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桃花漫三国-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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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徐庶面上神情敛了敛。“只是,吾身在曹营,这赤壁大火一起,怕是这百万重兵皆要留命于此。你可有何妙计,能教我脱离此地,保个安生?”
庞统听罢,轻笑两声。“元直怎可能胸无良策。”
“唉,唉。”徐庶连连叹了两声。
庞统见他这样,探过身去,在徐庶耳边念了几句。
罢了,徐庶面上果真却了大半忧愁。“多谢先生赐教。”
庞统回一回礼。
徐庶辞去庞统,上了岸,我便与庞统乘舟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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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驶离北岸。
我望着渐渐远去的水岸,脑海里翻来覆去皆是司马懿望着我,那一个神情。
联想到,当年穿越官的话,心里不禁一阵阵犯冷。我这番穿越,莫非背后真的有着什么不寻常的原因么……
“芸儿。”庞统唤我。
“嗯……嗯?”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是有心事?”
“哦……”我叹一口气。抬眼,看着面前的庞士元。
我这“穿越”的秘密,连孔明都不曾告诉得很透彻。若是告诉了庞统,会不会节外生枝。亦或者,庞统大哥会如何看待我这个“未来的人”。况且,我还平白占了黄月英的身份。
此事,还需慎重。
“大哥,你可否带我去一趟三江口,周公瑾水寨。”
如今,这趟赤壁之旅我终是腻了,累了。团团疑惑笼下来,我却很想见一见孔明。
“你要去寻孔明……”庞统这一句话,语气透了些勉强。
是啊。这开战在即,我现在去寻他,是有些不合时宜。不过,现下的我,很想见他。
“我可以扮作孔明弟子东愚见。这个身份鲁子敬也见过。大哥,你带我去见他吧。我自有分寸。”说这句话时,语气很是迫切。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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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愚见的面皮已然成为了我的常备用品。而为了方便变装,我现在格外钟爱白色素衣。发饰摘下,简单束个结,就是男子的装扮了。
此时的三江口,东吴阵营这边气氛很是森严。
我们这一舟,方一靠岸,便被守岸的侍卫盯了住。
庞统向侍卫报上了自己的名号,叫报给鲁子敬便是。
不多时,鲁肃便快步前来相迎了。
“凤雏先生,你怎来此处啊?”鲁肃见了庞统,略略有些吃惊。深深做了一揖。
庞统回礼道,“吾有一事,关乎这眉睫之战,欲与周都督说之。”
“噢,好,好。”鲁肃应了一声,眸光却投我这儿而来。“这位公子看着颇有些面熟,是不是孔明先生徒儿东愚见。”
我虽是清楚鲁肃见过我,但他还能记得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先生还记得在下。在下倍感荣幸。”我向鲁肃拱一拱手。“吾师孔明来江东也有些时日了,吾主刘玄德差我来送封信。”
鲁子敬这个人最是有儒将风范,想是我若这样说,定不会对我多加怀疑的。
“哦……”
我见鲁肃瞧着庞统有些为难,想是他的心念是在引庞统去见周瑜这件事上。
“先生不必费神,请一名军卒给我引条路便是了。”
“多有怠慢。”鲁肃向我又是做了一揖。
“先生莫要客气。”
遂,鲁肃叫来一名军卒,吩咐了几句,叫那人带我去见孔明。
不能多说什么,我便与庞统点了点头,随着那名军卒去了。
庞统既是经我提议才来得三江口周瑜水寨,那么见周瑜这幌子也定是临时想好的。不知,他是要与周瑜说什么呢。
这一名军卒走在前头,我垂着头跟在后面。想来,自那日诸葛瑾府上一别,已是有好几日没有见到孔明了。先下,我正是满腹心事要说与他听。
我原以为,在三江口周瑜水寨,孔明亦是一叶扁舟寄居。但看来不是,此时军卒带我来到的,是个离周瑜大营比较偏远的一间。
“这就是孔明先生的住处。”军卒回首望我道。“公子在这等,我去报一声。”
我这东愚见的打扮,果真是到哪里都会被称作公子。
“唉,不用,我……”我方要止住军卒小哥,自己进去寻他。却见一名青衣女子自屋内匆匆而出。
