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死昏君:乱情小娘娘-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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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斗不过崔云熙,她早已断绝了回宫的念头。
甚至于陛下赏赐来的衣服,首饰,她也都悄悄地藏起来。
只剩下自己在家里穿的几件天青色,宝蓝色的衫子而已。
素洁,淡雅,就如一个真的飘渺出尘之人。
对镜自照的时候,才看到镜中的女人,慢慢地变得圆润,脸上有了血色,甚至比最青春时期的美丽更加灿烂——这便是希望的力量么?
这便是叁王爷带给自己的崭新的生命么?
她日日看着一个方向,从不开口,也不说话,甚至珍珠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是看着,热烈的期待着,有朝一日,会出现一个奇迹。
这个奇迹,没有等很久。
那是一个黄昏。
阳光燃尽了它的炽热的火焰,崎岖的山路被晒得又白又硬,树木苍翠,叶色深浓,整个大地完全是绿油油的。清凉的露水滴在喘息的大地和绿色的山顶之上,慢慢地,半个月亮爬上来,满天的星辉交织,天空,变成黑白两色,白的云,黑的云,变换着不停跑来跑去。
密林里,有夜莺的歌声和各种虫子的叫声,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马衔片,蹄包裹,悄无声息地绕道越过周围的安静,直奔四合院而来。
水莲慢慢地沿着四合院后面的林荫道行走。
整个山坡周围树木繁茂,花团锦簇,一道高高的石墙把它同后面的山坡分开。一条榉树的林荫道仿佛一道墨绿色的屏障。然后,两边都是一种叫不出名字的常青树。
水莲沿着中间的小径走一圈,这时,月光刚刚升起,它的清光洒在一个比较开阔的地带。水莲跟随着月光,走到地势稍高的几块野生花圃边停下,那是春日野生的蔷薇、青蒿、青草等等野生的花草所夹杂的香味。
☆、中了五鼓迷魂香8
她在一块木桩上坐下,看到远处农人家里冒出的灯烛之光,有隐隐的唢呐之声传来,显然是谁家人在娶新娘子。
朴实的坝坝筵,闹洞房的亲友们,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在揭开红盖头那一瞬间的惊艳和惊喜
也许,还是民间的女子更愉快吧?新婚燕尔,那种甜蜜的滋味,哪怕夫妻粗茶淡饭,冷炕旧衣,也远远胜过在冷宫里,孤寂地对着一桌子大鱼大肉。
她坐了半晌,夜深了,唢呐之声已经不见了。
耳朵里,听得这夏末的树林里,仿佛夜莺的歌声,接着是一种随风飘来的浓郁的香味。
她惊异于这样的香味,慢慢站起身,清冷的月光下,无声无息地,一根野刺果的枝条伸到面前。
她吓了一跳,但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身月白单衫,一如赶考的书生。
然后,那根硕果累累的枝条,又往她面前移过来一点,几乎要横在她的鼻端,带着一股清甜的夏日的香气。
明明心跳得快要跃出胸腔了,可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他,同样如此。
他连夜赶路,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夜以继日,终于来到这里这一辈子,他从未做过这样浪漫的事情。
枝条举到她的面前,她傻傻地,忘了去接。他却一笑,也不语,继续闲逛,一会儿举起那根野刺果枝条看看,一会儿又弯腰看前面一簇一簇的野蔷薇,或者抬起一朵红花放在鼻端闻闻它的香味,或者看月光下,花瓣上的第一滴露珠。
一只大的飞虫从他身边飞过,似落在了水莲的肩头,停住,他一伸手,仿佛要轻轻抓住,飞虫却一下就飞了。
水莲这时才停下来,凝视着他。
他依旧不以为意,将野刺果放在旁边,在一截粗大的木桩上坐下,又指指另一截木桩,示意她坐。
她坐下来,月光下,二人面对面。
他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笛子模样,但决不是笛子的乐器,也许是军营里一种特殊的乐器,可是,吹出的歌曲却是缠绵的,绝非武夫的粗犷和原生态:
☆、中了五鼓迷魂香9
他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笛子模样,但决不是笛子的乐器,也许是军营里一种特殊的乐器,可是,吹出的歌曲却是缠绵的,绝非武夫的粗犷和原生态: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这是《诗经》里的野有蔓草,讲的是蔓草青青,长在旷野,偶然遇见美丽姑娘,正合我意。
曲调十分缠绵婉转,在这样的月色下,带着温柔而清冷的气息。
水莲不可思议地看他的衣服,看他手中的笛子,再看这一天地的月光,待月西厢的张生?赶考落第的公子?
