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岂敢把我弃:王爷恋上下堂妻-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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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到,空空洞洞,简直不像有人住的地方。
往常能够看见青衣小童四周穿梭或是在周围采药的,如今却都不见了动静。
眉儿蹙了蹙眉,觉得实在有些不对劲,她心头一转,对神使道:“你先在这里守着尊主,我去看看情况。”
万一有些什么不测经过了这些风浪,眉儿已经变得极其谨慎小心,不能有一丝差池。
她走上回廊,这回廊平日里总有药童穿梭,而且无药这老妖精是个洁癖之人,即使只是一个走廊都必须擦得一丝灰尘也看不到,说是否则会脏了他的脚她弯腰下去,摸了摸,洁白的手指尖上一层浓重的灰黑色。
这里至少有三天没有擦过了。
难道,药庐发生了什么变故?
药庐变故2
眉儿如坠冰窟。
怎么会这样她头脑嗡的一声,努力保持清醒,大步朝无药的卧房中走去。
这个时辰,这老妖精按理说是要在他那小龙女一般的绳床上睡美容觉的,眉儿一边一步一步地前行,一边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发生什么变故
一定,只是无药那老妖精对童儿们太过苛刻,把人家都气走了,没人给他打扫卫生
或者,只是这几天山上风大,灰尘特别重
眉儿在心中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借口来安慰自己,然而——
当她看见空荡荡的卧室,连那根绳子也断了的时候
她再也不能骗过自己。
绳子怎么会断了?那可是无药平时得意洋洋炫耀的甚么千年的紫金藤,一寸相当同等大小的黄金三倍,刀砍斧削都不会断,而且冬暖夏凉,睡在上面集中了天地之灵气,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外加美容效果的宝贝
无药若是没有事,怎么会让这根绳子断裂?
而且,又是什么东西能够让它断裂的?
眉儿凑过去仔细地凝视了一下那个切口,果然这紫金藤十分利害,切口都泛着紫色金属的光芒,用手轻轻一碰竟然铮铮有声!
然而那切口却是一刀下去,爽利无比,没有起一丝的毛边,也没有任何凝滞!
是何等神兵利器?!
看这切口,大约也有两天了
眉儿不禁全身发凉。
这根绳子被一砍两截,那么无药呢?睡在它上面的无药,难道也
不,不会的。眉儿弯下腰仔细地看着地板,即使是墙角旮旯也没有一丝血迹。
即使被擦过,任何丝毫的血迹和血腥气味眉儿自信都能够感觉出来,而且看这地上的灰恐怕也没有被任何人擦拭过。
那么,无药就不是遭了不测,而是被人劫走了?
药庐变故3
是啊眉儿转念一想,似无药这样的国手,连起死回生之术都通达之人,任何人也舍不得将他杀掉
他比国宝都还要金贵,一定是有人将他带走,为了某种目的
眉儿苦笑一声:这一回自己上哪里找他去?
她明白自己这位师傅智谋过人,而且脾气古怪,若是真的有人能够将他掳走,也绝不是平常人,并非自己能够随便猜出来的。
难道说相公唯一的希望,都断绝了么?
她心头仿如雪崩般的冷。
头脑里嗡嗡的乱,她试着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力图令自己冷静下来。
无药不在了,自己怎么办?
她大步走向无药的药房,试图找到他留下的药谱——记得那药谱是放在药柜之下第三个抽屉中,说不定里面会记载着怎样去除蛊毒之术。
药房中一切如常,似乎主人并没有走远。
在这里,自己捏过许许多多的丸子,也经常被无药嘲笑
眉儿静静地拂过药柜,每一个抽屉中的药材都还在,无药平时的话语拂过耳际:“这个这个,就是这个,哎呀,你轻点拿啊,你不知道我这金蝉可是很金贵的,弄坏了你赔得起么?”
“哎呀呀,你这捏的是甚么丸子啊,不圆也不扁,太难看了,活像狗大便,简直就是糟践我的药材”
声音似乎还在耳际,人却已然杳然无踪。
“师傅,你到底去了哪里啊”眉儿小声喃喃着,低下身去拉开那个放药谱的抽屉,却一惊——里面是空的。
她记得里面满满的,足足有七八本各色各样的《药经》《百草图》《毒经》随便几本就能砸死人,怎么会一点也不剩下了?
