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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云月词-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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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暗夜玫瑰热烈盛开,地上波波水光倒影,恍如隔世间,卓云釉明白了他刚刚话里的意思。
  焰火热烈的光亮照映之下,明崇乐伸手抱住了她,卓云釉闻着淡淡沉水木的气息,不知今夕是何年。
  烟火下的另一边,陆灵犀本也在欢脱,却懊恼着对着顾怀之:“我的糖画,我的糖画!刚刚跑得快,都没有拿啊!”
  本该旖旎的温馨场景,面前的姑娘却只想着吃食,顾怀之挫败地妥协:“好了好了,我替你去取,你呆着不要乱跑啊!”还是不放心地交代着。
  “好呢好呢,怀之你最好了。”灵犀撒着娇,讨好地对着他笑,“我便呆在这,你快些来。”
  顾怀之答应着好,真是一步三回头,远远地还能看着陆灵犀对他招手,虽是心里不甘,唇边还是抑制不住地上扬,转身快步跑开。
  眼看着怀之跑远,灵犀微仰着头看着天边烟火,兴致勃勃地数着空中的花簇。一个高挑的身影就在这个时候走近她的身边,摊开大掌伸到她身前,温润的声音响起:“姑娘,你丢了东西。”
  灵犀疑惑地看着身边陌生的灰衣男子,一副书生的打扮,书卷气很浓,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离她很近,眉清目秀,虽是带着轻佻之色,但是那一双黑眸,透着深不可测。
  她下意识地低头,便见到他的掌心卧着一枚小手指大的玉器,布着两颗精巧的细孔,泛着白青的玉色,质地并非上乘,但是依旧光泽,可见主人多么珍爱。
  “咦,这不是我的骨哨么!”陆灵犀面对着眼前的物件,一瞬恍惚。忽然,灵光一闪,她睁大杏眼,一手微微遮住了张大的嘴,一手指向面前的人,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惊讶地声音都大了:“是你!”
  并未道出名字,但是书生笑意更深,点头肯定,语气意味深长:“是我。”言罢长叹一气,似是对着失散多年的珍宝:“好久不见。”
  除了卓云釉,这是陆灵犀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么悠远的语气。
  大片玫金色盛开,秦芜仰望着漫天花云,唇边却无丝毫笑意,永宁不愧是“太坊桃源”,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女儿节,也会过的这般自在,这里不同于壁都,她想到了还在相府时,还很小的时候,她也没有机会如意地随心所欲。她是世家小姐,是秦氏嫡长女,如皇家女子一般有着尊贵的敕号,她生来就必须长成端方大雅、仪态高华的壁都第一贵女,更何况她是要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将来的皇后,母仪天下——她的人生,早就不是为自己而定。
  “竟是不开心。”张离尧上前,便看见她一人独立在茶楼的窗前,紧握的手上因为用力,连指节都泛着青白。侍卫们未敢退远,却也是甩在了身后。
  秦芜匆匆敛下眼角的水光,看着眼前的人,皱起眉头,面露嫌恶:“一身的脂粉气。”
  “是吗?”张离尧作势嗅了嗅自己的袍子,不以为意地甩了甩衣袖,往桌上丢出了七八个香包——太坊民风开放,女子将亲手制作的物件赠与心仪男子,便是表达情意的做法。张离尧不过孤身一人在接上走了一遭,竟是收下了这么多,偏偏他还来者不拒,一概留下。
  他并不看,随手拿起一个个香包,在手上抛几下,便对着窗外随意地丢掷,像是在玩耍着那些姑娘的心。看着他的举动,秦芜很是不满,低低咒骂一句,张离尧却是眯起了凤眸,十分不屑:
  “你管我。”
  “我才懒得管你。”秦芜扭头,“我留着心思,要找那些多管闲事的人呢!”
  “这事你莫管。”他并不看她,把玩着手里最后一只香包,绣工并不好,但是却是别出心裁,未绣俗气的花样,绣了一只展翅的雄鹰,他抚着,唇边却是溢出笑意,“坏事还是我来做吧。”
  秦芜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他的邪笑扎眼得很,不觉冷哼一声:“你的心思,怕是不在这里吧。我愿意做什么你管不着!”
