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好羞羞-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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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间
年后的早晨,气温还很低,向景景手里拿着热乎乎的包子,嘴里不断吐出白气。舒蝤鴵裻
看着眼前吃相斯文,表情温雅的锦弦,她不由得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
很快,锦弦便被向景景那热切的目光看得有些吃不消了,他白皙的脸颊微微一红,幽黑如深潭的眸子缓缓抬
起,视线毫无预兆的与向景景的目光对上,顷刻间,向景景只觉得自己眼睛一烫,像是被什么东西闪到一般,迅速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难得看到向景景这般如同“逃”一般的狼狈表情,锦弦的脸上不由得挂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温润的声音打破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僵局:“娘娘怎么会出宫来的?濡”
被锦弦这么一问,向景景顿时回过神来,她咽下自己嘴里的小笼包,又喝了口豆浆,才缓缓开口道:“我出来办点事情。你呢?不入宫去给皇上伴读,没问题吗?”
锦弦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声音不大的道:“需要我帮忙吗?”
“你?”向景景看着他,脑瓜子里面飞速运转着,想象着他能帮自己忙曝。
良久之后,她眼前突然一亮,问道:“你是皇上身边的人,一般人都会买你的账对不对?”
锦弦微微一愣,继而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锦弦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伴读,又有什么可以让人高看一眼的呢。”
向景景听他这么一说,连连摆手:“行了,你就不用跟我谦虚了。你在皇上身边十年,太后定是很看重你的,否则,不会到今时今日,还能允许你出入禁宫的。”
锦弦不回答,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向景景正在脑袋中拼命组织词汇,想着怎么忽悠锦弦带自己去刑部验尸。
虽然旺生在这宫外已经做了安排,但是却并不代表她就能顺顺利利的验到尸。
万一在她去验尸的过程中,陈远道突然出现,阻止了她,就杯具了。
尽管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但是向景景还是希望能保险点。
于是她斟酌了许久之后,才弱弱的看向锦弦,开口道:“锦弦啊,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呢?”
锦弦看到向景景那弱弱的样子,脸上的微笑被放得更大了,他轻轻的点头:“娘娘请说。”
哇,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向景景顿时脸上一喜,原本她以为锦弦至少要先问她什么事情,才会点头答应。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好说话,害她还在心里打了半天的腹稿。
满脸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等待自己开口的锦弦,向景景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大尾巴狼。
“是这样的,你是自己人,我就不忙着你了。我父亲,被人控告谋杀,我呢,想去查看一下尸体的状况,看看
死者到底是真的被家父杀死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暴毙的。”
锦弦没有想到向景景这次出来,竟是为了一件这么严重的事情。
他目光深邃的看向面前的向景景:“看来娘娘这次出宫,是没有得到太后允许的。”
向景景老实的点了点头,她相信,就算自己不承认,锦弦那么聪明,也定然是能够推测出来的。
看到向景景对自己毫无掩饰的样子,锦弦犹豫了一下,方开口道:“尸体在刑部,娘娘若是想去看的话……”
“你能带我进去看吗?”向景景连忙问道。
锦弦微微点了点头,又问:“现在吗?”
向景景闻言,愣了一下,立刻点头:“现在就可以吗?”
