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殇千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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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冷皓双眼一眯,扣住何七的脉门,冷声说道“以后不准你说出如此粗俗之话,爷的人怎能这般不知礼数?”
何七打掉殷冷皓的手指,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副混混模样,边吃红薯边凶道“滚。。。当老子多待见当你的人一样。”
殷冷皓轻笑了几声,闭眼,摇头自语道“爷果然是把你宠坏了。”
何七拍了下脑门“我怎么把给你弄药这事给忘了?”何七起身刚准备把身上的残渣往身上抹,殷冷皓忽然睁睛,阴着脸拉过何七的双手,掏出怀中的丝帕仔细的给他擦拭着,竟然连指甲的缝隙之处都不放过。何七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用力抽回手指,恶心的搓了搓,他就是受不了殷冷皓假干净这一点。“我再出去一回,你老老实实在这里躺着。”
殷冷皓把一明黄的小布袋从怀里掏出抛给何七,道“这里还有一些珍珠,你可以先换些银两应急。”
何七掂量了一下,打开袋子一看,整整半袋子的珍珠,个个都是一般大小,圆滑饱满泛着莹光,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色。何七问道“喂,姓殷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以前就一直把珍珠当武器来用啊?”
见殷冷皓点头,何七气的脸色都变绿了,财迷的吼了一声“你他妈就一败家子。”然后碎碎念的搂着珍珠蹭下了楼去。殷冷皓看到了何七这般举动,凤眼眯的更紧,连连摇头道“恐怕这说粗话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何七与当铺的老板讨价还价了半天,才把一小部分珍珠换成了碎银,买了两件过冬的棉袍与一些干粮,朝药铺走去。
“操,什么叫药都被人包下了?”何七望着面前药铺里的小二,吼道。这已经是第四家如此回他话的药店了。
“这位爷,真对不住。。。本店凡含有消肿止血的药物都已经被人包走了,爷不如去别的药铺问一下。”小二露出笑靥,客气的回道。
何七揪过小二的衣领怒道“你他妈今天要不给我整出止血药来,老子今天就拆了你这药铺。”
小二吓的连连点头,找了半天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诺诺的把一包药递给何七,小声说道“爷。。。小店真的没有止血之药,倒是这。。。这给孕妇补身子的药还留有一些。”
何七眉头抽搐了一下,接过药包,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盯着手上的药包,何七心里喃喃道:止不了血,给他补补身子也是好事。脑子里想到殷冷皓知道这药是给孕妇服食后,对他发火的画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是别告诉他真相比较好。
何七前脚刚出药铺,后脚店小二就写了一个密函塞在信鸽的腿上放飞了出去。
忙活了半天何七才把草药弄好,端到屋里冲床上的殷冷皓吼道“喂,起来喝药了。”见殷冷皓没有反应,何七放下药碗,碰了碰殷冷皓“喂,快醒醒,起来喂药了。”何七紧张的扶起殷冷皓,见他一脸的冷汗,又触上他的额头,低骂了一句“靠,怎么又发起烧了。”
何七唤来小二弄进来一桶冷水,褪了殷冷皓的衣衫不断的给他擦拭着全身,然后起身到榻上盘腿而坐,双掌对上殷冷皓的手掌,把自身的内力缓缓灌入到殷冷皓的体中,却不知为何他的真气只是环了殷冷皓周身一圈后又被逼了出来。如此折腾了一翻之后,何七早已满头大汗,他端起桌上的药碗递到殷冷皓嘴前,说道“喂,你可别死啊,你要是死了,可就永远见不到你娘子了。”
