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娇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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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如觉得自己很是困乏,又不好意思直接说想要回屋去,甚至,都还没人告诉她究竟住哪儿呢,也不知肖棠有没有带着人去收拾寝室?
“阿娘,三郎在京里有单独的院子么?”磨蹭许久之后,婉如终于忍不住旁敲侧击的问了这关键问题。
“当然有,棠梨院,名称、格局、布置和你们在边地那处都是一样的,”郡主轻轻拍着婉如的手笑道,“他们几兄弟的院子大体上都是两处相仿,免得换个地方走错地儿,睡不好觉。”
“啊?这样么。阿娘真是有心了。”婉如顺着郡主的话赞了几句,心里则流淌着苦水:苍天,这不是重点啊,关键是,我好困好累好想找个舒服地方躺下去!
正当三娘子苦逼无比想要抓狂时,肖阳适时出现解救爱妻与苦海,带着一大堆仆从漫步走向棠梨院。
“方才你去哪儿了呢?”落后一步的婉如垂首看着那拉着自己左手的温热大掌,微微嘟着嘴询问出声。
言下之意是:人家新到了一处地方很是忐忑嘛,唯一最能依靠的夫君居然消失了两三个时辰,真不像话。
“我先一步去院子里转了转,这边倒座房有些窄设不了小厨房,就让她们赶紧把你的食疗方子找出来交给了大嫂,明日起你就可按医嘱吃喝了。”肖阳一面说着,一面回头看了妻子一眼,浓浓的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婉如心里顿时一暖,想要谢谢夫君可嘴上却说的是:“怎么好这样麻烦大嫂,我哪有金贵到如此地步,少吃几顿也无妨的。”
“路上就耽误好几次了,回到家自然要尽可能的补上,”肖阳拽紧了婉如的手,低声道,“那些医师最爱把毛病往重里说,他宣称的一年绝对能打折扣,你好好养上半年八个月的多半能好。”
“一年都等不及?”婉如这下微微觉得嘴里有些酸苦了。
对男人来说果真是子嗣最重要吧?新婚一两年后才养儿子的人家不很多么?当初谢俊逸不也一直求而不得,好些年才得了儿子。
这压力太大也容易怀不上啊!
“哎,你误会我意思了,不是等不及只是希望你早些养好身子,”肖阳拉着婉如进了屋,把房门一关这才继续说道,“方才我得了些西南夷战事的消息,花了将近两个月时间才基本镇压下来,最大的一股反民已经伏诛,可周边地区还有些动荡不稳,【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强行镇压了却也后患不少。”
这和我调养身体有关系?婉如先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夫君,而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三郎这意思是说他的西南夷之行必定能成了?
“还有十日便是外翁寿辰了,在这前后天家必然会招我入宫奏对,好好表现得这机会不难,也就是说,我在冠礼之后最迟八月初就将启程,”肖阳说着便有些苦恼的皱了眉头,“到了那边绝对是条件艰苦的,我倒是不怕,可你……”
说到这里肖阳突然闭了嘴,满脸纠结神色。
按照之前小夫妻商议的结果,肖阳是希望带婉如一起赴任的,谁能受得了新婚后的长久分离呢?两地分居孩子也蹦不出来不是。
可接到西南夷地区的各种确切消息后,三郎却犹豫了,那地界居住着生性彪悍的多个蛮夷部落,甚至还有擅长养蛊弄毒的之人,他能把娇滴滴的妻子带到可能会出现危险的地方去么?
即便是确信自己的实力不会让妻子发生任何意外,可刚经历战乱满目疮痍的西南夷原本就是个和中原大不相同的地方,此刻又正百废待兴,如娘能适应那种贫瘠的生活么?
在带去的物品消耗一空后,很可能在当地找不到合适的滋补品让她调养身子,他原本是希望婉如在家就调养好了再出发的,可这时间怎么算都赶不上。
再者,那地界没有上层人的饮宴、没有赏花游园,穿戴了华丽衣饰都没人欣赏没处炫耀,甚至,说不定连好好的能住下一家子人的院子都没有。
肖阳顿时没了豪情壮志,他愿意倾其所有建功立业却不乐意带着妻子一同去吃苦受累。
“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留在家里吧?”婉如只看着夫君的为难表情就知道了他的心思,原想高声说一句“我不同意”的,稍作思索后,她却放软了声音摇着肖阳的胳膊劝道,“知道你心疼我,可这事情还没定嘛,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别想这么多,歇了罢。”
反正,等事到临头了我总有办法赖着跟你一起走的!
