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难驯小贼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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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若离惨笑,反问道:“皇上又何尝不是派你在寻找兵符,意图染指那百万雄狮?”
闻听此言,濯焰烈浩然正气地讥讽回去:“乱臣贼子也配与皇上相提并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治国安邦,岂容他人觊觎。”
被他骂做乱臣贼子,南宫若离也暂时忘却畏惧,据理力争道:
“说得好听,当初濯焰氏不也是以卑鄙手段骗得天下吗?得了天下不够,还要斩草除根,像你们这种残暴歹毒的人,早晚会有报应。”
“住口,再敢妄言本王要你的命!”
胆敢诅咒,濯焰烈的脸色蓦地一沉到底,幽深的黑眸涌荡起嗜血的光芒。
“”
纵然不服,南宫若离也不敢再叫嚣,当即识时务地闭上嘴巴。
第5卷 第266章:爱妃不止神力,肚量也很大【2】
一场阴谋大白于天下,虽然迟了九年,也总算为那些无辜的人洗雪了沉冤。
濯焰烈从夕颜手中抱过熟睡的兰之,带着她们离开了断天涯。
南宫若离眼见他们带走兰之,有一刹那的冲动想要上前阻拦,但转念,终是没有!
自己之所以选择将兰之囚禁在断天涯,不正是期待濯焰烈能找到这里将他带走吗?
至少,濯焰烈不会伤害兰之,不会利用兰之胁迫苦命的若樱!
放眼天地苍茫,繁花落寞,南宫若离的嘴角也牵出一抹凄凉的笑,悲凉地哽咽:“小妹,姐姐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山风萧瑟,卷走了她的余音,也带走了她的眼泪。
九年的怨恨却是这种结果,濯焰烈不知是该悲哀,还是该欣慰。
过去的不可追溯,只希望在未来不再有遗憾。
待濯焰烈在心中将所有事情整理清晰,侧目,这才发觉身边的女人自从下山一直闷闷不乐,默默与他随行。
濯焰烈一手托抱着兰之,一手环上夕颜的腰肢,在她耳边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夕颜望了眼他怀中还在熟睡的兰之,回答的声音也带着一股恍惚。
夕颜知道濯焰烈在外面以母姓自称,连铁武生他们都习惯叫他“兰九爷”。
而南宫若樱将孩子的名字取为“兰之”不正如濯焰皇对兰贵妃的思念一样么?
兰之,顾名思义,属于兰的孩子。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是他的儿子呢?
假如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今后该如何自处?
与人分享他是万万不能!
可是话又说回来,在他们一家三口之中,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茫然令人的心情骤然灰暗,连她怅然的小脸也愈发黯淡无光。
濯焰烈不动声色地将她的纠结和郁闷尽收眼底,他笑得坏透了,明知故问道:“爱妃不喜欢兰之?”
夕颜一赧,随着叹息,倒也坦荡回道:“虽然我不喜欢,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会努力对他好。”
“哈哈哈原来爱妃不止神力,肚量也很大啊,都能撑船了!”
第5卷 第267章:爱妃不止神力,肚量也很大【3】
与他轻松的调侃不同,心情烦躁的夕颜哪有心情和他说笑。
眼一睁,发泄般恼道:“濯焰烈,你有没有良心?他要不是你儿子,我用受这鸟气吗?”
“我哪有这么好的福气!”说着,濯焰烈还若无其事地摸摸兰之的酣睡的小脸,一副愁眉苦脸的衰样:
“爱妃不给本王生,本王也只能干眼馋。这么好看的娃娃,本王还真想据为己有。”
此时,夕颜所有的心思全围绕在这孩子的身份上,根本无暇与他谈笑。
听出不是他的孩子,顿时惊讶中难掩惊喜,向他确认道:“真的不是你儿子?”
濯焰烈有心逗她,眼神星光灿烂地建议道:“如果你同意,我不介意把他当儿子。”
“我不同意!”夕颜眼一瞪,立即表态。
开什么玩笑,收养他不也连带收养了他的母亲?
那女人为了他连自己男人都杀了,难保不想与他重拾旧爱,这种养虎为患的傻事她才不干呢。
眼见她瞪起眼,濯焰烈开怀大笑,又不忘调侃她:“哈哈哈,那爱妃得努力给为夫生孩子了。”
夕颜被他调笑得小脸红扑扑,翻他一记白眼,呛声道:“你怎么知道没有?”
