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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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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枝上的云止,早已经注意到了马车,低头相望。
  四目相对,自武林大会上一别,已是三日。今日的夜下相遇,究竟是缘分?还是……人为?
  ------题外话------
  都开始怀疑云止的身份了,嘿嘿,后面就看云止如何打消所有人的怀疑吧。这章宫宸戋貌似很明显在护着云止呢,目的,不辨!
   


☆、沐浴被撞

  深冬的夜,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天地间,浑然一色,好似披上了一件纯白色外衣。于是,尤显得地上负手而立那一袭红衣之妖冶耀目。
  大树的树枝枝头,同样负手而立的云止,静静的低头,敛目望去。
  白色的衣袍,几乎与周遭肆意萦绕的一尘不染白雪融为一体。纤细笔直的身形,飘摇的衣摆,仿佛随时有可能凌风归去。墨色的长发,衬托着白皙的脸庞如凝脂剔透……君子如玉、美人如花。八个字,前四个用来形容男子,后四个用来形容女子。可是,此时此刻,全都用在那一袭白衣之上,却也是再适合不过。花千色半仰起头,专注的望着。璀璨绚丽的深不可测星眸中,一刹那,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却不容人抓住。
  身后的百花宫婢女,不知何时,早已经躬身、悄然退了下去。
  一时间,此地、此景、此夜,便只剩下两个人一上一下衣袂飘扬的默默无言遥遥对视。
  良久,云止足尖轻轻一点,便伴随着足下枝头砰然向四周飞溅开来的白雪落下地去。衣袂飘飘间,发丝愈发的轻舞飞扬。平缓悠然向两侧平张开来以维持身体平衡的双臂,宽大的衣袖流动着如诗如画的光泽。身后,那广阔无垠的浩瀚夜空、如精灵般萦绕飞旋的白雪,似突然整个融合成了一幅无边无际的背景图。
  那一路飞掠而下的美丽,那一瞬如梦似幻的震撼,难以用世间任何言语来形容。
  花千色眸色明显一滞。随后,半透明红色面纱掩盖下的薄唇唇畔,便倏然划过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微小弧度,主动上前一步打招呼道,“云公子,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花宫主,好久不见。”
  云止抿唇,落落大方的回以一抹浅淡得宜的笑,不亲和亦不疏离。一举一动间,若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花千色眸底光芒一闪,如何能感觉不出前方之人的清淡与无心。于是,先一步‘坦言’陈诉道,“武林大会结束,宫相也要返回东清国皇城了。本宫……”
  微微一顿,星眸浮现一丝不假掩瑜的不舍,将前一瞬的细微异样完美掩盖。
  旋即,话题徒然一转道,“只是没想到,半路上竟遇到了云公子。不知,云公子是否也是要去东清国?”此一问先出,届时以同路为由,邀请结伴而行,倒也不会让人感觉突兀了。
  云止没有否认,眸光暗自流转间,从容自若对上花千色的星眸,“景夕乃是我义妹云浅止的丫鬟。我义妹,一直将景夕当成亲妹妹对待。此次,我便是想将景夕送回东清国去。”
  此一言,倒是可以完美的对上当日东锦瑜在武林大会上、众目睽睽之下所说的那一番话。
  当日,东锦瑜说‘姓云的,你说景夕是你的人,那么,你一定就是云浅止了’。如今,她道云浅止是她义妹,那‘我的景夕’四个字,倒也没什么不当。
  “倾城公主是云公子的义妹?”花千色略显诧异,也不知,信了,还是不信?
  云止颔首,唇畔噙着的微笑优雅不变,面容在雪光的映衬下熠熠无暇,“当日,与义妹意外相识。因为容貌有些相似,便一见如故,结拜为了兄妹。”言外之意——相似之故,也就不怪五年不见的东锦瑜会乍一眼认错了。
  “没想到,竟是如此,本宫还差一点误以为……”话语顿住,一双魄丽星眸,带过一丝难辨的光芒。
  云止抿唇浅浅一笑,并不去探究,任由对面只隔了三步之遥的花千色不动声色打量。眉宇眼梢,端的是自若从容的泰然。片刻,指尖轻轻的拂了拂飘落在衣袖上的白雪,“夜深了,花宫主今夜若是也要在破庙休息,在下还望花宫主能声音轻些,莫要吵扰了我的景夕。”
  花千色闻言,星眸微弯,眸底含着一丝略笑轻一点头。
  云止随之微笑转身步向破庙,倒是没有想到,花千色竟对宫宸戋如此‘一往情深’。
  花千色站在原地,目光,静静的望着前方那一抹漫步进入破庙的白色背影,伸手缓缓褪下了脸上的那一层红色面纱。然后,捻着面色的修长指尖轻轻一松,便任由寒风将其席卷走。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红色剔透的玉簪简简单单束着。绝美的五官,面部的每一条轮廓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一眼望去,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让人的呼吸,不由得蓦然一滞。
  
