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募经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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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人文武全才,心里有主意得很,劝也没用,自然是攻心为上,于是拿起手机道:“我给你拍几张照片,回去给顾俨看看。”又找出文华一家三口的照片给他看:“这是你嫂子文华,这小宝贝现在三岁了,是你侄儿——可爱吧,像不像你们小时候?什么时候你也结婚生一个?”
龙骏虽不言语,却拿着我的手机看着几张照片爱不释手,让我发到他邮箱里——这人重伤濒死还念着同胞兄弟,我知道他重情义,遂道:“发给你可以,你可小心点儿,我们是安分良民,你别再整出啥涉黑涉毒的绑架案来吓我们。”
龙骏听到这里,立刻取消了文件接收,沉声道:“你别发了。”我看着他:“为了家里人,尽早跟黑帮脱离关系吧。”他苦笑一下:“我知道了。”
于是我让他等我一会儿,借去洗手间的机会打电话给文华;他们俩也刚吃完晚饭,我告知文华龙骏很重情义,也有心脱离黑帮,目前正在力促龙飞集团转做正行。
文华把这事一起告诉顾俨,电话很快打了回来——顾俨心头激动,问我龙骏在不在附近,能不能跟他说说话——我每天都通过QQ视频和家里人见面通话,笔记本电脑就有内置摄像头,文华家里的电脑也有摄像头,要视频通话都容易得很——于是我回来问龙骏,要不要跟顾俨夫妇见面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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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七)女人 。。。
高级餐厅里都可以无线上网,龙骏看我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视频,神情也很激动——兄弟二人三十年不见,视频里看见对方却不知说什么好,还是我和文华在一边插话提词,两人才互相问候,一家人聊了一会儿,文华又抱着笔记本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让龙骏看看家里的布置,又到婴儿房里,逗着孩子叫叔叔。
网络视频通话结束,龙骏的眼圈都是红的——这番家庭见面显然更能促他早日脱离黑帮,我把顾俨和文华的联系方式都留给他,他如果有机会到北京出差,就可以去看望哥嫂。
他在黑帮二十多年,自然没办法一下子断绝关系,我叹了口气:“需要帮忙的话,就给我打电话——不行就到北京这边来做生意,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他笑了笑,只说自己会处理好的。
昨晚参加沙龙回来舅妈已经睡了,所以今晚到家我去找她还回那一挂钻石项链——这是昨天去之前展宁陪我跟她妈妈借的,就陪我一起过去还,一边问我:“你都结婚了,展鹏哥也没给你买什么首饰?”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随口道:“他一个月的工资几千块而已,几十万的首饰哪里买得起?”展宁道:“姑父不是将军吗?爸爸说在国内姑父属于核心领导层,手下有百万雄兵;你自己也有好大的公司——怎么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我张口结舌,还没想好怎么说,展宁已经不理我,磨着她妈继续借插戴——舅妈的首饰实在不少,保险柜打开展宁一件件搬出来挑,红宝沉醉,蓝宝晶莹,钻石璀璨,翡翠欲滴——我以前是个小白领,对这些奢饰品从没动过心思,有孩子之后连结婚戒指都嫌干活不方便没戴,现在展宁一件件拿起来戴上问我好不好看,我才发现真正的珠宝绝对高贵华美,确实能彰显女人的品味。
文华一直让我学学化妆,我抱定“内在美胜于外在美”的想法一口拒绝,其实是嫌麻烦;公司去年给我的年薪加上股份分红好几百万,我随手交给文华让她替我打理——情人节罗展鹏送我一束花,我送他一盒巧克力,然后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就冲回家看孩子了——我似乎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应该把自己打扮得娇柔美丽。
展宁最后挑了一套绿宝石的首饰,项链手链戒指耳钉俱全,纯净的绿宝晶莹剔透,衬得她雪白的肌肤更加娇嫩——展宁喜滋滋地出来,又拉我去她房间换衣服,问我这样去约会龙骏好不好?
