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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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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叶笑而不语。
  两个人,脚程稍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半山腰。
  之后,在圣玄派随意一个小弟子的带领下,一道前往景夕所在那一间厢房。
  厢房内,悄无声息。只见景夕一个人,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面容,苍白如纸。
  云止顿时立即迈开脚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直接坐下。第一个动作便是抚摸上景夕的脸,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旋即,快速的为景夕把了把脉。从脉象上看,景夕身体虚弱,失血过多。不过,并无生命危险,只要好好静养修养一阵子,恢复如初不是什么难事。
  花千叶站在门边,并没有踏入。修长高挑的身躯,慵懒的倚靠在身后的房门上。
  天机子在听到小弟子的禀告后,很快到来。算起辈分,唤云止一声‘师妹’,“师妹,师叔刚刚才走开,景夕的身体已无大碍,你别担心。”说着,望向门口处的花千叶,略一拱手道,“花宫主大驾光临,‘圣玄派’有失远迎。来人,马上上茶。”
  花千叶回以淡淡一笑,不失礼貌与身份,“天掌门客气了。”
  云止将景夕的手轻轻放回锦被下。继而,回望向到来的天机子问道,“师兄,你们是怎么找到景夕的?她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还有,到底是谁伤了她?”
  天机子一一作答。将童泊当夜所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重复了一遍。
  云止听着,眉宇轻皱。那个阿柱,他竟娶亲了?而他的那一妻子,竟想置景夕于死地,为何?
  另一边,封亦修当时,一边下山一边想着一些事情,整个人自然而然有些心不在焉。在邹然听到侍卫的禀告声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山脚下的那几个人。不过,一眼望去之时,那一白一红两个人,早已经转过了身去,只看到背影而已。心下思忖间,直接择道离去。此刻,在距离圣玄山最近的那一客栈内,厢房中,将还散发着热气的药递给坐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的林思画。
  林思画接过药碗,皱着眉将其喝下。末了,忍不住一个劲咳嗽。
  封亦修昨日,已经请了天机子亲自来为林思画把脉。从脉象上看,要解毒,唯一个办法。
  林思画指尖拿着一条淡蓝色的巾帕,在喝完药准备擦拭唇角时,忽然忍不住该为捂着唇、抑制不住的连连咳嗽起来。半响,待放下手时,淡蓝色的巾帕上染着点点触目惊心的艳红。下一刻,快速的将其遮掩、藏了起来。但一系列的动作,却是在早已经确定了都落入了封亦修眼中的情况下。随即,喘息着慢慢抬起头来,对着封亦修虚弱一笑道,“修,我没事,喝了药后我已经觉得好多了,你别……别为我担心。”咳咳……说完,又止不住的轻轻咳嗽起来。
  封亦修望着这个样子的林思画,蹙眉不语。
  不一会儿后,躺下的林思画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枕头下的那一丝帕,露出小半角。
  封亦修端着那一只空了的药碗站在床边,低头望去。那一条丝帕上半遮半掩的红色血渍,很是刺目。或许,除了取景夕的血外,再无其他办法。天机子所开的这一副续命药,一如天机子当时所言,效果不大。只是,景夕的身体,他昨夜返回‘圣玄派’时,有再询问过童泊。童泊说,命虽成功捡了回来,可身体依旧虚弱的很,容不得半点闪失。
  片刻后,紧闭的房门,开启又合上。
  床榻上,听着这一声音的林思画,唇角忽然勾了起来,慢慢睁开了双眼。
  圣玄派内,云止寸步不离的陪着景夕。看着景夕无生命之忧在自己眼前,总算渐渐安下心来。夜幕降临,与花千叶一道在院子中用饭。对‘东清国’朝堂上之事,已有打算,并不急着赶回去。同时,也想趁此机会,好好的看看、试试东方卜的背后势力。
  “云儿,随本宫一道回‘百花宫’,可好?”
  相对的安静中,忽然,花千叶放下了手中的那一双筷子,对着对面的云止开口。
  云止不知不觉飘远的思绪,顿时,被硬生生打断,不觉蓦然回过神来,本能的抬头望去。眉宇眼梢间,明显有些诧异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一句话,“花宫主,你说什么?”
