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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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难分难舍交缠在一起的众人,忽然间,不知怎么的,蓦然抬头望去。那一眼,无一例外的,皆被上方如诗如画的那一幕给深深的震撼住。
花千色也一同抬头,望了过去。衣袖下的手,一把用力握紧。
花千叶迫使自己转开视线,随即,冷静的审时度势,趁着这个时候打横抱起花千色便欲离去。
东方卜所带来的那一行人,在东方卜转身走的那一刻,立即纷纷开始退离。
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快速反应过来,一个上前再围上去。
灿烂明媚的阳光,直线洒落。
上空。
云止似乎感觉不到下坠的危险,眼中、心中只有那一袭白衣。
宫宸戋垂眸,静静的望着下方坠落的那一个人儿。月余不见,却似乎已分别了数年,徒然明白了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片刻,缓缓的伸出手,向着那一只向他伸来的手伸去。
云止看着,长睫一颤。同时,心中,不觉微微一动。
远处的半山腰上,转身离去的东方卜忽然回头。那一眼,恰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一幕。
下一瞬,所有的画面突然与当年那一幕重合了起来。当年,其实,他当时并没有离去,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一直隐藏在暗处,自始至终未被人发现。犹记得,当时,她满身鲜血的从梅林中走出来,记得她踉踉跄跄的到处寻找他的身影,担忧的唤他的名字。最后,跌跌撞撞的步出氲馆,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行走在街道上。
那一刻,他其实想过走出去的,想过将那一抹单薄的身影拥入怀中,成为她的依靠。
可最后,终是理智战胜了那一丝从未有过的、陌生至极的感觉。
是不是,从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此生错过?
这一刻,当日的画面重演,究竟是上天在给他一次机会,还是在告诉他已经错过?
一时间,东方卜不知不觉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那一幕。过往的一切,在脑海中一一盘旋而过,历历在目,竟是清晰如昨日。可是,他不想就此错过,又该如何?明明师父的卦象上清清楚楚的预示,她是他此生命定的妻子……师父的卦象,从没有错过。
刀光剑影,一道道冷寒的银白色光芒交织在半空中。
许久又或者不过一转眼的时间,云止离地面已越来越近,那些刀剑几乎交织在云止身边。
花千叶护着怀中身受重伤、气息微弱的花千色,将所有的危险统统挡去。而靠在花千叶怀中的花千色,在这一过程中,直直的望着上方那一幕。
下一瞬,在下方的锋利利剑就要伤到云止之际……
宫宸戋一个迅疾如风的瞬移,便一把扣住了云止的那一只手,再向自己怀中用力一带。
云止在宫宸戋的力道下,整个人猛然一下子撞入了宫宸戋的怀中。随即,在那一抹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萦绕上来那一刻,另一只手想也不想的便一把紧紧搂上了宫宸戋的腰身。
又一次的四目相对!
一时间,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对方瞳眸中倒映的自己。
云止就这样一眼对上,一时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宫宸戋,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似乎忘记了反应。如今,风絮、风浊、东玄绪都已经安然无恙,她再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再受他人威胁,完全可以直接开口解释,说出一切。可是,所有早已经想过不下千百遍的话语,当真正见到面前之人时,当话到嘴边时,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宫宸戋只一手扣着云止的手腕,并没有搂抱上云止的腰身,望着云止的神色波澜不起。
阳光,自上空洒落下来,若千丝万缕的金线阻隔在人的眼前。
云止望着望着,渐渐的,似乎感觉到视线有些朦胧、不清晰起来。只是,徒然不知是因为阳光太过刺眼了,还是因为……
风逸在挡开了四面八方的利箭后,翩然落回山峰。
站在山峰之上的小鱼儿,立即跑上前去,拽住风逸的衣袍道,“叔叔,你为什么要推开姐姐?”
“叔叔不推开她,宸宸怎么去英雄救美?说起这‘英雄救美’,这让我突然想起来……”风逸很认真的回道道。随即,一边望着前方那一幕,一边伸手摸着自己的下颚便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小鱼儿听着,煞有其事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脸不解的打断风逸问道,“叔叔,什么叫‘英雄救美’?”
