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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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的这句话成功吸引了风炫青的注意,风炫青缓缓转过头,稳婆便颇有颜色的将怀中婴儿递到风炫青面前。
风炫青并没有接,仍是牢牢握着祈菁的手,只是静静的望着稳婆怀中女婴的脸。
那孩子眼睛尚未睁开,一张小脸儿皱巴巴的,哪里与祈菁相像了?而且哭声不止,风炫青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许是因了稳婆的那句话,他还是将那女婴抱了过来。
女婴入怀,哭声竟渐渐消去,转而在风炫青怀里沉沉睡去。稳婆们惊叹,这孩子与风炫青极其相合,怕是此刻说他们不是父女都不会有人相信。
“老爷,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风炫青摇头,并不打算解释他与祈菁以及怀中女婴的关系,“等她娘醒了再说吧。”风炫青伸出一只手指摸了摸女婴的下巴壳,这团东西红彤彤的,不过皮肤却细嫩得紧。女婴的嘴巴鼓了鼓,还确实与祈菁有那么几分像了。
祈菁和金铭雪同时失踪!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祈烨心头一跳,一整夜心神不宁,如今得到印证。祈菁失踪,一时间令祈烨乱了阵脚。
要知道祈菁腹中胎儿再经不起波折,在这节骨眼上再出什么乱子,很有可能孩子连同祈菁都会有危险。
要不是祈彬等人在旁阻拦,祈烨怕是此刻已经在回江州的路上了。他要去找祈菁,若是祈菁出事,他祈烨根本不会独活,到那时复国还有何意义?
昨晚那封威胁信上并未提及祈菁,祈烨如今不敢肯定抓金铭雪与祈菁的是否为同一人,却也不敢再贸然进兵。
一个金铭雪祈烨尚可冷静对待,可是祈菁却不同,此刻祈烨能深刻体会到祁宏心中想法,若是让他用皇帝的位子换回祈菁,他亦甘愿。
然而问题是,如今的祈烨有力使不出。
祈烨想了想,又与祈彬合计了一下,敌在暗我在明,他们摸不清对方底细,只能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静候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对方的目的在于叫他们退兵,想必不会动金铭雪和祈菁。动了她们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
于是祈烨命人拿来昨晚送来那封威胁信的信鸽,在字条上匆匆写了几个字,捆扎在信鸽腿上,将信鸽放飞。
莫动她们,有事可以商量。
这是缓兵之计,祈烨虽已知祈菁应该无事,却仍旧忍不住担忧。
祈菁这一昏睡便睡了足有三个时辰,昨夜折腾了一夜,她身心俱疲。
祈菁醒来的时候天色渐暗,房里没有点灯,一切事物上好似都笼着一层朦胧光晕,祈菁什么也看不真切。
这里是哪?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祈菁的大脑里有瞬间的空白,身体动了动,身下传来剧痛感,随之一切记忆回归祈菁脑海。
孩子!对了!她的孩子呢?!
祈菁惊慌之下眼睛猛地圆睁,“孩子!我的孩子!”
听见响动,坐在一旁逗弄孩子的风炫青看了过去,见祈菁醒来,面上一喜,“菁儿,你醒了。”
风炫青走过去,在祈菁床边坐下来,将孩子递到祈菁能看到的地方,“这便是你的孩子,是个女孩。”
看见风炫青,祈菁眸中闪过一丝困惑,昨夜的事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她只记得那痛楚,简直比死掉还难受,如今想起祈菁都觉后怕。
祈菁眼中只有那小巧的女婴,小鼻子小眼睛的,祈菁看着只觉心中欢喜,这孩子可是她用命换来的,折磨了她这许多日……
“让我抱抱吧。”
“嗯。”风炫青小心翼翼的将女婴递到祈菁怀中,并将她与婴孩一同裹进被中,以免受凉。“菁儿,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坐在祈菁床边,静静的望着她和孩子,风炫青觉得再没有这样的幸福了,即使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
这一刻风炫青几乎在想,如果祈菁能一辈子这样呆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思楠,就叫祁思楠吧。”祈菁抱着孩子,眼中是浸着母爱的温柔。
怀这个孩子的那段时光,是祈菁这一辈子最辛苦的时光,她要记住那份苦难,‘楠’与‘难’谐音,所以,祈菁老早便想出了这个名字。
“祁思楠,祈烨想必也会喜欢的吧。”祈菁摸了摸思楠的小嫩脸,谁知原本熟睡的小思楠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弄得祈菁措手不及。
