看的脸,语气轻松的开口道:“皇后昨晚没睡好么?”
向景景仍旧是不看他,只一脸冷然的道:“托皇叔的福,只当昨晚是做了一场噩梦。”
“噩梦么?”凤君灏狭长的凤目微微一扬,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本王还以为是一场美梦呢……”
向景景听出他的意有所指,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晚被他强吻的画面,脸不自觉的就红得发烫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抬起眼,一脸正色的看着凤君灏:“美梦也好,噩梦也罢,既然只是梦,醒来之后自然就该忘了,皇叔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已经不愿再去想了。
不管他吻她的目的是什么,答案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她只想能离他远远的,把关系撇清,到时候她完成他交付的任务,她得到她想要的自由,然后相忘于江湖。
凤君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黯淡,清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对他一脸抗拒的向景景,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却只化作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转头,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身体靠向身后的引枕,合起眼来。
马车缓缓前行,车内的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
安静的空间只听到外面车轮碾动道路的声音,不知这马车是不是做了特殊的防震处理,向景景坐在车内竟一点也不觉得颠簸。
不知道车子行了多久,就在向景景的睡意再次袭来时,却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守宫门侍卫与车夫的对话声。
“是何人在车上?”侍卫洪亮的声音先响起。
“连靖王府的马车都不认识了吗?”车夫的声音带着一丝自然而然的优越感淡定的反问道。
果然跟他主子一个德行,都这么傲慢。
向景景想着,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凤君灏,却发现他跟没事人一样,一脸云淡风轻的半合着眼。
这时,就听到另外一个侍卫的声音传来,语气变得有些诚惶诚恐:“洪爷,今儿咋来这么早?这小子是新来的,今儿第一天当差,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靖王府的马车,您可千万别怪罪。”
说着,又朝之前说话的那侍卫道:“臭小子,瞎了你的狗眼,还不快给摄政王和洪爷赔罪。”
那侍卫闻言,忙吓得请罪道:“洪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计较,小的是瞎了狗眼……”
车夫洪爷却冷声道:“这样没眼力见的奴才,留着有什么用?”
便听到后来的那个侍卫朝一旁的几个侍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兔崽子拖下去,砍了。”
跟着,又停这侍卫朝洪爷告饶:“洪爷,您请进,别耽误了摄政王上朝的时辰。”
洪爷冷哼一声:“下次眼睛放亮点,冲撞了摄政王,有你们好看的。”
说完,便驾着马车,往宫门内走去。
向景景在车厢内听到外面发生的一切,不禁冷汗直冒。
凤君灏的一个车夫,竟然在宫门之上有这么大的威信,可想若今日是凤君灏本人出面了,死的人还会只有那个小侍卫一人吗?
不过是没认出靖王府的马车,却惹来杀生之祸。
而作为那小侍卫之死的罪魁祸首,如今却像没事人一样,一脸悠闲的靠在软垫上,表情惬意。
向景景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寒。
“真的要杀他吗?”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不是她该管的事情,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毕竟是一条人命,她实在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凤君灏没想到沉默了这么久的向景景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死活而主动与自己说话,他狭长的凤目微微一挑,深邃的瞳孔将她那微微有些苍白的表情看在眼里,似笑非笑反问道:“难道皇后动了恻隐之心?”
“本宫只是觉得不知者无罪,他不是有意冒犯皇叔的,皇叔又何必……”
她的话还没说完,凤君灏却突然猿臂一伸,在她来不及反应之际,将她的身体圈进了自己的怀中。
“你要做什么?”向景景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目光紧紧的瞪着他。
凤君灏垂头俯视着她的脸,微眯着狭长的凤目,细细的端详着她的脸。
向景景被他的视线看得脸上发烫,无法直视他的注视,只好将视线淡淡撇开。
“看着我。”他却命令她,声音不容抗拒。
向景景表情一滞,不知是条件反射还是怎的,竟真的又将已经从他脸上移开的视线重新回到了他脸上。
“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你听清楚,下次如果你再偷溜出宫被我抓到,我绝对不会再放你回宫了,明白吗?”
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带着一种她读不懂的情绪,视线像一道热焰,灼痛她的眼睛。
缓缓将她放开,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他已经不再看她,只淡淡的道:“下车。”
向景景还没来得及消化他刚刚的那一句话,眼下听到他让自己下车,忙反应过来,看来她这已经算是平安的回宫了。
微微坐直了身体,她理了理自己身上刚刚被弄得有些皱的衣服,看了他一眼,连道别的话都不知该不该说,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起身,拉开锦帘,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去。
马车在她下车之后,没有做片刻的停留,继续往前行去。
向景景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内心不知是何滋味。
转身,看清了自己此刻所在的地方,往敬坤宫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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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坤宫。
旺生拿着昨晚连夜准备好的腰牌,领着已经换上太监服的小皇帝正准备出院门。
向景景远远的看到两个穿太监服的人影出宫,旺生的身影他是认识的,可是旁边那个身影,看着眼熟,记忆中
却没有那么高大各自的太监。
她忙上前几步,跑到他们面前。
旺生做梦都没有想到向景景竟然会这么早出现在敬坤宫门口。
他惊讶的差点没把眼珠子掉下来。
而小皇帝看到安然无恙穿着宫女服的向景景,自然也是一脸诧异,他忙伸手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让她的头紧
紧的贴在自己胸前:“皇后,你为何现在才回来?你可把朕吓坏了。”
向景景微微挣开他的怀抱,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穿着太监服的小皇帝:“皇上,你怎么这么早就在敬坤宫了?为什么还穿成这样?”
