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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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哎呀,我来晚了。说起这来晚,这让我突然想起来……”忽然,一道声音自后方传来。
众人,不用猜也知来人是谁。但见,一袭玄衣的风絮,一边说一边快步走过来。然后,不客气的直接在风浊与风絮旁边那一张小木几上坐下。
小鱼儿立即跑过去,扯着风絮的衣袖道,“叔叔,小鱼儿饿了……”
风絮一把抱住小鱼儿,就将小鱼儿安置在了自己的腿上,让小鱼儿随便吃。而在风逸这般举动下,空气中原本因宫宸戋那一丝冷淡而不知不觉萦绕起的凝结,如破碎的薄冰砰然飘落了下去,再无半分痕迹。
其他人,顿时接二连三的动起手,活络开来,没有了前一刻的拘谨。
云止望向面前的木几,那上面的一些食物,她之前竟从未曾见过,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吃。
宫宸戋取过其中一只盘中的一根小紫竹,将小紫竹打开、分成两半,递给云止。但见,火光下,那小紫竹内安安静静的躺着一节圆圆的、白白的饭团。诱人的香气,在小紫竹打开的那一刻,随风飘散开来。
云止虽然从没有吃过,但是之前坐下的时候一眼看到,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少主,你既然回来了,那不知族长他好吗?他现在在哪?”忽然,也不知是谁突兀的开口问道。
宫宸戋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但在晃动的烛光下并不清晰,令人无从察觉。不过,近在咫尺的距离,那一瞬的气息变化,云止还是感觉到了。
“对呀,少主,族长他现在好吗?二十年了,我们都没有再见过族长。”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后面不觉有人附和。当年,吕夫人、也就是宫宸戋的母亲死了后,宫宸戋的父亲一夕间消失不见了。而宫宸戋,也是在那个时候消失不见的。所以,所有人自然而然的认为,两个人是在一起的。现在,宫宸戋回来了,当然忍不住想问问。
宫宸戋没有说话,四周的空气,不知不觉间,一丝丝凝结了下来。
云止感觉着,止不住抿了抿唇。随即,伸手握住宫宸戋放在膝上的手,想要驱散那手中的冰冷。
宫宸戋反握住云止。那不自觉加重的力道,竟是微微弄疼了云止而不自知。半响,神色从未有过的淡漠,“死了。”
众人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回答。
之后,众人都沉默没有再说话,有些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一动不动的安静坐着。
“说起这‘族长’,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族长,你是不是曾答应过我什么?唉,到底是什么呢,我怎么突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风浊在安静下来之际,忽的一惊一乍开口,望向风浊。
风浊一愣,“我答应了你什么?”
“我就是忘记了才问你呀族长,你都答应过我什么?”风絮挠着脑袋道。
风浊‘认真的’想了想,回道,“你记错了,我不曾答应过你任何事。”
“说起这‘记错了’,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族长,我没有记错,绝对没有记错,你一定是答应过我什么的,你再好好想想。”
“……”风浊沉默起来,似乎重新认真的去想。
空气中再一度的凝结,在这样几句对话之下、尤其是在那一道叽叽喳喳的声音之下,不觉再次消散。片刻的时间,气氛恢复如初。
云止握着宫宸戋的手,那冰冷的手她感觉不到一点温度。并且,任由她怎么的握,那手始终冰冷一片,没有丝毫的变化。对于宀族长,也就是宫宸戋的父亲,云止是听说过的。听说他在杀了自己的妻子后,便消失不见了。那他,真的如宫宸戋所言,已经死了吗?
宫宸戋并不想提那一个人。在他心中,那一个人早就已经死了。
一顿晚饭下来,原本该有的欢欢喜喜,总感觉好像少了那么一点什么。众人,纷纷散去。
云止还不想回山顶,想要山脚下漫步一会儿。在告辞了风絮与风浊后,望向身侧的宫宸戋,浅笑着说出自己的决定,让他先上去。
“一起。”宫宸戋牵着云止的手,一起往前走。
一望无际的草原,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一眼望去,都让人忍不住心生一股壮阔之感。
“明天,乃是我母亲的生辰,我带你一道去拜祭她。”不知走了多久,所有的人、所有的部落,都已统统落在了后方。宫宸戋望着前方的草原,对着云止说道。
云止微微的恁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道,“宫宸戋,跟我说说你母亲怎么样?”