锦弦朝不远处等着自己的老周头招了招手,老周头牵着马车过来,将他们的早餐银子付掉,然后锦弦就和向景景上了马车。
向景景不知道锦弦这算是答应了自己还是没有答应自己,坐在舒适柔软的马车内,看着锦弦那英俊挺拔的侧颜,向景景是好不容易压制住心中的悸动,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在刑部……有认识的人吗?”虽然锦弦什么也没说,但是她知道,锦弦这是答应了要送自己去刑部。
锦弦摇了摇头,清敛的目光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向景景。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锦弦不说话,车厢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和……暧昧。
马车以并不缓慢的速度一哭奔到刑部侧门,停下之后,锦弦先行下车,向景景跟着出了车厢内,锦弦伸手,想让她扶着自己从马车上下来,但是最终还是将伸出去一半的手缩了回去,向景景自己跳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高高的围墙,她有些沮丧的朝锦弦道:“难道你想让我穿墙过去吗?还是,咱们绕到前面,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
锦弦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跟着,趁她一个没反应过来,修长的手臂便绕到了她的腰际,接着身体轻轻一展,向
景景便感觉道自己的身体脱离了地心引力,非常不科学的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待她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刑部的内院。
刚刚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脸上,还有刚刚冷风吹过的凛冽感。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向景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面前的锦弦,无法想象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是真的。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真的有轻功这种功夫。
作为一个理科生,这是她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
换句话说,她真心觉得轻功这种东西,有点不科学。
锦弦没有理会向景景的震惊,他幽深的瞳孔微微聚拢,目光清晰的扫视了一下院子周围的房屋,最后视线落在了前面不远处一个微微敞开着,有些灰败了的门。
“尸体应该是在那里。”他笔直的指着那扇敞开着的,灰白色的门,道。
向景景闻言,二话不说,提起裙摆就往那屋子内跑。
结果才进屋子内,她便迅速退了出来。
锦弦在她身后,不疾不徐的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巾帕,轻轻揭开,露出里面的生姜来。
将生姜放到向景景的口中,他才道:“把这个含在嘴里,会好些。”
向景景有些神奇的看向他:“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
锦弦微微一笑,道:“我喜欢闻这味道。”
“哦?”向景景闻言,吸了吸鼻子,道:“我以为生姜只能做菜用呢,没想到还有人专门把它放身上做香料啊。”
锦弦脸上的笑意更浓:“不闻它,我就无法坐马车了。”
向景景闻言,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原来你是晕车啊,哈哈哈……”
锦弦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笑点在哪里,看着向景景那笑得失控的样子,他表情微微有些莫名。
向景景笑了半天,发现锦弦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她不由得敛了敛自己的表情,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将锦帕裹着生姜蒙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向景景再一次无比勇猛的冲进了停尸间。
因为此时时间还很早,所以此刻的刑部内院还没有人。
向景景溜进停尸间之后,再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被臭晕了出来。
她视线大概的扫视了停尸间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个崭新的楠木棺材上。
用这么名贵的木材做棺木,想来应该就是那个败家子的棺材无疑了。
根据靖宇律例,凡凶杀案,在案子尚未审理之前,是不可以让死者入土的。
除非是没有找到元凶或者嫌疑人,在一定期限过了之后,尸体便会被草草下葬。
向景景一步步靠近那棺木,她的心情很平静,并无半点紧张流露。
锦弦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身体的每一个动作,眼中充满了疑惑,以及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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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
棺木是摆放在四条排成排的长凳上的,木凳的高度加上棺木本身的高度,让向景景靠近之后,需要踮起脚尖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舒蝤鴵裻
锦弦看着她脚尖踮起,伸长了脖子,将脑袋往棺木内探去,原本舒缓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向景景一边观察着死者的面部情况,一边戴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手套。
接着又伸手准备去查看死者的脑袋。
但是,抬起手,却发现有些够不到,转头,她刚想去找个东西垫脚,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瞬间腾空了,腰部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抱起,整个人被举了起来濡。
向景景的视线对上锦弦那清澈幽深的眸子,瞬间只觉得心跳一乱,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转过头去,专心查看起尸体来。
“男性尸体一具,尸长大概七尺,发育正常,营养良好。尸僵已解除……”她自言自语的念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又自言自语道:“这些得记下来啊。”
于是,又准备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她还没开始记录,却听到身后的锦弦道:“你说吧,我帮你记。籽”
“你……”向景景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向他,眼神仿佛在说,你的手不是抱着我吗?哪有空记录?