  纷纷扰扰的白雪,永无止境的下着。仿佛,不将整一个世界彻彻底底的装点成纯白色,便誓不罢休。层层山峦、连绵山林、茫茫天地……第二日一大早,一夜未眠的云止,独自一个人站在破庙门口,望向外面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惊叹之下,也不免微微皱眉。没成想,仅仅一夜,竟积聚了如此厚的一层雪。马车,恐是无法赶路了。
  “小姐,外面下雪了吗?”景夕身体虚弱,迷迷糊糊醒来。坐起身,对着空气轻声问道。
  云止听到声音,回过头去。犹记得,景夕是喜欢雪的。只是,眼下如此美丽的风景,她却再难以看见。思及此,云止的脑海中不由得就拂过了林思画的身影。于是,衣袖下的手猛然一把握紧。但紧接着,却又缓缓松了开来,怒气也是一散。因为,林思画已经死了……“嗯,下雪了。景夕,我去外面取些水回来,你且在这里等着我。若是有事,就立即大声的叫我。”
  景夕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点了点头。心中,感觉如废物一般的自己拖累了云止。另外,对于林思画,云止没有提,她便也没有主动说起林思画还活着之事。
  云止运轻功一路踏雪而去,并不走太远,只是前往了破庙后方的那一个溪水潭。
  潭内,花千色正在沐浴,双目轻闭,修长的身躯慵懒的倚靠在潭边。也不知他究竟在潭中放了什么,只见,白雪茫茫冰寒入骨的冬日,他身处的潭内、潭水不但不结冰,还冒着如温泉般的白色袅袅氲气。
  近看,还可清楚的看见他未带面纱的薄唇唇畔,衔着一缕玩味的冷笑,也不知宫宸戋此刻如何了。
  这时,一道风声,隐隐约约传来。细微的不同寻常处,令花千色微一皱眉。旋即,眼疾手快的一把扯过散落在一旁的红衣。再回头,望见的便是不远处那一袭一路踏雪飞掠着向这边而来的白衣。只是,该死的,他明明在四周布了阵法,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
  官道上,两辆奢华的马车缓缓行驶着。厚厚的雪层,令马车车轮每转动一圈都倍显困难。
  前方的那一辆马车车内,一袭金丝绣边白衣的男子,闭目养憩。丰神俊美的容颜,在茶水散发出的袅袅白气之下,显得飘渺而又虚无。
  忽然,只见闭目之人倏的睁开了眼睛,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一眯,“停车。”
  车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立即将马车停了下来。再急忙跃身下马,疑惑的躬身站在一旁。下一刻,只听车内之人再道,“去看看刚刚走过的一路上,都有些什么。”
  车夫急忙前去查看。只见,被车轮压过的雪地上,有一些若隐若现的‘青草’覆盖着。于是,连忙取了一些回身复命。
  宽敞明亮、极尽奢侈的车厢内,宫宸戋望着车夫取回来的那些青色如草一般的植物,面色渐渐阴沉下来。片刻,体内被引发出来、再难以压制的春药,使得气血翻涌间,便抑制不住的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倒是没想到,着了那花千色的道了……
  这时,后面那一辆马车内的东锦瑜,已经疑惑的下了马车,快步走上前来。惊呼声,随之响起,“宸哥哥,你……你怎么吐血了……你……”
  ------题外话------
  关于花与宫的关系,怎么说呢,很复杂,不是友不是敌,但又可算敌,这个只能在后面一步步揭开了。文中,可看到花算计了宫,唇角是玩味的冷笑嘿嘿~
  ps:关于简介片段,封亦修和亲那一段,是因为后面还会发生一些完全意想不到的事。东清国,已经在去的路上了嘿嘿~
   