濯焰烈一听,双眼倏地精光大盛,喜不自禁地追问:“真的?”
“假的!”夕颜从善如流,咯咯娇笑。
没了烦恼,人的心情也像头顶的天空一样,晴空万里,夕颜撒腿,欢快地朝山下小跑。
“你站住,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有身孕了吗?”
濯焰烈岂容她逃,脚步凌风,瞬间追上那调皮的女子,锲而不舍地追问。
夕颜蓦一回头,惊呼中挟带着欢笑,闪躲他的追缉,朝他做着得意的鬼脸,笑话他道:“当然是假的,笨蛋。”
得到否定的答案,人难免失望。
不过,看着她欢乐的小模样,心头上的那点阴霾也被她的笑容一扫而光。
濯焰烈佯装瞪眼道:“胆敢欺骗为夫,看回家怎么收拾你。”
夕颜听出他暧昧的威胁,小脸不自觉地红彤彤一片,气短地嗔斥道:“啐,你这个无赖,不害臊,不理你了。”
第5卷 第268章:赐她一杯毒酒【1】
夕颜转身,双手捂着滚烫的小脸,又羞又赧地向山下快跑。
没了尖锐,没了争锋,她笑得那么明媚灿烂,无忧无虑,宛如孩子般纯真美好。
寂静的路上因为有她,充满欢乐。
清新的空气中洒满她银铃般动听的笑声,绿茵路上留下她欢快的脚印。
濯焰烈充满爱意的目光像影子一样,与她如影随形,一寸也移不开,满眼全是她快乐的小模样,他的心情也被她感染,像长了翅膀一样,与她在山林间自由自在地放纵飞翔。
一路欢声笑语,他们回到了古江镇。
刚入城门,他们便见老百姓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急匆匆地向同一个方向汇集。
濯焰烈与夕颜对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凝重,二人不再耽搁,快步随人们同行。
果不其然,这些人正是赶往古江县衙。
此时,宽敞的县衙外已经挤满观望的百姓,泱泱人潮将县衙堵得水泄不通。
濯焰烈与夕颜只能站在外围观望。
这时,夕颜向身边窃窃私语的两位妇人打探道:“大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其中一个面善的女子好心地向夕颜介绍道:“听说古氏突然伏法认罪,招认是她杀害古氏一门。”
“啧啧,这女人简直心如蛇蝎。先给人下软骨散,再一刀一刀把人活生生杀害!真是太残忍了!县官老爷只赐她一杯毒酒真是太便宜了,要我说,真该千刀万剐!”
一旁的另一位妇人一面引颈向里面张望,一面咬牙切齿地咒骂。
夕颜听了也是惊讶不小,昨天古氏若樱还一口咬定是濯焰烈所为,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今日为何又把罪名全承担下来?
“请让一下!”这时,耳边响起濯焰烈焦急的声音。
人们闻声回头观望,有人眼尖,一眼就认出这相貌堂堂的男人正是昨天公堂上的九王爷。
大伙惊讶之下,自动让出一条路,与此同时,乌泱泱跪了一地。
濯焰烈抱着兰之快步走进县衙,正看见南宫若樱面无波澜地端起一杯毒酒,欲自我了结。
濯焰烈大惊,立即出言制止:“且慢!”
第5卷 第269章:赐她一杯毒酒【2】
当再次听到这魂牵梦绕的声音,南宫若樱平静的面容也掀起波澜。
她端着杯盏的手死死地握着,才能稳住酒杯里的液体。
好半天,南宫若樱才扬起目光,视线落在濯焰烈怀中微微蠕动欲醒来的兰之。
刹那,她强忍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漂亮的眼眸里凝聚的水雾化作泪珠,滚滚而落。
南宫若樱深深吸入一口气,强压下心里那种撕裂的痛,移动视线,落在濯焰烈的脸上。
凝视她悲伤中透着乞求的眼神,濯焰烈剑眉聚拢,会意她不想兰之醒来目睹这一幕。
濯焰烈略有迟疑,最终还是抬手点了兰之的昏睡穴,让他继续做着与世隔绝的美梦。
望着濯焰烈,南宫若樱感激的眼中,掩饰不住那缱绻难舍的柔情
可是,她不曾后悔!
