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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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越是一心运功对付北景兆,那吸入的白烟就越多。
合欢酒非普通媚药,再加上醒来之前已被人灌下媚药。渐渐的,软骨散的药性,也有些压制不住起来。出掌的手,手中的力道,慢慢的,明显被软骨散的药性给拖累。足下的步伐,亦慢慢显得有些虚浮起来。
北景兆的武功并不差,可与云止比起来,却绝不是云止的对手。当然,这要放在平日里。眼下,情况完全要颠倒过来。渐渐的,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与拖延,北景兆敏锐的察觉到云止开始力不从心。再一良久,看着云止那越来越通红的脸,再在云止的身体终撑到极限之际,反守为攻,冷静、从容的迅速出手。而如此这般下来,胜负,已越来越明显。最后,甚至一行侍卫都根本没有上前去相助,北景兆便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云止的颈脖、快如闪电点了云止的穴道。
房间中央,北景兆扣紧了掐着云止颈脖的手。
下一刻,屋内再度安静了下来。于是,尤显得屋外那一道道的鞭子声清晰刺耳。
一屋子的狼藉,碎瓷片与破碎的木块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地。
“朕就喜欢像左相这般‘烈’一点的。”
北景兆说着,薄唇含笑,在众侍卫的面前一把揽住了云止的腰身,将身体贴上去。
云止恼怒、愤恨不已,可却又根本动弹不得。渐渐的,一口鲜血抑制不住的涌上喉间,便从唇角溢了出来,划过下颚滴落在衣襟之上。面容,在鲜血的映衬下越发惨白。一眼望去,简直触目惊心。
侍卫们再次面面相觑,然后,纷纷安静的退了出去。
“如今,左相你落在朕的手中,朕劝左相还是乖一点、不要再枉费精力的好。不然,朕可是会心疼的。”
北景兆乃习武之人,普通的把脉自然也略会一二。一句话,呼吸故意拂在怀中之人抬起的面上。同时,另一只手覆上云止的手腕。
云止眉宇紧皱,喉间不断有鲜血涌上来,再不断顺着唇角滑落。
片刻,北景兆不紧不慢的收回为云止把脉的手。而后,再不紧不慢的抬起手,改为用指腹轻柔的抚摸上怀中之人的脸庞。那因身体紧贴的关系,从她唇角溢出的鲜血在沾染她衣襟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他的龙袍,“左相,这是你自己找死。不过,在死之前,还是可以陪朕好好的玩玩。放心,朕最后一定会将你的尸体送还给宫宸戋的。也会告诉他,朕很‘喜欢’。”
“北景兆,你最好有一天不要落在本相手中……”一字一顿,咬牙吐出。
“怎么,左相觉得自己还有那个机会吗?又或者,左相觉得自己还有那个时间?”北景兆笑,压根不将云止此时此刻的威胁看在眼里。先是被花千色重伤,随即又九死一生的破阵出府。之后,更是在中了媚药与软骨散,以及喝了合欢酒的情况下,不顾身体的强行运功……即便是有九条命,也绝对不够用的。
云止暗暗的咬紧了牙,几乎咬碎牙龈……
“若是左相真的这般不愿意,不如,我们来做一个‘有趣的游戏’,如何?”