“也罢,反正还有时间好好做准备,实在不行,也能我先上任探探路,看情况再决定你是否跟着去。”肖阳说罢便不再提这茬,只唤人抬了浴桶来。
夫妻俩草草沐浴后就赶紧睡了,这院子是大嫂先一步就派人打扫妥当的,一应用具齐全,被褥软绵很是舒适,因此,尽管换了环境两人倒也没觉得不舒坦,又因身体疲乏本就有些犯困,即便是睡前心思百转可一躺下倒也整夜无梦。
次日午后,清江郡主带着三郎夫妻与浩浩荡荡的一堆婢女出门去拜见自己父亲,三郎有好些年没回京了,此次恰好又娶亲,自然要赶紧将他俩带去拜见外翁,顺便还能提前商议冠礼一事。
这世间众人的关系都是处出来的,哪怕是父女、祖孙间也需“经营”感情,平日里的往来很是重要,不可能一直等到永安王七十大寿当日再去登门。
至于崔家,肖阳一早便使人递了拜帖,等看了回复才好选个日子登门。
以亲疏来论,外翁家自然比不得亲祖父母,但夫妻间做主的毕竟是男子,况且郡主能大张旗鼓的回自己家看亲爹,隔了一辈的出嫁孙女却不方便直接大咧咧的回去,如此一算,婉如的祖父母只能排在永安王之后。
婉如很明白这道理,再加之上辈子她被家族放弃早已对崔家没了多少感情,便对这样的安排没任何异议,只一脸喜庆模样的跟在婆母身后,到让人觉得她很识大体。
实权人物永安王的府邸自然是庭院深深、雕梁画栋、碧瓦朱甍,满目雍容华贵的景象,婉如倒也没怯场进退有度神态淡定,或者说,她只是硬撑着让自己别露出怯场的模样,不断调整心态只当是去拜见寻常亲眷。
因肖阳也只是年幼时见过外翁,印象不深了,他便没能给妻子提供多少参考信息,等婉如见了这位传说中一手扶持今上登基的王爷,脑子里顿时冒出了四个字“名不虚传”。
他身量极高、面貌堂堂,如今哪怕已经是七十高龄却口齿清晰思维,与女儿、外孙交谈时言辞间很是慈祥,却并非一味亲切。
单就眼神来看婉如也能感觉出这人是极精明的,既然年老了都带着一股锐气,可想而知,永安王年轻时一定是风姿迷人、精明强干,只可惜因意外瘸了一腿,否则,这天下还指不定是谁家的。
此时,正堂上坐着的除了王爷以外还有他续弦的继妻,以及清江郡主的两个同胞兄弟。
大的那位舅舅四十有八,二十年前便已经册立为世子,面容和王爷很是相似,都是一本正经的长方脸,小的那位舅舅三十五六,容貌更柔和些交谈时也是他笑得最多,和郡主很是亲近。
至于那位比大舅大不了几岁的永安王继室,则完全就是个背景板,只坐着陪笑完全插不上几句嘴。
当谈话的内容渐渐从身体康健、家庭和睦慢慢转到了考校肖阳、边地局势等事务上去时,大舅突然提了一句:“妹妹和三娘子旁听这些话倒也有些无趣,不若去院子里逛逛,六月间花开得正好。母亲,有劳您作陪一下?”
“说得是,太久没回家了,是该四处看看。”清江郡主立刻起了身,一脸期待的看向继母,容不得她说不。
尽管许久不曾回家,但兄妹间的默契还是有的,从小就习惯了正经事绝不让继母旁听,年幼时她就会插科打诨的拖着对方,现在自然也依样行事。
等婉如跟着婆母开始逛花园,原以为真是慢慢逛,结果却被郡主一路拖着疾步快走,一会儿介绍这树是她母亲和父亲一起亲手种的,一会儿又说池塘是父亲为她母亲专门挖的,将那位白乎乎长得跟面团似的王妃累得气喘吁吁。
她就这么憋了一肚子气之后还听着继女假惺惺的问道:“哟,母亲怎么了?大白天的出虚汗可不太好,我得赶紧告诉阿爹去,您需要静养啊!”
“不过是天太热罢了,哪有虚汗。”一听到“静养”两字,永安王妃那脸更是一阵青一阵白,这家伙还是跟当年一样的难缠,飞扬跋扈尖牙利齿!
年轻时就不知道吃了她多少亏,多次借着“母亲需静养”的名义夺权,自己在这情形下还能想尽办法有了亲生的一儿一女,可真是老天保佑!