风炫青见状,慌忙从祈菁怀里将孩子抱回来,轻哄了两下,小思楠竟不哭了,腻在风炫青怀里又睡着了。
祈菁看得惊诧不已,风炫青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声,道,“也许是因为这孩子从出生起就一直是我抱着的,突然换了个人,她还不习惯。过段时间就好了。”
风炫青一边哄着祁思楠,任由祁思楠在睡梦中抓着他的手指往嘴里送,复又道,“我想她可能是饿了,菁儿你……要不要喂她?哦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外面有我请来的乳母……”
“谁说我不愿意了?”看着风炫青的样子,祈菁只觉得好笑,脸颊飘过两朵红晕,“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喂她,能不能喂她……”
祈菁初为人母,这些事她又如何省得?风炫青也知祈菁话中深意,脸上愈发不自然,“那我出去叫乳娘进来。”
风炫青抱着祁思楠出去,祈菁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昨夜她以为祈烨陪在她身边,果然只是幻觉啊。
祈烨,你现在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我回来了,毕业考试终于结束了,我的《皇兄》也临近尾声,大概还有几章的长度。祈菁经历了这么多,到头来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啊。
我决定写一篇新文,现代的,还是跟伦理搭边儿的,已经列了大纲,呵呵。这次我不会再裸奔了,裸奔党真的好辛苦哦,跟着裸奔人士的读者也一样很辛苦吧,唉,停更的时候我总是很愧疚…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质量有的时候很难保证啊…
我要先写完《皇兄》,至于新文要在线下攒够了文,再发上来…
☆、95第95章
却说那金铭雪自昏睡中醒来,瞧着周遭情形,便知自己是被绑架了。
绑匪对她看来不错,给她独立的一间屋子,较之前的住处也并不逊色多少,俨然一副座上宾模样。然而那始终关起的房门,和房门外日夜不离的看守,却又明显的昭示出金铭雪此时的处境——阶下囚。
在这间房里关了不知多久,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来之外,连可以接触的人都没有。与那些难得见面的下人说话也没人搭理,更别提见那幕后主使之人,念及家中人定会为她的失踪而担忧,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金铭雪就觉一阵烦躁。
本就是骄纵小姐,此时金铭雪的脾气一上来,房中各种器具自不能幸免,不管名贵与否,在金铭雪手下,无一逃脱。
被关的时间越长,感觉就越不安,金铭雪砸起东西来就越是狠绝。好在一日三餐她都心平气和的吃了,再怎么生气不安,也不能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腹中的孩子也算安生,这几天似是对母体的处境浑然不觉,犹自沉睡着。
金铭雪房中之物换了一波又一波,那绑她之人好似有极好的耐性,竟丝毫不恼,仍对她不闻不问,这点倒是让金铭雪感到诧异,又觉无奈。
殊不知此时的风炫青正围着祈菁母子团团转,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裕德奉命不得怠慢金铭雪,如今因风炫青对祈菁之举,怕是心中早已颇多微词——这样下去还如何了得!
早知今日,当初他便不该进言让人偷入江州。人质如今是攥在手中,可这哪里还是人质……
早闻太子对前朝那女太子余情颇深,如今得见,令人咋舌。如今这等情形,裕德不得不担忧,怕是那祈菁以自身换整座北齐江山,太子也会欣然奉上吧……
裕德左手中尚攥着飞鸽传来的那封书信,其上之意再明显不过,看来,祈菁可是左右这场战事的关键所在啊。裕德勾唇冷嘲,不知从何时起,这世间男子竟都如此多情了?
唇边那抹冷嘲掩去,裕德开始忧虑,这场未知的战事该何以为继,因他一时之计,似乎已从单纯的沙场之战变成了心理之战。
对于那祈菁,只盼着太子不要太过认真才好啊。
行过一处宅院,一阵噼啪碎裂声传来,裕德的眉头皱了皱,能在此处如此肆无忌惮的,除了被关起来的那女人,不做第二人选。
“裕将军。”
房门口侍卫见到裕德,皆躬身施礼,裕德颔首算是回应。
“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二侍卫闻言互视一眼,不必答话,看那表情,裕德已知情况与他所想一般无二。思索片刻,裕德眸中忽地闪过一丝精明,扬了扬眉,“把锁打开。”
“是。”
一脚踏入房门,斜地里便有一重物向裕德门面飞来,裕德闪身躲过,下一刻身后便响起花瓶击打门柱的碎裂声响。裕德眯了眯眼,看向此刻正坐在床边死盯着他的女人。
早在裕德在门外与两侍卫交谈之时,金铭雪便注意到了,花瓶也是她故意掷出的,如今仔仔细细打量走进门这年轻男子,“你是何人?”