展宁青春无敌,加上衣饰华美,真是让人羡煞;我问她:“你认识龙骏多久了?”她说到香港以后认识的,也就半年多,然后滔滔不绝地说起跟他在一起的各种事,果然是深陷情网了。
我提醒她:“龙飞集团好像有黑帮背景。”她却毫不在意,只是说起龙骏一直当她是个小妹妹有些发愁,又说陈小姐和那个大明星魏岚似乎也在很喜欢他,不知道骏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两天之后我离开香港飞去台湾——展氏药业要引进台湾的一种成药在大陆销售,现在药品批号已经没问题了,所以舅舅带我顺路去台湾的制药厂看一下。
这次亚洲医药展对我触动很大,展氏药业现场签了上亿订单,舅舅却说比之大陆市场,这一点订单不算什么——中国已经进入老龄化社会,60岁以上人口一多半都要吃药保健,更不要说现在日益增多的亚健康人口,十四亿人口的医疗市场容量巨大,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形势,不作为才是暴殄天物。
我这人是紫微七杀坐命,命理上说紫微端严,七杀刚勇,化杀为权,智勇兼备,总之非常适合去做开山劈石的工作——对此我很认同,我虽是女生,却一向自己有主意,大学到北京读书四年,然后独自去广州五年,再考回北大读研究生,然后开始创业——在广州时做项目我就喜欢做生不喜做熟,每遇到一个以前没接触过的新项目都让我兴奋好久,然后查阅资料联络熟人积极学习筹备,直到项目成功——我非常享受攻坚克难、建立一个新世界的过程。
现在碧野青川一切上了轨道,而且都有得力人手管理运转,我是个闲不住的人,歇了一个春节长假,我的兴趣立刻被舅舅挑了起来——国内医疗体制改革过程中虽有很多不尽人意之处,但是十几亿人口从温饱到小康,追求健康长寿的生活品质,对医疗保健的需求越来越大,所以我对展氏药业在中国的发展充满信心。
这半年帮着舅舅做药品审批,跟卫生部和相关部门打了不少交道,我对成药的研发生产流程已经了然于胸——舅舅准备斥资数亿开发大陆市场,嘱我负责公司筹建,对我寄予厚望。
我和舅舅到了台北,先和药物研究所的同仁见了面,准备第二天去参观制药厂,以便在国内组织生产。哪知道当晚和家里视频通话的时候罗展鹏却说家里没人——因为孩子病了,他和我妈都在军区医院呢。
我一听说孩子病了立刻就慌了——我这次出来其实是在给孩子断奶,一来每天喂奶我没办法出差,很多工作没法做;二来不断奶孩子夜里就一直跟我睡,我妈总觉得不利于我和罗展鹏的夫妻感情——现在孩子九个月了也可以断奶了,所以从过春节就开始给孩子加奶粉和辅食,这次趁着我来香港一周,正好就给孩子把奶断了。
我吃了回奶药奶水渐少,身体上的不适并不难克服,主要是心里不适应——白天忙忙碌碌还好过,就是晚上回到房间,怀里再没有那个软软的小婴儿觉得空得慌——所以我每天晚上都要和家里视频通话,我妈当然不让我和孩子见面,怕勾起孩子的瘾来又要哭闹;一般我妈跟我絮叨一会儿就会换罗展鹏过来,让我们俩多说会儿话。
其实我们俩在一块儿也主要是说孩子,小雷鸣从生下来就跟着我,这几天没了妈妈当然不适应,每天大哭大叫,把姥姥和爸爸折腾得人仰马翻——罗展鹏还要上班,所以春节后我们特地请了一位保姆住在家里帮着我妈照顾孩子,不过这种冻火鸡疗法强制断奶,估计这几天孩子哭得有些上火,今天就发了高烧,所以一家子都在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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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八)断奶 。。。
我虽然知道有我妈和罗展鹏孩子不至于吃亏,可自己的孩子毕竟心疼,打电话时不免埋怨罗展鹏;他估计看孩子病了也上火,我们俩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后来我妈就接过电话来说了我一顿——孩子折腾得我妈也没好气,话赶话就骂我不像个女人,整天在外边折腾不管老公不顾家,家里忙得乱七八糟,我帮不上忙还好意思指手画脚地说别人?