“朕本想出宫找你去的。”小皇帝如实道。
向景景闻言,目光微微有些不悦的看向了旺生,似乎在责怪他不该让小皇帝跟着胡闹的。
“皇上,咱们先回宫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向景景提醒道。
小皇帝也反应过来,拉着向景景又往敬坤宫内走去。
回到了寝房,向景景原本紧张的表情才总算是放松了些许。
玉兰帮她将外面套着的宫女服脱下,换上了一件粉色的宫装,才从寝房内走出来,来到了侧殿。
看到小皇帝穿着那微微显得有些紧的太监服,不由得又觉得有些滑稽,想打趣他,又觉得有些不妥,只好皱着眉头朝旺生道:“旺生,你怎么可以让皇上穿太监服?”
旺生只好一脸无辜的道:“娘娘明鉴,皇上要出宫,奴才不敢抗旨,却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蒙混出宫去,只好出此下策了。”
小皇帝这时非常有担当的道:“皇后,你不用怪旺生了,是朕让他这么做的。”
接着,他又问道:“皇后,你昨晚去了哪里?为何到今早才回宫?”
向景景自然是不能把昨晚事情的真相告诉小皇帝,她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在宫外办事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差错,所以就耽误了回宫的时间……”
此时,侧殿外传来小明子的声音:“皇上,要上朝了,您可是起了?”
小皇帝闻言,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能让小明子看见,于是看向了玉兰。
玉兰忙朝外面道:“皇上还没起,我这就叫皇上起了,明公公您稍等一下啊。”
说着,几人立刻手忙脚乱的替小皇帝换起衣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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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案
待小皇帝换好衣服,玉兰拉开门,小明子小心翼翼的朝门内看了一眼,又试探性的问了问玉兰:“玉兰姑娘,皇上他……”
玉兰明白小明子担心小皇帝还在因为不能出宫的事情生气着,于是投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微笑:“皇上说今天早膳想吃小米粥。舒残颚疈”
小明子闻言,知道这代表小皇帝已经不再生气了,他立刻眉开眼笑:“皇上想吃就好,别说小米粥了,就是天上的龙肉,奴才也得给备着。”
这时,小皇帝理了理衣冠,从内室走了出来,看到小明子,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抬脚往门外走去。
小明子忙朝玉兰点了下头,便追着小皇帝的身影往外走去灏。
小皇帝走后,向景景又在玉兰的伺候下,吃了点东西,便回寝房睡回笼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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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馀。
小皇帝正襟危坐,面对着满朝文武。
身后,垂帘听政的太后也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这样的场面,对母子俩和满朝的文武来说,已经是再正常不过了。
小明子站在小皇帝的龙椅旁,看了一眼满朝文武,高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司府衙的钱述站了出来,拱手道:“启奏皇上,臣有本要奏。”
小皇帝表情一凛,原本钱述自己不站出来,他也准备点名让他出来汇报关于丁顺翱杀人案的情况。
没想到他却主动站了出来,他抬了抬手,道:“说。”
钱述道:“皇上,微臣昨日受命彻查国丈丁顺翱杀人一案,昨夜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哦?”小皇帝没想到钱述的动作这么快,竟然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查到线索了。
很明显,钱述既然在早朝的时候提出来,这案情的进展对丁顺翱来说,定然是好消息。
小皇帝视线瞥了一眼站在众臣之中的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的表情,然后朝钱述道:“说吧,你查到了什么线索?”
钱述拱手道:“禀皇上,昨日傍晚有人来司府衙找了微臣,称有重要情况要向微臣报告。微臣一问之下,才知,此人竟是死者江淮柄身边的小厮,他来向微臣报告的,正是江淮柄的真正死因。”
钱述话音刚落,满朝文武之中,除了摄政王凤君灏之外,所有人表情皆是一怔。
钱述这话说得是再明白不过了,既然提到“真正死因”,那么也就是说,江淮柄的死,并非如大家看到的这
样。
这相当于是直接排除了丁顺翱的杀人嫌疑。
“真正死因?难道江淮柄的命案,还另有隐情不成?”小皇帝满脸好奇的问道。
钱述点了点头,道:“正是。原来,江淮柄在死之前,曾去翠香楼喝过花酒,而江淮柄的死,正与那杯毒酒有关。”
钱述话音刚落,满朝的文武都窃窃私语起来。
很明显,大家对于钱述的这个说法,并不认可。
若江淮柄是中毒身亡,仵作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