那女子方一出屋,身形便顿了顿。她抬头望我一眼,随即,垂首匆匆而去。
只这匆匆一眼,恍惚间,脑海中颇为自然的浮现出了赵妍的身影。
这个人就是汝弋吧。
她方才望我那一眼,眼角有泪。身上隐隐还有酒香气。
我正欲将她离去的身影看个清楚,这一抬眼间正见了个人端端站在我的面前,屋子的门里。
这个人,正是我的夫君,诸葛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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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孔明这姿态来看,此时,他正是要出屋来。
他一对眉头皱得紧紧地,一双眼见了我,眸光颤了颤。
现下在这里见到我,出乎意料是理所当然。可这样的神情,为何叫我看出了些许不顺心意来呢。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几步迈出屋来,步子局促。他不与我说话,而是望一眼汝弋离去的方向。眸光在那个方向滞了片刻,这片刻间,这眸子里的光彩悄然淡去。
这样的神情叫做“神伤”,我在脑海里把它的定义盖章通过了。
嗯,孔明的这个神情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与当初我还未与他成亲之时,我在黄家院子里告知他若是遇到更好的女子,我便主动弃了这婚约的时候很是相似。然,却还是有些不同。
现下他的神情里,较那个时候,还多了几分怜惜。
这个人在孔明心里究竟是占了什么位置,才会叫他有这样的神情。
红颜知己?情人?小三?
难道,这故事终是要向着宅斗文的方向发展了?……
第二十四章 汝弋的身份。
身边军卒拱手而退。
孔明向那军卒略略垂首,再抬眼间,四下里就剩下我与孔明两个人了。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看他了。
此时的他戴了冠,顺下的发没有束缚,直过了腰间。
“你怎么来这。”孔明开口,语气意外的有些拘谨。
白色的氅衣,下摆有些皱。
“你来江东这么久了,玄德公叫我来看看你。看完我便走了。”
他一手后置,一手自然下垂。这一件氅衣挂在他的身上,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砚砚。”
这一句“砚砚”,是何等熟悉的呼唤。此时听来,却叫心里狠狠抽了抽。这声唤,原来与那匡济唤赵妍的称呼竟是这般相似。
“已经死了。”
虽是满腔怒气,说到这一句的时候,还是刻意将音调放得平淡。侧过身子,望一望天,试图顺一顺盘踞在胸口的气息。
事实总不是我不去想它便不存在的。汝弋的事情,终是剥开来摆在我的面前了。
事到如今,我的心,不愿相信我的眼睛。
“哎。”孔明轻叹了口气。“砚砚,此时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可愿听我解释。”
可愿听你解释?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我若不愿听你解释,便不会站在这里叹气了吧。
可是,若是这解释是我无法接受的,我又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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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孔明进了屋,我的脑海意外的一片空白。
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说不出口。
其实,还是因为不愿意去相信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进了内屋,眼前便瞧见了一个小酒桌,酒桌上摆着一盘没有怎么动过的小菜。还有三两壶酒。
而酒桌下面,赫然躺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把刃上带血的匕首。
这小酒小菜倒是没啥稀奇,可这一把带血的匕首着实把我震了住,这是……演的哪处啊?
孔明停了脚步。回头望我,眸光依旧很沉。
“如此,汝儿的命,怕是留不住了。”
……。哎?汝儿?汝弋?
万万没想到,孔明开口竟是这样一句话。
“等,等会。”一时间,孔明这话在我的大脑沟回里转不过来弯了。
“这是?”我瞧着那带血的匕首。
这匕首上的血是谁的呢?