  张离尧微微扬起眼,用了些力气地扔远了手里的香包,斜倚在窗沿上,手指带了一下远处的人:“那你就看看,那些人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未待秦芜发作,他便接着开口:“你便只安心做好你的太子妃吧。”
  他眼中的狠戾,让秦芜打了个冷战,她不做声。
  的确,明面上她是所有人的主子,但是出行带出的所有人,却是全部听着张离尧的命令——他是太子门客,他才是最能代表陈景弋的人。
  “呵。”张离尧笑了,语带调侃,“坏人我来当,你还不高兴啦。”
  若是寻常女子,有一个俊逸公子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只怕早就羞得要死。但是面前的偏偏是壁都最恶的一条毒蛇,无论他话说的多么轻松,依旧是寒气十足。况且秦芜也知道,他的恶毒他的狠意,无论如何,都不能和他为敌。不过她依旧是是那个高贵的秦芜,面上仍是维持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骄傲,轻蔑地妥协:“随便你。”
  张离尧笑意更深,露出一口白牙。
  当真谁也不懂他。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张离尧,我明确地告诉你们,他并不是你们眼中的好人……

  ☆、不速之客

  秦太子妃一行并不在永宁久留,陆家制的七弦琴焚香斋祭后,便要取回梧川城。临行前几日,明崇乐代父出面,忙得都没有时间陪卓云釉,很是气恼。她倒是不急,只是答应别扭的明二公子,给他做雪花马蹄甜点。
  只不过她刚刚一圈点烛回来,院中却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张离尧从容地坐在石椅上,一腿屈膝,一腿长伸,稍稍挽着袖子,露出白瘦的腕骨,自顾拿着刚刚卓云釉用过的短刀,很细心地给自己削着马蹄吃。
  他心无旁骛,举止优雅,卓云釉却一下子紧张起来,站在一边,他吃到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愿意说话了,无辜地摊摊手:“我自己动手削的哦,都没有吃你现成的。”
  看着卓云釉不开口,他好像是意识到什么,取过一边的方巾擦了手:“不记得我了么?前几日在街上遇过的,我叫……”
  “张公子。”不待他说完,卓云釉便主动问好。明明他也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谦和有礼,但是实在是那股子邪劲,让人看着害怕。
  “对了,你认得我!”张离尧好像很高兴,“云釉,我就知道你是认得我的。”他很亲密地叫着她的名字,好像是面对着一个多年熟识的妹妹。
  他怎么会认得她!卓云釉脑子里一下子冒出这个念头,她低头掩饰心中的疑惑,他在对面却也并不讲话,像之前一样,眼神放肆地打量他。卓云釉心中不快,却还是面色清冷:“公子有事?”
  “云釉,怎么会没有事呢……”他长叹,却不多讲,耐性好得很,“你猜猜何事?”
  卓云釉厌烦他的神态,面上不动声色:“别苑不是主苑,我猜想公子怕是走错地方了。无妨,我来引公子出去。”
  “赶我走啊?”他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公子,我们不熟。” 
  这句话成功地引地他起身,他一手环胸,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手忽然伸上前,就要碰到她的脸,卓云釉猛地伸手,狠狠拂开。张离尧看着自己的手,眼神已经显出一丝别样的意思:“其实你不如从了我,我可比那个明二公子好多了……”
  “张公子请自重!”卓云釉直截了当,“你来究竟何事?” 
  她绝对相信来者不善,尤其面前的是张离尧,城府深不可测,她避之不及,又怎么会被他所骗。
  看着面前有些急怒的女子,张离尧目的达到,但是丝毫不怕她的耍狠:“我就是没事啊。你要知道,很多时候,人一旦闲下来,就喜欢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的。”
  “公子莫给自己寻上麻烦。”
  “原来你知道——管闲事是会给自己找上麻烦的。”他话说的颇有深意。
  卓云釉看着他,有些微愣,心头划过一个念头,却是不敢确认,只是强自镇静,开口试探:“张公子的意思是……如果我管闲事,你便要找我麻烦?”
  张离尧不讲话,唇边挂着笑,便是默认。只是那个笑很是调侃,又像是在开玩笑,卓云釉也不想细辨,于她而言,眼前的人太过高神莫测,无论怎样,不招惹总是没错的。她开口:“公子,既然无事,便走吧。”
  “云釉……”
  “张公子,我们并不熟。”她再次重复。他如此亲密地唤着她的名字,当真是很奇怪。
  “不让叫云釉,那称呼你什么好呢?”张离尧忽闪着凤眸,玩味的一笑,“卓姑娘?卓小姐?”他忽然整个人都凑了上来,几乎是对着她的耳畔,颇为诡异地说道:“或者是……卓掌柜?”
