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劣庶女-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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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独恋西江月
☆、第一话秋叶落,暗风拂,对月谁晓(1)
秋月。片片银杏叶儿在风中自由飘落。
叶知云怀中紧紧抱住怀中的美人,“有明年待及冠之时,当娶你之日。”
有人说,众公子中,也就只有四公子叶知云方可与她最匹配。
也许……也许是呆的时间久了,人也就耳濡墨染。
明年……
许不下太久,更不必说明日。
皮鞭刷的一下,又一次落到自己身上。秋日,那芊芊细腰,像是被手活生生折断的树苗,但她不甘,她不甘,为何他没有出来,没有给自己解释。
“先帝的药物一直都是有你负责,却不想你这个女子竟然悄悄毒死先帝。只怕唯一得利的还是给你好处的人!”杨皇后趾高气昂地说着,铁灰色的脸,掩饰不了笑开花的心。
先帝叶开天死后,皇后自然就得一手执掌天下,纵然今后有了皇帝,她还不得省心垂帘听政,偶尔发表自己的意见。不够这一切都不重要,她的儿子儿也十七八岁。
月晓静静躺在血泊中,她的眼睛始终不曾闭上,她还在等待一个人,一个她最值得信任的人。
昨日开的药方,还是月晓亲手将药给叶知云的,谁知皇帝吃过以后便吐血不止,*之间竟然病逝。一念的辉煌,一念的地狱,相差竟然不过零点一个毫米。
先是叶蛊慈走出来,她轻轻瞥了月晓一下,又急转向杨皇后。“皇后娘娘,都怪我平日闲散惯了,一直那么信任她,一直都没注意父皇的身子,不想今日竟然让她有机可乘,害死我的父皇。”
最后几滴挤出来的眼泪,都是指甲间隐藏的洋葱。
杨皇后哀伤道,“这不管平昭公主的事,都是你心太仁慈,才让歹人有机可乘。”
月晓最后几个字还是听得清楚的狠。姐妹,所谓的姐妹便是如此。她要伸出手,伸出在血泊中不能再动的血手拉住叶蛊慈的手问问。
问问这姐妹二字该如何书写?
最后她还是摇摇头,手垂到半空,又像流星一样垂直落下。她的命该属于她,是属于她们家族的!自从那时,她更觉得自己是一个披着柔体的僵尸。
她打算把最后的话,留到最后,留给叶知云。哪怕是来生,她也愿意守候他,哪怕是一世。
“如此放肆女子,仗着皇帝对她*幸,竟然如此无礼!”月言捧上一封书信面见杨皇后,“皇后娘娘,四公子说无言而对月晓,叫奴婢带来书信一封。”
四公子说无言以对月晓?月晓听到此处差点昏厥过去,莫不是那几个太监的烙印,她只怕只有去坟堆中等叶知云,然后问他是不是无言以对自己。
杨皇后撕开信封,里面清楚写着:知云蒙羞,不忍面对先祖,无颜直视那女子。
月晓冷笑,她想伸出手抓住昔日那般要好的姐妹,今日却风云善变,判若两人。
“如此放肆?我得拉着叶蛊慈的手去飞云阁问问才好!”
叶蛊慈怒视月晓,旁边几个太监怕她说的太多,堵上嘴巴就是毒打。
“皇后娘娘,这等女子应打死埋了算了!”拂袖,她更不愿看到她现在悲惨的样子。
叶蛊慈绕到她身边,轻声,“怪就怪你爱错了人!”
叶知云。。。。。。。月晓再也伸不起的手,再也睁不开的眼睛。
梦,不是同云睡,而是一汪青土。。。。。。
亲们,不知道大幅度修文,换了角色,换了风格。不知道大家喜欢不!还是感谢大家等了我那么久,一直不曾离去。我只希望大家日后能一直陪伴着我。大家喜欢的话,就收藏着,慢慢在嚼吧。么么哒。
☆、第二话秋叶落,暗风拂,对月谁晓(2)
“大夫,她还要多久才可以醒来?”叶知萧忍不住又一次催促正在急症的大夫。
那个大夫额头上的汗水都快将胸口的衣襟打湿透,都说三公子叶知萧最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今日却对*上的女子这般关切,无形之中给了大夫几倍压力。
又是忙了许久。
那个大夫才缓缓一口气,“三皇子,如果这个女子能够熬过这晚,那么就有救,熬不过只怕只有……”
大夫不敢直言,抱头鼠窜直出门。
门口的五公子叶知风急忙上前,“三哥,月晓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烛火下,他瞧着月晓苍白的脸庞心揪着疼。“都说月晓是杀人凶手,我才不信。那些日子,她还终日陪伴在父皇身边,常常休息都不够。真是……”
叶知萧突然紧紧捂住他的嘴巴,“什么都别说了。”又谨慎关上门。“你若是管不住嘴巴,就喝酒去,明早她醒来,我第一个通知你!”