  “本宫说,云儿,随本宫回百花宫,如何?”花千叶望着云止重复,神色很是认真。
  云止并非第一次听到这话,只是,在这个当下对面之人又一次提及,这般的始料不及、毫无征兆,再加上他的神色……渐渐的,云止不知怎么的,似乎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心底,不由得轻微一震,“花宫主,你……”
  “本宫不过在与你说笑呢,看把你吓的。”微微一顿,花千叶脸上的那一丝认真刹那间消失不见,唯余一抹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挑眉紧接着道,“吃饭时间就好好的吃饭。其他一切的事,都等吃完后再去想。”他对她的心意到底如何,相信其他人都已经看出来了,恐也就只有她迟钝得浑然未觉。刚才,他故意认真些试一试她,没想到她有的不过只是惊吓。
  云止听着,暗暗松了一口气,怪自己想多了,“恩,先吃饭。”
  饭后,云止在房间内陪着一直未醒的景夕,让花千叶先去厢房休息。连续赶了这么多天路,不可能不累。
  封亦修在自己的房间内来回踱步,‘取血’与‘不取血’这个问题,左右抉择。若是取,刚刚捡回一条命的景夕很有可能再度陷入危险。可,若是不取,林思画就一定会死。五载夫妻,虽已不复当年之前,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她到此刻还一心对自己、只想求得自己一个原谅,自己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香消玉殒?片刻,独自一个人在窗边站定脚步,仰头静静的望向窗外那一轮圆月。落在窗上的手,不自觉一寸寸收紧起来。
  时间,一时在安静中快速流逝。
  旭日东升,金灿灿的阳光无声无息自天际倾泻、洒落下来。
  房间内,趴在景夕床边不知不觉沉睡过去的云止,悠悠转醒,不由感叹一夜流逝之快。
  这时,紧闭的房门被一把推开,一个一身酒气之人在房门的‘吱呀吱呀’声响下,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来。不是昨天一天都未见到人影的童泊,还能是谁?
  童泊一眼看到屋内的云止,神色中不免有些诧异,“你来了。”
  云止笑着点头,一边起身走上前去,一边很是感激道,“师父,此次多谢你救了景夕。”
  “哪里的话,应该的应该的。”童泊笑着说道,末了忍不住打了个嗝。顿时,空气中的酒气明显更浓了一分。
  云止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三年来,她虽一次未回‘圣玄派’,但却并非一次未见童泊。相反,童泊时不时会前往‘东清国’的皇城。总之,只要是哪里有好酒好吃的好玩的,童泊都会去。趁着童泊开口说‘有自己在,他就先回去休息了’之前,先一步就着昨夜的那一个疑惑问道,“师父,你可知那阿柱的夫人为何要杀景夕?”昨夜天机子只是将情况陈述了一遍而已,对其原因并不知道,也无法给予回答,“还有,你可否将阿柱与他夫人的样子描绘给我听听?”
  童泊确实想说‘自己先回去休息了’,反正有云止在,她的医术如今比之他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不需要再担什么心了。听得云止的问,喉间已涌上来的话硬生生打住,打着哈欠道,“我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而已。至于样子麽……”童泊皱眉回想了一下,再稍做描述。
  云止认真听着,下一刻,马上让人送上笔墨纸砚。左手提笔,快速描绘了下来。
  童泊坐在一旁,一边继续打着哈欠描述,一边吃着糕点,“为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用右手写字。”
  云止拿着毛笔的手,轻微一顿,笑着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比较喜欢用左手而已。”片刻,两幅丹青,已活灵活现的勾勒在了白纸之上。
  院子中,阳光下,放下笔的云止一眼望去,不自觉诧异脱口,“林思画?”
  “什么林思画?那夜,那个阿柱倒是叫那一个女人叫‘画儿’来着,”童泊轻闭着眼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咀嚼了一下准备离开回房休息之际,目光漫不经心的扫向石桌上画好的那两幅画。迅即,眸光一亮,脸上的那一丝困乏之色倏然消失不见,整个人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快速站起身来,一个侧步就与云止并肩而站。一侧面的手臂肩膀几乎紧紧的与云止靠挨在一起,指腹摩挲着下颚赞道,“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云止,没想到你竟还有这等本事,为师之前怎么就一直不知道?”
