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毒妾-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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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之前非常匆忙,所以头发还有身上的衣袍都来不及弄好,荣骅筝使用空间移动的能力还没有多强,移动了莫约几百米之后就不得不现身了。
使用这一种空间移动需要非常强大的意志力,荣骅筝被吵醒,之前还吐了一番,身子很不好受,再加上脑子混混沌沌的,所以脑子顿时就受到了冲击,在停下的地方大吐特吐起来了。
自从第一次孕吐之后,荣骅筝好像每一次吐都非常难受,这会儿因为之前已经将胃里的东西吐完了,所以她胃里根本一点东西都没有了,吐的全是胆汁,胃部不停的翻滚着,难受得她脸色苍白成了一张纸。
她一直捧着胃部在吐,也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只觉得肚子空空,全身乏力。
现在虽然已经几乎要夏季了,但是郢国的天气本来就比较冷,她现在所处的地方也比较阴凉,她紧紧穿了一身丝软的睡袍,身子一下子就泛凉了。
她攀着树歇了一下之后,伸手揉揉发冷的身子,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她东西没拿出来,现在身无分文的,连买一样东西都困难。
难道再回去一趟?
这个念儿刚出来就被荣骅筝打消了,在回去可能就有人在那里等着她了……
刘大夫那里肯定不能去了,那里说不定早就有了宇文璨的眼线……
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不如去找宇文霖或宇文广两人借一点?
但是他们府上隐卫应该不少吧,即使她使用空间转移也不能确切有钱的位置啊。
所以,这个不行……
想来想去,荣骅筝都不知道应该找谁。
好久之后,她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最后暗暗握拳。
偷吧。
而当天,小屁孩没有回王府的事儿很快就有人报给了宇文璨,宇文璨没什么表情,连头都没抬一下的抓着朱笔挥毫。
而当天莫约是傍晚时分,在西园候着夏侯过收到了一副精细的赶出来的画像,他展开画像一看,瞳孔一下子就瞪大了,捏着画纸的两手竟然微微发颤。
他在门口传来的声音影响到了今天心情一直不甚好的宇文璨,沉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夏侯过,什么事儿。”
夏侯过赶紧将画收了起来,拿在手里紧紧捏着藏在背后。
手心一直不停的流汗。
“怎么回事?”宇文璨抬头瞥他一眼,皱眉问道。
“王,王爷……”夏侯过的语气稍有的不稳,“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宇文璨抿唇。
夏侯过见此咽了咽口沫,垂着头道:“王爷不是吩咐人去查世子在少爷的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儿么,结,结果……”
“夏侯过,本王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是个口吃?”宇文璨声音冷冷清清的道。
夏侯过心里一阵紧缩,他闭了闭眼睛,颤着两手将被自己放置在背后的画卷展开,“王,王爷……”
画卷上是一个身穿宽大衣袍的清秀男子,男子笑起来眸子弯弯的,瞳孔非常清丽,眼底下方还荡漾着一股不能忽略的灵气,一个非常漂亮好看的男子。
宇文璨视线撞上画卷上那灵气的眸子的时候抓住朱笔的手一颤,下颚瞬间紧绷!
然后,手上东西扔了,桌面上好不容易批出来的账本和折子全数被用力的扫落在地。
他俊美的脸庞有一丝扭曲,“夏侯过,你找死!”
“王爷恕罪!”夏侯过瞬间跪下。
“滚!”
夏侯过咬咬牙,第一次忽视主子的命令,道:“王爷,这一幅画并非属下的恶作剧,是方才那些人到少爷府上查到的人。”
夏侯过说到这里,偌大的书房一片静寂。
夏侯过不敢抬头看宇文璨的表情,颤着喉咙道:“这幅画上的人在今天出现在少爷府上,没多久少爷便在书房设宴,莫约一个时辰左右,听说四殿下的府上突然多了两份属于少爷送去的两份礼,而少爷将原本最好的,是要给世子的房间转给了画中人……”
“其实……之前那些隐卫有人半个月前曾暗暗的给属下来过一封飞鸽传书,里面说他曾在雪城城门附近看到过……画中人女装扮相,不过只见过一次,然后就再也寻不到踪影了……”
“属下在想,该不会是女扮男装……”
夏侯过声音干涩的说着,没听闻回应他斟酌一下,道:“听说……方才送世子前往的少爷那里的两个隐卫可有新发现,要不要让他们进来说一说?”
