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魂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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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舒恭顺的态度让老头的脸色稍微舒缓了一下：“作为一位老师，有必要对自己每一位学生都有充分的理解。尽管我手上也有你的一些资料，但我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们就先来做个小小的测试吧。”
“测试？”凡舒满脸的疑惑。
老头点了点头，说：“其实这是每一个学生都要做的测试。测试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只要躲开我的攻击，不要让水花沾到身上就算你及格了。不过，如果万一你不及格的话……那么就请你换一个导师吧，我教不起你这种高徒。”
“怎么回事！老师，我……”凡舒急了，开口想辩解，但还没说几句话，就让老头给打断了。
“不用多说，这是我的规矩，开始吧。”说完，老头嘴里念动咒文，数条细小的水龙自老头身后的湖泊中升了起来。尽管很细小，但每一条水龙都张牙舞爪，活灵活现，完全不像是用魔法力召唤出来的元素龙。
第二十一章：测试（下）
外表看不出来，这个貌似普通的老头竟然是个冰水两系的双料法师。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很多魔法师在修习本系魔法的同时也兼修一门外系魔法，多一门魔法的辅助往往会相显益彰。
其余的学生都觉得有趣，围在一旁观看，不过脸上带的大多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凡舒也知道没时间让自己去沮丧了。他后退了好几米的距离，然后对老头说道：“老师，我准备好了。”
老头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身后的水龙却仿佛对凡舒的话有所感应似的，话音刚落便向凡舒飞袭而去，转眼间就到了他的身前。
凡舒神色一变，因为水龙的速度远比他想象的要快，幸好还有几米时间让他缓冲，因此还算从容地向旁边一跳，躲过了水龙的袭击。老头竖起一根指头，向下一弯折，水龙便似有生命似的，马上拐了一个弯，继续袭击凡舒的后背。
凡舒看到老头的手指奇怪的动了动，再加上一些旁观的学生发出的惊呼，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想也不想，就地打了一个滚，很快地翻转过身，十指连动，冰霜气息不停地从指尖溢出。小水龙动作很灵巧，凡舒射出的寒冰箭竟然有近半数落空，凡舒只能以数量填补精确度的不足，最后的一道水柱都已经贴到了身前了才堪堪被冻结击落。
凡舒干净利落的反击十分漂亮，不过围观的学生们中响起了却是阵阵的嘘声。
凡舒没有丝毫的得意，心里暗暗感叹道，果然不愧为普林斯学院的魔法导师啊。在老头的操控下，水龙不是机器的按照一定轨道前进，而是仿佛有了生命似的，灵巧之极。光是那份对魔法的操纵力就不逊于凡舒所熟悉的几位家族长辈。
老头略微点了点头，说道：“刚才的只是热身，这次的就没有那么好应付了。”说完，嘴里喃喃的念动咒文，一个三米左右高大的水元素巨人慢慢地从湖泊中冒出。
凡舒一看，苦笑着摇了摇头。眼前的水元素巨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而之前情急之下大量发射寒冰箭已经把蓝晶石中存储的魔力用掉了将近一半，看这家伙的威势就算把剩余的魔法力全部用在这水元素身上也多半是不能把它完全冻结。
不过凡舒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并没有因此而沮丧。他缓缓地把魔法力注入到蓝晶石中，尽管只有一点点，但这时多一点魔法力就多一点胜算。他打量着逐步逼近的水元素巨人，同时不断退后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水元素的移动速度和凡舒差不多，凡舒始终和它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两者一前一后绕着湖泊追逐。水元素渐渐的变得不耐烦了，站定了身子，朝凡舒喷吐出激猛的水流。凡舒早有准备，灵巧地躲开。水元素一击不中，没有停顿，连续喷吐吐息。凡舒回避的余地越来越小，不过却一点紧张或沮丧的表情都没有，脸上更是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小滑头。”老头低骂了一声，显然他也看出来了凡舒打的什么主意。
