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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桃花行 作者:杜水水-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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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都是屁话!”曾笑双目赤红,满腔怒气和仇恨化作一道巨型断金斧,带着狂风猛袭向摇光。
  房顶应声而裂,被击碎的木屑,满天飞舞而纷纷落下。
  摇光白光一闪,遁出破碎不堪的房间。
  齐夜风也纵身一跃,抱着怀里的人跃到院里。
  “桃君——”大红略带慌乱的声音传过来,院中轻风一旋,红发金眼的尾火虎星君赫然现场,待看清场中情形,上前一把拦住曾懈尽丧失理性的疯狂进攻,喝道:“笑儿,你疯了,会伤到桃君的。”
  曾笑听了此话,才赫然收手,站在那里,受伤小兽一样瞪视着冥王摇光。
  此时,鬼医黎撤也悄然来到现场,一身黑身,默默站到摇光身后,似与黑夜融为一体。
  而巨大肥壮的凶兽麒麟,怀抱个桃子篮,端坐在院落门口,边吃边坦然自若的看着这一切。但周身散出的无形杀气,一触即发。
  双方形成无形的对持。小小院落,登时连空气都深沉滞重。
  良久——
  桃花瑾三忽然慢慢拼出这几个字,“他不是人!”缓缓自齐夜风怀里下来,一步步走近摇光。摇光伸手欲扶,却被他一闪躲过。
  摇光眼中期望登时由翻涌转为冷凝,指尖一僵,胳膊失落、沮丧的自然垂下。雪白衣决在夜色里飘然而动,与之对面的四人一兽相比,更见形影单吊。
  黎撤默默走上前,手,稳稳的搭上他的肩头。
  感觉着这仅有的一丝温暖,摇光回头,朝他轻轻一笑,但浓浓的悲伤却波光欲流。
  “好吧,”桃花瑾三不愿见到这样的摇光,但整个身心已被逝去的阿世满满占据他深吸一口气把目光别向别处,淡淡道:“他们不是一直想要我上天界么,好,我现在跟你去不过,不是以桃花瑾三的身份,而是以后土的身份”

  第八十二章'VIP'

  天宫绿宇——
  一株桃花,被植在极品的玉质花盆里,枝干被剪栽的曲曲折折,形状刚好。枝头上满满的花,开的正好,一团一簇,散着粉色的芬芳,溢得满屋暗香流溢。扶皝临窗而立,翠衣深沉,双睫低垂,深深注视着这团团簇簇。
  这花儿,什么时候移到绿宇的?想不起来了。但今日再看,却觉得那花盆太利,枝干剪得太过痕迹,把一树的花都掩去了风华。
  花非花、树非树。他眉头微蹙,冷声道:“来人。”
  绿姒面容姣好如初,低眉敛目,飘然而入,款款施礼道:“天君。”
  等了半天,不见天君说话,心内不由忐忑不安天君性情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先前常常一个人,手里握块碧□流的玉佩,在那间房间一坐便是数个时辰。寝室里,最初是放梅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让人移进了桃花。
  可这桃花,与满室高雅华贵相比,却着实不太相配。
  又等了一会儿,依然听不到声音。绿姒偷偷抬起眼睛,赫然看到天君,正用手指一点一点抚摸着桃花柔嫩的花瓣,而那花瓣却经不得如此蹂躏,碎作一团。
  “咳,”绿姒清咳一声,试探问道:“殿下可要用糕点?”
  “哦,”扶皝恍然回神,沾了花汁的手慢慢负袖于身后,冷然开口,“把这桃花,扔出去吧以后,也不必再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绿姒愕然片刻,立即答道:“诺。”马上指挥着侍女们把若大的花盆抬起来往外走。
  谁知一位新任侍女初来乍到,又愕然见天君在室内,慌乱失措间,竟碰断了一枝花枝,花瓣、花枝、叶子落得满地皆是。
  绿姒暗叫不好,可为时已晚扶皝望着那些散落于地的花瓣,目光乍冷,冷冷吐出三个字:“嗟出去。”
  可怜那名侍女连哭声都没响起,就已被赫然出现的守候天神拎小鸡一般,带了出去。
  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这人了吧?
  诸人吓得花容失色、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把花搬出室外。
  行至殿外,众人才皆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位颤声娇问:“绿姒姐姐,这花到底要搬到哪里?”
