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娇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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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郡主似乎也对她这副模样很不满,虽没说话却用眼神狠狠剜了贾氏一眼。
婉如微微发窘,在打完招呼跟着往屋里走时,暗暗瞟了肖阳一眼,不会是,为他吧?父妾勾引儿子的事情也挺常见……
不,三郎可不会这么没原则!婉如赶紧把这龌龊想法赶出脑海,至于贾氏究竟是怎样的人要不要想法摁死她?先慢慢观察吧,日久才能见人心。
进了堂屋,郡主往正前方的尊位一坐,这才让众人上前正式见礼,梅氏先客客气气的问安,那声音冷冷清清的,和她的脸一样严肃。
肖晴却显露出了和她尴尬身份有些不符合的活泼,她甚至在向婉如行礼后挺直接的问道:“三嫂,可有见面礼?”
“……”婉如直接一窘,真没想到还有人脸皮比自己继妹婉兰更厚,她俩才是亲姐妹吧?缓缓吸气之后,她淡淡一笑,“有,自然有的。”
说话间,站在她身侧的宝珠便上前迈了一步,向肖晴递上一个方形锦囊。
“谢谢三嫂。”肖晴直接就拆开看了,只见锦囊里面装着只牡丹纹样的鎏金镯子,精巧却并不贵重,拿在手中一掂量就知道这玩意儿分量不足。
肖晴眼中顿时出现了失望的神色,再抬头看婉如时,已然没了先前的殷勤之意,甚至还带上了些愤懑的感觉。
“三嫂,”肖晴抬眼一笑,话中带话的感慨道,“这镯子真是纤巧,真是难为工匠了,又细又薄的还能打出好看的花样来。”
“妹妹客气,来之前就听说你身形纤弱,我便想着这小巧点的饰物或许正好相称,如今一看果真没选错。”婉如淡定一笑,立刻把她的话给顶了回去。
“哼,两年不见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是乞丐么?”清江郡主冷眼看着肖晴训斥道,“给你礼物收着便是,多什么嘴。”
她活这么些年就没见过有自己伸手要礼物的世家小娘子,讨了不说还嫌弃礼薄!
婉如看着郡主甩脸,肖晴黯然道歉,不由窃笑,极品大嫂旁边站着极品小姑啊……
三郎都打过招呼了难道我还能给厚礼?被主母厌弃的庶女还敢嚣张?三娘子冷笑不已,这小姑子——眼皮子太浅,连自己的真实境遇与分量都看不清,不足为惧。
“清娘,五娘的规矩是怎么学的?眼看着就要说亲了,作为长嫂你得上点心。”郡主扭头看向梅氏,不轻不重的抱怨了两句。
她没兴趣教导这庶女也没插手京城大宅的内宅事务,肖晴就理应由负责管家的长媳带着,如今看来,她是压根就没管这事儿任其自由发展了?
“阿家没指定章程,儿不敢自专。月钱份例是按照阿翁的意思给的。”在梅氏眼里,庶出的婢生子就是个奴婢,之前散养现在也无需请人专门教养,公公大方那就多拨拉点钱粮娇养着,至于规矩,反正肖家也不算世家,郡主没放话肖晴也不算是肖家族谱上的女儿,她没义务去管教。
郡主直接被噎住了,半晌后才又开了口,却是换了话题问道:“我的小孙孙呢?怎么不见他们过来?”
关于肖晴的教养问题,确实是被自己选择性遗忘了,郡主准备私下再和梅氏商议,不在大庭广众下继续磨嘴皮。
听了这问话,梅氏顿时灿烂一笑,招招手,便有五、六个看着挺规矩的婢女带着一对小孩从后房门进来。
这便是肖侯爷长子嫡出的孙儿、孙女,大的那个身着宝蓝色衣裳的男孩年约五岁,长得虎头虎脑,小的女孩一身正红衣裙刚满三岁,走路略有些踉跄却不肯让人抱着。
两个小孩就像菩萨座前的金童玉女似的圆乎乎挺可爱,进了房来目光挪移先找亲娘,瞧着梅氏之后便在她的示意下并排而立。
仰望郡主用软糯的童音齐声道:“肖峻尧/肖嵘雅,给祖母请安。”
清江郡主看着他俩短手短脚的却还绷着脸依样画葫芦作揖、道万福,不由朗声一笑,弯腰招呼道:“哎,乖!快上前来让我仔细看看。”
说着,郡主便将两个小孙孙一左一右搂进怀里,细细问着他们可有读书,近日身体如何、饮食如何。
看着婆母那慈爱无比的眼神,亲切得甚至有些激动的拥抱,婉如想起三郎说过,在肖峻尧出生后没多久梅氏就带着他来了京城,连肖嵘雅都是大哥回京述职时那一两个月间留下的。
他讲这话时小夫妻间感情还不算深厚,并且言语间有些遮遮掩掩的意思,婉如便没直接问大嫂为什么要回京城,原以为是肖家隐秘或大哥夫妻间有什么问题。
可如今一看,郡主却是明显不愿意让孙子远离自己的。
婉如突然意识到,这俩孩子是人质吧?嫁一个郡主又将肖家的长子嫡孙扣在京城,是为了防止肖侯爷拥兵自重再也不听朝廷使唤?