  “真的一模一样麽?”
  云止立即反问了一句。面前这一幅画,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林思画嘛。
  只是,林思画三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死在她的手中。那日,她自山洞中走出来后,看到林思画的尸体被人扔在雪层旁。当时,她还亲自上前查探了一下,确定是没有生息了的。那么,会是人有相似?
  云止想着想着,止不住皱了皱眉。不可能是林思画的,绝对不可能是她。
  童泊可不管这些,连忙一扯云止的衣袖,迫不及待就道,“你马上再帮我画一幅画,马上。”
  “什么画?”云止一边疑惑的问道。一边快速唤来侍卫,命侍卫拿着自己刚刚画好的这两幅画,马上去找到画像上的这两个人、带来见她,不得有误。
  侍卫领命,急急忙忙拿着画像离去,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就是我说,你再帮我画一幅就行。”童泊拿起那毛笔便直接塞入了云止的左手中。
  云止点头,没有拒绝。一笔一画,根据童泊的描述如行云流水落下。不一会儿后,一年轻女子便栩栩如生的展露在了纸面上。但见,那女子容颜绝美,世间罕见。眉宇眼梢,有着一股娴静的优雅。也不知,是她画的缘故,还是女子本身就含着这一种气质。
  童泊看着,忍不住双手合十一拍,“像,还是一模一样,真是神了。”
  云止将毛笔放下,疑惑画像中的女子到底是谁?难道,会是童泊喜欢之人?可看童泊的神色,又似乎不像。
  童泊俯身吹了吹画像上几处未干的墨迹,再将画像小心翼翼的卷起来。昨夜,在外面意外遇到了一个人,他向他开出条件,只要他画一副那一个人的画像给他,他就将天香楼、月满楼、福满楼三间酒楼的厨子全送给他,以后任由他支配。
  否者,那些个厨子将永远都不会出现,三间酒楼也会随之关闭。
  他听后,很是好奇,不知道那个人要那一个人的画像,究竟想干什么?那一个人,去世都已近二十年了,他也只是当年偶尔见过一面而已。那么,那一个人的画像,到底是‘给画’还是‘不给画’?可是,他的画技,又委实有些差劲,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这一个小小的问题,一夕间,几乎困扰了童泊整整一夜。
  思来想去之下,童泊便在天香楼吃了个通宵,今天一早想起还需给景夕把脉才恋恋不舍回来。
  云止望着童泊拿着画像、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并未放在心上,也没去深究那画像上的人究竟是谁、又是什么身份?随即,一个转身返回房间,去看房间内的景夕。
  景夕安安静静的平躺着,脉搏与呼吸皆渐渐加重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
  云止在床沿坐下,悉心的为景夕把了把脉。之后,在一名小弟子前来、小声传了几句话后,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去,合上了房门。是童泊的师兄、宫宸戋与天机子的师父知道她回来,想要见一见她。对于那一个一年大部分时间都闭关之人,云止曾有幸见过一次,不知他让人找自己过去,究竟所为何事?
  封亦修独自一人到来之时,小小的院子悄无声息。
  一个‘取’与‘不取’的决定,几乎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他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
  另一边,客栈内的林思画,正暗自高兴,等着封亦修将景夕的血取来。指尖,把玩着一只小小的白色瓷瓶,心情不错。
  这时,一袭妖冶的红衣,无声无息出现在窗边。
  林思画不经意抬头间,一眼看到。霎时,整个人吓了一跳,慌乱的急急忙忙下床跪好。
  妖冶红衣之人,负手而立站在窗边,面朝着窗外的景物。遮脸的半透明红纱,在窗外吹洒进来的微风下轻舞晃动。如血般的宽大衣摆,蜿蜒拖延在身后的地面上。
  林思画低头跪着,越是这样的安静,整个人便越是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喘一下。
  “本宫倒不想,竟是你在背后与本宫耍伎俩。”许久许久,又或者不过一小片刻,站在窗边之人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打破了空气中那一股压抑。
  林思画后背隐隐冒汗,小声道,“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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