“这个英雄救美,”风逸望向脚边的小鱼儿,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英雄救美就是,小族长有难,宸宸跑上前去救。说起这‘救’,这让我突然想起来……”
“叔叔,那小鱼儿可以去‘英雄救美’吗?”小鱼儿睁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这个么……”风逸挠了挠自己的头,“小鱼儿还太小了,这个问题还不适合知道,这让我……”
前方,任下方刀剑相交,血肉横飞,那两抹凌立在半空中的身影岿然不动。
面对面,目对目,相对的无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半响,宫宸戋带着云止,一个转身,翩然落回之前的那一座山峰。随即,便放开了云止的手。
云止在山峰上站定脚步后,飞快的重新望着侧对她而站、俯视下方的宫宸戋。下一刻,感觉着前方之人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丝若有还无的冷漠气息,双足不觉定在了那里,怎么也无法动荡,进不得退不得。随后,衣袖下的手微微紧了紧,努力的压制下面上的一切神色,也俯视向了下方,俯视相那两袭妖冶如血的红衣。
下方的花千叶,似乎感觉到上方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后,又冷然侧开。
小鱼儿在这时轻轻的扯了扯风逸的衣袖,白皙的小脸上,一脸的疑惑,用眼神问道,“叔叔,少主为什么不与姐姐说话?”
风逸闻言,望着前方那两个人,摸着下颚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当然知道,宫宸戋是在‘生云止的气’。所以,刚才那一刻,他才会故意一把推开了云止,让云止一个人掉下去。目的,就是为让宫宸戋出手去救。
不过,眼下看来,这一招似乎并不怎么管用,宫宸戋依然一副冷漠的样子。
花千叶渐渐杀出一条血路,在一行百花宫婢女的断后下,打横抱着花千色便一个飞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箭。”宫宸戋直视着前方,看着那一抹离去的背影,薄唇缓慢吐出一个字。
身后的那一行人,其中立即有一人将利箭送上。
宫宸戋搭弓上弦,迅即,金色的利箭箭头便对准了那一抹离去的背影。
云止看着,呼吸微微一窒。随即,想也不想的快步上前,就伸手按在宫宸戋手中的那一把弓箭上。
宫宸戋顺着那一只手望向对面的云止,平静如初的神色情绪不辨,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波澜不兴。片刻,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放开。”
“别,你别伤花千叶,别伤他。”云止不让,轻轻的摇了摇头。
宫宸戋闻言,望向那一袭离去的妖冶红衣,再收回视线落向云止,“来人,去将花千色的首级取回来。”
山峰上的那一行人听得命令,立即齐齐一致的应了一声‘是’,继而一同飞掠下山峰。
云止听着,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些没想到宫宸戋这么好说话。
后方的风逸,眸光闪了闪后,就带着小鱼儿离去。
片刻间,整一座山峰上,便只剩下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风过处,衣袍飘摇的声音成为唯一的声响。
这是自天山那一日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云止的手,还依旧牢牢的按在弓箭上。那弓箭的冰冷,丝丝缕缕渗入骨髓,却好似浑然未觉。想要解释,亦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会相信她吗?他不会相信她吗?
云止把握不准,如果换做是她是他,她想,她也还是把握不住。
天际的阳光,不知不觉似乎暗下去一分。
宫宸戋在对面的云止直直的望着他的时候,亦望着对面的云止。
那一颦一笑的神采,那面上的每一条轮廓,都深深的刻入心间,从没有一刻忘记。
风,向着这一处而来。阳光,将人的身影投射在人的脚下,形成一圈小小的圆影。
“宫宸戋……”许久许久,云止终于开口……
宫宸戋不语。
云止从宫宸戋的神色中,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以为他会想杀了她,以为他……最后,千言万语,只融成四字,“你没事吧?”