“是么?哎,母亲还是像从前一样的怕热,最热的七月还没来呢,果然是出不得门。”清江郡主盈盈一笑,斜瞟了继母一眼,仿佛在暗示怕热就关在家里别出来社交罢,永安王的七十大寿多你一个不嫌多,少你一个也不会显少。
……
婉如目瞪口呆的看着婆母三两句话就气走了那永安王继妻,顿时明了一个事实,清江郡主之所以如此关照自己是有缘由的,不仅仅是因为阿娘郑莹是她的好姐妹,更因为这种同仇敌忾的移情吧——每一个彪悍娘子身后都站着一尊讨人厌的继母。
等永安王妃一离开,清江郡主也就不再故意四处溜达,与婉如一道找了处亭子吹风看景,等着用晚餐。
没坐多久,婉如便因茶水喝得过多想要找个地方更衣,郡主没这兴趣便坐着没动,只指了个人为媳妇领路。
婉如带着一大队婢女走下假山,沿着抄手游廊往前行,到一拐弯处时,突然看到迎面走来了一队人,领头的是个十五六岁的未婚小娘子,一见到对方的面容三娘子便猛然一愣,心口就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似的,痛得几乎将要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的安慰!墨鱼好多了呢,准备最近抽空去探望他,陪他说说话吧。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点儿小火星可以把整个原野烧起来。比喻小事可以酿成大变。也比喻新生事物开始虽然弱小,但有广阔的发展前途。本文两者含义皆有。
【出处】《尚书·盘庚上》:“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其犹可扑灭?”
也是毛泽东给林彪的一封信,是为答复林彪散发的一封对红军前途究竟应该如何估计的征求意见的信。
49、前世宿敌
一看到那张略有些扁圆却贵气十足的脸,婉如脑中就跳出来三个字——陈玉蓉。
没错;是她——那个灌了自己绝育药的毒辣女人;前辈子谢俊逸的嫡妻!紧接着,一股浓浓的恨意便排山倒海似的袭上心头;以至于婉如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只凭着一股毅力维持了面部的淡定表情和脚下坚定不移的步伐。
看着这人婉如就记起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的她轻轻抚着肚腹若有所思;隐约觉得自己体内又孕育了一个孩子,暗想;这一次绝不能再大意失去他……
岂料陈玉蓉带了一队粉衣婢女突然强闯入小院;压着婉如灌下一碗苦涩无比的乌黑药汁;她在腹部的剧痛中蜷缩于泥地;看着漫天梨花纷纷扬扬洒落一地雪白;伴着□渗出的鲜血,仿佛一曲丧歌,毁了如娘所有的美梦。
或许正是因为太惨、太痛,婉如至重生之后就刻意没去回忆关于陈玉蓉的所有一切,直到近日狭路相逢她才忽然记起,严格来说这女人似乎是肖阳的表妹?
他是永安王的外孙,陈玉蓉是外孙女,只不过一个是原配女儿所出,一个则是继妻的外孙女儿。
婉如心头有什么东西隐约闪过却来不及将其抓住细想,因为,她此刻面临着一个必须首要解决的难题。
王府的抄手游廊不算窄,可再宽的路也只是回廊罢了,容不下两个带着大队侍女的贵族娘子友好的左右擦肩而过,必须有一个人停下脚步招呼仆从侧身相让。
给陈玉蓉让路?哼,婉如都恨不得一脚踩她脸上去,能让么?绝不,这涉及到尊严问题!她仰着头一路向前走到了前世宿仇的正对面。
此刻,陈玉蓉的爹应当是将作监的少监,和自己亲爹一样是从四品,尽管她亲娘是亲王之女郡主,自己只是郡王家县主的女儿,可偏偏有郡主儿子当丈夫,还有五品县君的外命妇头衔,按身份理应先行。
婉如这么昂首阔步的走过去却让陈玉蓉有些发蒙,先是诧异于在外翁家里居然有不认识的娘子,而后嫉妒对方居然穿着她求之而不得的绚丽月华裙,最后则是有些恼怒,这人谁啊?居然敢不给自己让路!
给婉如领路的王府下人赶紧上前一步介绍了双方的身份:一位是清江郡主的儿媳,一位是清河郡主的女儿。
说起来,这两位郡主的封号也很有意思,“江”泛指一切大“河”,也就是说,在永安王心里,清江郡主的地位是远远高于清河郡主的吧?
毕竟是原配所出,“清江”不仅是个封号还是个出产颇丰的封邑,她妹妹可就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