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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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轱辘轱辘地响着。这沉闷的气氛实在太令人难熬了,终于在到了驿站时,才缓解了不少。
按照惯例,青青又是最后一个下车的。阿生已经见怪不怪了,默默地把车驾到后院。
趁着没人的时候,青青飞快地溜下了车,奔回了自己的房中。打开包袱,用最快的速度戴上了月事带,换上了干净的亵裤。青青正打算长长地舒一口气时,温子笙推门而入了。
青青吓呆了。因为地上还躺着那条她未丢掉的血裤子。青青可以完完全全肯定,温子笙的这个惊讶的表情已经他是明白的了!
温子笙的确明白,毕竟风流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
刚回了房,他想到明日就要回京了,江州贪污案子还有些地方没交代清楚,他就想趁着入睡前和她支会一声。
之所以没敲门,是因为在门口时,他听到里面传来了嘀嘀咕咕的声音。加上这一路来沈青岚阴阳怪气的举止,他来了好奇心,想一探究竟。
都是男人嘛,有什么秘密呢?
当他扫过地上那条染血的裤子,那句至理名言蓦地浮现在他的脑中——好奇心害死猫,就是他真实的写照。
“你。。。。。。”从来巧舌如簧的温子笙突然不会说话了。
这更让青青窘迫不堪。她用被子盖住了腿,深深地呼吸了几下,用自认为无比镇静实际上却在颤抖的语气问道:“大哥来有什么事吗?”
温子笙也回神了:“没什么,只是想起有些事没有交代清楚。不过也不重要,明日说也可。”
“哦。”青青微垂了脑袋。
“夜色已深,岚弟早些安置吧。”温子笙淡笑着看了她一眼。
他叫自己岚弟?青青猛然抬头,那就是说他是答应不会说出去了?她很激动,但又有些怀疑,就在他临门一脚的时候,她叫住了他:“大哥!”
想问的东西太多了,比如——你到底明白了没有?又或者是——你保证你不会说出去吗?诸如此类的问题。这些东西汹涌地袭来,于是乎,她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温子笙端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微笑:“岚弟,你我同为男子,久居一室,会被落人话柄的。我可不想落得一个断袖的名声,这就回去了。”
青青讷讷地点点头,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
阿生正在收拾床铺,眼睛不时地瞄向桌边。他觉得很奇怪,自从少爷回来后就是这幅凝重的表情,好似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阿生就问:“少爷,怎么了?”
温子笙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沈青岚本来就是女子,还是老丞相来了招偷龙传凤?
印象中他见过沈青岚几次,是早些年前,那时的沈青岚温润儒雅,举止优雅,更是高中状元,风光无限。
对了。高中状元。本朝规定,殿试前三甲者需沐浴更衣,面见陛下,这是有太监在旁监督的,错不了。
也就是说,真有沈青岚其人的,并且是个男子。
一想到这里,温子笙不解了,那么现在的沈青岚是谁?怎么会是个女子呢?是命人假扮的?
听闻沈青岚体弱多病,温子笙想,会不会有这个可能呢?他刮了刮茶杯,状似无意地问:“阿生,老丞相子息中,可有孙女?”
