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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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正常需求?渐渐地,薄唇,不知不觉无声无息的缓缓勾了起来。幽深无垠的黑眸之中,隐约闪过一丝异样的亮光。
云止听到宫宸戋说与自己有关,不由多提起了一分心神,等着宫宸戋后面的话语。
宫宸戋不语,只唤来远处的侍卫,准备棋盘与热酒。
云止疑惑,轻蹙眉。
侍卫,很快便将宫宸戋所要的东西,一一准备了上来。
宫宸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紧不慢饮尽后,望向云止道,“左相,对弈一局,如何?”
云止不知宫宸戋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想了一想后,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随即,勉强提起一丝力气起身,在宫宸戋的对面落座,端起面前的那一盏茶品了一口,道,“不知,右相想要怎么个下法?”
“本相此来,事关重要。”
话语,明显一顿,遂又衔接道,“不过,看左相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不适合谈论正事。若左相实在困乏了,可以先回房间休息,我们明日再谈,不迟。”
宫宸戋再度的答非所问,话语中,有故意卖关子之嫌。
“本相很好。既然是正事,还事关重要,那右相还是此刻便说吧,莫要耽搁了时间。”
云止的那一丝好奇,被宫宸戋成功的给带了起来。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云止喝了一口茶后,努力握紧衣袖下的手,双眼平视向前方的宫宸戋。
顷刻间,只见,前一刻还略有些酒醉之人,此刻已彻底恢复了那一丝清明。
然,宫宸戋看着,却是显然不信。深不见底的黑眸,在瞥了一眼桌面上那一棋盘后,再开口道,“对弈一局,如何?本相需要确定,左相你此刻并没有醉。”
“乐意之至。”云止没有拒绝,心中疑惑,宫宸戋口中所说的正事,究竟为何?
月光下,时间,一时便在亭内两个人专心致志的对弈中,缓慢流逝。风过,吹动那悬挂的灯笼轻微晃动,光线影影绰绰的忽明忽暗起来。
另一边。
侍卫在云止的命令下,领着琳琅下去休息。
只是,云止挥手让侍卫领琳琅退下的时候,徒然忘记了说让琳琅晚上睡哪里。
于是乎,侍卫结合送琳琅连夜前来的那一名车夫的话,知道琳琅是左相竞拍下来、非要不可之人后,便直接领了琳琅前往云止的房间,让琳琅在房间内好好的等着左相回来。
安静的房间内,灯火通明。
琳琅缓步走进去,身后的房门,随即被门外的侍卫给合上。
放眼望去,只见,诺大的房间内,一床榻、一书桌、一屏风、一竹塌,简单至极。屏风上,还悬挂着一件银丝绣边的白色衣袍。
看到此,琳琅不觉低垂下头,望向了此刻依然披在他身上的那一件白色披风。
一丝暖意,忽的,蔓延过心间。他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是东清国的左相。只是……下一刻,忽然想起了什么,琳琅脚步不自觉微微往后退了半步。
月光下的亭子中。
云止以手掌紧握成拳带起的疼痛,努力恢复了清明。然,那一丝酒劲,依然存在。
不久,在酒劲的影响下,一盘棋,很快的便败得惨不忍睹。
看着这一结果的云止,忍不住伸手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也不知,是昏沉又犯了,还是无脸面对这结果。道,“右相,这只是一时失误。”
“是吗?”宫宸戋反问。黑眸的眸底,隐约压着一丝笑意。
云止点头,话题徒然一转道,“右相,已经一局对弈完,是否可以说说你来此的目的了?”
“虽一局对弈完了,可本相,依然觉得左相此刻的状态,不适合谈正事。虽然,此事很紧急,不然本相也不会这般急着赶过来。可左相……依本相看,还是等明日吧。就是不知,明日……”
话语顿住,明显的欲言又止。
云止先前,已经等了宫宸戋好半天。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宫宸戋回来了,又忍着那一丝上来的酒劲陪着宫宸戋对弈了一盘。结果,宫宸戋还是说要等明日再说,并且,还明显表现出了事情的紧急性,这让云止如何甘心自己一晚上就这样白白的给浪费了?
“右相……”
“左相,你说,你手中端着的,是茶,还是水?”