我妈骂完我就把电话挂了,我这又气又急又心疼孩子,当时就眼泪直流,立刻上网查怎么能回北京——台湾和国内不通航,必须通过香港转机,现在晚上九点多,能订到的最快航班也是明天早上的。
我都抬手订票了,付款之前想想还是应该跟舅舅说一声;于是收拾了一下去敲舅舅的门——舅舅看我两眼通红,听说是孩子生病住院也很着急——表哥展昊生了个女儿,所以舅舅对罗家这“长孙”极其关注,立刻就给罗展鹏打电话问孩子怎么样了。
罗展鹏这人家教良好,跟长辈说话从来都不急不恼,舅舅听说孩子已经在医院输上液了并无大碍,就安慰我说不要担心,台湾这边本来安排是明天参观完药厂再和几位高级药剂师座谈一番,看看哪位可以过去帮我筹建大陆的药厂和研究所——我要是担心孩子就先回去,以后对机会再过来。
舅舅如此通情达理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台湾和大陆不通航,来一趟不容易,其实孩子在医院一大堆人照顾,我是不是早半天回去于事无补;但以后要在这边的高级药剂师里选一位到大陆来长期合作,大家互相交流了解一番很有必要——要是脾气性格不合,以后合作起来磕磕绊绊再换人就麻烦了。
我把事情想清楚了,也就跟舅舅说想把明天一天的行程压缩到半天,我订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港转机,这样明天晚上就能到北京看孩子了。
舅舅自然愿意我把该做的做完了,立刻同意了我的说法,连赞我深明大义;于是他老人家通知人压缩行程,我回房改订了明天下午飞香港和香港飞北京的机票——正订着票罗展鹏的电话打了进来,开口先道歉:“兰亭,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架,孩子病了我有点儿着急。”
我自知脾气不好,没事时还记着控制情绪,孩子一病我也就爆发了,现在我已经冷静下来没事了,他又先打电话来道歉,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忙说是我不好,我把明天的工作行程压缩到半天,已经订好下午飞香港的机票,明晚就能到北京了。
罗展鹏又问了问我香港台湾这边的工作,说舅舅很欣赏我的高效务实——我这才知道舅舅又给他打电话了,估计说了我担心孩子急哭了的事,所以他又打过电话过来安慰我。我们俩聊了一会儿,他又让我保重身体,别太累了。
第二天晚上我到了北京机场,一开机居然收到罗展鹏的短信:“我到机场来接你,开机给我电话。”我这人多年来独自南征北战,并没有叫人照顾的习惯,都没通知公司的司机接我,打算好自己打个车去医院看孩子了,罗展鹏居然来机场接我,让我简直受宠若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小别胜新婚”?
罗展鹏还是那么帅,长得又高,在人堆站着无比抢眼;我拖着行李箱出来,一眼就望见了他,心头一热,眼泪差点下来——罗展鹏大步过来,伸出手臂揽住我抱了一抱,接过我的行李箱道:“瘦了。”
生完孩子我胖了一圈,出门都要套上束身衣才能穿上职业套装,听见这话自然高兴,笑道:“真的?哪里瘦了?”
罗展鹏一愣,看着我笑道:“我记得有个笑话,刚开放那会儿有个外国人到中国玩,赞扬中国朋友的夫人长得漂亮,夫人自谦“哪里,哪里”,外国翻译不懂中国人的习惯,直译过去,问哪里漂亮?外国人只好说:“全身上下哪里都漂亮”。”
这家伙还是那么皮里阳秋地损人,我白他一眼:“讽刺我?”他就笑:“不是,是说我们卫总也是全身上下都很漂亮。”我大乐:“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还主动跑来接我?”罗展鹏拍拍我的头道:“老婆大人鞍马劳顿辛苦了,自然该来伺候。”我“切”了一声笑道:“不会又是舅舅吩咐的吧?”
罗展鹏不再言语,拉着行李箱径自往前走;我心说我也嘴欠,人家兴冲冲地跑来接我一回,我打击人家干吗?于是过去挎着他的胳膊,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揽住我的肩膀道:“我不太会照顾人,以后只要我有空,我都来接你。”
我问他:“孩子怎么样了?”罗展鹏道:“孩子输了液今天早上就退了烧,妈和保姆带他回家了。”我点点头:“几天见不着妈妈,孩子虽不会说,心里肯定也上火——这几天把你们也折腾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