“我母亲……”宫宸戋说出三个字后,便沉默了下来。脑海中,清晰的拂过那一个人的脸,“其实,当年,我想要取了那个人的首级回来拜祭母亲的。不过,想来母亲并不想见他,也不想他的血脏了她长眠之地。”
云止当然知道宫宸戋说的‘那个人’指的是东清国先帝东哲辕,“你真的,如此的恨他?”
“我只恨,让他死得太便宜了。”阴鸷的杀气在黑眸中一闪而过,宫宸戋神色淡漠如初,波澜不起。
云止从未见过东清国先帝东哲辕,不过,从云浅止残留下来的记忆中,倒是依稀能找到那一个人的影子。记忆中,那一个人始终高高在上,威严得让人难以亲近。
同一时刻,山脚下的部落内,一间破败的小屋子中,风絮从一箱子内找到了一块玉佩。
借着窗外洒落进来的月光,风絮不由自主的用指腹摩挲起那一块价值连城的羊脂白玉。这里,乃是当年风氏部落居住的地方。眼下,重新回来,自然需要拆掉重建。而此刻所在的这一间房,乃是她当年的房间。回来几日,心中一直想着这一块玉佩,但却始终没有勇气前来找。若不是明日就要拆散、怕其他人发现,她或许还不会来。
“东哲辕,浅儿也是你的女儿。为了我们女儿的幸福,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的长眠地下吧。”
风絮握着玉佩,深深的闭上眼。许久,睁开眼对着玉佩轻轻的道了一句。然后,带着手中的玉佩快速离去。想要找一个地方,将手中的玉佩给掩埋掉。
忽如其来的安静,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空气中,可听到风声。
云止低头走路,不知在想什么。当初,东申泽为她追杀林思画,让她几度对那一个人难以忘怀。午夜梦回,也曾不止一次的希望那一个人能够平安无恙。可是,那一个人的亲生父亲,却死在了自己此刻身侧之人手中。还有花千叶,三年多、将近四年的时间,点点滴滴清晰如昨日。对他,她是有亏欠的。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姐姐,却死在了她喜欢之人的手中。
半响,云止抬头望向前方,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
不过,尽管如此,她握着他的手,永远也不会松开。
“回吧,夜深了。”安静中,宫宸戋忽然停下脚步,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给云止披上。
云止点了点头,对着宫宸戋抿唇一笑。转了个身后,高耸入云的天山山脉便蓦然映入了眼底。夜幕下,可看见山顶白茫茫一片,陡峭的山壁直冲云霄。
“你说,若是雪层坍塌下来,顺着万丈崖壁坠落,会是何等的壮阔与美丽?”
一时,云止有感而发,随口一说。不过,虽然看不到,却可以想象。那白茫茫的雪层,在万丈崖顶若瀑布倾泻而下会是怎样一幅画面。
宫宸戋一愣,顺着云止的视线望去,再顺着云止的话问道,“想看?”
云止勾唇一笑,绝对是玩笑的口吻,挑了挑眉道,“对,很想看。但可惜……”说着,眉宇眼梢间,划过一丝黯然叹息之色,将转身之前的神色完美的掩藏。
宫宸戋沉默了一下,牵着云止的手往回走,问道,“除此之外,还想看什么?”