而肖家在儿女亲事上也绝对不可能没打算,娶自己是为了拉拢文官群体,为了在朝廷中枢能有姻亲帮忙周旋,那,娶大嫂的深意又是什么?
严格来说她的祖父、父亲都属于清流,有风骨却没实权,旁支没啥建树,家底不算丰厚,相貌也端庄得有些过头,娶这样的女子当长子媳妇合适么?
婉如暗暗琢磨着这些问题,在吃了果子歇息片刻后跟随郡主入了席面准备用晚餐,她盘算自己位次正准备往郡主右手坐下,却听到李氏轻轻咳了一声。
这明显的假咳让婉如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余光一瞟却赫然发现,大嫂站着的,李氏、贾氏都站着的,只有肖晴在下手末席坐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媳妇和媵妾在主母跟前立规矩?
婉如顿时震惊了,上辈子婆母不用她伺候,主母碍于谢俊逸面子也不要她近身,这辈子在边地从来都是所有人同桌吃饭的,她压根儿就没为郡主、夫君等布过菜。
话说,肖阳都因为避嫌被大嫂撵去外间单独用餐了,这能上桌的女眷本来就不多,何苦还两个人吃四个人伺候?
难道这就是肖家娶了梅氏的原因?规矩大于一切——如今有郡主在天家面前的情面保了肖家万事无忧,将来由她在家坐镇一丝一毫都错不了规矩,人抓不着把柄?
好吧,立规矩也行,可是,婉如眼神往桌面色香味俱全的各色菜品上滴溜一转,可是,我好饿……早知道就先多吃点东西垫垫了,可否给个面子让我头一顿能坐下吃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断更好几天,因为有个朋友得绝症了,心情不好实在是写不出来,墨鱼这几天一直在找搞笑文看,舒缓心情。
他大我十三岁,今年是我们认识的第十三年。
墨鱼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说自己运气好的话,或许还有十年可活……刚一听我都蒙了,以为是笑话,没想到这笑话这么冷,这么苦。
那一年,我还是个租耽美漫画的小萝莉,他是个肤白手嫩爱讲笑话的租书店老板。
那一年,我是个写耽美小说的大学生,他开始给我讲gay圈中的故事,只说“我有个朋友巴拉巴拉”。
那一年,有个同学对我出柜,我们玩笑似的去了租书店,想试试号称能看出圈中人的老板能不能认出他。
老板递给同学半个橘子,两人对视了一眼,在他离开后,老板很严肃的问我对方是不是我男友,警告我,当朋友可以,但绝对不可以和他交往。
然后,我知道了他是个拒婚出柜的租书店老板,他曾经在大公司当秘书,因为流言蜚语才不得不辞职,我知道了圈中的各种龌龊事,再也不相信男男间是纯粹的爱情。
那一年,我成了真正的耽美小说作者,出版了小白文,最真实的圈中故事却没人要。
那一年,我是个刚刚推开社会大门的温柔贤淑少女,俗称软包子,他是个尖牙利齿的妖孽受,他教我人情世故,教我什么是以牙还牙,什么是骂街不带脏字却能让人吐血。
那一年,黑芝麻馅儿的我在公司顺利站稳脚,他的租书生意却一落千丈关门开始辛苦奔前程。
那一年,我成了剩女,弃笔名弃耽美开始各种相亲,他厌倦了圈中的浮躁退出后想要找个真心爱人。
那一年,我和他都有了男友,在我期盼婚礼时,他分手,原因不明。
那一年,我结婚成家,他说自己终于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也当了居家好女人。我说我们见见面吧,一起吃饭就当恭喜你们,我有婚宴他没有嘛,他说不了,对方害羞不见人。
今年,我正在盘算当妈妈,他却说自己艾滋确诊,就因为那个生命中的另一半!一开始就知道的,在我邀请他吃饭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知道了那人有艾滋,所以他才拒绝!
