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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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顿时一阵脸红。
半响,宫宸戋褪下自己的外衣,包裹住浑身通红的云止,将云止抱回床榻。
云止体力有限,在刚才那一番……之下,此刻不免绝对困乏,忍不住想睡。可是,又不想就这么睡去,还想要多看看面前之人。
宫宸戋让云止先躺着,吩咐士兵换水后,转身去屏风后沐浴。
云止半躺在床榻上,后背倚靠着身后垫起的那一个枕头。渐渐的,百无聊赖之下,目光落向床沿那一张矮几上放着的那几封信函上。随即,伸手将信函取了过来,打开。昏睡这么多天,每次问宫宸戋外面的情况,宫宸戋都不是搪塞就是转开话题,让她一时间对外面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
当宫宸戋沐浴好、从屏风后出来之时,床榻上的云止几乎已经翻看了矮几上的所有信函。
宫宸戋走过去,取过云止手中的那一封信函随手往身后一放,再坐进床榻将云止揽入自己怀中道,“这些事,你不要管,交给为夫来处理就好。你现在要做的,也是唯一要做的,就只是好好的恢复自己的身体。然后,为为夫生一个孩子。”
“你与北堂国交战,是因为我吗?”云止认真的问道。
“不说这些。”宫宸戋不想云止在这个时候劳心这些,也不想让云止知道,拥着云止就要躺下来。
云止侧头望向宫宸戋,神色越发认真,“眼下这个时候与北堂国交战,并不是明智之举。三国,都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看着,都想要在你们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为夫知道。”宫宸戋见云止似乎一定要谈这个问题不可,于是,身躯往后慵懒的一靠。
“眼下,不是与任何人交战的时候,保存实力才是明智之举。而耽误之急,是想办法尽快脱离眼下的困境,宫宸戋……”
“叫夫君。”宫宸戋不紧不慢打断云止。
“宫宸戋……”
“叫夫君。”对于这个称呼,宫宸戋很坚持,再度不紧不慢的打断云止。
云止无法,只能改变称呼继续接下去道,“夫君,不要为了我与北堂国交战,至少眼下这个时候不要。如果为我报仇,是要建立在你的损失之上,那我宁愿不要报仇。”当夜之仇,云止自然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只是,报仇之事,不急在这一时,尤其是在眼下这样的危机情况下。
宫宸戋对于云止唤‘夫君’二字很是满意,对于云止的话,伸手抚摸上云止的脸,再手掌绕到云止脑后,将云止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天下再大,可对为夫而言,远不及一个你。若是连自己喜欢之人都无法保护、若是还要自己喜欢之人受委屈隐忍,那么,与为夫而言,一切都没有意义。你且记住,为夫的话只说一遍,在为夫心中,天下不及你。”
云止闻言,浑身一震,猛的抬头,对上的乃是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第一次相遇,在蕴馆之中,她只觉得这一双眼冷血无情,只觉得这一个男人必须要远离为妙。可是,也是这一双眼睛,在这一刻,她看到的只有一片柔情,吸引得她即便粉身碎骨也不想放开。
许久许久,“为了我,值得吗?”