  绿姒微愣,思索片刻道:“移到桃花园吧吩咐她们,好生照看,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
  众侍女如释众负,齐声领命飘走。
  沏上一杯极品梅茶,绿姒无声无息的返回室内,才至门口,只听里面有人说话——
  “怕有一个时辰,就能到了。”
  声音温温润润,不急不燥,绿姒听得出来,是有仙中天府之美誉的梅君梅断魂。
  她稍一思量,转身欲退下。室内有人喝问:“谁。”
  “是、是奴婢。”绿姒鼻尖冒汗,硬着头皮,端茶而入,“瑶池新露沏的初道梅茶,请天君品尝。”
  等了半天,才听头顶冷冷的声音“嗯”了一声。
  一只洁白玉指伸过来,端过茶。那手,绿姒也识得,却不是天君的。
  绿姒不敢抬头,弓身悄退。
  梅断魂把茶递到天君扶皝面前,温温而笑,“那人,也喜欢喝这梅茶。”
  扶皝接过茶,淡淡看他一眼,拿开茶盅,细抿了一口。
  “可他却不喜欢泡入子青果,还说茶就是茶,干干净净才能品出味道哪来那么多破讲究。”梅断魂依然笑着,自又重新回来的绿姒手中接过另一杯。
  这象他说的话。扶皝不易察觉的扬了下嘴角,低头品茶。
  可这表情如何逃得过梅断魂那双眸子,他目光一暗而逝,重新泛起温笑,“无论如何,这次,我们得备重礼欢迎这位后土娘娘了。”
  “一切,按规矩吧。”啪的把杯子放于案上,水还在杯中晃动,人转身欲走。
  梅断魂忽然笑意加大,目光凝视着地上尚未来得及收拾的那几瓣残花,温笑道:“都道春光皆在枝头怎么就随意洒到地上了?如此好花,被人践踏了可不好,可见天君不是一个爱春之人。”
  扶皝回过头来,斜睨看他,嘴角慢慢泛起浅浅邪笑,“本君是否是爱春之人,梅师,难道不知道么?”
  梅断魂玉面微红,但依然回击道:“唉,可惜,花儿谢了春红,太匆匆!天君又如此繁忙,哪里顾得上什么朝来风雨晚来晴?”
  “看来,梅师是在怪本君,花到折时未曾折咯。”浅笑不去,扶皝轻轻一挥翠袖,地上残花片刻皆无。
  而未等梅断魂未曾反映过意味,人已经欺到跟前,大力把纤腰搂定,淡薄如纸的唇,带着霸气和邪气压了上来。
  “唔”梅断魂惊惶失措间,失手掉了手中盛有极品梅茶的杯子。
  好在那地上是厚厚的地毯,杯子落到地上,没有碎,打着旋滚出老远。
  一只新玉纤长的手伸过来,捡起那只杯,静静望着,如扇长睫微垂,嘴角沁着笑意慢慢慢慢加大——“天君真是好兴致哟!”
  雪肩半坦的梅断魂赫然变色,猛的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直直望向门口。
  只见桃花瑾三桃衣如霞,宽袖半负,悠然颀立在阳光笼罩之处。而他身后,摇光白衣胜雪,齐夜风宝蓝飞扬,大红玄衣顺垂连肥麒麟都诞着张巨大的脸,不自在的望着房内二人。
  梅断魂脸色一白,猛然转头瞪向扶皝,半天才低低颤声道:“你故意的?!”墨玉的眼中显尽无限悲伤和失望。
  扶皝冰玉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也不申辩,只轻轻替他敛了半垂的衣裳后,才抬眸看向门口的那抹粉红飘摇,“你终归还是来了。”
  粉袖一展,桃花瑾三望着他淡淡而笑,“好说没让天君列兵列将、夹道欢迎,还真是罪过罪过,只是有天君如此卖力的现场表现作为补偿,我也就知足了。还是说天君此番作为,不仅是为了欢迎本君,更多是为了回报天天偷窥本桃君欢爱的报偿呢?”
  说罢,伸手揽过齐夜风,神态慵懒的倚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扶皝翠缕飘袂,下巴微抬,高傲冷然的俯瞰着着他,“是你露天苟合,不知恬耻焉是别人想看么?”那神态,仿佛天下之人都应该五体投地在他的脚下,企求他的垂爱。
  屁!