阿生想了想,摇头道:“少爷,老丞相一家都是一脉单传,没听说有个孙女。或许,旁支的有吧。”
旁支?温子笙微微眯眼,照着老丞相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性子,是不会允许他人插手的。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沈青岚,必定和沈家有着极其深厚的渊源,又或者,老丞相在折腾什么阴谋了。
“少爷问这些做什么?”阿生歪着脑袋问。
“没什么。”温子笙放下了茶杯,起身往床榻方向走去。
不管老丞相打的是什么主意,总之那是沈家的事,他没有兴趣关心。谁也不得罪,谁也不深交,安安稳稳地过完一辈子,就是他人生的目标了。
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
所以第二天,温子笙像没事人一样和青青打招呼。
倒是青青险些有些不自然。那句‘大哥’叫得别扭十足。青青昨天一晚都没有睡好,不光是因为心里搁着那事儿,更是因为月事带来的疼痛令她辗转反侧。
平常在府里,云珠会贴心地帮她准备一个暖水袋,小兰虽然凶,单这个时候总会表现出难得的温柔来,偶尔讲讲故事什么的。总之,有了这两样法宝,青青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月事的夜晚。
但昨天两样法宝都不在,青青很悲剧。
本来她想去找个暖水袋的,一通寻找后,不但没有找到可以做成袋子的东西,反而被有个人暗地里笑话——大男人要用什么热水啊?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把一个茶壶带到了被窝里。但那点暖意毕竟有限,很快青青又开始痛了。
于是一晚上她都在哼哼唧唧的声音中度过。
大概是赶路的关系,马车很颠簸。
驾车的是阿生,青青虽然很想和他说一声赶得慢些,但这些天来,阿生毫不保留地表现出讨厌她的迹象,她轻叹一口气,哎,还是算了吧。忍忍就过去了,毕竟被他人看不起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
温子笙在看书。他有个习惯,看书时一定要保持安静。所以当他听到青青的那声轻叹时,他慢慢地抬头望去,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他明白了过来。
他低头,目不斜视地翻了一页书,淡淡道:“阿生,我们走官道。”
青青猛然抬头了。
“少爷?”阿生觉得很奇怪,“走官道就要绕路了。少爷今早还吩咐过要快些回京的。。。。。。”
“照做。”
“是。”
“还有,驾车慢些,我正在看书,不想坏了兴致。”说完,他看了眼青青,“岚弟,不会有意见吧?”
青青摇摇头:“怎么会呢?”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谁?
马车继续前行。
走官道的确花费了不少时间,但就是平稳。到了天黑的时候,他们赶到了城门。
温子笙一早就命人通传了,相府的人早早就在城门口候着了。当见到马车缓缓驶来时,等待已久的人是激动不已,尤其以云珠和小兰为代表。
这两人根本顾不得什么主子不主子的,跑上去一通热泪盈眶:“少爷!少爷总算回来了!”
“云珠!小兰!我回来了!”青青也无比兴奋。
温子笙合上了书,弯腰从车内出来,和相府管事的说道:“望管事和老丞相知会一声,大人已经回京了。”
那管事的道:“老丞相说了,若中书令不介意,命老夫请中书令到府上一聚,老丞相也好多谢中书令一路对少爷的照拂。”
“替我谢过老丞相的好意,只是一路舟车劳顿,我不做他想,只想好好回去休息一番。”
“老夫明白了。”管事的笑着行了个礼,然后迎下了从车内出来的青青,“少爷,我们回府吧。”
青青回望了眼温子笙,想说什么的,但见到他那虚伪的笑容,就说不出来了。
上了马车,青青正准备和云珠、小兰讲述一路的事迹时,小兰打断了她们的话,并且用十分别有深意的眼神盯着她。
“。。。。。。。。”青青觉着莫名其妙。
“少爷,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姓温的?”小兰犀利地眯起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13
青青无奈地抽着嘴角:“我到底是哪里表现出一丁点喜欢他的样子了?”她那么看他,是想表达他不说出自己身份的谢意。当然,其中原因她不方便说。
小兰不说话,射出了一道又一道深究的目光:“是吗?凭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是不会有错的。就算不喜欢,也有其他的原因。”
这时正在青青身上检查着哪里瘦了哪里胖了的云珠,突然露出了复杂的目光:“少爷,你来月事了?”
在和温子笙一路查案的时候来了月事,这意味着什么,她们再清楚不过了。
就在青青点头想承认时,小兰的连环夺命问又来了:“那个姓温的有没有发现?一路上有没有人怀疑?晚上有没有睡好?”
青青愣了愣,立马摇头否认:“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人知道!”