她呵呵地,大笑起来。
他也呵呵大笑起来。
“叁王爷”
“水莲”
彼时,两个人的距离,不到三尺。
她在月色下,将他看得清清楚楚,看他脸上的风尘,看他手里提着的袋子。
他的笑容都没变过:“我在军营里见到一位巫师,他有一味灵药,据说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一拿到药,他就日夜兼程地赶来了。
至此一宿,天明之后就要出发赶回去——毕竟,小叔子常常来探望嫂子,他自己不怕麻烦,但是怕给她带来麻烦。
她嫣然一笑,又有点狡黠:“我知道,叁王爷我都知道我天天都在等着你呢”
那时,二人的距离又近了一步,叁王爷几乎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干净的药香味。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精神,气色,瞬间亮起来,穿一件月白色的衫子,打扮得非常清雅,就好像一个深闺人,千里万里,等着归家的良人。
不知为何,他竟然面上一红,不由得稍稍往后坐了一点儿,有些局促:“水莲我先去吩咐珍珠给你熬药珍珠呢?对了,怎么不见珍珠???”
“不用啦,珍珠去甘露寺替我烧香去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又是下午才去的,因为下午才有法事,珍珠不敢走夜路,要明天下午才能回来等珍珠回来再熬好了”
☆、中了五鼓迷魂香10
“他们他们不知药性,巫师说了,这药很特殊,还是我自己去吧”
水莲没有再阻止他,默默地跟着他走进了厨房。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叁王爷下厨呢。不由得好奇:“叁王爷,你会做饭么?”
“不会。但会熬药。”
“呵,是巫师教会你的?”
“这倒不是。有一次军营里发生了病疫,我非常着急,整日去守着随军军医的大炉灶,看他们熬药,一连看了七八天,早就学会了不过,我自己动手,的确还是第一次”
她欣喜:“那我岂不是很荣幸?”
他回过头,正好看到她的眼睛。
也许是二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也许是炉灶上的火实在是太旺盛了,他一时竟然觉得发热,她的香味也一阵一阵地往鼻子里钻。
声音也变得支支吾吾:“水莲,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好多了?”
她欣喜地:“唔,好多了”
“这些药下去,就会彻底痊愈”
“真的么?”
“真的。”
一碗药茶下去,仿佛灵丹妙药。水莲第一次觉得生病后的人生,如此的无忧无虑。
一灯如豆,孤男寡女,但是,并无任何的暧昧。
叁王爷兴致勃勃的:“水莲,我来之前,军医教了我一个简单的吐纳办法,据说每天坚持小半个时辰,得了白癜风,呕血症之类的病,都会痊愈军营里有不少人从中受益”
她学着他的样子,站立成一个很怪异的姿势。
“对,水莲,你坚持这样,呼吸,吐纳,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不对,双手要这样对了就是这样”
那是水莲第一次知道——坚持运动可以治病。也是他特意找了许多人咨询之后,自己先学会了,跑来教给她的——这便是他今晚来的目的。
为此,不惜日行千里,匆匆来去。
在皇宫里许多年,不可能一直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得随时提防皇帝的新欢,争宠的讯号;生病之后,心灰意冷,自暴自弃,每天但求早死超生,哪里有过真正放松和祥和的时候?
☆、中了五鼓迷魂香11
在皇宫里许多年,不可能一直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得随时提防皇帝的新欢,争宠的讯号;生病之后,心灰意冷,自暴自弃,每天但求早死超生,哪里有过真正放松和祥和的时候?