北景兆将云止的神色看在眼里,那指腹再三的在云止的脸庞上来回抚摸之后,忽的,薄唇一勾,黑眸的眸底闪过一丝别样的‘笑’意。话落,直接打横抱起云止就走向敞开的房门,再将云止一放,将云止抵在房门与自己的身体之间,示意云止往院中看去。
云止侧眸,面无表情的望去。那一眼,清清楚楚看到了院子中的情形。
琳琅满身鲜血倒在地上,对于那挥打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硬是不发出一声痛呼。仰起的头,直直的向着这边望来,双手呈攀爬之姿,“左相……左相……”
“他,赏给你们了,就在这里办了吧。”说的是琳琅,可北景兆看的却是云止。
院子中的那一行侍卫们,一时皆止不住的一怔。但最后,不敢有任何的违抗,都向着倒在地上的琳琅走去。顷刻间,便将琳琅给围在了中间。
云止听着看着,霎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北景兆,你……”
“若是左相舍不得,大可以开口‘求’朕。只要左相相求,那么,朕一定会改变初衷、收回成命的。”北景兆似笑非笑。对,他是不惜对面前之人用强。不过,忽然间又想到,若是狠狠的折了她的尊严,让她开口求他、再让宫宸戋知道,那绝对会更加有趣。宫宸戋杀他弟北景硫的仇,他一定要宫宸戋不得好死。面前之人,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想要本相求,休想。”
云止如何会不明白北景兆话中的意思,冷笑一声。
北景兆也不强求,贴着云止的身体就抚摸上了云止的腰身,再缓缓解了云止的腰带。
房门敞开,云止就被北景兆压在敞开的房门之上。冬夜的寒风,肆意的呼啸进来,沁心的寒意透过因衣带被解而敞开的衣袍渗透进去,彻骨的冷寒,令人忍不住浑身发颤。北景兆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云止知道,他是有意想要侮辱她。
“记住,随时求朕都可以。”北景兆俯身,亲吻上云止的耳垂。
天际倾泻而下的月光下,但见那覆在云止耳旁的唇角,始终噙着那一抹若有还无的似笑非笑。他倒想看看,她究竟能坚持多久。并且,那解着衣袍的手,在这一过程中始终没有丝毫的停顿。那抚摸而去的手,随即穿过散开的衣袍一寸寸抚摸进去。平静如初的神色下,完美的掩藏了自己身体的那一丝气血波动。不得不承认,他事先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在刚才那般情况下,竟还可以动武。而他,也委实该庆幸她的身体、她所受的伤……不然,他就绝不是眼下这般小受轻伤而已。
院子中,撕碎的衣袍如破碎的白布随风飘落。
纷纷扬扬的白雪,不知不觉,悄然落下。一朵一朵,一片一片,越来越密。
云止深深的闭了闭眼,再度暗暗运功,即便那代价真的是‘死’,也决不愿被被北景兆碰,决不愿。
北景兆似乎看出云止的意图,火光电时间,忽然一掌硬生生废了云止的武功。
一刹那,猝不及防的云止,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北景兆并不闪躲,任由那鲜血悉数倾吐在他的胸口。旋即,一手用力的挑起云的下颚,令云止不得不仰起头来望着他。黑眸半眯,嗤笑着道,“左相,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何非逼着朕出手不可?”
“北景兆,你今日,最好是杀了我。否者……”
“即便朕不动手,左相以为自己还可以活多久?”北景兆笑意不减,挑着云止下颚的手指腹有一下无一下的摩挲起云止的肌肤。不得不说,她真的美极。任何女人在她的面前,都成了不堪入目的胭脂水粉。而她的美,不仅仅在于这一张脸、这一副外在的皮,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华贵气与傲然于世之气,以及那眼神、那言谈举止、那胸襟与气度、那运筹帷幄与自信……若不是有宫宸戋,她若不是宫宸戋的女人,那么,他想,他一定会将她好好的收在身边。
“……”一口鲜血,再度涌了上来。
慢慢的,云止的身躯如无骨的蛇,软而无力的贴着身后的房门滑落下去。
下一刻,云止整个人砰然跌坐在冰冷、寒彻的地面上。房门的门槛外,有一朵两朵的白雪飘飞进来。云止无力的侧头望去,一时间,忍不住将手伸出去,似乎是想要去接那飘飞的雪花,又似乎是……渐渐的,双眸不觉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忍不住想闭眼,有些遗憾没能在最后再见那一个人一面。可以说,体内仅存的那一股内力,如今已是支撑云止的唯一所在,一下子被北景兆狠狠废除,就恍若一下子被人硬生生的抽去了脊梁骨。而没有了脊梁骨,虚弱的身体再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支撑。
一眼望去,那跌坐在地上之人,俨然如风中的柳絮。
北景兆微微一怔,快速蹲下身就检查起云止的身体,一把脉道,“你……”
“左相……左相……”院子中,被一行侍卫一圈包围着的琳琅,透过缝隙看到房门口的那一幕。
而伴随着音声逐渐加重的凄厉呼唤,徒的,只听院子中突然响起了拔剑的声音。然后,只见一行包围的侍卫若惊弓之鸟纷纷往后一退。
那包围的中央,透过不断扩大的缝隙可一眼看到有好几名侍卫倒了下去。
北景兆本能的侧头望去,白雪纷飞的院子中,明亮的月光下,但见那一个原本不堪一击之人,此刻正双手紧紧的握着锋利的利剑,狠狠的瞪着四周的那一圈侍卫。而利剑的剑身处,鲜血刺目。
“滚开,滚开,你们给我滚开……”
琳琅握着利剑,那凶狠至极的眼神,明明前一刻还柔弱如羊,可这一刻却俨然似狼。
北景兆有些意外,不过,再怎么意外也没有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琳琅看在眼里。但随之收回视线之际,目光却突的凝注在了那握剑之人因衣袍被撕碎而裸露在月光下的后背之上。
那后背,一条条的红色鞭痕遍布交织,一手掌大小的刺青一览无余。
那刺青,或许别人怎么看都看不懂,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是,北景兆如何会不认识?