终于避无可避了。凡舒不退反进，直接朝水元素扑去，水元素举起宽大的臂膀，猛的朝凡舒砸下去。凡舒起手连续两道寒冰箭，直射到它举起的臂膀上。细小的寒冰箭与巨大的臂膀完全不成比例，不过这看似没用的举动却出乎意料的有效，水元素的整条臂膀都被冻结掉，巨大的手腕就这样定在空中砸不下来。
旁观的学生们都没有看明白。水元素本身就是用魔法力凝聚起来的，对魔法有着一定的抗性，怎么会如此简单就被冻结呢？要知道，之前她们也做过一样的测试，不过却不是似眼前这般庞大的水元素，而是比普通人都要矮上大半截的小水人。尽管如此，她们也花了不少力气才顺利完成测试。
“休想！”老头早看穿了凡舒的想法，无非是想耗尽水人的魔法力然后再一举突破，没有魔力保护的水元素不过是普通的水体构成而已，根本就不堪一击。这本身是一个很高明的策略，假如老头不插手的话倒是很有成功的可能。
就在老头话喊出口时，凡舒已经冲到了水元素的身前，霜冻气息已经从手掌中往外弥漫，准备一下子就把它完全冻起来。
可惜一道紫色的光芒先一步射入了水元素的身体中。水元素立马仰天咆哮，狂乱地挥舞着自己的双臂。
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老头从旁边捣乱，凡舒不由得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此刻水元素的身体已经由清澈的天蓝色逐渐转变成浑浊的紫黑色，一副狂乱地样子。凡舒摄于它的气势，不得不暂时退开。
狂乱后的水元素速度比凡舒更要快上一筹，慢慢地向凡舒逼近。凡舒逃到一棵大树下时，水元素已经贴近到他的身后，吐息也蓄势待发。凡舒也是侥幸的感觉到了背后的热气，才堪堪躲过这灼热的水流吐息。
吐息的威力也让凡舒暗自心惊，强大的冲击力竟然生生地把水桶粗的树干削去了一大半。
“啊！”惊恐的尖叫声从凡舒头上传来，紧接着，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大树的枝桠上摔了下来。她一脸惊恐地看着高大的狂乱水元素，虽然奋力挣扎着，但看样子摔得不轻，一时半会站不起来。
但水元素巨人可管不了那么多，马上又一口吐息朝女孩喷吐过去。
包括女孩在内的所有人一时都惊呆了，老头倒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不过距离有点远，虽然已经已经立马念咒，但看样子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女孩恐惧绝望之际，一道人影从她眼前掠过，恰恰的在吐息击中前把她扑倒在一边，只是人影自己却被热流擦中，忍不住痛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水元素不依不挠，吼叫着一掌拍过来。
凡舒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眼神少有的变得锐利起来。
“实在太危险了，不能再让你靠近她。”
说完，他毫不畏惧地冲着高大的水元素奔过去。水元素因为身躯庞大，动作略显得臃肿。凡舒抓住这个空档，一下子贴近到它的身前，他双手平摊，说道：“很久以前就曾经见识过这招了，一直想试试自己放出来。现在就让我看看威力如何吧……霜冻新星。改！”
霜冻新星，顶阶冰系魔法中最接近传说中禁咒的存在，根本就不是现在的凡舒能够使用的。他现在使用的只不过是家族里改良过的山寨版本而已，威力要比正版的小无数倍。不过威力也比得上一个中级上阶的冰系魔法了，而且要求的魔法力水平要低上很多。饶是如此，这对现阶段的凡舒来说也不是他能够随意释放的，在念完咒语以后，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的蓝晶石中的魔法力一下子就被抽干，咒语还同时不停地从他的身上吸扯着魔法力。
还好魔法还是顺利地释放出来，虽然威力比改良过的山寨版还远远不如，但毕竟其原型是顶级魔法啊，光看其威势就不是一般的中级魔法能够比拟的。冰系魔法元素疯狂地运转着，一秒不到的时间，水元素就完全被冻结了，然后瞬间就炸裂开来，只余满地的冰渣碎片。
上一刻还无比威猛的水元素巨人竟然瞬间就被秒杀，除了老头以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脸的难以置信。
第二十二章：和解
用完这一招的凡舒浑身脱力，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头板着脸走到凡舒面前，淡淡地说道：“霜冻新星？很像，但却有些地方不一样……”
凡舒没有答话，只是讪讪地笑了，总不好意思说自己使用的是霜冻新星山寨版的山寨版吧？