“值得。”
两个字,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半分的思考,干脆而又果决。
云止望着望着,半响,不觉抿唇一笑,倚靠入宫宸戋的怀中,双手搂住宫宸戋的腰身,缓慢坚定道,“宫宸戋,在我的心中,天下也不及你。”
“此言当真?”宫宸戋挑起云止的下颚,令云止抬起头来望着自己。
云止迎上那一双黑眸,眸光若一弯缱绻春水。此生,只要他不负她,那么,她也定不负他。今日,若是真的不幸失去一切,若他想要,他日她也定会用双手替他取回一切。只要,她能活到那个时候。
四目相对,明亮的烛光下……
慢慢的,宫宸戋坐起身来,情不自禁的低垂下头,轻吻上去。
顿时,帐内的气息,明显的改变……
与此同时,另一边。
宫宸戋的兵力,不容小觑,即便之前不久刚刚受到了重创。
北景兆暗中书信联系三国,想要三国出兵相助。可是,三国皆没有传回来一点音讯。北景兆如何会不知道三国究竟是怎么想的。
夜深。
在一连番的战况传来之下,北景兆再三思量,向着琳琅所在院落而去。
琳琅依旧睁眼望着头顶的纱慢,对去而复返的北景兆毫无所觉,直到听到北景兆的声音,才蓦然回神。随即,连忙坐起身来,拥着被子神色戒备的望向北景兆。
北景兆看着这个样子的琳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许久,缓慢道,“琳琅,若是朕想要你亲自书信一封给东清国左相,让她劝宫宸戋退兵……当然,作为条件,朕也会立即撤兵。这对宫宸戋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宫宸戋也可以乘机脱困……”
琳琅听着,神色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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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这个章节,需要分成上中下三章~
☆、第八五章灭景下万更
安静的房间内,灯火通明,北景兆看着琳琅那有些呆怔的神情,继续道,“琳琅,朕确实是你的哥哥。”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北景兆竟从未有过的紧张,直直望着面前的琳琅。先前,他其实已经说了,只是那个时候琳琅昏迷着什么也没有听到。片刻,一边望着琳琅,一边紧接着道,“等这一件事过去后,朕马上带你回北堂国,朕会找天下名医来为你医治,一定可以医治好你身上的病。有哥哥在,以后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半分。”
琳琅听着,始终沉默没有说话。感觉得出来,北景兆是真的对他好。
北景兆再道,“眼下的局面,若再继续下去,不过只是两败俱伤而已。三国的兵马,如今都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盯着,随时有可能一起出兵对付宫宸戋。左相她既然喜欢宫宸戋,就定不愿看到宫宸戋因她之故陷入这样的危险境地,最后一败涂地。”
琳琅因那‘喜欢宫宸戋’几个字,整个人都不自觉的轻微一颤。
北景兆没有危言耸听,也没有故意拿话来骗琳琅。确实,再这么继续打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得不偿失。到时候,三国灭了宫宸戋将会是轻而易举之事。而他北景兆,在伤亡惨重之下,也难保三国到时候不会在灭了宫宸戋后联起手来对付他。所以说,眼下两方和谈,对谁都好。
“琳琅,那夜之事……”微微一顿,“琳琅,你且书信一封给左相,她一定会答应的。”
琳琅仍旧没有说话,低垂下的头看不清脸上神情,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苍白的面容在明亮的烛光下找不出一丝血色。
北景兆看着,半响,默默起身离去。
琳琅在北景兆离开后,重新躺了下来。睁着眼,静静的望着上方的纱慢。
北景兆步出琳琅的房间,一路慢步离去。沁心寒冷的夜风下,茫茫漆黑的夜幕中,远远望去,无形中透着一丝若有还无的寂寥。他登基后马上出兵,御驾亲征,一来是为了野心,为了天下。为此,北堂国已养兵畜锐多年。二来,也是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想为自己的弟弟北景硫报仇。出征之时,他曾发誓,不杀了宫宸戋、不灭了东清国誓不罢休。可最后,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要与宫宸戋“和谈”。两败俱伤又如何?三国到时候灭了宫宸戋再联起手来对付他又如何?琳琅虽是亲弟弟,可这些年来一起长大的却是北景硫,即便最后北景硫不是亲弟弟,可那仇也决不能就此作罢,定要宫宸戋付出代价。但是,如此一来,两方继续交战,定耽搁时间。依琳琅现在的身体,又如何坚持得到那个时候?并且,那个时候北堂国很有可能面临危机,他又如何为他遍访名医?
——琳琅,他可知,他今日的“和谈”,其实一切全都是为了他?