裕德是金铭雪被关这许多天来,见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抓我来又有什么目的?我奉劝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将我给放了,否则到时若有人寻到我的行踪,必让你等后悔今日所为!”
面对裕德,金铭雪声色俱厉,谁知裕德听后却笑了,负手一步步踱步到金铭雪面前,出于本能,金铭雪一手紧搭在腹上,仿佛想要护住自己的孩子不受侵犯。
金铭雪在强烈压制自己多日来内心的不安,她不敢想到底为何无人寻到她。自己被抓这许多日,这些人却并不为难她,不难想象他们抓她来的目的,那便是以她为人质,要挟祁宏与江州那边。
难道江州或祁宏他们出事了?又或者,因为利益,他们放弃了她……
金铭雪不敢往下想,真的不敢想。一方面她不希望有人因为她而出事,但另一方面她内心深处却在惧怕着某种结果。
裕德在金铭雪面前站定,将金铭雪脸上细微的神色变化看得一清二楚,继而哼笑一声,“看来金小姐心中定是还在期待着什么了。”
“这与你何干?”金铭雪蹙眉,看着裕德的眼中满是戒备。
裕德笑笑,并不以为侮,“金小姐在想什么,确实与在下无关。只是……在下是在为金小姐感到不值……”
说到此,裕德顿住,金铭雪果真眉头蹙得更深了几分,“你到底想说什么?”金铭雪已有些不耐烦,直觉告诉她面前这男人嘴里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裕德勾了勾唇,道,“金小姐可知,被抓来的,不仅仅只有你一人。但是,如今作为阶下囚在这里受苦的,却只小姐一人。故而在下替小姐不值呢。”
裕德的话轻飘飘的,金铭雪心中却咯噔一下,来不及细想裕德话中之意,金铭雪只知落难的原来不只她一人。“你们把香儿也抓来了?”
香儿是金铭雪的侍婢,当初金铭雪在小巷昏迷之时,香儿是在她身边的。若说香儿被抓,也在情理之中。
谁知裕德却摇头,否定了金铭雪的想法,“我们要抓的必定是对北齐有用之人。譬如金小姐你,用你可以要挟前朝叛逆,抓那些无用之人作甚?”
金铭雪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你有什么话不妨明说。”
金铭雪虽有时任性了些,但却不笨,裕德在她面前说了这么多阴阳怪气的话,要说没有目的是不可能的。他到底是想要给他传达些什么?
被抓之人不是小香,那会是谁?谁会是对他们有用之人?难道是——“你们把菁儿怎么样了?”若是祈菁被抓,恐怕比她的影响要大得多。
在一起相处这么久,金铭雪看得出,除了祈烨,祈彬他们对祈菁的感情也不一般,就算不是情爱,那也是生死过命的交情,是她所远不能及的。
如果当真是祈菁被抓,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念及此,金铭雪眼中闪过忧虑。
“金小姐果然聪明。”裕德点头,毫不含糊的肯定了金铭雪的猜想,不过随即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却皱了皱眉,而后再抬眼来看金铭雪,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过金小姐只说对了一半,我们抓来的确实是祈菁,不过她却与金小姐不同,她在这里是真正的座上宾。”
见金铭雪不解,裕德继续道,“金小姐大概还不知道吧,在祈菁跟随祈烨之前,她曾经是当朝太子的女人……”
说到此,裕德有意顿了顿,金铭雪果然蹙起了眉。对于这些,金铭雪确实不知,不仅是关于祈菁的过去,就连祁宏的过去,她也一概不知。她所知道的所有关于祁氏一脉的事情也都与普天之下所有旁观者一样。
对于自己丈夫的过去一概不知,甚至不久前连那身份都是假的,她是不是该替自己感到悲哀呢?金铭雪笑得有些涩然,不过,这一切又与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何干?
“本姑娘告诉你,你在此与我说这些没有分毫意义,祈菁的过去是如何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