头上还是没回应。
夏侯过静静的跪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出去了。
在回来的时候,他身后多了两个隐卫装扮的人,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
“你们将方才在少爷府上的事儿说说看。”
两人嘴巴张了张,脑子反应过来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后最终没有拒绝。然而,他们才说到小屁孩抱着被子哭喊就被前面一个声音冷冷的制止了,“出去!”
两人不敢怠慢,快快的出去了。
夏侯过忐忑的留在原地,余光暗暗的瞥向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尊贵男子,赫然看到他不知何时已经背靠在一张小榻上,唇角翘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夏侯过一愣,他多久没看到这样的笑了?
“王爷……”
“……”
唇瓣的弧度很快便消退了下去,放在小榻上的手掌不知何时紧握成拳。
呵,她原来还知道要回来……
既然回来了,是人是鬼,都别想再走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偷盗之路
荣骅筝到底人生里第一次出现一个偷字。
但是,显然的,第一做这种事儿无论如何都是充满了惊险的。
没错,就是惊险。
偷,比她上辈子出任务还来得惊险,她被吓得一身水一身汗的。
她虽然来到这个世上已经两年多了,但是她对京都,对郢国的情况却还是不甚了解,虽然她知道郢国大约有多少座城池,每一座城池的位置大概在哪里,但是要说每一座城池里面有多少个富人,谁最黑心,谁最缺德,她还真的不知道。
她空间移动的能力现在只是掌握了一点点,她不知道怎么运用这个来确定方向,所以,为了确保一次就能成功,她在恢复一点力气之后腾上了屋顶,看哪一懂房
子比较财大气粗,在选定目标,确定方向之后她才运用空间移动一把移动到房子里去。
第一次,她一动的时候内功调动不甚稳,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的去到了另一个地方去了,结果待她停下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双赤条条的两人的时候用眼睛瞪得堪比牛眼。
“妈妈呀,这光天化日的……”
赤条条的缠在一起的两人也发现了她,男女子两人都没有惊慌,男子的眼睛反而露出一抹惊艳来,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脸上浮现一个色米米的笑:“方才嬷嬷说会送个比花魁还没上百倍的稚儿给小爷,看样儿还真的不错啊,果真比那如玉花魁漂亮多了”说时,他摸着下巴就想朝荣骅筝扑过去。
荣骅筝懒得看他那恶心的下半身,抬脚直接就一踢,“丫的,第一次出出师竟然遇到这样的事儿,晦气!”
她说得轻松,她踢的位置选得也刚好,男子立刻发出宰猪似的尖叫声,荣骅筝皱皱鼻子,怕自己肚里的孩子吸太多胭脂味儿不好,然后在众人傻眼中咻的就移动到别的地方去了。
兴许是第一次的果真如她所言惹了晦气,所以第二次移动也见不得好到哪里去。
这一次她直接移动到恭谨王府去了。
而且,好死不死,她直接的去到了云青鸾的寝室!
在她现身的那一瞬间,她眼睛就对上了云青鸾的眼睛!
她和云青鸾两人的眼睛同时瞪大了。
相对于荣骅筝的惊讶,云青鸾的直接就是惊恐,瞳仁缩了好几下,颤着指尖指着荣骅筝,颤颤巍巍的道:“你是人还是鬼?”
荣骅筝不答,她的视线被她打开的衣柜吸引了。
一件深紫色的,那是她之前绣给宇文璨的那一件鼠灰色的衣袍!
她眼睛眯了眯,嗤笑道:“好一个光明正大啊。”
“你……”云青鸾脸儿一下就白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荣骅筝直直的看着她,冷笑道:“除了将你拖到地狱陪我你以为我还想做什么?”
云青鸾的脸色简直苍白如纸了,嘴唇都青了,“我……你死与我何干,你……你休想得逞!”
荣骅筝眯眸。
云青鸾定了定神,咽一下口沫道;“你……你是不是因为在地府知道了王爷娶我作为正妻所以不服气了,嫉妒我,所以才……”
“如果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荣骅筝声音一下就冷了,她看一眼这个房间的布置,她有点陌生,不知道是哪一个园的厢房。
云青鸾看荣骅筝的眼神,顿时笑了,“是不是没见过这里?只是西园哦,你之前肯定没来过吧?”