叶知风低头又不服嘀咕几句,“三哥,都说你不孕不育,二哥死于非命,大哥至今还躺在*榻上,终身不起,只怕……”
“都别说了!你去喝酒。大夫说月晓需要静养。”
提到月晓,叶知风就像风亭山岚一般,骤然而至。心中多半是不平,独自一人出去喝酒去。
三公子看在眼里,喜欢月晓的公子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他瞧着纱窗外,淡如水的月光,月晓,月晓,不知何人知晓。
叶知萧在叶知风出门,才慢慢取出珍藏多年的纱巾一遍又一遍擦拭月晓脸上莫名其妙出的汗水。细细捋开两鬓的青丝,才真正这么近距离看到她的面孔。是那么白希可爱,惨白的有人让人揪心的疼。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敢悄悄用手细细抚摸她的脸蛋。
“真傻,都说你会一直照顾好你自己的,可是不想今ri你会,会变成这样……“
这话,这泪自然只敢在月晓不知意的时候说出。
又是说过许多话,才喝着酒。
三千青丝,一晚之间,竟然只为伊人而落。
这夜总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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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叶知萧是被五公子推门的声音的吵醒。
“三哥,你不是说月晓醒了,你就叫我的嘛!”
也不等叶知萧起身看明情况就率先跑过去。回首间,叶知萧看到他煞白的脸,终是知道月晓是熬不过昨夜的。一切不过都是自己欺骗自己。
“三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不会醒来。临终前她都给你说什么了?三哥!”
叶知萧心中有说不出的伤心,他更想编出一个谎话告诉他:她会醒来的,只是她还想在梦中多睡一会儿。但他知道,所有皇子中,并不是所有的都关系友好。如今至亲的叶不过他和五皇子以及六皇子叶知迅。
叶知萧很无奈的摇头,他也很想抱住月晓。才发现叶知风的双手已经紧紧抱住她的身子。
这样也好,五弟日思夜想爱不到月晓,这下能抱着也是幸福。那么他呢?他很平息的将一口酒送到嘴边,淡淡一笑,这就是答案吧。
叶知风拼命摇摆月晓的身子,但眼眸却始终紧闭着。
突然,一滴滚滚泪水,滴进他怀中。那么温暖,那么炽热。
但更像是包含多少委屈,多少冤枉。
☆、第三话秋叶落,暗风拂,对月谁晓(3)
月晓微红的眼眸微微睁开,“五公子……”
声音极其柔弱,却又极其刚烈。她到底还是醒了,也就是说,经过调理。她还是可以恢复的。
叶知风急忙擦干眼泪,“我还以为你会抛下我们呢!”又忍不住像是捧着宝物一样对着三公子叫道,“三哥,你看!她醒了!她真的醒了!”
叶知萧慢步走到*边,伸出手摸摸她的脉象,嘴角露出淡淡笑意。“是醒了!”
月晓的脸色还是惨白的很,就算今日活不了又如何?冤屈又能如何?不过几十年后就如同沉船破斧,永沉大海而已。总比枯木凋叶,残枝败叶的好。
“你若是想哭,那就在怀中大声哭出来,你若是想喝酒,我和五弟正好和你好好喝上一次,但要么只能哭一次,要么醉一次。”
“酒!还是喝酒好!醉一次的好!”五公子还是那般小孩子额天真烂漫。
“三公子……”
一滴粉玉捏造的眼泪在眼眶中滚落而出!
这分明就是混着血的泪水!
“都说你别那么傻!叶知云才不会那么傻!他那么觊觎皇位,怎么可能出来给你作证!”叶知风将月晓的头搬到自己怀中。
“五公子……”
眼泪很快就打湿叶知风的梨绒锦袄。
叶知萧又取来一些酒,送到月晓身边,“天寒地冻,喝口酒总会去去寒。”
酒,那便是清寡若水。她失去了酒的滋味。若是喝酒,那便再好不过同叶知云上落日峰,在冰雪针叶林中铺毡而坐,或是架着雪车从山上滚到山下,也不会受一点伤,因为曾经有他。
泪,滴在酒杯中,那般清淡,声音却响透整个屋子。
“我就说嘛!那么叶知云不知什么好的!得到你的心,却一心毁掉你!若你不喜欢我,便是选我三哥也比他好百倍!”