  卓云釉浑身一凛,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向后退去,警惕地看着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被他轻易察觉。
  张离尧唇边依旧是邪气的笑,眸中却闪现着对待猎物一样的精光,不急不缓地开口:“十四城茶商的当家……卓掌柜,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好像一下子打散了她的魂魄。
  “卓掌柜怎么不讲话,刚刚不是很厉害的样子?难道是害怕了?”他一贯地步步紧逼,看着她,嗓音却是低沉温和,“你不要害怕,我又不会怎样。”
  卓云釉看向那双眼,里面的狠色真是和温和的语气一丝都不沾边。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一把尖刀,扎进卓云釉身体里最痛的部位:“我要让你从世上消失,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更喜欢别的方式……毕竟,毁了一个人,于我而言,不是难事。你猜猜,明家要是知道,自己家里供奉着一个财神,还会不会留着你呢?”
  他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卓云釉,微微抿唇,还是有几分怜香惜玉,伸手把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听话,恩?”
  她只愣着,不动。他满意了,笑着离开,还顺手从桌上又拿走了两只马蹄,当真是心情很好。
  夜色渐深,微风刺肤。
  卓云釉失神地一个人站在院中,想要离开,步子一空却跪在了地上,腿直直地磕在台阶上,疼得她蹙眉,但是更多的却是周身刺着的寒意。
  张离尧的话一遍遍盘桓在她脑中,一种伤疤被撕开的感觉,她太阳穴涩疼,额间酸痛,站都站不起来。
  低头看着面前的石阶,心中万分惶恐,眼前正黑着,蓦地感到鼻腔一热,地上便晕开了几滴液体,她无力地伸手,手上沾了一指的红色,慌乱而无助地用衣袖捂住鼻子,张嘴费力地呼吸。
  热浪一股股地在手腕和脸上弥漫,唇间沾染腥甜,衣袖上逐渐晕开血污,卓云釉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孤寂。
  “出来。”她开口。
  一个黑色的身影凌空跃下,极快地闪出,跪在她的身侧:“小姐。”离得极近,声音压得很低,欲上前相扶,被卓云釉伸手止住。
  “我要见他。”她的声音瓮瓮地响起,仍旧是狼狈的样子,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冷意。
  “是。”黑影颔首,敏锐地感觉到有人走近,“小姐,有人来了。”
  卓云釉空出的一只手挥了挥,黑影便像先前一样,无声无息的,一闪离开。
  不一会,背后细细的脚步声响起,带着慌张:“姑娘姑娘!你……你怎么了?”小正则跑近,一把把手里的东西全都抛在了一旁的地上,卓云釉伸了只手给他,他吃力的扶起了她。
  “没留神,摔了。”卓云釉已经没了刚刚寒气的模样,轻松地开口。
  正则看着她沾了一袖的血污,急得直跳脚:“哎呦哎呦,公子看到要心疼死的!”
  他小心地扶着她坐到一边的石桌边,拿起桌上的方巾递给她,卓云釉想到这是刚刚张离尧碰过的,摆摆手表示不要。
  “那我给你找水洗洗?”
  她点头。
  “你莫动,等着我来啊!”正则也不管刚刚扔了一地的东西,绕着走过去,一叠步地跑开,“莫动啊!”
  声音急吼吼的,卓云釉却好想笑——至少这个泼皮孩子是真心为她好。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闹,我可喜欢张离尧这个妖孽了……

  ☆、一吻定情

  “我不吃了我不吃了!你不要再做这些东西了!”明崇乐是第二天一早才知道卓云釉的事情的,急急地跑向别苑,就看到一瘸一拐的卓云釉刚刚做完早课,和阿莫一起,挪到院中石桌前,依旧削着马蹄。
  他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气极,伸手上前便夺了她手里的短刀,卓云釉只来得及惊讶地“哎呀”一声,刀便已经扔出去好远。
  “你这孩子!”阿莫看着上前发疯的明崇乐,顺着便是一踢,顾忌着并未用力,他还是一下子被踢得单腿跪了下去。明府的几个孩子里,明崇乐从小就泼皮,但没见过今天这么气急败坏的。阿莫伸手就拧着了他的耳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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