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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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临风将封亦修的神色尽数看在眼里,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同时,那一大片支持声中,渐渐的竟将所有的声音都给压了过去。
一刹那,南临风再次感到了从而有过的危机,端着茶盏的手微紧。暗忖:此时此刻的朝殿上,所有的文武百官中,那些出声表示赞成的人有没有近一半……
“南灵帝,希望你能够尽快做决定,不然本相也难以保证明日会发生什么,或许云帝那边久等不到本相回去早已经与西楚国接触也不一定。再者,本相的人已快查到北堂帝的下落。相信南灵帝也该清楚知道本相与北堂帝之间的关系……”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其弦外之音显而易见,但云止却又并不言明。
南临风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冯远徵上前了一步,对着上方的南临风拱手道,“皇上,纵观现如今的局势,西楚国一直有统一天下的野心。如此一来,与其与西楚国合作,让西楚国越发强大,始终压着我南灵国,倒不如趁机联合他国对付西楚国。当然,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可草率决定,需从长计议。”
冯远徵的话一针见血,直接说到了南临风的心上,南临风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南灵国被西楚国压着。
云止听着冯远徵的话,余光不觉暗暗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冯远徵,只见他正一本正经的对着上方的南临风,一副忠心耿耿之态,果枝栋梁之才。
“此事,就如太师多言,从长计议,还请左相在南灵国多留几日。”
南临风听着冯远徵的建议,再片刻的沉默与冷静的思量后,对着殿中央的云止及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说道。
云止在南临风的话下,也微微沉默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同意再多留几日。
冯远徵再一拱手,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定。
另一边,天山。
风絮在风浊与风逸回来的第二日,独自一个人前去拜祭吕葶。
吕葶的墓碑前,风絮点燃带来的香与冥纸,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都事无巨细的一一说给吕葶听。
因为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大雨,再加上此刻还飘着毛毛细雨,燃烧的冥纸不一会儿便被飘落的雨丝与地面上流淌的雨水给浸湿,从而熄灭。
风絮看着,一边捡起来重新埋首点燃,一边低着头继续对着墓碑言道……
“吕夫人,虽然东哲辕他对不起你,可这么多年了,什么恩怨都已经过去了,若是你在天有灵,就让宀族长放下那一切,回天山来吧。”
“吕夫人,浅儿与少主已经成亲,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真的很好,我也真的不想将浅儿的身世给说出来。你若在天有灵,希望一定要保佑不要再发生什么事了。听浊说,那一夜在皇陵内,宀族长他竟要浅儿……要浅儿……浅儿她毕竟是东哲远的女儿,她再怎么也不能做那样的事……”
风絮一边说着,一边点燃半湿的冥纸,一如那一日未觉风浊去而复返一样,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人。
细雨中,但见风絮后方所站之人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油纸伞下那一张丰神俊美的容颜面色正一点点阴沉下来,深不见底黑眸冷得毫无温度……
两更加起来,万更。明天早上无法更新,下午五点左右更新。一般所迟个十来分中,属于正常现象。
☆、第五七章 身世中
濛濛细雨中,但见风絮后方所站之人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油纸伞下那一张丰神俊美的容颜面色正一点点阴沉下来,深不见底的黑眸冷得毫无温度……
“少主!”忽的,一道诧异而又惊讶声毫无征兆响起,若平地一声惊雷。
蹲在墓碑前埋首烧冥纸的风絮闻声,一刹那反射性的猛然回头望去。那一眼……顿时,风絮的面色不觉倏然一白,不知道后方那一袭金丝绣边白衣之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而她所说那些话他又都听到了多少?“少……少主……”
“少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刚才毫无征兆响起的那一道诧异而又惊讶声,来自到来的风浊。
风浊因一早上怎么也找不到风逸与东玄绪两个人,心中担忧之下便出来寻找。而找了半天后,想着风逸与东玄绪会不会陪风絮来吕葶的墓地了?故过来一看……
“少主,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我刚才……”风絮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风浊随即快步走上前去,若他刚才没看错,撑伞之人早已站在这里。而再一观风絮的惊慌无措神色,风浊心中已差不多明白了十之八九,心中不免隐隐一忧。
“……云止,她是东哲辕的女儿?亲生女儿?”