宫宸戋听着,眸光不觉微微一动,但面上神色却无任何变化。随即,面无表情的松开手中的那一把弓箭,再一个侧身,重新望向下方,望着黑压压一片的人向着那两抹离去的红色身影紧追而去。
云止也松手,任由弓箭落在地上,渐渐的,心中不觉缠绕上一丝说不出的难受,宫宸戋他这是……
随后,云止也一个侧身,与宫宸戋并肩而站,面无表情的俯瞰向下方。良久,待彻底的稳定住、平复住了那一丝涌动后,不管是音声还是神色,都已恢复到了往常的平静,一字一句开口道,“花千色她并没有死。那一日,你母亲的墓,乃是花千色所为。她在你上山之后,便出现了。部落内的人,也全都是……都是她……”微微一顿,说话间,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当日的那一幕,浮现出当日发生的一切,“她没有杀我母亲与父亲,用我母亲与父亲以及绪儿来威胁我,让我……”
一切的话语,终是说出了口。而相信与否,罢了……
云止说完,再站了等了一会儿,见宫宸戋始终还是没任何变化,终眸色黯然的转身就走。
一只手,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的、准确无误的一把扣住了云止的手腕。
下一刻,云止整个人撞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熟悉的气息,将云止包围。
云止一怔,快速的抬头望去,不明白宫宸戋此举何意?难道,他是相信她了?相信她没有背叛……
想到此,云止努力恢复平静的心,忽然不受控制的一点点跳动起来。可是,却有些怎么也不敢相信,害怕抱了希望却以失望收场。
“怎么,没有别的要说了吗?”宫宸戋垂眸望去,面无表情。
“……”云止没有说话,似乎是没什么要说的了,又似乎是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他又想要她说什么?
“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要说的了?”宫宸戋面无表情依旧,音声无起伏问道。
“……”
云止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面前的宫宸戋。
而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平静的对视,云止后知后觉的发现,宫宸戋的面色,已不复当初苍白。他看上去,气色有些不错。不过,肩侧的那一缕白发,还是一如当初。每每落入云止的眼睛,便令云止一怔眼眶酸涩。
宫宸戋挑起云止的下颚,令云止不得不越发抬起头来,对上自己的眼睛。
云止在那一双黑色的瞳眸中,清清楚楚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只是,犹如镜中花水中月,让她徒感一丝虚无缥缈之感。宫宸戋此刻,到底算是信,还是不信?若是信,那他为何会是现在这样的神情?可若是不信,他又为何会抱她?不是该想杀了她吗?
一时间,云止怎么也看不懂、看不明白宫宸戋。至少,看不懂面前的宫宸戋。
宫宸戋望着怀中云止,任下方厮杀一片亦视作不见。良久,宫宸戋几不可查的轻轻叹息了一声,似有些无奈。再许久,宫宸戋忽的闭了闭眼,“对不起。”
三个字,轻若无声,若不是薄唇的唇角微微动了,竟是有些察觉不出来。
云止长睫一颤,那一道声音虽轻,可她还是听到了。只是,听到之余,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一刹那听错了。刚才的那三个字,会是她所听到的那三个字吗?还是,是她幻听?再说,他又为何要与她说那三个字?该说这三个字的,应该是她。不过,不管怎么样,面前的这一个怀抱,那坚实而又有力的胸膛,让云止怎么也不愿放开。
宫宸戋搂着云止的腰身,越来越重的力道,似乎想要将怀中的云止给硬生生揉入自己的体内。
恼她为了其他人而不顾他的感受,若是他那一刻相信了怎么办?相信她从头到尾不过在利用他?难道,她就没有想过那是何等的伤他?再恼她一个人担着一切却不愿告诉他,让他来解决。难道,她不该相信他、倚靠他吗?所以,刚才到来的那一刻,他却未在第一时间上前。同时,也怒她明明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依然不开口解释。她可知,刚才的那一刻,他有多想听到、见到她迫不及待的对她解释?所以,故作冷漠……
可是,最后,最先沉不住气的人,却是他。
——该死的,他不说话,他沉默不言,她就这般潇洒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不过,不管是‘恼’还是‘怒’,他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