一说完青青就后悔了,一路上她在心里一遍遍地演练怎么应对她们,毕竟这事儿瞒不住她们的。但没想到被小兰那么一吓,青青感觉刚才有些心虚了。
庆幸的是,以往青青都是直言不讳的好孩子,形象摆在那儿,云珠和小兰也没有怀疑。
接下去是一路的欢声笑语。
回到府中,尽管青青很累,还是按例给爷爷去汇报情况了。
“。。。。。。。。爷爷,就是这样。”青青跳过了考房的事迹,忽略了被劫入狱,长话短说,简单生动地说明了一切,并以此总结。
爷爷摸摸胡子,眯起了历经风霜的眼睛,道:“想不到这个温子笙倒有些手段。”
青青从语气中听出来爷爷还是很欣赏温子笙的。然后,爷爷的那两声‘可惜可惜’道明了爷爷很想拉拢他。
若不出意外,爷爷应该会让自己和他多多走动走动的。但青青实在低估了爷爷,爷爷出的主意是:“你是他的上司,要好好利用这层关系,制造机会,必要的时候可以以权压人。青青,你是女孩子,脸皮薄,爷爷就不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自己好好体会。”
“。。。。。。。。”爷爷你已经将权力两字演绎得出神入化了!
“既然这个温子笙把功劳都归于你,也好,你就大大方方地接受吧,到时等着陛下的论功行赏吧。”爷爷满意地笑了。
“是。”
爷爷又想到了什么,道:“你不在的几日,陛下染了风寒一概不见人,不知明日能不能上朝。不过青青不用担心,你的封赏是逃不了的,你就等着光耀门楣吧。”
青青剧烈地抽了抽嘴角,她才不担心呢,明明是爷爷你惦记着陛下的封赏。
。
。
传闻中染病的小皇帝正在寝殿接受太医的问诊。
“陛下只是偶感风寒,臣开副药,陛下每日按时服用,大约三五日就可痊愈了。”
君霖摆摆手:“嗯,下去吧。”
等太医出去后,君霖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安远小心地端来一碗热茶,轻轻叹气:“那日奴才回去的时候陛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过了两日就染了风寒了?”
一提到这个,君霖就愤愤不已。他这次出行江州是瞒着宫中所有人的,谎称病了,一概不见人。没想到的是,当他真正回来时,还真染病了。要说这罪魁祸首,就属沈青岚了!
那日在牢中,沈青岚这个小人自己先走了,根本就不管不顾他这个算起来也是同甘共苦的狱友。哼,小人!
再后来,他又被关了整整一晚,那个叫司马良的人把尽忠职守这四字发挥到了极致,每个学子一个个亲自审问过来。好在那时护卫们觉着他消失了两天不太对劲了,这才赶了过去,解救了他。
当时,司马良的表情精彩极了。
就在他刚要表现地宽宏大量时,司马良忙说:“陛下,此次江州贪污案,皆是丞相大人的功劳,这是臣整理的折子,里面详细道明了江州官员的贪污情况,请陛下过目。”
这下把小皇帝气得不轻。
还能怎么说?人家都愿意把功劳拱手让人了,你能说什么?说不是沈青岚的主意?可能吗?
话虽如此,君霖还是咽不下那口气,他咬牙切齿地说:“朕想宰了沈青岚!”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沈青岚那个见死不救的背影!
“小安子,你有什么主意?”
安远扑通一声跪下:“陛下,不可冲动啊。沈家如日中天,陛下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现在还不足以。。。。。。请陛下三思啊!”
“哼!”
“或者,陛下可以学圣贤之君,卧心藏胆,十年磨一剑。。。。。。或者。。。。。暗中布置。。。。。。。”安远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了。
不说当皇帝的寿命短能不能熬得十年。就照着沈家这样的势态下去,十年绝对是给沈家捡了个便宜。
君霖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乎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安远见状,默默地铺好了被子就退下了。刚出了殿门,就有个小太监满脸谄媚地小跑过去,一口叫着一个‘干爹’。
这是安远收的养子。宫中太寂寞,即便安远混到了现在这个地位,到底是无依无靠的,不如收个性情相投的儿子,老来也不至于没人送终了。
前些天安远陪着陛下偷偷去江州时,就是这小子在宫中安排的,安远以为他是来讨好处的,挥挥拂尘,轻轻敲着安图的脑袋:“行啊,你小子长进了,总算不负干爹的期望。放心,陛下那里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安图忙跪了下来,连连磕头了。他本就个头小,这样跪下后,真像蜷缩成团的老鼠,安远看在眼里只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