一句与此刻话题风马牛不相的问语,徒的,恰打断了云止刚欲开口的话语。
云止一怔,不,或许,更准确的说,是怔了好一会儿。半响,疑惑的低头,抿了一口。随即,不解的神态下却很是坚定的回答道,“是茶。”
“你再喝一口看看。”宫宸戋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头,示意云止再喝。
云止皱眉,在宫宸戋的目光下,再喝了一口。而后,坚定一如刚才,道,“是茶。”微微一顿,“右相,你到底想干什么?”
宫宸戋薄唇似有似无的微勾,笑着道,“左相此刻,连酒与茶都分辨不出来,还与本相说没事……”说着,将自己手中端着的那一茶盏,往云止那边一推,再面不改色的紧接着道,“左相喝喝看这个,看是酒,还是水?”
云止此刻,虽然有些轻微的迷糊,可还不至于连酒与茶都分辨不出来。
在宫宸戋的目光下,将信将疑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再端起宫宸戋推过来的那一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抬头,很是肯定的道,“是酒。”
“不对,左相,你再喝一口看看。”
云止越发皱眉,明明就是酒。半响,再喝了一口,“是酒。”
宫宸戋还是摇头,“左相,你醉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天你酒醒了之后再谈。”
云止闻言,有些恼了,将手中茶盏用力一放,道,“右相,你爱说不说,随你。”话落,便要起身离去,不想再呆片刻。
然,也是在这个时候,那一股一直强压的酒劲,刹那间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使得刚一起身的云止,眼前一阵头晕目眩,旋即,又跌坐了回去。
宫宸戋坐在对面,一边品着茶,一边望着对面的云止。
云止伸手揉了揉混沌的额头,又伸手揉了揉发昏的头。没想到,一个晚上就被这样给浪费了。
片刻,宫宸戋开口晃了晃,“左相?”只见,这一片刻的时间,对面之人一动不动的坐在位置上。双手落在石桌下方的双膝之上,低垂着头。
犹记得上一次她醉了,也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动也不动。若非走近了唤她,根本察觉不出来。
又一片刻,宫宸戋起身,走过去,在云止的身侧落座。伸手,轻挑起云止的下颚,令云止不得不抬起头来,竟有些不知究竟该拿她怎么办的感觉。
男人的正常需求?该死的,这些都是谁跟她说的?
一时间,宫宸戋的黑眸,不觉微微一谙。她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可让他却……片刻,既然已经算计了她,既然已经彻底的醉了……顺遂心动,缓缓的低垂下了头去。
云止呼吸突然间被夺,明显的皱了皱眉。下一刻,长睫缓缓的一颤,慢慢的掀动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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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左右,三更(或许时间会晚一点,但绝不会超过十一点)么么!
☆、第九章(三更)
唇畔相触,那过分挨近的距离,一刹那,宫宸戋甚至清晰的感觉到了云止缓缓掀开的长睫睫毛尾端,如羽扇般轻柔的划过了他的脸。
下一瞬,宫宸戋整个人不觉微微一僵,呼吸一窒,心跳倏然加快。
云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意识不清、视线朦朦胧胧中,只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嘴,可恶的不让她呼吸。于是,在忍不住皱了皱眉后,想也不想的嘴角一张,便带着惩罚性的狠狠咬上了那‘罪魁祸首’。叫‘它’堵住她的嘴,叫‘它’不让她呼吸,叫‘它’扰乱她的好眠,叫‘它’……
宫宸戋在云止的长睫忽然毫无征兆划过他脸庞的那一刹,心底徒然有一丝做贼心虚之感。
待唇角的疼痛,后知后觉传来,不觉敛目望去。只见,面前之人已重新闭上了双眼,显然并未真的清醒。
宫宸戋看着看着,停窒的呼吸,慢慢平复过来。心跳,亦渐渐趋于平静。深谙无底的黑眸,在晃动的灯笼忽明忽暗光线下,依稀闪过一丝细微的宠溺之色,任由面前之人不断的咬着。
云止在皱眉咬了一小会儿后,呼吸渐渐变得通畅。于是,身躯往前一倾,便又陷入了好眠。
刚才,宫宸戋给云止喝的那一杯酒中,显然,做了一些手脚。不然,就算是依云止已经有些醉了的情况,那几小口酒下去,也不至于醉得如此刻这般严重,还不省人事。