身在帝王家有太多的无奈和牺牲。
不够狠,不够绝,最终被牺牲的只会是他自己。
很多时候,她很庆幸自己比他更早意识到这些残酷,很庆幸是自己帮他看清世间的种种险恶。
他只有在绝望中成长,冷血、冷心,无情、无义,才能在虎豹豺狼的厮杀中生存下来!
同样,她也没有错看他!
即使他看起来冷漠无情,他仍有情!
昨夜他离开牢房,她便知道,纵然恨她,怨她,他也不会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
果然,他真的救回了兰之。
为这样的男人,做什么她都甘之如饴,了无遗憾。
忽然,南宫若樱笑了!
绝美的笑容在泪水的凄迷下,犹如风雨中飘零的花瓣,是那般凄美感伤,令人为之动容。
濯焰烈眼见她举起杯盏将毒酒一仰而尽,他张张口,却是一个字、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怔怔地看着她一点点滑落、倒地,没有眷恋地闭上双眼
瞬息间,濯焰烈的心一颤一颤的疼,双目大睁,用尽全力才将那从心底直冲而上的酸涩抑制下去。
目睹犯人伏法,衙役上前检查后,向陈青峰禀报道:“启禀大人,犯人已经气绝!”
陈青峰看了一眼下面神情悲恸的濯焰烈,才向衙役挥手下令:“抬下去。”
第5卷 第270章:赐她一杯毒酒【3】
随后,县官陈青峰向围观的百姓结案陈词道:“古氏若樱认罪伏法,古氏一门惨案就此了结,退堂!”
惊堂木落下,衙役将县衙大门缓缓关闭。
世界霎时恢复安静!
濯焰烈紧抱着兰之站在那里,定定地注视着南宫若樱倒下的地方,却是久久未动分毫。
陈青峰见状,挥手屏退了衙役之后,缓步走下公堂。
他来到夕颜面前,躬身施礼,道:“臣已经按照九王妃吩咐,给犯人留下全尸。如何处置尸首,还请王妃定夺。”
夕颜诧异,很费解陈青峰此举。
脑中微转,夕颜绝不认为陈青峰只是单纯地在请示自己如何处置尸首。
难道,这其中另有玄机?!
“陈青峰,你可知罪!”
夕颜未予回答,身边已经响起濯焰烈怒不可遏的质问。
陈青峰撩袍跪地,不卑不亢地回道:“臣,依法办案,自问无愧于心。”
“好一个无愧于心!”
濯焰烈冷笑:“本王倒要听听,你在处死一个无辜之人后,如何无愧于心!”
陈青峰恭敬叩首,沉缓的声音却没有丝毫退怯:“王爷,您切莫让感情埋没了理智。如今,古氏认罪是最好的结局。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陈青峰的正气凛然令夕颜惊讶,他只不过一个九品芝麻官,到底有何底蕴,令他胆敢以下犯上教训王爷?!
然而,更令人意外的是濯焰烈的态度。
被人训教,尽管濯焰烈额上青筋条条绽放,怒意一触即发,最终还是硬被他自己强压下去。
只是他冷冰冰的声音,寒气有增无减:“本王无法像你一样冷血无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枉死而无动于衷!”
“——陈青峰,二十年了,难道你一点也不曾后悔么?”
“还是,你真的以为从一品大员太师太傅被贬为九品小吏穷困潦倒,就可以洗刷过往,若无其事、心安理得地过一生?!”
受九王质问,伏地的陈青峰始终未置一词。
但是,从陈青峰不自觉攥紧的双手,夕颜依然清晰地洞察出他内心的悲恸。
第5卷 第271章:赐她一杯毒酒【4】
夕颜虽然对他们君臣之间的渊源一知半解,但见濯焰烈咄咄逼人,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紧逼,她不得不出面说了句公道话:
“事已至此,埋怨也于事无补。再说,陈大人所言不差,虽然你洗脱了杀人罪名,但玩忽职守在责难逃。如今前方赈灾物资被劫,当务之急是如何想办法解决此事。”
怒火攻心的濯焰烈可以无视任何人,唯独夕颜不能。
听到夕颜这番冷静的劝告,他终于恢复一丝理智。
转目,却是夕颜的面无表情。
刹那,濯焰烈的心脏一颤,开口欲言
夕颜抿唇,先声截道:“不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