叶知风怕是众皇子中最耿直,最无心机的人。但他待人绝对不比正君子,背小人的人好许多。
叶知萧怕他出言必伤月晓,于是硬生生从他身上夺开月晓。
“现在月晓身子还虚弱,你还是到山下去买些补品回来的好!”这才将他打发走。
屋子里,又恢复安静。就像昨夜,那么月朦月亮,看不透的夜。
叶知萧细细给月晓盖上被子,又转身回到桌子边坐下,桌上杯子中的酒的却再也没有喝下。
多年之前,他就被父皇宣布绝育之症。大哥至今成植物人,二哥死于意外。好不容易轮到自己,不想却被诊断为绝育。父皇念及皇位后代之念,只得狠心宣布他不再参与皇位竞争之权。这些年他就与诗书乐曲作伴,这些年倒也是过得太平快乐。
六岁时更是添了月晓这古灵精怪的丫头,终日伴读潜心研究诗书礼乐,在学术上总算是独占鳌头。这才渐渐明白皇位之事,珠宝之财,不过人冠以的财富而已。
倒是同喜欢的人同游也好,伴读也好,总是欢乐不断。只是渐渐知晓月晓男女之事,念及自己绝育之症,总不能一日欢乐,辜负少女一片痴心。十四岁以后终日闭门潜心研究乐律,独留月晓于琥珀楼阅读药经。
纵然月晓曾言要治好自己,那不过也是心灵慰藉,更何况是十岁的小女子所言。
☆、第四话秋叶落,暗风拂,对月谁晓(4)
月晓终是半天不见叶知萧吐出半个字,终于忍不住,“三公子在想心事?”
“其实我昨晚半夜便是醒来!”
“半夜……”
月晓点点头,“算是吧。算是被你吵醒。你说了太多的话,吵醒我了。但是我又听得不是很清楚,于是假装听着,一直到天亮。”
“那你为何不早点醒来。五弟大清早问我要人,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复他。若不是你醒来!”
月晓狐疑下,“你不也是!不然也不会大晚上不睡觉吵得别人都睡不好!原来你一直都没有改掉这个坏习惯!”
总算是看到月晓有了半点嬉笑颜色,就算冤枉自己百次千次,心中又有何怨言?
只怕冬月照人寰,春风换不起。
“你这小丫头还是那么顽皮,早知道就不会这么担心你了!”说出这话之时,脸却不经意同秋霜枫叶般。
月晓到底还是忘不掉,或许更多是不甘!她不甘的东西实在太多!稍稍有点什么敏感的词汇,总会让她想起慕慕之事。
“若是没人关心,我倒是死了的好。活在世上也不讨人喜欢!一切不都是名和利,虚情假意又何必接受?”
月晓说罢,用被子将头盖住。只不愿再看到叶知萧的脸。其实她是知道的,他一直都把自己当做妹妹,当做唯一的亲妹妹。
叶知萧自知话说错,于是起身坦言,“谁说没人关心你!我和五弟不还是站在你身边!这些日子你就在清潭别院住下,我和五弟会不时来看你!”于是起身走出去。
“三公子……”
叶知萧那刚刚跨出门口的脚听到声音又缩了回来,一个箭步移到月晓的身边。
“你若是真心相信我,那么久收拾好你的行李,我们便离开这别院,离开你这些所谓的铜臭般的财富的宫殿,别问我为什么。”
叶知萧心中终是知道月晓一定经历过什么,一直隐藏着什么。只是她不愿意说的东西,他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若是离开这些所谓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地方,又是一番怎么样的境界,这一切在他脑海中仅仅是一副虚拟的构架而已。
“离开这里?”
“对,离开这里!一定对你对我都有好处。”说罢,月晓已经下*,尽管秋冬的天气不甚人意,但她还是想离开这里,早早离开的好。
叶知萧终是悔恨自己暗恋月晓很久,现在她说什么,怕是自己也必定遵守。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几个银子,几本医书。带的东西如此之少。
“不带上五弟?”叶知萧似乎忘记了他这个五弟。
他?从月晓六岁进宫到十六岁之前就没怎么搭理过他几眼。更不是他地位容貌之差。而是他性格耿直,什么事情总是马虎。顶多的就是和他出去走走,开开玩笑而已。十六岁以后,逐渐才明白,这也是一种少有的品格。只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