一刹那,北景兆的脑海中,忽的划过云止不久前所说的话语。她可以调查到这一切,这毫不意外。可是,她不可能有这刺青,绝不可能。当年,那刺青落在北景硫的身上。可一次意外,北景硫的后背被大火大面积的烧伤,便也毁了刺青。
今夜,刺青再现,那他,到底是谁?
下一刻,北景兆突的站起身来,整个人都因某一种猜测而不觉颤抖起来。
琳琅依旧双手紧紧的握着利剑,那锋利染血的剑端狠狠对着一圈包围着他的侍卫,对那些个倒在地上已毫无声息、死在他手中的侍卫视而不见,“滚开,你们都滚开……”
侍卫们一时间不知怎么的,不由自主的一点点往后退去。慢慢的,包围圈越来越大。
琳琅浑身颤抖不停,脑海中,只有那一个倒在门边之人。若是他有用一些,若是……“滚,都滚,不然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手中的利剑,不断的胡乱挥舞,在月光下带起一道道银白色的反光。
北景兆看着,片刻,一挥手,示意所有的侍卫退出院子。目光,在这一期间,始终停驻在挥剑之人那后背的刺青之上。不,他一定要亲自检查检查,看看那刺青到底是不是真的。而若是真的,那挥剑之人……天呐,他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琳琅一个劲的挥舞着剑,直到所有的侍卫退出院子,一个转身就往房门口处的云止走去。而手中的利剑,已直直的指向了站在门口处的北景兆。
北景兆后退一步,退回到屋子内。并不是怕琳琅,而是,那一个眼神……恍惚间,与早已经尘封的某一小段记忆、某一个画面重合了起来。
琳琅一步一步上前,直到走到屋檐下、房门口处,一个屈膝便握上云止垂在门槛上的手。
云止此刻的身体,虚弱至极。脸上因合欢酒与媚药带起的绯红,此刻早已被彻底的苍白代替。有生以来,似乎还从不曾如此刻这般虚弱过。她甚至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生命在慢慢的流逝。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在计时,“琳琅,你带我走,带走我……”
“左相,琳琅带你走,琳琅马上带你走。”琳琅说着,将地上的云止扶起来。
北景兆没有阻拦。那一个眼神,实在是太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而那转过身去的身躯,那后背上清清楚楚的刺青……不,怎么会这样?若他真的是……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刺青……刺青……望着那搀扶着、步履艰辛越走越远的身影,北景兆不自觉再后退了一步。旋即,快速的下令,“来人,来人,给朕跟着……记住,不许伤害他一分。”这一件事,他一定要好好的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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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扶着云止离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辛,“左相,琳琅带你走,琳琅带你走……”
“琳琅,待我去四国的交界处,我……我想见……一见……”那一个人……一句话,气若游丝,几乎分了好几次来说。
琳琅的身体微微一僵,知道云止想要见什么人。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个上身裸露的人搀扶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人,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
宫宸戋只身进城,一路飞掠着向着北景兆暂住的府邸而去。在不经意低头的那一眼,恰看到街道上的那两个人。迅即,一个折身而下,就落在了那两个人的前方。
琳琅抬头望去,脚步停了下来。
云止抬头望去,只觉是自己的错觉。有些朦胧的视线,显得恍恍惚惚。
宫宸戋望着对面的云止,一刹那,浑身一震,衣袖下的手一寸寸紧握成拳。随即,快速的走过去,就从琳琅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