☆、春药发作

  严寒深冬的初晨,官道上,寒风萧萧。放眼望去,前方白茫茫一片,天地连成一线。后方两道车轮滚动过的痕迹,幽远延伸,望不到尽头。
  宫宸戋坐在车厢内,抬眸淡望了一眼车外的东锦瑜后,便闭上了双眸。
  东锦瑜见宫宸戋吐血,俏丽的眉宇眼梢,满是担忧,还有不安。旋即,直接一把用力推开站在一旁呆愣住的车夫,便快速爬上了马车。然后,从衣袖下取出一方绣着‘瑜’字的蓝色锦帕,边递向宫宸戋,边再度紧张问道,“宸哥哥,你这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吐血呢?宸哥哥,你可千万不要吓瑜儿……”
  宫宸戋正襟危坐,双目轻闭,没有说话,亦没有动。似乎,压根未听到前方东锦瑜的话。
  东锦瑜看着,忍不住再靠近了一分。而后,坐在车厢的一侧、宫宸戋的旁边,就想要用手中的蓝色锦帕为宫宸戋拭去唇角残留的那一缕红色鲜血。
  而,也就是在这时,闭目之人长睫刷的一下掀了开来。
  眸底,厌恶的凌厉寒光,冷冽如锋芒的利箭,刹那间冻得东锦瑜的手硬生生僵硬在了半空中。
  “……宸……宸哥哥……”一刹那,东锦瑜整个人都吓了一大跳。指尖,抑制不住的大幅度一颤,那一条蓝色丝帕便翩翩然飘落了下去。一角,好巧不巧的恰触到了宫宸戋蜿蜒拖延在脚边的那一袭金丝绣边白色衣袍。
  顿时,车厢内的空气,徒然冻结了下来。
  “滚出去。”
  许久,又或者不过一瞬,三个字,一字一顿,字字如冰雹砸落下来。
  音落,东锦瑜不但是手,就连浑身上下都难以抑制的剧烈一颤。一直以来,都是知道宫宸戋有严重洁癖的,知道宫宸戋不喜欢人靠近。所以,每一次,她都不敢离他太近。可是,眼下,不过只是丝帕的小小一角不小心触到了他的衣袍而已,他真的有必要如此厌恶、甚至是深恶痛绝吗?再说,她只是因为担心他呀。一时间,心中不免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委屈,红唇明显嘟了下来,面色也是倏然垮落,忍不住脱口道,“宸哥哥,为什么你总是要拒瑜儿于千里之外?武林大会上,你明明为瑜儿出头、保护瑜儿的……”
  “同样的话,别让本相说第二遍。”他面无表情的打断东锦瑜。
  一句话,说的很平缓很平缓,波澜不起,可四周却徒然陷入了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低压之中。
  马车外,寒风中,毕恭毕敬立着的车夫与侍卫们,一时,忍不住面面相觑起来。同时,脚步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微微后退了一小半步。每一个人,都不自觉暗暗屏起了呼吸。
  “……”东锦瑜再度一颤,心底,徒的冒起一丝毛骨惊悚的骇然感……
  
  破庙后方的溪潭内,袅袅升起的白色氲气,随风向四周飘渺缭绕开来,将潭水内的人若隐若现的遮掩。
  云止足尖轻点雪地,一路运轻功踏雪飞掠而去。心中,只想取了水快些回去,不放心柔弱的景夕一个人呆在破庙内。直视前方的目光,将前方的情景尽收眼底,不觉有些微微的奇怪。细眉,若有还无的轻轻蹙了蹙。转眼,便已翩然落在了溪潭边。飞扬起的白色衣袍,随之轻悠悠垂落在脚边。
  低头看去,一眼对上的,便是那一双被氲气熏染的魄丽星眸。
  四目相对!云止诧异,急急忙忙转开视线,“对……对不起……在下……在下不知花宫主在此……”
  花千色前一瞬眼疾手快扯过的红色衣袍,严严实实挡在身前。氲气缭绕中,不过只露出了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与两侧坚实的肩膀而已。此刻,见云止的举动,原本皱起的眉慢慢舒展开来。心下,不知怎么的,竟忽起一丝捉弄之意。修长的身躯,放松的慵懒往后一靠……
  
  两辆奢华的马车,一动不动停在官道中央。
  车夫与一行带刀侍卫,战战兢兢严守在前一辆马车的左右两侧,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一步。
  东锦瑜担忧的在一旁来来回回踱步,时不时侧头望一眼白色车帘紧垂、毫无声息的马车。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忽然,只听后方的官道上,骤然传来了一道骏马嘶鸣声。紧接着,只见一名身着深兰色织锦长裙、容貌艳丽的年轻女子,潇洒的跃身下马,快步走了上来。
  不是童泊的大徒弟薛媚儿,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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