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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如果没有昨天-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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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我反驳他,尖叫说,“那是我必须也一定会完成的事。”

    “那你阻止了什么?小冰,迄今为止你阻止了什么?你能让张家涵不受洪仲嶙的侮辱?你能让洪馨阳不恋爱?你能让我不跟洪馨阳在一起?你能吗?”

    我摇头,抿紧嘴。

    “你什么也阻止不了,小冰,甚至你的出生,你也阻止不了。”袁牧之哈哈大笑,“你终将是我的孩子,你必须作为我的孩子被诞生,被生产出来!”

    “我会杀了你!”我恶狠狠地说,“如果那样,我宁愿杀了你!”

    “是吗?”他悲悯地看着我,“你试试看。来,拿你的光匕首试试看。”

    我大喊一声,抽出光匕首朝他砍过去,但无论我怎么砍,他的身体都纹风不动,丝毫不能伤他分毫。

    “没用的,你什么也阻止不了。”

    我从梦中猛然惊醒,大汗淋漓,急促喘气。然后我默默起床,将被汗湿透的衣服换下,找干净衣服换上,再然后,我的房门被刘慧卿推开,她抱着手臂斜着头审视着我,一声不吭。

    “你眼里有疑问,说吧,你想问什么。”我对她说。

    “小冰,你这两天没事吧?”她皱眉看我,“你刚刚是做了噩梦?你有什么心事吗?”

    我把脏衣服丢到一边,打算呆会放进洗衣机,然后我对她说:“你的工作不包括这些。”

    “臭小子,我要不关心你,我干嘛没事找事啊,”她骂骂咧咧地朝我走过来,拿手指头狠狠戳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把手掌搭上去,探了探体温说,“没发烧,你现在觉得怎样?”

    “很好。”

    “好个屁,”她瞪眼看我,“你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白得像鬼啊。过来,照照镜子!”

    她把我硬拽到房门后的穿衣镜前,我从里面看见一个下巴瘦削,眼睛又黑又大的少年,脸色果然很苍白,就连嘴唇也淡到无色。我轻舔了一下下唇,问刘慧卿:“我是不是很难看?”

    刘慧卿一愣,随即点头说:“对啊,你现在丑死了。”

    “你不喜欢看我这样,对吧?”

    “简直讨厌死了,”她白了我一眼,凑到镜子前说,“你看看你,眼大无神,脸色发青,就跟个吸毒的一样,还说你没事,没事人是这样的吗?看看人家洪大小姐,气色多好多红润,没事人得像她那样漂漂亮亮的才对。”

    “你很喜欢她?”我问。

    “谁?”

    “洪馨阳。”

    “还行吧,人家千金小姐却一点架子不摆,挺难得的。”她撇嘴说,“不过我也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不能因为人家的教养好就忘乎所以,放心啦放心啦。”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身份的阻碍,你会喜欢她,对吧?”

    “谁不会喜欢她,那么漂亮又那么随和,脾气也挺爽快,没扭捏造作那一套。”

    我想了想,缓缓地问她:“如果她有困难,我是说如果,你会帮助她吗?”

    “开玩笑,她是谁啊,哪里有我能帮得上的忙?”刘慧卿嗤笑一声,“不过要她瞧得起,我又恰好能出力,我当然会能帮就帮。”

    我点点头,问:“如果在帮她和帮我之间,只能选一个,你会选择谁?”

    刘慧卿哑然失笑,抬手打了我一下说:“知道你吃醋了,死孩子,放心,刘护士总是跟你感情深点,你就跟我照顾过的病孩一样,能不多顾着点吗?”

    我微微一笑,说:“谢谢。”

    刘慧卿吃了一惊说:“哎呦你还会说谢谢啊,你别说,你刚刚笑了那下还挺好看的,小孩子就该多笑,跟个小老头似的算怎么回事?”

    我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刘慧卿在一旁看了一会,突然说:“小冰,我发现你其实长得跟洪大小姐有点像。”

    我心里一突,转过头凝视她,问:“会吗?”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你们俩侧脸很像,不过你是男孩子,轮廓要更明显一点。”

    我垂下头,沉默了一会,才说:“我跟她一点不像。”

    “什么?”