“很遗憾，刚才的测试，你并不及格。”老头说完，伸手指了指凡舒还在滴着水滴的衣角。
凡舒张了张嘴巴，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失败就是失败，他没有为自己找什么借口，只是勉强地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作为一个人，你及格了。对不起，我为你不公正的待遇而道歉。李凡舒同学，你表现得很精彩。”老头说完，双手合拍，轻轻地鼓起掌。
不知道是谁带头，站在一旁的学生们也爆发出了激烈的掌声。
被掌声包围着的凡舒一开始有点不知所措，很快，一股发自心底的喜悦涌了上来，那种喜悦的感觉是即使他得到蓝晶石后施展魔法时也不曾有过的。因为他从其他人的眼中读懂了，这掌声不单包含着鼓励，还包含着认同！
身为魔法世家的一份子却是一个魔法白痴，凡舒自小听得最多的，是别人的嘲笑与无可奈何的叹息。现在终于得到认同了，被掌声包围着的凡舒感到身心前所未有的舒畅，他很享受众人这一种感觉。
沉醉在喜悦中的凡舒并没有发现，被他救下的女孩子正默默地注视着他。这个女孩子心剧烈地跳动着，看起来好像还没从惊吓中回神来，不过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是因为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她从凡舒身上看到了“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狂暴水元素所带来的骚乱很快就平息了，周围的人对凡舒的敌意也消减了很多。稍微和同学们磨合以后，凡舒也渐渐的融入了这个群体中，和周围的人有说有笑了。不过只有两个人始终对凡舒冷冷淡淡的。一个就是老头导师，虽说是认同了凡舒，但是凡舒始终觉得他和自己有隔膜。另外一个就是脸上就是脸上带有雀斑的女孩，由始至终都是一副带有敌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过你这家伙也真是的，才两天不见就像变了个人那样。该不会是把狐狸尾巴藏起来了吧？”和凡舒交谈的是一个名叫曼珊的大眼睛金发女孩子，性子很是开朗，与凡舒很谈得来。
（果然，问题还是出在老姐身上。）
凡舒心里一动，不动神色地试探着问道前两天发生的事，听着听着，连他自己都不禁觉得头大起来。
据她们所说，两天前变装成自己的紫烟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上课的地方，然后更莫名其妙的向其他人打听“自己”的下落。恰好那天老头并不在，负责授课的是一只老头驯养了很久的魔法宠物鹦鹉。那家伙几乎是相当于独身老头儿子般的存在，它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惹怒了紫烟，虽然那鹦鹉的魔法力也着实不弱，但却被紫烟像抓小鸡一样捉起来，把可怜的鹦鹉身上的毛全都拔光。
老头的事总算搞清楚了，怪不得他对自己这么的不客气，这种事换了谁也会生气啊，看来解铃还是要从问题的根源下手啊。
“那么，那个同学呢？”凡舒又指了指那个一脸怒气的雀斑女孩。
曼珊坏坏地笑道：“你这家伙，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该说你是个绅士还是个下流胚子呢？我看好像后者居多，这么说来，我也要离你远一点。”
说着，开玩笑的真的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该不会是直接把别人非礼了吧？凡舒急了，焦虑地追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点说啊！”
“哟，看你样子好像要把人家吃掉。不要过来哦，再过来我就要喊非礼了。”曼珊装作惊恐地说道。
“喊吧，喊吧，喊了我就真的非礼你。”凡舒也笑嘻嘻地和她打闹在一起。
闹也闹够了，曼珊才把事情告诉凡舒：十多个女生看着“凡舒”这个突然创进来的恶霸捣乱，一时都没有人敢吱声，只有那个名叫智敏的雀斑女孩勇敢地跳出来责骂他。“凡舒”对着女孩子却抱有足够的风度，礼貌地向她道歉。本来事情到这里也算完结了，但她却拉过了智敏的手吻了下去。
“看你的模样和智敏同学一样是来自东方的吧？那么你应该也知道在保守的东方人眼中即使只是亲吻手部也是件很失礼的事情吧？智敏当时可是气哭了呢。”曼珊嗔怪道。
凡舒觉得有点无奈，他很清楚自己的姐姐可是个被西方文化洗了脑的家伙，这种举动在她看来不过是最正常不过道歉方式而已。
凡舒却是个保守传统的东方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