“听说,万家灯火很好看,尤其是站在山顶往下看。”云止没有在意,随便的说。不过,那样的画面,若真能亲眼见上一见……
“还有呢?”宫宸戋听着,神色平静得继续问道。
“还想看烟花。不过,这烟花制作麻烦,部落内的人恐制作不出来,原料也不够。”各国之中,在每年的年关之际,都会在皇城绽放烟花。一年一次,其他地方都很少见,由此也可见其制作工序的难易程度。
“还有呢?”宫宸戋继续问,将云止的话一一记下,记在心中。
“暂时没有了,以后再想。”
云止摇了摇头,都是一些不可能看到的,说了也白说,还是算了。
宫宸戋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之色,与之前的那一丝阴翳截然相反。对东哲辕是彻骨的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可是,对身侧之人,是从心底里的柔软,只想将一切最好的都给她,想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想护得她平平安安。
“夫人,你且去找风絮,学两个菜明天做给为夫吃,如何?”良久的时间,回到山脚下之际,宫宸戋侧头对着云止说道。
云止抿唇,“已经这么晚了,不如明天……”
“可为夫明天一早便想吃,去吧。”宫宸戋柔声说着,但却是一副不容人反驳的口吻。
云止点了点头,“好吧。我现在就去看看母亲是否睡了。若是母亲睡了,那我找其他人来教我。”说着,云止松开宫宸戋的手,浅笑着离去。
宫宸戋望着云止的背影,片刻,独自一个人上山而去。
云止向着风氏部落迁徙回来后暂时居住的那一个地方而去。可是,并没有见到风絮。听风浊说,风絮独自一个人回之前风氏部落居住的那一片废墟了。
云止听后,见天色已晚,准备亲自去看看。而走至一半至极,看到风絮向着这边回来。
风絮刚刚埋了那一块玉佩,手上或多或少还沾染着一些泥土。远远的看到云止,快速的将手负手身后去,让垂落的衣袖将其掩藏,“浅儿,你这是要去哪?”
“母亲,我想去找你,你回来就好了。”云止没有看出什么,对着风絮道。
风絮点头,与云止一道往回走。听云止说想学做菜,当然愿意亲手教,“不晚不晚,一点也不晚,母亲这就教你。”
“那麻烦母亲了。”云止一笑。
之后的时间,一时便在厨房的忙碌之下,快速的、悄无声息的流逝。
忽然,小鱼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扯着云止的衣袖就要云止往外走,“姐姐,走,快走,外面有好看的。”
云止连忙放下手中的一切,几乎是被还没半人高的小鱼儿拖着往外而去的。而当云止走到外面之时,一眼望去,整个人都不觉狠狠一震,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见,前方的那一片山脉,那高耸入云的峭壁,白茫茫的雪若瀑布倾泻下来。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从来都只出现在诗文里的画面,这一刻,如梦似幻般出现在云止眼前。
而白雪的雪,俨然比那飞流直下的水更加壮阔、更加美丽……那一幕,皎皎明亮的月光下,几乎难以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部落内的其他人,一刹那,也都深深的震撼了,久久无法动弹。
那层层倾泻而下的白雪,昏暗中,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当它带着千钧之重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带起一层层白色的浪花,如水向外流淌开来。
“小族长,原来你在这里,走,快走,宸宸突然发病了,在山上。”
就在云止震撼在前方那一幕下无法回神之际,耳畔忽然传来风逸的声音。那声音,一点也不似紧张的样子,不过,云止却没办法去思考什么。下一刻,再美的画面也无法停下脚步,一个转身就飞快的往山上而去。发病?宫宸戋怎么会发病?
高耸的山顶,云止一路跑上山,硬是将平时的速度缩成了一半。
而当云止终于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山顶之际,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就那样翩然出现在那里。月光下,悬崖上,他就那样衣袂飘飘的望着自己。
一刹间,日月星辰的光辉,亦不觉被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给比了下去。至少,在云止的眼中,日月星辰不及那一袭白衣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一时间,没有被欺骗的恼怒,没有一路奔波的怨怒,只要他没事就好。
“过来。”宫宸戋望着云止,温柔开口。她上来的时间,似乎比他原本料想的,要早了那么一点。
云止喘息着走过去,双腿有些发软,“怎么回事?风叔叔说,你……”
“嘘,不说这个,你往那边看。”
宫宸戋在云止走近那一刻,动作自然的握住云止的手,将云止牵至自己身前。然后,双手自云止的身后拥住云止的腰身,示意云止向着山下那一片茫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