    我抬起头,柔声催眠她:“我跟洪馨阳,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记住它。”

    刘慧卿茫然地点了点头。我又说:“如果有一天,洪馨阳怀孕了,你要帮我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死。”

    “不”刘慧卿摇头。

    “答应我,不会伤害谁的,我保证。”我柔声说,“那只是个不应该存在的胚胎,它不是人,它只是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答应我。”

    她仍然露出迟疑,我不得不加大催眠力度,一直在她耳边说了二十分钟,才总算让她接受了我的指令。

    这样事情就更保险了,我想,我回忆起刚刚所做的噩梦内容,我对梦里那个袁牧之说,我可以阻止的,至少有关我的出生,我是可以阻止的。

    这时大门外传来钥匙的响动,我们都知道那是张家涵回来了。我给刘慧卿解除了催眠,然后拿起脏衣服走出房门。

    张家涵出门去是为散步,他的康复需要这点,但我却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对劲,似乎在惶恐,又似乎很痛恨,但与此同时,却又分明现出怀念的神色。

    “你遇到什么人了?”我皱眉看他。

    “没”

    “撒谎。”

    “只是,”他勉强笑了笑说,“只是以为是个熟人,我可能看错了。”

    “不是洪仲嶙那一伙人?”

    “不是。”张家涵摇头说,“我去做饭了,刘护士今晚跟我们吃吗?”

    我转头看刘慧卿,刘慧卿揉了揉额角说:“还是我来吧,你们俩都是病号,我来做就好。”

第69章

    时间又过去一周,我还是没有见到袁牧之,但也不是没有联络,我听见他跟张家涵两人通过几个电话,大概有谈及我。张家涵还曾经问我要不要跟袁牧之说两句,我的心脏部位在那一刻涌上一种奇怪的酸楚和淤塞感,但下一刻我便命令自己忘却这种感受,把头转过去。

    张家涵叹了口气,过来柔声说:“就说两句,大头也很挂念你,开口说两句话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看着窗外,这个季节雷雨天气莫名其妙的多,乌云很快会在头顶聚拢,闪电很快会从那上面劈下来。

    每个人头顶都有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也许会落下,也许不会。

    “就说两句,好不好?”张家涵的口气中带了哀求。

    我转头看他,发现了他目光中的忧心忡忡,他真是与生俱来的敏感且意志软弱,如果可能,他不愿意看到周围任何一个人陷入负面情绪中。我轻轻抿了下嘴唇,伸出手。

    张家涵高兴得眼睛一亮,把电话递给我。

    我放在耳边,袁牧之的声音响起:“小冰,小兔崽子,你在听吗?”

    我胸口的淤塞感更加明显,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我发现我不太能控制。

    “你要在听就给我吱一声,别他妈不张嘴,说话!”

    我吁出一口气,淡淡地“嗯”了一声。

    “小祸害,你在啊。”袁牧之的声音立即变得柔和低缓,“在做什么?这些天有好好吃饭吗?睡觉蹬被子没?”

    我摸摸耳朵,看着天空,计算着雷雨降临的时间。

    “那天的事,”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那天的事,我想过了,全都赖我,都是我太心急,你那样也就想自卫,我他妈不该当时转身就走,忒不爷们了,对不起啊。”

    我闭上眼,想起我面对未知欲望的惶恐,忽然明白,比起现在因为能预感事态的发展前景而产生的淤塞与不安,无奈与彷徨,那点惶恐真不算什么。

    我于是说:“是我反应过度。”

    “什么?”

    “对性,我反应过度。”我说,“因为未知和失控产生的恐惧,我其实害怕的是那个。”

    袁牧之沉默了,他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你,你他妈是说,我碰你,你不讨厌是吧?”

    “归根到底,是我的心理问题。”我下了结论。

    “宝宝”他喟叹一声,一迭连声地喊,“宝宝宝宝宝宝”

    “这是呼唤婴儿的称谓。”我说,“我不是你的孩子。”

    袁牧之闷笑了起来:“在老子眼里,你可不就是个要管吃管喝的小屁孩么?”

    “我,不会是你的孩子。”我缓慢而有力地说,“我不会是。”

    “行行,我也生不出你这么大儿子,这就是个昵称,懂了吧?”