这时,默默地坐在叁王爷身边,按照他教给自己的方法吐纳,反而很快平息了心神,整个人都开始轻松起来。
这样坚持了半个时辰之后,她坐不住了,睁开眼睛。
叁王爷还默默站在一边。
他仿佛这样一站,可以站上一整天。
水莲心想,他就不累么?
“水莲,我来之前,接到宫里的消息,崔云熙并不怎么受皇兄喜爱但是,皇兄看在儿子的份上,对她倒也不是非常冷淡”
儿子!
此时隔绝在水莲面前的,是比一百个情敌更加可怕的敌人。
她忽然乏力了,觉得自己失去了战斗力——崔云熙再是不受宠,但是,她有儿子,这便是她的法宝,对此,她可以所向披靡,再得宠的女人都不是她对手。
她淡淡的:“反正我也没打算回去了,他的事我也管不着。”
他犹豫半晌,还是说出来:“皇兄他其实很想念你看得出,他非常挂念你,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我当初毒杀崔云熙的胎儿未遂,他作为一国之君,不对我有所惩戒就说不过去,对吧”水莲帮他说出来,轻描淡写的。
“水莲,皇兄也是有苦衷的,毕竟,他是皇帝,人在一个位置上,就必须做一个人该做的事情”
“我能理解,所以,我保持沉默。”
叁王爷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得一个奇怪的声音,他面色一变,立即追出去。
水莲也听到了,这声音很怪,在家里是从未听见过的。
但是,这里距离甘露寺很近,物产富饶,周围民风淳朴,从未有过什么妖魔鬼怪,也没有盗贼小偷,她也不以为意。
跟出去,刚到大门口,只见叁王爷又折回来,一笑:“没什么,只是一只野猫而已。”
水莲松一口气,也笑了:“这村子附近野猫很多,不必管它。”
☆、中了五鼓迷魂香12
水莲松一口气,也笑了:“这村子附近野猫很多,不必管它。”
“这野猫的叫声和真渗人”
他擦了擦额头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她的目光再一次被他的脖子所吸引——真正是褐色的,柔软的,修长的,坚毅的,好看得不得了,叫人恨不得去咬上一口——
她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舌头伸出来,在嘴唇上舔了一下。可是,如此,就干涩得更加厉害了。
她不知自己为何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水莲,我明天一早离开。”
“你就在西边的厢房住一晚吧。”
东西厢隔得很远,真正男女授受不亲,加上珍珠不在,这样的安排是最好不过的了。
二人又谈谈说说一阵子,眼看已经深夜了,便分头休息。
叁王爷刚进入房间,很快便睡着了。午夜之后忽然下起了暴风雨,电闪雷鸣,声势惊人。
风吹来落花的香味,泥土被淋湿的腥味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合起来,叁王爷忽然觉得一阵奇怪的芬芳,就好像这四合院忽然变成了一座巨大的花园。
人在花园中行走,身心舒畅得飘飘欲仙
迷迷糊糊中,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待要做声,一只柔软的小手已经伸出,无声无息地将他的嘴巴给捂住了。
掌心的甜蜜,女体的馨香,月光忽然变得出奇的明亮。
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全身燥热得几乎要爆炸了,狠狠地搂着那具温暖的身子就再也不能放开了
月光下,但见她满脸娇红,眼神妩媚,艳丽不可方物。
他心里一荡:“小水莲,我真是开心”
她被他这样瞧得面颊绯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时间,已经不再以一分一秒来计算了,它无声无息地停滞了,只是,那二人都不知道而已
某一时刻,她在梦魇里旋转,忽然非常非常的痛恨——不知是痛恨谁——
她心里每痛恨一分,嘴唇就更加缠绵一分——
她更紧地搂住他,只知道,自己要占有这个人——是一种心灵上的占有,要彻彻底底,让他属于自己一个人。
☆、中了五鼓迷魂香13
她更紧地搂住他,只知道,自己要占有这个人——是一种心灵上的占有,要彻彻底底,让他属于自己一个人。
从此,再也没有分离。
再也没有背叛和伤害。
再也不会找其他的女子,不会有无数的女人出来争宠,不会有什么皇后等虚名——他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