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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海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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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方”
  两个人你来我往,好半天也没定下到底谁去拜访谁。洛伦佐最后用天色已晚他要休息为由,把先行官打发回去。
  四周无人,尼克打开窗户就钻进去,卡尔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窗外突然跳进来两个黑衣人,洛伦佐吓了一跳,踉跄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不小心踢在茶几支柱上,痛得弯下腰去。
  “维克多,你也来了?”尼克踢踢踏踏走过去,灰发男子恨恨地哼了一声,倒在沙发上揉自己可怜的脚趾头。
  “怎么认出来的?无论语调、表情、动作还是笔迹,我自信能模仿到九成像,只要不是身边人,绝对认不出的。”
  “你看人眯虚眯虚的,焦距都对不准,摘了眼镜很不习惯吧。”尼克同情地道。
  高度近视的船医只能翻了个白眼,默认她说得没错。
  “你模仿洛伦佐的笔迹干嘛?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假冒支票签字!”她自以为聪明,得意地晃晃脑袋。
  “混蛋!我这辈子从生下来就没缺过钱花!需要签什么假支票?!要不是皮耶罗总逼我替他写家庭作业”维克多突然住口,自知失语,更加恼羞成怒。
  “都是你们两个笨蛋!这么久还没得手,船长等烦了,非要我来帮忙,我可是文职人员!明白什么是文职人员吗?!”
  “明白,就是除了耍笔杆子别的什么都不会。”
  卡尔啼笑皆非,上前排解:“既然你都来了,那就帮我们混进去吧。刚才你也看到了,佩德罗像头狡猾的老狍子,根本不出洞口。”
  维克多自知任务无法逃避,只能垂头丧气加入了由圣殿骑士、站街小偷、外科医生组成奇怪刺客团。三个人商量了一个多小时,决定第二天就行动,尼克和卡尔先回去准备,维克多依然假扮洛伦佐住在酒店。
  两人陆续从窗口跳出去,船医对着扎黑方巾的卡尔审视一番,低语:“你越来越像个真正海盗了。”

  真相

  红狮子拥有专业的暗杀密探队伍,但佩德罗密访美第奇事发突然,为了方便海雷丁直接派了尼克前去处理。没想到战线越拖越长,竟无意中凑出了这么一支奇怪的刺客团体。
  佩德罗总督非常重视这次会面,特派一支枪明甲亮的卫队护送“佛罗伦萨大公洛伦佐阁下”上山。维克多没能将猎物诱引出洞,再坚持只怕对方生疑,只能百般不情愿的自己送上门去,三个人就在卫队的热情包围中朝向山上城堡出发。
  船医挑开马车窗帘,只见周围一圈西班牙骑兵举着明晃晃的尖刺长枪,手心都被冷汗打湿了。
  “我、我大概真的吃错了药,怎么会跟着你们两个发羊癫疯,船长明明只说帮忙创造机会的”
  “长枪是仪仗用的冷兵器,在室内不能骑马,没有多大杀伤力的。”卡尔好心安慰他,却得到了完全反效果。维克多音调顿时颤抖着拔高:“你说什么!?你还打算让他们练练手了?”
  “嘘。”尼克把手指举到唇边,“我也觉得带着你是个错误。我们的计划是不跟人交手,干完马上溜走,逃到海边接应的船那里就好。”
  “你怎么说的比吃条小鱼干还轻松?”船医按下声音怒问。
  “想得太复杂你会更害怕的。”
  “谁、谁说我害怕来着!”
  “谁冒冷汗说谁。”
  “小混”
  “好了好了,大家都很紧张。”卡尔知道这两个人不过是通过斗嘴缓解压力,再次挡在中间做和事佬:“队长的意思是城堡内部情况不明,没办法做详细计划,只能见机行事。还有,看见城门了,请保持安静。”
  巨大的铸铁城门在背后轰然关上,三个人心头同时一震,但此时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只能振作精神,应付接下来生命攸关的大挑战。
  从城堡内部的装饰来看,主人不喜欢奢华浮躁的风格,虽说是总督府邸,却和落魄贵族的城堡没什么区别,只为迎接重要客人铺了一张新地毯,多点了几架烛台。
  一个拄着手杖、面容冷峻瘦削的中年男子在大厅迎接,他就是西班牙阿拉贡贵族、那不勒斯总督佩德罗·德·托莱多。
  “大公阁下。”佩德罗神情严肃的向来客致敬,虽然微瘸,但腰杆挺得笔直,显然是职业军人出身。他言简意赅地道:“我的痛风又犯了,所以不能亲自出城迎接您,请谅解。”
  “洛伦佐”点了点头:“听说您曾在加利良诺战役中受过腿伤,天气不好时想必很难过吧?”