殷冷皓听到何七的声音,猛的扣住何七的手腕,紫眸迷离,烧的胡言乱语了起来“爷应该先教你轻功的。”而后眉头一皱“爷不准你离开、不准你忘记、更不准你想别人。既然痛苦能令你记住我,那就一起痛苦下去,直到你再也无法忘记我为止。”
何七无奈的点头,哄道“好好好。。。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既然痛苦也和你一起行了吧?来,把这碗药喝了。”其实何七心里说道:靠,想让老子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先变成大胸美人再说吧。
殷冷皓听到何七的回答,安心的闭上了双眼,手指一垂,再次昏死了过去。
第三十二章
李渊斜躺在雕花长椅上,褐色的长发垂在身上,如丝绢一般光滑,凤眼半眯的盯着台下被人扣跪在地的姚起与站在一旁一脸清淡模样的张云裔与灵儿。
“考虑的如何?”李渊开了口,那淡淡的声音如迷药一般乱人心志。
“当真我与你合作,你便不伤何七分毫?”张云裔问道。
姚起不安的扭动着被压制的身体,对上张云裔投来的目光连连摇头,他知道李渊为人阴险,又怎会不伤何七分毫,这分明就是一个骗局。
“那是当然,你可是我找寻多年的亲弟弟,我又怎会舍得骗你?”李渊勾出一抹鬼魅般的笑靥答道。
“好,我可以答应在你不伤及无辜的情况下与你合作,但是。。。”张云裔指了指姚起“我要他。”
李渊眼底划过一丝不舍,转而笑道“好,弟弟想要谁,只需知会我一声便可。”然后转着手中的玉笛潇洒的渡出了大厅。背着众人的笑靥立刻褪了下去,换上了一抹嗜血的微笑,殷冷皓,我连亲弟弟都舍弃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大厅内,扣着姚起的红衣教众也跟着退了下去。张云裔伸出手来,刚想扶起姚起,就被他一掌挥开。对上姚起愤怒的眼神,张云裔只是静静的观察了一番他的病情,见并无大碍之后起身对灵儿说道“灵儿,咱们回房。”灵儿应声跟着张云裔走了出去,姚起跪于堂中指尖揪着衣角,脸色越来越苍白。
张云裔盘膝而坐,双手扬于胸前,慢慢将自身的内力灌于双臂之上,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张云裔呕出一口血水,灵儿持杯递向张云裔,说道“师父,如何?可有打通被银针封锁的脉门?”
张云裔摇了下头,浅泯了一口茶水冲去嘴中的血腥之味,道“暂时还解不开,如今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张云裔自从上次暴走之后,被李渊把各个经脉以独特的手法封住,便失了内功形如常人。李渊在他清醒的时候告诉他,他与李渊乃是双生子,为‘旖罗’派掌门之女李香梦与邪教教主张楚凡所生,后因‘旖罗’派掌门也就是他们的外公,听信一个过路道人的风言风语,说什么双生之子生于邪教,必为天降妖孽,如不清除日后恐有灭门之祸。于是他们的外公便让那道人掳走一子,而把另外一子锁于水牢之中,下令终生不得离开。巧的是那名被掳走的人便是如今的张云裔,另那个被关于水牢之中的人则是现在的邪教教主李渊,曾经的那个道人正是张云裔仙逝的师父。
张云裔本来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便没有印象,如今听了李渊的话也不曾有太大反应,现下他只想着如何才能把埋入自己身体中的银针取出,如何才能逃出这邪教的总坛,何七如今是否过的安好,不知何时自己才会与他再次相见。
殷冷皓缓缓动了一下手指,睁开眼看到何七趴在床沿边上睡得正香,他抽动了一下被何七抓得发麻的手指,何七迷糊的把手探向他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咧嘴一笑,继续睡去。殷冷皓望着被何七扣在掌心的手指,慢慢的合拢了起来,两人的手掌交叠在一起,十指相扣。
何七的手指被殷冷皓攥的发疼,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殷冷皓那十分漂亮的紫眸。他沙哑着嗓音问道“退烧了没有?”