锦弦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于是道:“男性尸体一具,尸长大概七尺,发育正常,营养良好。尸僵已解除……”
向景景的眼睛瞪得更铜铃似的,充满了不可思议。
“真的全部能记住吗?刚刚那句比较短,后面还有很长的内容。”向景景道。
锦弦却给了她一个非常肯定的眼神,
“好吧。”向景景选择相信他,毕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在小时候被称之为神童的,就让她见识见识神童的厉害吧。
继续开始检查尸体:“项背部见鲜紫红色尸斑。其余皮肤苍白,角膜混浊,双侧瞳孔等大,直径……”向景景稍稍拿手量了一下,道:“大约0。8cm左右,巩膜无黄染。口唇紫绀,口鼻腔及双侧外耳道未见异常分泌物。气管居中,胸部正面无伤痕,右手臂手肘位置有一处轻微擦伤痕,长4。3cm。”
说完,向景景转过头看向锦弦:“这么多内容能记得清楚吗?”
锦弦点了点头。
向景景道:“先放我下来吧。”
锦弦便将她放回到了地上。
“看来得进行解剖才能知道死者具体的死亡原因。”向景景自说自话,眉头深深皱起。
根据刚刚的初步检查,她怀疑死者可能颅内有出血。
根据旺生托人打听到的案发经过,丁顺翱跟江淮柄只是有轻微的身体接触,可能是造成江淮柄手臂上擦伤的原因,但是应该不至于会直接让他倒地死亡。
除非死者在此之前头部受过伤,导致了急性颅内出血,所以才会出现突然死亡的现象。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向景景的推测。
只有解剖才能证实她的推测是否正确。
锦弦看着向景景眉头深锁的样子,自己的眉毛也不自觉的聚拢在了一起。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以及两个人的谈话声。
“我说二宝啊,江若山昨儿给了你一个不小的红包吧,让你好生照看他宝贝儿子。”
“别提了,你甭看那江若山是咱们京城首富,那简直就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你当他会给我红包?想都别想,他们江家自己每天会派人来给江淮柄送元宝蜡烛的,不劳咱这些小喽啰费心,人家要给钱,也是给咱们大人啊。”
“你看看你,跟你开个玩笑嘛。咱们这些做小的的,只有上面吃剩了的,才轮得到咱们。”
“可不是,不过话说回来,江淮柄这孙子,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家娘子跟我说,有次,她跟表妹去逛庙会,表妹长得清秀可人,还被这孙子调戏了一番,气得姑丈大人差点就去了……”
“那是,咱们京城里,谁待见他啊。不过,有些话你放在心里就好,说出来了,可能会惹麻烦。”
“这我知道,这不是就咱俩嘛,兄弟之间说说……”
“不过还算咱们运气好,江淮山死的是时候,如果这要是死在夏天,在这里放个几天,不臭死人才怪。”
“是啊,不过说也奇怪,你说国丈爷多大气力啊,竟然推一把就让这么年轻的江淮柄倒在地上摔死了,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你说这国丈爷可是皇后娘娘的亲爹,咱们大人咋那么大胆,就把国丈爷给关押了?我听人说,好像是打算把国丈爷往死里整呢,他们难道就不怕吗?”
“这其中的事情,也不是咱们能搞得清楚的,我看大人他们就是在作死。算了算了,不管了,六儿,你今儿中午可得请我喝一壶。”
“那是为何啊?”
“我娘子给我做了几个好下酒菜啊,哈哈……”
“那成啊,我喜欢吃嫂子做的菜,酒我来准备……”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语气也从开始的沉闷渐渐变得轻松。
听着那两人靠近的脚步声,向景景的心脏因紧张而剧烈跳动起来。
她看向眼前的锦弦,似乎想问他怎么办。
锦弦读懂她眼底的意思,迅速拉着她的手,便将她往一旁的门后面躲去。
六儿跟二宝进了屋,先是看了一眼棺材里的人,然后两人往门口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