  “疼痛是军人的勋章。”佩德罗略带骄傲地说,对侵占别国领土毫无愧疚之情,“用这点伤为祖国换来那不勒斯,我非常骄傲。”
  “您的祖国是指阿拉贡?”维克多故意挑衅地询问。
  西班牙是由几个小王国以家族联盟形式结合起来的庞大帝国,其中最大的两个王国就是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四十年前,阿拉贡王国的斐迪南二世与卡斯蒂利亚的“白袍女战神”伊莎贝拉女王结婚,使这两个王国名义上合并到了一起。
  但正如海雷丁所说“结婚得来的牛羊栓不牢”,帝国的内部始终存在着分裂,贵族门阀各自为政,争权夺利从王族一直蔓延到底层。维克多的这句话,正是讥讽西班牙混乱的内政。
  谁知佩德罗并没像他想得那样发火,只是平静地道:“阿拉贡是我的家乡,而我的祖国只有一个,那就是西班牙。”
  佩德罗风度沉稳,言语得体,连维克多都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冷静。
  假扮的“洛伦佐”并没有跟总督实际接触过,不敢在大厅多谈,于是提议:“您不会就想这样站着谈完所有事宜吧?恕我直言,即使您体力尚佳,本人可是娇生惯养,不愿久站的。”
  佩德罗虽不喜交际,但待客礼仪是很清楚的,立刻邀请“洛伦佐”到会客室,并提议举行舞会或者餐宴进行招待。维克多知道接触时间越长破绽越多,只一边朝会客室走,一边敷衍着聊些不相关的事,只等佩德罗孤身一人时下手。
  “佛罗伦萨大公”此次秘密回访,没带几个随从,只有一个贴身侍卫和一个小男仆跟着。佩德罗本来对这种信任感到很高兴,却在眼角扫过两个低头沉默的跟班时突然一顿。
  维克多赶紧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询问:“怎么了?就这两个人,还需要我让他们回避吗?”
  佩德罗知道洛伦佐为人苛刻暴躁,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翻脸,立刻摇头解释:“不,只是这两个人有点面善。”
  古堡的设计是为了抵御外敌,内部结构甚是复杂。走在狭窄的石制阶梯上,尼克的血液像在静静燃烧,几次想从袖子里摸出匕首,但前后都有侍卫,她全靠咬牙克制才没有立刻动手。佩德罗的腿有旧伤,走得极慢,三个刺客的心脏随着他手杖的嗒嗒声不断狂跳,这声音在昏暗深邃的通道里传出很远,似乎能引出什么古老的怪物一般。
  “上次我们谈得那些前景,大公您似乎并不太感冒,为何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呢?”佩德罗问。
  维克多当然不知道他们上次谈了什么,只得装作了然于胸,“那是因为我需要时间考虑,不够谨慎的决策会让家族陷入困境。”
  “那么,到底是哪一点让您觉得我的提议是可靠的?”佩德罗再次问起细节。
  “不在条款,而在未来的可能性。”维克多模棱两可的道,感觉背后的冷汗一层层往外冒,佩德罗比毒蛇更加阴冷透彻的眼神让他觉得胃部泛酸,“总督,您喜欢边散步边谈这么重要的事?我记得您的先行官很注重安全性的。”
  “请您放心,这些侍卫都是我一手提拔的,非常忠诚,非常可靠。”佩德罗着重强调了最后两点,余光若有若无扫过“洛伦佐”的两个随从。
  到会客厅的这段路是维克多这辈子走过最漫长的行程了,当雕刻着恶龙的大门在背后关上时,他的脑血管紧绷到简直要破裂了。佩德罗还是留下了四名侍卫跟随,维克多无法提出异议,因为他背后那两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一同出去的。
  “大公阁下,您怎么看起来这样累?脸色很不好呢。”佩德罗关心地问:“难道也是有恙在身?”
  维克多正要找话搪塞,只见佩德罗突然退后了几步,他身后侍卫则心有灵犀的握住剑柄,总督厉声道:“还是因为仆人太新,对您照顾不周?”