瞧那汝弋离去的样子,不像是受了伤。难道是……
想到这一层,我抬眼将孔明望着。瞧来看去,他这一身瞧着也没什么问题啊。只是……只是那左手袖子一直未叫我看个完全。
我一步上前,将孔明的左手掰了过来。只听他细细的一声抽气,袖子里一片血色映入我的眸子。
他的左手从手掌心到手掌边缘有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不是很深,血却还在向外涌。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受伤。可这伤,却是与汝弋有关。
“这,是怎么弄的……”这一声,语气渐轻。
我连看你受伤都不忍心,你竟因为别的女人受了伤。
“没事。”孔明压低了声音道了一句,另一手搂上了我的腰间,将我往怀里带。
“别乱动,伤口还流着血呢。”我轻推他揽住我的手臂,问道“你这有没有止血的药,要不要我去替你寻些。”
“那边抽屉里有。”孔明倚在墙边,下巴向对面的抽屉扬了扬。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太过慌乱,总觉得,此时他的脸,有些苍白。
我转身扑到抽屉那,打开抽屉,翻出药瓶的一系列动作,都是完成的小心翼翼。
回身,扑到孔明身边,将药瓶举在他的面前问道,“是这个吧。”
“哎。”孔明轻轻应了一声。
我便掰开了药瓶的封口,向里头瞧了瞧,是一瓶白色的粉末。我方要将药向孔明伤口倒去,手又顿了住。
“应该会很疼,你忍着些。”我吩咐道。
“嗯。”他应了一声。
我摊平孔明的手掌,将药瓶里的白色粉末轻轻抖在他的伤口上。孔明的手臂随着药粉跌落颤了颤。我咬了咬牙,不去看孔明的脸,继续抖药末,直至药末将他的伤口全部覆盖上。
好在,他的伤口原本就不深。上好药的时候,血已经不怎么流了。
包好伤口,抬眼间,正看见他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因为她而受伤。她为何要对你用匕首呢。
我那原本要与他说的满腹心事,现下已然是尽数被我忘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的疑问。
可这疑问到了嘴边却问不出口。
我执起衣袖,小心擦着他脸上的汗水。
“砚砚。”他轻唤一声,参了些许依赖。
“嗯。”
心下又一次默默地叹了口气。之前说什么,若是他与别的女人同在一处,被我撞见我们的关系就断了。怕是真遇上了,还是狠不下这个心吧,也许。
“她这一刀,原是要取我的性命……现在,怕是她会用自己的命垫上。”孔明望着我说道。
这话听着,还真是有情义啊……
“她都要取你性命了……你还替她说话。”奇怪。先前一直没有想要流泪。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泪却掉了下来。
“砚砚啊。莫要多想。”
孔明探身,用没有受伤的手臂将我揽进怀里。
“她失手过一次,怕是不会再允许自己失一次手了……”
“你说什么?”我抬眼望向孔明。
“她原本该是个杀手。”
“哎?什么?”
杀手……这个时代怎么就有杀手了?汝弋是杀手?那是谁养的?鲁肃?
想到这儿,鲁肃那副谦逊可靠地大哥形象瞬间蒙上了一层黑雾,一对狡黠的光从黑雾里直直射了出来。实在是好不阴森……
“你怎么突然来这了。”孔明没有回我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
“她是鲁肃养的杀手?”不管你是不是岔开了话题,我不顺着你的路走便是。
“是士元助你出的吴侯府?”
“哦。”孔明若是不提,我都差点将这一层给忘了。“大哥现下也在营里。在周公瑾处。”
“噢?”这话像是出乎了孔明的意料之外。
“是我求他送我来见你……”回身,望着自己的手指尖喃喃着。没想到,我执着着要见你,可见到的却是这样的情景。
孔明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是有什么心事无人说了?”
这一句话,悄然惊了我内心几经翻滚,终是稍稍平稳了的那滩水。
这一层原因,他都能猜得出。
“谁说的,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口是心非,是一直以来难以改掉的毛病。
“好吧。见了我之后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呢?”眼波流转。一直以来,他与我说话,全没那种飘飘然如神仙之概的气场。
我将孔明受伤的手掌执过来瞧了瞧。
“还痛么?”我抬头望他。
“嗯,不痛了。”孔明望我,眸光柔和。
“她是鲁肃义女,她若真丢了性命,你不会有麻烦么?”他既是问我有没有要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