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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警花皇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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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名紧紧攥着如雪的手,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她说,就在他晕眩的瞬间,他好后悔,生怕一睡不起,再也没机会跟她说话了。虽然每次说话,都被她占了上风,说得他哑口无言。但是他只想跟她说话,掏心掏肺地跟他说。只有跟她在一起,才有说不完的话。

陈达端着粥根菜,夏荷则端着药,一前一后进门。如雪喂他吃了粥,再将药端给了他。他却摇头道:“我看不见,你喂我!”

如雪拧眉道:“大哥,这药是苦的,一口喝下去,少受点罪啊!”

“我不觉着苦……”安无名灿灿地笑了,自己都觉着自己矫情,她会不会嫌烦了,会不会生气了?难得有这样被人照顾的机会,他不想放弃。还有比尿床更丢人的事吗?………

女警也多情 第一一六章 为何伤心的是我

如雪无语,闻闻都恶心,他居然说不苦。陈达跟夏荷抿着嘴笑,退出了门。夏荷压着嗓子道:“公公,你看皇上,像个小孩子。”

“死丫头,不要乱说话,皇上就是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

夏荷吐了吐舌头,端立不语。陈达感慨,冷冰冰的皇上,此刻真的像个孩子。幸亏有皇后在,不然此刻他怕是要疯了。

如雪一脸讪然,探问道:“你真的不苦啊,快一口气喝了吧,别傻乎乎的了!”

安无名微笑着摇头道:“药是苦的,但是我的心是甜的。有你在,此生无所求!”

“切,想不到你也这么肉麻,难怪别人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样的嘴。快喝了,我闻着都觉得恶心!喝完了,再休息一下!我也困了!”

安无名一饮而尽,急忙攥住如雪的手,恳求道:“你不要走……”

如雪耷拉着脑袋,认真地道:“无名,你别这样。我不会离开你,你别担心。好,好,你别这副冷冷的表情,我更受不了,我陪你睡!”

如雪让人搬来了贵妃榻,放在他的床边。如雪又累又困,沉沉地睡去!

房里静静地,只听得窗外阵阵鸟鸣。安无名静下心来,暗自凄凉。他伸出了手,漆黑让他从没有过的恐慌。从前漆黑并没有什么?反而很安心,但是现在他连她都看不见了?她真的不会离开吗?

心越来越慌乱,轻唤道:“如雪……林阳……你睡着了吗?阳……阳儿……”

听不到回答,他的心揪了起来,掀开了被子,摸索着下床,鞋呢?她去哪里了?她是不是走了?

“来人,来人啊!”他忍不住怒吼。瞎了,他就是废人一个,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如雪别一阵怒吼声惊醒,惊坐了起来,脑袋一时间懵懵地,反应不过来。只见他光着脚,凄凉地立在床前。惊声道:“无名,你想如厕吗?”

安无名急忙伸过手,像个无助的孩子,急切地道:“阳,你在吗?我叫你,你为什么不回答?你在哪里?”

陈达冲进了门,又退了出去。如雪上前抱住他,叹息道:“你怎么了?我累了,睡着了,没听到而已,你对我还不放心吗?我何时说话不算话?我爱你,不会离开你的。”

“爱我?你真的爱我吗?不是同情?”安无名又喜又有些担忧。

如雪捧着他的脸,用额头碰触他道:“是,不是同情。你要相信我,如果没有信任,这样的情是维持不了多久的?你明白吗?你体内还有毒,你不能急躁,不能生气,你想如厕吗?”

安无名微微颔首,眸子里微红,抱着她,沙哑地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了?”

如雪扶正了他,正色道:“你要坚强,你是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孩子。就是真瞎了,也有其他补救的办法,病要好,自己很重要。不要这样,来,我扶你!”

安无名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紧攥着她的手,移到侧房。如雪掀开了盖,说好了位置,别过来头,贴着他的背立着。没来由的想哭,不,要坚强的还有她,她一定要治好他的眼睛。他是为了她而受的伤,上天太残忍了,为什么伤的总是他?

安无名异常的别扭,怎么也尿不出来。如雪清了清嗓子,尴尬地道:“你怎么了?快尿吧,没关系,我们是夫妻。我不会笑话你的,那我先出去好了!”

如雪打着哈欠,出了门。片刻,传来了呼唤声,立刻去扶他。领着他,洗了手,扶回到床上。索性抱着被子,到他的大床上,抓着他的手道:“再睡一会儿,起来吃中饭!”