撑着伞的手五根手指一根一根收紧,伞下金丝绣边的白衣之人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问道。
风絮本就已经发白的面色顿时越发一白,甚至整个人都止不住轻微颤抖了一下,蹲着的身体更是险些跌倒,明显结结巴巴地道:“少主……少主,这……这件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听我解……解释……”
“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面无表情依旧,一时间,伞下金丝绣边的白衣之人眸色阴冷得令人害怕……
“这……我……”风絮不知该怎么说,同时怎么也想不通对面之人怎会突然回了天山,还恰在这个时侯出现在这里?
风浊看着,知道这件事已瞒不下去,随即再上前两步,一边弯腰伸手扶起了蹲在地上浑身颤抖个不停的风絮,一边对着伞下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之人冷静道,“少主,此事你听我们慢慢解释。另外,浅儿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要怪就怪我们,千万别牵连到浅儿。”
“她从来不知道?别牵连到她?”伞下之人闻言,顿时,止不住冷笑一声。
风絮在风浊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整个人有些无力的倚靠在风浊身上,白色的衣袍不知不觉已被雨水打湿,就连脸上都布满了细碎的雨点,心中后悔不已,“少主……”
“到底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会是东哲辕的女儿,你们马上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伞下之人冷声打断风絮,已经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突然间似乎一下子转大了,寒风发出凄厉的声响席卷起人的衣袍在风雨中肆意飘摇……
·
另一边,云止在南灵国暂留了下来,耐心等候南灵帝南临风的决定。
三日后,南临风给出再三考虑过后的结果,答应合作。
一夕间,风起云涌,天下局势一变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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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云国皇城。
对于云止的突然归来,宫宸戋竟亲自出城相迎。
夕阳西下,皇城城门口,云止跃身下马,快步上前,但三步之遥处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渐渐的,面对面而站,四周络绎不绝的行人及周遭的一切不知不觉纷纷远去,云止直直望着正前方,但入眼的却始终只有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而已。茫茫天地间,他就那样孤身立在那里,衣袂飘飘,恍若遗世独立,浅笑道:“云帝,本相回来了。”这短短半年的时间,云止基本上常年在外,主身居战场,而云国在这一期间已渐渐上了轨道,甚至与西楚国和南灵国鼎足而立,其势丝毫不亚于北堂国。
“这一年时间,左相辛苦了!”
两句话,简简单单,平静无波,但无形中却已胜千言万语。
是夜,左相府花园的亭内,宫宸戋亲手煮了一壶茶,当茶好之时恰云止沐浴更衣后前来。
“看来,我似乎来得正是时候。”云止一边走进亭子,一边莞尔一笑道。
宫宸戋闻声抬头望去,亲手为云止沏了一杯茶。
下人们早已下去。
云止走过去落座,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置于鼻尖轻闻了闻,赞道:“好香,倒不想皇上竟会煮茶。”话落,云止笑着轻抿了一口茶,不觉点了点头再道:“好茶!”
“若是阿止喜欢,为夫日后可以每日泡茶给阿止喝。”宫宸戋柔声道。
云止一怔,下一刻眼中的那一抹笑意不知不觉加深,莞尔一笑道:“只要皇上你有这个雅兴,本相定随时奉陪。”下午之时,她倒真没想到宫宸戋竟会亲自出城接她。那一刻,人来人往,纷纷攘攘中,她望着对面的他再难移开视线,“对了,你突然飞鸽传书让我回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飞鸽传书?为夫并未飞鸽传书于你。”
宫宸戋闻言,顿时微眯了眯眼,“那一封飞鸽传书,现在可还在?”