    我忽然觉得眼眶发热,我问他:“袁牧之,如果有可能,你会找女人生一个像我这样的孩子吗?”

    袁牧之哈哈大笑:“小子哎,我带着你不就跟带自家小崽子一样吗?你乖一点,少给老子惹点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行了,肉麻话我也说不出,就一句,你是个不着调的,往后要替你兜着罩着的地方肯定忒多,可我有这心理准备,真的,你是好是坏,哥都认了。”

    我沉默了,半响后,我听见自己声音干涩地说:“要下雨了。”

    “小冰,你乖乖的,等我忙完手头的活,过两天就来看你,给你带甜排骨,好不好?”

    我重复说:“要下雨了。”

    “好好听张哥的话,按饭点吃饭,晚上睡觉别不老实,刘护士过来照顾你,你别老跟人犟,知道不?”

    我垂下头。

    “过两天哥就回去了,对不起啊,实在是走不开,忙完了这件事,我保证带你去玩儿,咱们一块去海里抓螃蟹怎么样?你没玩过吧,螃蟹在沙子里挖洞,可得在明面上留孔透气,顺着那些孔往下挖,一抓一个准”

    我的手猛一用力,攥紧电话,然后冷静地按下挂断键。

    袁牧之的声音嘎然而止。

    我抬起头,张家涵在一边毫不懈怠地始终注视我,我冲他微微一笑,轻声说:“张家涵,我们出去吧。”

    “去哪?”

    “我陪你去散步。”我说,“你需要散步,我想陪着。”

    陪着你,也许很久以后,即便没有我这个人存在,即便从逻辑上没法论证我曾经来过这,但我却还是有不可抑制的念头。

    我希望你能记住我。

    我搀着张家涵在街道上慢慢走。在离这不远有一条河涌,据说以前水质被严重污染,发出阵阵恶臭,但现在当地政府花了力气整治,水流已经基本清澈,只是味道仍然带了浓重的腥,我向来不喜欢。

    但张家涵与我相反,他每天都会到这散步,看附近男女在桥边柳树下支着方桌玩古老的博彩游戏,看桥上摆两个箩筐卖时新水果的乡下人,偶尔跟一些认识的人打招呼闲聊,他热爱这些琐碎的东西。

    我陪着他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前进,走了不到五十米,因为各种原因停下来不下五次,内容无外乎有认识的人过来喊他一声“发财哥,出来溜达啊,”或是,“发财哥,吃了吗?”之类毫无意义的对话。偶尔还有人好奇地盯着我问:“发财哥这是你弟弟啊,怎么长的这么好之类。”我一路紧紧皱眉,有些不耐,但瞥见张家涵嘴角满足的微笑,又只能将这种不耐按捺下来。

    “小冰,是不是很没意思?”张家涵问我,“要不你先回去?”

    “要下雨了。”我举起手里的伞,“我得给你打伞。”

    他微微笑了,摸了摸我的头说:“真乖。”

    后来雨真的下了起来,倾盆大雨。哪怕我特地挑了一把大伞,我们俩仍然被淋了个半湿。我们后来不得不避到路边一家小店的屋檐下,店主是个中年女性,跟张家涵也相熟,热情地拿出纸巾给我们擦拭,还端来热气腾腾的白开水。

    我盯着无边无际的雨,以及在头上炸开的响雷。我想起在我原来的时空,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雨,也许是我从未有机会去亲眼目睹,雷雨交加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地躲起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有真实的恐惧,所指都很明确,不像现在这么混乱。

    我不喜欢无序的东西,我一定要理出内在情绪的合理性解释。

    雨中有一些人没雨具而匆忙捂住脑袋窜逃,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我们面前开过,不减速,碾过水坑飞溅起污水险些泼到我们身上。张家涵和老板娘就这辆车的司机交换了几句埋怨,我则继续看雨,就在此时,我发现那辆车突然停了下来,大概是出现了什么状况,不久,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暗花紧身衬衫的男人撑着伞跳了下来,四周看了看,决定朝我们这边的小店跑过来。

    那个男人一出现,我立即察觉到张家涵的异样,他全身肌肉忽然紧绷,连脊椎都不自觉挺直。

    我低下头,还看见他的拳头握了起来。

    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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