  船医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此时,维克多身后一道黑光和一道银光同时出鞘,闪电般扑向佩德罗的侍卫。这四名军人虽然武艺不弱,但比起常年用活人做靶的海盗差得远了,四个人一声没吭,宝剑尚未出鞘就命丧黄泉。
  佩德罗大吃一惊,他本想以二敌一,纵然不能生擒也能毙敌,谁知手起刀落间就只剩自己孤身一人。他迅速拔出手杖中的暗剑,正要扬声喊叫,卡尔的剑已横到他脖子上。
  “别做声,不然死得更快。”卡尔绕到佩德罗身后,防止他突然暴起。
  佩德罗不愧久经沙场,面色丝毫不改,冷冷道:“你们逃不出去的,没想到竟有人能装洛伦佐装得如此像,我真是被美第奇的家徽糊了眼!”
  “被什么糊都无所谓,你怎么看出破绽?我想我已经努力改掉眯眼的习惯了。”维克多的心放下半颗,小心退后几步,不让侍卫流出的血液沾污了靴子。
  “不,你装得太好了,直到刚刚我还以为你是被刺客逼迫的洛伦佐本人呢。”佩德罗稍微扭了下脖子,对着身后的卡尔道:
  “是你露出破绽。金发碧眼,你和他年轻时长得太像了,这样出色的容貌我怎么可能忘记?你是他的儿子?”
  “他没有儿子,我只是血缘继承者。”卡尔冷冷道,“今天你说话的对象不是我。”
  佩德罗眼中浮出一丝疑惑,面前一直闷声低头的小男仆突然撕开衬衫,扣子崩落在地,白皙的胸脯上一个狰狞的蓝色烙印暴露在空气里,卡尔垂下眼睛不忍去看。
  佩德罗的沉着冷静大厦将倾般轰然崩塌,细长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六芒星!原来、原来是您”
  “看来你还记得。”尼克抬起头,把刘海抓到脑后,将脸对准烛光,她漆黑的瞳孔像通往地狱最深层的黑洞般暗无星月。
  一个完全的杀人者。
  “曾经,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的。为什么是叔叔,为什么那么残忍,是谁指使的,又为什么留下我性命”尼克放下手,微卷的头发落在她毫无表情的脸侧,“不过这么多年过去,现在我已经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只要你去死就好。”
  尼克将那把三棱匕首抄在手里,熟练地捅进佩德罗的右胸,第十肋骨和第十一游肋之间的缝隙,四十五度斜上。佩德罗的右肺被立刻贯穿,气体合着血沫从伤口里喷出。
  男人瞬间失去喊叫的能力,卡尔一脚把他踢在冰冷的石地板上。
  “你不会很快死去,我没有搅动,伤口很小,流血也不会太多。”尼克平静地像在叙述午饭内容,“但是吸进去的气全都会从伤口漏出去,你会像上岸的鱼一样慢慢窒息而死。”
  “我想补充一下,如果戳破了肺部大血管,那也有可能是像溺水一样被血液呛死的。”维克多一边把烛台倒过来插在门把手上阻拦外面的侍卫,一边不失时机的补上一句,“另外,以我的技术也补不上这洞了,但你可以试试有裁缝经验的仵作。”
  尼克已瞬间将屋子周围扫视一遍,发现这并不是会客室,而是城堡最高层的一间普通屋子,除了大门没有任何出口。她跑到窗口向下望去,只见悬崖峭壁下是白茫茫的乱石滩,疾风吹得崖壁上石块簌簌下落。
  “该隐”
  卡尔突然听见佩德罗低声喃喃,他跪下仔细听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言语。
  “该隐杀了亚伯上帝不能宽恕所以我不能杀你”佩德罗的伤口像泉水噗噜噗噜冒着血泡,伴随着倒气的嘶嘶声,他在解释尼克的问题。
  “只要你能像你母亲失常可以控制我们都是陛下的棋子”
  “你是说查理?!”卡尔弯下腰去晃佩德罗的肩膀,“他到底想怎么样!”
  佩德罗微微摇了摇头:“当年他也只有几岁是我我们不得不陛下要我们两派互相消磨”
  “所以你就想出逼疯她的念头?!你知道她流淌着多么神圣的血,她是我们唯一支持的继承人!!!”卡尔几乎失控了,将这个秘密大声宣之于口。
  佩德罗伤口里的血泡越来越少,显然即将死去,但他奇异的没有任何怨恨神色,甚至露出一丝平和的微笑:“你是骑士?我也是我们都为为信仰西班牙统一”
  这个不惜任何手段、甚至下地狱也要达成目标的男人死去了,但他没有闭上眼睛,似乎因为没有看到梦想的实现感到遗憾。
  “好了,请问尼克队长我们怎么逃出去呢?”维克多心惊胆战的看着大门在外面侍卫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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