  齐夜风对这人的态度超级不爽,冷哼着拼出这个字。桃花瑾三抬手安抚大狗一样,理理枕边人头上已经乍起的毛发。
  扶皝冷冷冷瞥他一眼,片刻不曾停留,转眸望向摇光,“还知道回来?大事你不做,尽是到处偷懒。”
  摇光撇撇嘴,扁着身子从他身旁挤进房里,挨梅断魂坐下,然后献媚般朝桃花瑾三招招手,“三儿,还站着干嘛,进来呀。”
  桃花瑾三也不客气,依法效之,也扁着身子,从某堂堂天君旁边,挤进房里,顺便还拉上了他的龙虎兄弟。
  肥麒麟拱着大屁股也想挤进去,但鉴于那门相对小了一号,它只能委曲的坐在门外,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悠然坐上了那张看上去很漂亮、很舒服的大椅子。
  扶皝翠眸更是深沉,紧抿嘴唇冷冷斜睨着众人。
  “绿姒,给本君上茶,渴死了。”摇光张狂喊道。
  可怜绿姒,顶着几位大爷各色脸色,轻颤着身子,端进数杯好茶。
  “嗨,好久不见,美女!”桃花瑾三如是向她打招呼,绿姒脚下一个踉跄,险险摔倒,飞快看了一眼天君,仓慌退下。
  扶皝慢慢坐回坐上,君临天下般斜视着桃花瑾三,“真是下贱,请你不来,不请到自己送上门来”说话间,忽见梅断魂急急的用眼色阻止,便重新紧闭上嘴。
  桃花瑾三对那刻薄之语仿佛没有听到,坐在大椅子上,一手喝着茶,一手支着下巴,良久,才粉眸泛水望向梅断魂,见他鬓发微乱,墨眸如海,却掩不住隐隐孤寂,有些不忍,转念一想,硬起心肠,忽然呲牙笑开了去,“我道梅师如何的忧国忧民呢,赶紧巴巴的赶来,却原来”说到这儿已经是低低笑出声来,“却原来,梅师也有这般,嗯绝代风华可惜,一朵鲜花,就这般插在了牛粪上。”
  牛粪吗?正品着好茶的摇光偷偷望了眼自家兄弟那张万年冰山脸,忍不住扑哧笑喷,见自己哥哥瞪向自己,慌忙用扇子挡住脸。
  梅断魂一动不动的靠在大椅子上,容色苍白,却于这瞬间恢复了昔日神韵,隐然有苍桑挥去、只剩乾坤之意味,微微笑道:“难得得后土娘娘夸奖,梅断魂慌恐。”
  又拿这个刺激人。桃花瑾三冷冷朝他翻翻眼睛,“梅师除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就剩下这张嘴了而且是心如刀,嘴如刀,做事腥风血雨,却是滴滴不沾身哟。”
  “过奖过奖,梅断魂比之瑾三要输上三筹瑾三自成了后土娘娘,也是心如刀,嘴如刀,放眼看尽世间败落,却坐壁观枫,隔岸观火袖手旁观。”梅断魂反唇相击,面上的笑却依然温温淡淡。
  好厉害的功夫呀!桃花瑾三诧异间张大嘴巴,半天,才眨眨眼睛,伸手掏向耳朵笑道:“乖乖,一口气就是三个成语,梅师适合作语文老师。”
  “好说,只要瑾三答应帮我施五珠之阵,瑾三让梅某作什么,梅某就是什么。”梅断魂收敛了笑,正色道。
  “不可能。”桃花瑾三冷冷望过来,“你以为,此次本桃君来,是和你叙旧的么?梅师,看到往日份上,最后叫你一声,顺便告诉你,痴心妄想!我是来找你们算帐的。”
  说罢,声色俱厉,啪的一声,那只可怜的茶杯,重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桃花瑾三右手滚拂过额前金粉桃花印,只见新玉指尖闪起点点莹光,如一颗星星在指尖闪烁。
  各种情绪在眼底翻腾涌动,终冷凝成全然的怒和恨,他眼眸扫过扶皝和梅断魂,恨声道:“我,桃花瑾三,这一生,若说孤家寡人、举步维艰,却从不敢恨天恨地,只怨自己命薄如今,虽得一片天地,也是全凭天帝垂爱,自己咬牙苦撑,若是曾有过一丝一毫放弃沮丧的念头,怕早已是魂飞魄散”
  说得到恨极处,微微颤抖,一字一句似从心底深处剜出,“本来,念天帝生育之恩,太白爷爷念念不忘之情,梅师梅茶教诲之意,不敢推辞拯救天地之责任,虽不敢称手到病除,却也会鼎力为之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阿世,你们竟敢动阿世?!”
  说到此,他眼角骤亮,瞪视着扶皝,后者感觉着那浓浓如火的恨,别开翠眸,唇却犹自高傲倔将的抿成薄薄一线。
  “你们妄作神仙,连一个情字都不讲,何来拯救苍生,何来拯救天地,呸,道貌岸然今日,若不替阿世报此仇,实难解我心头之恨,桃花瑾三不管什么天大地大,桃花瑾三只重这个情字!”
  说罢,右手翻转滚动,万丈刀锋带着杀气和恨意,朝扶皝急射而去。
  “哥,快闪!”摇光大惊,起身欲去救人,却被大红一把摁住,后者缓缓对他摇了摇头,“今日桃君,今非昔比,冥君,这一击你挡不住。”
  就在此时,扶皝已堪堪躲过那一击,但翠色衣裳已见碎裂,如缕飞扬,而额前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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