荣骅筝心脏抽了一下,没答,眼睛看向那一件鼠灰色的衣袍,身体一动,直接的移动到了那一件衣袍面前,从衣柜里将它抽出来。
云青鸾忘了自己的衣柜还是开着的,看到荣骅筝依他看不到的速度一下子移动了十多米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忘了衣袍的事儿,直接放声尖叫:“鬼啊,来人,有鬼啊……”
她的尖叫声一出来,走廊顿时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荣骅筝眸子一眯,“你可真够无耻的,原来衣袍真的是被你偷的。”话罢,荣骅筝指尖一动,两眉银针快速的在云青鸾的脸上划出两道长长的血痕。
云青鸾脸上一痛,一惊,一摸,一看,两手的血红!
“我,我的脸!”她眼睛瞪视闪过一抹惊恐,“你,你……”
荣骅筝冷冷的看着她,“还记得我当初说过什么么?这个世上没有人在耍弄了我之后还能翔安无事的,我说过我总有一天会惩罚那人的。”说罢,她唇一翘,轻飘飘的道:“你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么?你不是一直以自己的 容貌为傲么?如今脸上多了两道疤痕,即使以后会好,但也够你好受伤几个月了。”
云青鸾气疯了,“你还我脸!”
荣骅筝冷哼一声,“你应该庆幸我身上现在只有银针而已,如果我现在身上还有硫酸在,那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了。”话罢,眼看就有人推门而入了,她丹田涌动,倏地转移了位置。
就在荣骅筝离去的十秒左右,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从空中翩然而至。
一年半来男子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云青鸾愣住了。然而,她来不及惊喜,想到自己的脸立刻尖叫一声抖着肩捂住,抬起一双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宇文璨,“王爷……”
宇文璨完美的下颚紧绷着,声音阴冷,“人呢?”
云青鸾一愣,“王爷……”
“本王问你筝儿在哪!”男子漂亮的眸子染上了血丝。
云青鸾眼睁睁的看着他失控的俊脸,连自己的手在什么时候因为心凉而垂落都不知晓……
宇文璨喉结动了两下,“别说你没见过她,你脸上的痕迹不是银针留下来的么?”
云青鸾不答,嘴巴动了动,好几才道:“我没看到人。”
宇文璨眯眸。
“她是鬼。”
宇文璨袖子下的拳头紧握,一言不发,下一秒坐着轮椅转眼间就消失在云青鸾面前。
云青鸾怔怔的迈着脚步追上去,却只在空气里扑捉到一丝属于他的味道,哪里还有人影?
回到西园书房后,夏侯过垂着头仅仅以余光看着坐在窗扉前,静静的看着外面的男子。好半响,他道:“王爷,会不会是……弄错了?”
宇文璨唇瓣紧抿,没答。
夏侯过再也不敢说了,将自己的身躯隐在了隐秘的一角。
宇文璨下颚紧绷着看着外面,待紧缩着的,发出阵阵疼痛的心脏慢慢平复唇边才泄出一抹讥诮的笑。
认错?怎么可能认错?
她的武功是他引导着学的,她丹田的感觉,还有她身上属于他的那一份丹田,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这世上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够拥有它的丹田?
再者,在几分钟之前,他能感觉到属于于她的那一抹气息!
虽然那一抹气息空泛了两年,然而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错!
来了又走,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回来么?
她没死,两年了……
两年那么长的时间,她竟然从来都没想过要回来!
当天,他静静的坐在窗前坐了好久,直到天黑也没发现……
不过,没关系,她身上还有属于他的气,只要她一靠近他就能感觉到……
荣骅筝从恭谨王府离开后随意的到了一个空旷的位置,捏着手上柔软的衣袍愣愣的看着。
这是她两辈子绣出的第一件衣袍,上面的绣痕一针一线都是她绣出来的,摸着上面的一针一线,她不知不觉竟然红了眼睛。
这一件衣袍他都还来不及穿呢,不过,如今他那么多妻妾,想必会收到不少这样的衣袍吧,而且绣功比她的要来的精细,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不会像她之前那样不懂事的要求这样要求那样……
他,不会再需要了。
看着自己第一次绣出来的东西,荣骅筝眨了眨眼睛,将即将流出来的水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