北景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现如今唯一的亲人,却将他当成仇人来看待,那种悲凉的心情……
灯火通明的大帐内,悄无声息,静得几乎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两道略显喘息的声音。片刻,只听一道懊恼突兀的声响起,但出声却是温柔,“睡吧。”
云止脸颊微红,唇角还残留着一丝刚才亲吻后留下的湿润,浅笑点了点头。
宫宸戋努力克制着体内涌起的那一股*,拥着云止平躺下来。这些日子,他每日每夜的照顾她,再应付着外面的形势,几乎根本没有休息过。
片刻,宫宸戋拥着怀中的云止,安心的闭上了双眼。薄唇,浅浅含笑。
云止睡了这么多天,此刻倒是难得的有些精神,一时半会儿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睁着眼,一眨不眨的凝视起紧拥着自己之人。慢慢的,唇角亦不知不觉划过一丝浅浅笑意。一双明眸,半弯成月。这个男人,让她此生也不愿放开。
次日一早。
宫宸戋出去后,有将领前来拜见云止。
帐外守卫的士兵阻拦。那嘈杂的声音清晰传入帐内,传入云止耳中。
云止双手撑着身体,略显艰难的坐起身来,再倚靠在身后的床棱上,开口吩咐士兵让那些人进来。
守卫的士兵不敢违抗,一人掀开帘帐让到来的几名将领进入帐中,一人则快速前去将这件事禀告给前往教场的宫宸戋。
云止并未梳妆,虚弱至极的身体,面色难掩那一抹苍白。
一眼望去,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披散下来,撩在耳后。身上,不过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亵衣,笼着一床厚厚的被子。
云止侧头,向着进来那几人望去,等着他们先开口。
“云姑娘,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左相现在在哪?”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对着床榻上的云止开口。
当夜,宫宸戋将昏迷重伤的云止给带回来。后来,宫宸戋又直接将云止安置在自己的帐内,一连几天不眠不休的亲自照顾。最后,更是同床共枕。所以,所有人自然而然就将云止当成了那个消失许久的‘云浅止’,丝毫未与左相云止联系到一起去。两个人,样貌看上去非常相像,简直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孪生兄妹。
“不知你们找左相所为何事?”云止对于众人的误解意料之中,所以刚才也没想着要梳妆,笑着问道。
另一人紧接着上前一步,与第一个上前之人并列而站,对着云止回道,“云姑娘,右相他为了你,不惜在这个时侯与北堂国交战。三国的兵马,眼下都坐山观虎斗,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看着……”
云止点头,看了昨夜的那些信函后,心中差不多已有数。
“云姑娘,右相这般为你,”简直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知你是否可以好好的劝劝右相,眼下实在不是与北堂国交战的时候。另外,不知左相现在在哪?”宫宸戋在此之前,那般不惜一切的寻找左相云止。但在带回了此刻床榻上之人后,他便再没有提寻找左相云止之事。或许,宫宸戋已经见过左相云止了。又或许,面前床榻上之人就知道,“若是在这个时侯,能得到左相前来相助……”
云止听着,已彻底明白这些人的来意了。宫宸戋为了她与北堂国交战,看得出来宫宸戋很在意她,所以他们就想要让她劝一劝宫宸戋。另外,想借机拉拢左相云止,让左相知道右相为了他义妹是如何如何的……
“云姑娘,这一件事,请你务必为大局着想,放下与北堂帝之间的一时恩怨。”说着,开口之人对着床榻上的云止深深的躬下身。而其他几名将领,顿时,也是纷纷对着云止一躬身,希望云止能够点头答应。
这时,再有一名将领掀帘进来,将一封书函亲手递给床榻上的云止。
云止接过,打开,平静的低头望去。
是琳琅!
笔迹绝对是琳琅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而接着看下去……
琳琅按着北景兆的吩咐写好了求和信函后,由北景兆派人送入宫宸戋底下的将领手中,再转呈给云止。
信函上说,他乃是北景兆的亲弟弟,北堂国的六皇子。北景兆眼下,有意与宫宸戋和谈。并且,一旦和谈成功后,北景兆会马上撤兵退离。到时候,宫宸戋的兵马就可以借着他这一个方向脱离四国包围的困境。
云止看着,心下顿时止不住一动。确实,四国如此严密的包围下,恍若铜墙铁壁,根本没办法脱困,也根本脱困不了。可一旦北堂国那边撤兵,这铜墙铁壁就等同于破了一块。虽以眼下这样的情况,反败为胜断不可能,但脱困却是简单。并且,信函上明确的说了,是北景兆马上撤兵,而不是北景兆让道给宫宸戋撤退出去。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