她的手跟他相扣着,侧头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激动得心潮翻涌,她愿意以名节来慰抚他的心,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只想说声对不起,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他爱她,只要她在身边,瞎了又有什么关系?他要振作起来,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已过了中饭时间,也不见房里有动静。冬梅端着药碗,焦急地道:“公公,去叫一声吧?吃药要紧啊!”

陈达很是为难,为了皇上的身体,轻唤道:“皇上,娘娘,醒了吗?该吃药了……皇上,娘娘……”

如雪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才发觉胸口闷闷的,原来被他的手压着。拿开他的手,轻唤道:“无名,醒醒,吃药了!无名,你没事吧?”

“怎么了?”他惊声道。

如雪长吁了口气,掀被起床道:“你不饿啊?比我都能睡。该吃药了!进来吧!”

如雪将被子叠好,放至一旁。陈达领着小太监,端来洗漱水。如雪忙完后,陈达回禀道:“皇上,西仓国也派使进京,给皇上献礼,以表祝贺。”

如雪思忖道:“心意收了,礼就免了,让他们带回去吧!对了,吩咐下去,以后早朝改成月朝,每月一次。让大臣们有事,到庆安殿回禀。就说皇上,忙了半个月,要调理一下身体。”

“是,皇后娘娘!恕老臣多嘴,皇上还是尽早昭告天下,立后之事。免得大臣们不服娘娘的旨意!”

陈达的话说出了安无名所想,安无名探问道:“阳,你说呢?”

如雪觉得陈达的话不无道理,名不正则言不顺。诏告天下,她就是皇后,虽是女流,大臣们也敬畏三分。点头道:“好,不如这样,招丞相大人进宫,如他拟旨,皇上盖个章就行了。”

“嗯,说的有理,来人,传丞相房牧进宫!”

“是,皇上!”

如雪帮他穿戴整齐,扶到了桌前,吃了饭后,才听得陈达回禀道:“皇上,丞相大人来了!”

“让相爷稍等!”如雪扶着安无名到了御桌前,坐好后,才让人传进了房牧。

房牧才三四十岁,为人正直,因向先皇直谏杨家之恶行,被关入大狱,直至安无名上台,放他出来,升了丞相。他的大起大落,也如潮水,跟安无名有几分相似。

“臣,房牧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吧,赐坐!房相,朕宣你进宫,是让你为朕拟一份皇后册封诏书!”安无名直视着前方,平平静静地道。

房牧一脸喜色,作揖道:“恭喜皇上,满朝大臣等这喜讯多时了。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安无名有些为难,如雪这才想到,古代选后,还是要报个子丑寅卯来。如雪想了想,索性自报家门道:“见过相爷,我是一介平民,我姓林,单名一个阳字!”

安无名急忙借口道:“林阳就是朕的皇后,她是跟朕同甘共苦,帮着朕打下天下的女人。朕的江山就是她的江山。朕今生独娶她一人,永结百年之好!”

房牧早听闻皇上有一红颜知己,一直伴随左右。原来早就进了宫,他起身行了礼,又道:“皇上,微臣是个直肠子的人,皇上年纪不小,应该多多开枝散叶,这关系到民心稳定。若是后宫唯有皇后,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啊!”

这种直肠子也古板到家了,他不会想着皇后该大度,现在跳出来,劝皇上吧!臭男人,如雪不由恼怒。皇后的诏书都没下,他就给劝起选妃来了。

安无名面无表情地道:“这件事,丞相不必再提,朕决心已下,今生今世只有一妻,决不二意。”

“皇上,不是老臣迂腐……”

安无名立刻截断了他的话道:“此事朕心意已下,朕也无需用这个手段,笼络大臣。先帝朝事,就是一个例证,外戚强大,才致使朝纲大乱。你快草拟诏书吧!立刻诏告天下,一个月后,朕补给皇后一个隆庆的婚礼。”

“是,微臣这就写来!”房牧抬头瞄了如雪一眼,如雪淡淡一笑。

诏书写好后,盖了章,陈达当场宣读。如雪按礼仪接了旨,所有人都跪地请按。如雪却没有欣喜若狂,这种俗套,对她没多大吸引力。

安泰国百姓围着告示,奔走相告。皇后向来出身名门,官宦人家,他们的皇后却是一介平民,这让普通百姓之行万分的欣喜,一夜间,多了希望。却不知安泰国的皇帝,独宠一人,还是提心吊胆,深怕她跑了。