“爷没事,到是你昨晚一直没睡。”殷冷皓向里挪动了一下,道“上来睡会儿。”
何七毫不客气的跳上床去,将身体陷在殷冷皓身旁,望着殷冷皓的眼睛越发迷茫。他对于殷冷皓的感情已经越来越不清楚了,独处的这几天,殷冷皓每种表情都深入在他的脑海之中,强势的独白、霸道的举动,儒雅的风范,还有令何七迷惑的温柔。殷冷皓昏迷的时候,何七的心仿佛也更着停顿了,他恐慌着,躲避着,纠结着,从小到大,何七都包裹着一层厚厚的伪装,不曾让人触动他心底深入的那丝脆弱,可是昨天殷冷皓一个轻易的举动,一句简单的话语就轻而易举的打破了他的伪装、触动了他的心弦。那一句:你不在是孤单的一个人!令他所有的记忆如翻江倒海一般涌过,瞬间恢复了所有的记忆。那句话他到底等了多久?仿佛他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父亲的去逝,亲人的排挤,流落街头时的无助,初入黑帮时满身的伤痛,从来。。。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曾经对他说过:有我在,你不在是孤单的一个人!可是令他吃惊的并不只是那句话,更多的是像殷冷皓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竟然是对他说出如此温柔话语的人。何七摇了下混乱的脑袋,闭上眼睛主动环上殷冷皓的腰身,打了个哈欠,痞子气的说道“再难受了记得叫醒我。”然后满意的睡了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抗拒过、逃过、也努力过,却最终未能逃出殷冷皓的手掌,强势的殷冷皓令何七害怕,脆弱的殷冷皓令何七心疼,温柔的殷冷皓令何七心醉。现在的何七累了、倦了,他不想继续逃躲下去,如果殷冷皓能给他他想要的幸福,那么即使是地狱,他也不会退缩。
何七的嘴角轻轻上扬,噙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进入梦乡。他不知道,他刚想不再逃避,刚想努力抓住的幸福,会被以后的自己亲手埋葬。
入夜,月亮映着白雪显得更加明亮,清澈的夜空繁星闪烁。
何七把药碗递给床上的殷冷皓,说道“喂,把这个喝了。”
殷冷皓锁着眉梢,一脸不悦的接过何七手中的药碗,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后扬头喝了下去。
“喂,姓殷的。。。”何七把药碗放到桌上,坐到床沿边上,背靠着床栏,轻声道“我恢复记忆了。”
殷冷皓表情里明显有一丝紧张,他极力压抑着自身的兴奋,淡淡的回了句“哦?”
何七白了殷冷皓一眼,俯身贴到他的面前,望着殷冷皓突然放大的脸庞,凶道“老子怎么回了记忆也不记得何时把你娘子给偷走了?你居然还说什么老子把她藏了起来?”
“既然想起来了,可还记得爷是你什么人?”殷冷皓手指扣住何七的下颚冷声问道。
何七挥掉殷冷皓的手指,笑的颇贼,揪了揪自己的衣服,懒懒的回道:“想是想起来了,可是偏偏不记得你是何人。”
殷冷皓眼神顿时变的凌厉,反手一带便把何七压到了身下,一脸阴翳的说道“什么都记起来了,偏偏想不起爷是谁?”然后缓缓低下头去,冰冷的语调中夹着一丝暧昧“爷帮你回想回想如何?”
“喂,我开玩笑。。。开玩笑的,我想起你是谁了,什么都记起来了。你先躺好,别让伤口又裂开。”何七害怕的双手推着殷冷皓的胸膛,顾及到他的伤口又不敢用力,只能保持着这种欲拒还迎的模样,红着脸盯着殷冷皓的胸膛。
殷冷皓轻压着何七的身子,与他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一手挑下床边的白色违帐,一手抬起何七泛着桃红的脸颊,淡声道“已经裂开了。”
帐子落下的那刻,殷冷皓吻上何七诱人的嘴唇,一阵席卷之后,殷冷皓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香唇,低喘着声音在何七耳边呢喃“你离开爷半年,今天爷就要好好惩罚你。”
殷冷皓的长指探向何七下身的私处,何七一惊,抬手用力推了一下殷冷皓,就见他蹙着英眉呕出一口鲜血,何七紧张的说道“你没事吧?我就轻轻推了一下,谁知道。。。。”
殷冷皓闭眼运气,到是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抬眼望了下何七,双手提起他的手臂困在床头,冷声道“此药从何而来?”
何七皱着脸,扯动着被殷冷皓抓痛的手腕,低吼“你他妈抽哪门子风?快松开老子,手腕都被你掐断了。”何七不明白为什么殷冷皓一下子像是变了一个人,望着自己被抓到泛紫的手腕,何七本来下定决心想要开口对殷冷皓说的那句话又硬生生的缩回到了腹中。
殷冷皓看到何七吃痛的模样,心里一惊,转而把何七紧紧的固定在怀中,紧紧的握着何七的手指。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一个言非语背叛了他,他就要把身边所有的人都怀疑一遍吗?殷冷皓不顾伤口被撕裂开来的痛楚,强硬的命令道“向我保证,永远不要背叛我。”也许是这几天何七让他觉得太幸福,那种不真实似幻境的感觉令他像个孩子一样患得患失起来,他竟有些害怕,‘恐慌’这个词是何七教会他的。起初失去何七,他心里只有一种淡淡的惋惜,随着与日惧增的思念,殷冷皓知道,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