他说他爱他要和他同生共死,他说得了绝症也好本来就不想活到七老八十皮肤发皱,他说自己每天都在笑没觉得太难受,他说有天晚上突然泪流满面有些心酸,他说得了艾滋的人头上没刻字你也要小心,他说可以拿他的故事当素材写小说我还没回答他又突然笑了,说忘了你现在不写这种,还是别写了不然你会哭的。
我已经哭了好不好,你这个衰人!明明晓得他有艾滋还要和他交往,交往了居然不好好保护自己!染上了还说不怨他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还说他不会做饭不会家务自己死了他咋办,你晓不晓得我听你这话的时候在抓狂想骂人啊?!他是你上辈子欠的债吧?!你不是一直很风骚的耍遍天下谁都不怕么,咋就栽他身上了!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当时蒙了不该说你教他做饭的,我开小差了,心里在想饿死他活该,我该说你会好好活着的,你不会死的,至少还能活十年、二十年……
48、狭路相逢
婉如苦苦忍着自己的进食欲望,告诫自己千万别首次与妯娌见面就露出垂涎三尺的饥渴模样;而后学着大嫂的样子给婆母布菜。
心里则抱怨不已;本就是用小案几分食的,还布什么菜啊?把菜、肉从大盘子中弄到相邻的小碟子里有嘛意义?
谁曾想;她才只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就听到清江郡主笑着说道:“行了,都坐下吃吧。家里本就没几个人;何必冷冷清清的摆规矩。”
“哎,谢谢阿娘。”婉如乐呵呵的一应;这一次她再也没看任何人的脸色;马上就在婆母右手边非常坦然的坐下了;仪态虽优雅却张嘴吃得毫不含糊。
路途中走了一个月;在三郎的提点下她算是彻底掌握了和清江郡主相处的诀窍;知道对方不会有意见。
这位婆母喜欢爽利大气的媳妇,最见不得人扭扭捏捏、爱口识羞,又因为生了三个儿子求不到一个女儿,所以若是媳妇能够在适当的时候撒娇哄哄,她也愿意将其当作半个乖闺女儿宠着。
其实,让她们坐下吃饭这话就是专门对婉如所说,媵妾要不要上桌郡主怎么可能去关心?
伺候婆母布菜这规矩又是大儿媳妇自己坚持守的,那便爱站就站呗,她只是心疼舟车劳顿的三媳妇罢了。
梅氏张了张嘴,正想要提出“规矩不可废”之类的异议,却被婆母下一句话堵了嘴:“清娘,你去看看峻尧和嵘雅吧,今后不用分开用餐让他们也一并过来。”
这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郡主在大的方面乐意听梅清雅唠叨,也守了规矩,那是因为这有必要,并不是指她愿意在细微处也被儿媳妇指指点点,以至于生活得不舒坦。
见到郡主气场全开露出威势来,梅氏便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微微垂了头应到:“是,儿也担心奴婢们伺候得不精心,这就去看看。”
婉如目送梅氏离开,顿时明白这嫂子只是有原则,并非不识相,进门当日敢顶撞郡主多半只是因为她占理,任何人都必须遵循的理。
毕竟逾制这事情,往严重的看就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可以轻轻挪开也可能重重落下。
等梅氏一退场,平日里被她压制惯了的贾氏便松了一口气,跟着便打算依照郡主的吩咐入席用餐,都已经屈膝准备坐下了,却发现李氏正稳稳当当的站在郡主身后伺候着。
两人眼神一对又马上错开,贾氏却总觉得对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带有一丝鄙夷的冷笑意味,她赶紧站直了身子挪到婉如身后开始殷勤的布菜。
李氏不入座,她又哪去找坐的资格?
肖晴抬眼一看,则发现那小气巴啦的三嫂居然在自己生母的伺候下吃得非常坦然,还笑语嫣然的和郡主母亲讨论菜色,说那炙烤羊肉有些腥膻少了点香料提味。
这是我阿娘做的,专程做了想讨好母亲和三哥的,哪有腥膻了?分明是你太挑食!肖晴不由暗暗磨牙,总觉得这三嫂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出场就在欺负自己、欺负阿娘。
婉如可不知道自己恣意让人伺候与随意一句点评就再次得罪了小姑子,乐呵呵吃了个酣畅淋漓——没法,她最近运动量大,食量也跟着大增,到点儿不吃会饿。
酒足饭饱后几人陪着郡主闲聊消食,眼见着天色慢慢变暗,三郎却不知到哪儿瞎混去了,一直没来接自己娘子去休息。
婉如觉得自己很是困乏,又不好意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