宫宸戋伸手,顺势扶住云止瘫倒过来身躯。任由云止倚靠在他的怀中,低头望去。
三年的时间,她不知,她已渐渐走近了他的心中。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清晰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宫宸戋从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也会如此在意一个人起来。那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目光,会不自觉寻找起她的身影。脑海中,会不经意盘旋过她的笑颜。笔墨下,会鬼使神差镌画出她的眉目。一点一滴,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更没有一丝刻意,甚至从不曾特意的多看他一眼、为他停步,可偏偏就如罂粟一般一点点不断的深入了他的生命之中。
待回首,那身影,已然在心底牢牢扎根,并且根深蒂固。
三年的时间,她也不知,她所走的每一步,他其实都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她……护着她。
“你说,你是不是对本相下了‘蛊’?”安静中,话语,不知不觉自薄唇倾吐而出。而那一眸情不自禁展露的温柔,令天际的月光也不觉沉醉。
云止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甚至,她丝毫不知宫宸戋对她的那一丝情意。
在云止的心中,宫宸戋从来都是一个冷血、无情、残忍的男人。他可以在谈笑间取走一个人的性命,也可以在眨眼间令一座城池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这样的男人,若是一旦靠近了,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的危险。
三年的时间,可以说,云止对宫宸戋,基本上都是戒备的,深怕就那么一个‘不小心’……
皎皎明亮的月光,无声无息洒落下来。点点璀璨的繁星,交织遍布天际。无形中,仿佛为整一片辽阔的大地披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一切,都不觉透着一丝如斯如画的美靥。
宫宸戋一边一手扶着‘主动’倒入自己怀中、对自己‘投怀送抱’的人儿。一边一手手忖抵着石桌支着头、目不转睛望着怀中之人。许久许久,亦不知疲倦。
侍卫,以及一行小厮们,早已经躬身退了下去,没有一个人前来打扰。
云止的房间内,烛光,始终明亮。透过倒影在房门上的那一抹阴影,可一眼看到一人坐在桌边。
屋内,忐忑等待着云止回来的琳琅,困意渐渐爬上眉梢。良久,忍不住一手怀抱着古琴,一手手忖抵着桌面支着头,缓缓闭上了困乏的双眼,稍稍休憩起来。
一种姿势,两处情形。
凉亭内,宫宸戋望着望着,薄唇不觉缓缓轻勾起来。
又一许久后,一手扶正怀中的云止,将云止抵在自己与石桌之间,再度低垂下头去。
唇畔相触,那过分柔软细腻的感觉,一如三年前那一日在山洞中一样。当时,若不是她突然逃走,或许,那一次他已经……想到此,脑海中,不觉又划过了面前之人刚才所言的那几个字:男人的正常需求。
该死的,这一切,都是她先‘引诱’的他,决不能怪他反过来算计她……
下一刻,俨然将怀中之人当成了一盘‘点心’,品尝起来。
云止皱了皱眉,恼怒怎么老是有人打扰她好眠。那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于是,一如刚才……
然,刚刚张开的嘴角,还来不及咬下去,却徒然给了对方一个可乘之机。宫宸戋趁机撬开云止的嘴角,若攻城略地般长驱直入。
云止不舒服,几次欲睁开眼睛,但奈何,眼皮仿佛有千钧之重。
宫宸戋不断的深入其中,面前之人的美好与甜美,确实如罂粟让人沉醉不可自拔。渐渐的,轻柔的吸吮转向略微深的缠绵,可又不想惊吓住了怀中之人。
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的云止,在这样的无止境‘侵扰’之下,可谓是苦不堪言。
同一时刻,‘东丽城’的县牢内,明显压低了声音的断断续续交谈声,隐隐约约自牢房的漆黑角落传出来。
“大哥,你说,今日右相亲自审问我们,我们所说的那些话,右相会相信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应该会相信吧……”
“大哥……”
……
宫宸戋,自然不会相信……而他要的,就是宫宸戋的不相信!
同一夜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