“还在。”云止听着,再一观宫宸戋的神色,这才惊觉有些不对,遂快速拿出了那一封飞鸽传书。然,原本清清楚楚的白字黑字,此刻却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这……看来对方早有准备,故意用了隔段时间便会消褪的特殊墨汁。只是,我当时看得很清楚,那分明是你的笔迹,我绝不可能认错。”宫宸戋的笔迹,云止岂有认错的道理?一时间,云止不觉微微皱了皱眉。
“看来,那人不简单,必须尽快将他找出来。”
“不知那人的目的何在,此事必须尽快弄清楚。”云止点头,立即唤来影卫吩咐下去。
宫宸戋亦同时传下命令,命人全力追查传假飞鸽传书之人。
这时,饭菜送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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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云止进宫上朝,与当朝的文武百官相见。是夜,皇城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提早举行,街头巷尾到处都悬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热闹非凡。
醉香楼内,二楼雅间敞开的窗边。
云止放眼往外望去,将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这些全是你让人安排的?”
“你昨夜说想看花灯,为夫不想让你久等。”坐在桌边品茶的宫宸戋放下茶盏走近,与云止并肩而站道。
“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做不得真。再说突然提早,所有人都准备不足,尤其那些卖花灯的小摊小贩,相信你定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云止没想到宫宸戋会为她做这样的事,心下不觉划过一丝异样的感动。
“只要是你喜欢的,别说是耗费再多的人力物力,即便是倾尽一切本相也在所不惜,定为你办到。”宫宸戋侧头对上云止的双眼,深不见底的深邃黑眸清清楚楚倒映着云止的身影,也只有云止的身影,眸光温柔而强势。
下一刻,宫宸戋伸手揽上云止的腰身,让云止靠着他肩膀,一起观窗外那一场美丽烟火。
云止靠着宫宸戋,那坚实有力的肩膀带给她从未有过的依赖感。
这一刻,云止不觉有些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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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夕阳西下时分,晚霞交织如景,景色美丽如画,风絮与风浊两个人突然马不停蹄的一道前来。
左相府内,湖畔的凉亭中,当下人带着风絮等人进来的时候,正与一官员对弈的云止不免一愣,随即一边快速起身走出去,一边吩咐下人马上备茶,诧异的问道:“父亲,母亲,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与云止对弈的那一名官员同样走出去,对着风浊与风絮彬彬有礼的一拱手。
风絮望了一眼陌生的官员,神情中有些明显的欲言又止。
官员明白,当即借口有事先行离去。
“父亲,母亲,有什么事我们进亭子慢慢说。”云止将风絮的神色丝毫不漏看在眼里,不觉越发疑惑,同时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片刻后,送上茶盏的下人安静退下,整个凉亭便只剩下了云止与风絮和风浊三个人。风絮在再三犹豫后,终道出了此行的目的,并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云止的身世,希望云止能够随他们一起去东清国皇陵拜祭拜祭东清国先帝——东哲辕。
云止震惊,以至于并未在第一时间留意到亭外到来之人。
亭外,宫宸戋的面色一点点暗沉下来,衣袖下的手一寸寸紧握成拳。
半响,云止后知后觉发现亭外到来的宫宸戋,于是迅速站起身来走出去道:“……刚才的话,你全都听到了?”
“倒不想,你还有这样的身世。”宫宸戋平静无波地开口,但说话间脚步却不自觉后退了一步,随即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一生之中他最恨的人便是东哲辕,当年也是他在东哲辕的药中暗暗做了手脚才杀了东哲辕,从而扶东申泽登基。可怎么也没想到云止竟是东哲辕的亲生女儿,老天真会开玩笑。
云止想追,可那离去之人冷漠如冰的背影却使得云止的双脚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一刹那,云止似乎隐约听到了镜子破碎的声音,而她心中也清楚知道宫宸戋究竟有多恨东哲辕。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怎么就会是东哲辕的女儿?
风絮顿时呆愣住,风浊亦明显一愣,心中皆想不明白宫宸戋为何会是此刻这样的反应?那一日,风絮在吕葶墓前所说的那一番话,他明明全都听到了,也知道了一切,并且几日前还是他亲自飞鸽传书给他们,说他已经不介意云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