三日后,皇后的凤袍、凤冠全都改制出来了。如雪任由春兰四人,帮她穿戴着。黄色裙子及脚面,领角、袖口都绣着彩凤。宽大的袖口,像是捉妖袋。安泰国的着装,倒有几分唐代的味道,只是领口没有这般露。

春兰惊呼道:“皇后娘娘,是全天下最美的娘娘,难怪皇上只要娘娘一人。”

“嗯,皇后娘娘不仅美,而且高贵,有气势……”

如雪拧了拧夏荷的脸颊,戏笑道:“拍马屁,小心拍到马腿上。不过呢,美貌只是肤浅的表面功夫。你们的皇上没有你们想的这么俗,他喜欢本皇后,是因本皇后的智慧,明白吗?”

陈达急冲冲进门道:“皇后娘娘金安,皇上让娘娘过去呢!”

如雪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跟着陈达,到了安庆殿。安无名扶着门框,边上立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太监。

“怎么了?”如雪上前扶住了他,他一把抱住了如雪,惊声道:“你去那儿了?宁王来了,刚才侍卫来传报,他要求见朕。他来了……”

如雪的心揪了起来,她该如何面对?她不想伤他,但是终究要伤他。她只是一个人,她的情给不了两个人。

“来了,就来了吧,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成亲了,他来祝福也是应该的!”如雪佯装着若无其事地淡笑道。

她越是若无其事,他的心却莫名的慌乱。百里衡一来,让他觉着功亏一篑,急躁地怒吼道:“太医呢?这些饭桶,为什么朕的眼神还好不了,饭桶!”

“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难过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我……”如雪忍不住怒吼,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抬头,也惊诧的不敢抬头。

安无名甩开了她的手,边退边惊声道:“你,后悔了是不是?他来了,你的心就乱了?你还是可怜我,你还是可怜我……”

他喃喃着往后退,脸色凄楚黯然,立刻转而残败。如雪痛心地上前,抱着他,不让他挣扎,哽咽道:“无名,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自卑,我乱了方寸,不是因为百里衡来,而是因为你,你总是这样担心受怕,你是对我的不信任,对自己的不信任。你受伤了,我才认清自己的心意,我是爱你的。”

“你也爱百里衡……”他目光空洞的,静静地道。

如雪恼怒地推开了他,深提了口气,愤愤地道:“既然你这么想,那你就一个人过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如雪扭头出了门,安无名跌坐在地上,他将她赶走了,心凉如水。为什么要这样说?该死,为什么?

陈达扶起安无名,痛心地道:“皇上,皇后娘娘可是个好人。不说别的,就是这宫里,如今井井有条的,人虽少了,大家争着,抢着干活。都说是娘娘定的制度好,多劳多得,不像从前干的多错的多,还要受罚。皇上中了毒,娘娘为皇上吸毒,一口一口喂着皇上,娘娘怎么会是假意呢?皇上,起来,老奴扶你去,讲皇后找回来。按皇后的脾气,这要真走了,到哪里去找?”

安无名任由泪水淌下,冷喝道:“来人,宣东朔国宁王进宫,让他到储和宫见……见皇后!”

陈达惊诧地道:“皇上,你这是?”

安无名怒喝道:“还不快去……”

安无名立了起来,甩开了别人的手,摸索着进门,东摇西晃,手触及什么,扔什么。顷刻间房里噼啪作响,器皿碎了一地。他双手紧握,仰头咆哮,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他是自卑,他拿什么跟百里衡比?皇位,百里衡也会得到。妻儿,她从前不是喜欢他吗?他也是有妻儿的。现在又瞎了,拿什么守住她的心,她一定累了,烦了……

“如雪……”心里好痛,痛得像刀在割,与其两个人痛,那就让他一个人痛吧!痛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安无名摔在了床沿,悲嚎出声。陈达将其他人都轰出了门,静静地陪着他,可怜的皇上。半晌,安无名才抬起了头,朦胧中看见了模糊的影子,陈达垂泪的身影。他惊喜莫名,愣了愣,冲出了房门。

百里衡随着侍卫往宫里走,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景物,恨不得能跑着去。如雪要嫁人了,嫁的却不是他。他一直在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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