若是不知什么人劫走了无药,应该是十分匆忙才对,连那些所谓的千年人形何首乌、金蝉、雪莲子都没有带走,怎么会那么清楚地带走这几本药谱要知道有了无药就等于有了一切的药谱,却为何还要特意拿走它们
一辈子
眉儿脚底渐渐腾起一股冷意,这股冷意逐渐渗透进所有的毛孔,蔓延进四肢百骸。
难道,是有人竟然知道她会来这里求助无药,因而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么?
她扶住药柜的手指在颤抖,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总是抢在她前面,断绝她所有的希望。
她脑中有些晕眩,几乎难以支撑,此时神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夫人,夫人,找到人没有?”
眉儿勉强撑着道:“怎么了?尊主他”
“尊主他面色不大对劲,夫人你还是去看看吧!”神使脸色都变了,眉儿一听甚么也顾不上了,提起裙裾奋力朝马车跑了过去。
相公相公
你千万不要有事
马车车厢中,萧榭的脸色已经变成淡淡的蓝,这令他看上去有种海神的俊美,紧闭的双眼,睫毛却在不停地颤动。
“灵枢灵枢眉儿”他的口中,散乱地呼唤着。
眉儿心中一震,这样的毒,已经蔓延上了皮肤,还真的有救么
她心疼无比地弯下腰拥住他:“傻瓜,灵枢就是我你还记得么?在这里,你遇见我,我吃了师傅的奇怪丸子,变成男子的声音,将你瞒过——你还记得么,你对我说‘为何要在这里吃泥,难道泥很好吃么’相公,我们有过那么多美丽的回忆,你不要丢下我我们还有那么长那么长的一辈子”
“一辈子”萧榭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喃喃地重复着,“一辈子”
“是啊,相公——你忘记了么?”眉儿看着他,看着那最亲爱和熟悉的轮廓,掷地有声,“一辈子,我们曾经许下誓言,今生今世,一辈子也不分开,要知道——差一天,一个时辰,一分钟,一秒——都不是一辈子你说好了要陪我一辈子,不能反悔反悔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在他的面颊上。
从天而降1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无助过。
爱,果然是这世上最令人牵挂的事情。
连神使看见这一对恋人的模样,都觉得眼底发涩,偷偷躲到一边去了,心中祈祷尊主千万不要有事,不然,夫人要多么伤心断肠。
夫人是这样好的女子,美丽、温柔、痴情,若是让她伤心了,恐怕老天都会哭泣不忍吧。
“眉儿眉儿”他仿佛是呓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
“我在,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一辈子”她一次又一次地回答。
“你要陪他一辈子么?”
就在此时,她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眉儿大惊——这药庐她早已看过,空无一人,这样一座偏僻的山峰也不大可能突然有人造访,那么是谁在说话?
最令她颤抖的是,这声音竟然还似曾相识。
她倏然回过头,高声问道:“是谁?”
四周寂静,空寂无声。
高天流云,白云苍狗。
樱花树,飘落片片洁白的花瓣。
那高耸挺立的翠竹,在风中刷刷作响。
一片残叶落了下来,在空中打着旋儿。
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那股逼人的压迫感!
眉儿再次运足内力,大喊一声:“出来,是谁——不要装神弄鬼!”
“哈哈,眉儿,你竟然不记得我是谁了?”那声音再度出现了,似乎是来自四面八方,一波又一波地推进,如同海潮,震得眉儿耳膜嗡嗡作响。
这说明说话的人内力超凡,在他的语声下残叶好似风暴一般刷刷落下!
眉儿脸色煞白,似乎听到了一个绝无可能的声音,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中惊疑不定,勉强出声道:“我不相信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声音继续道:“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我等你很久了,眉儿——你知不知道?”
眉儿摇头,嘴唇咬得发白:“你不该在这里,你怎会在这里——秦枫哥哥?”
从天而降2
不,她的秦枫哥哥不会武功,也不会以这样尖锐可怕的调子说话,更不会以内力将气浪压迫自己!
最重要的是,她的秦枫哥哥是那么温柔,怎么会躲在这里这样的方式突袭她?
而且,此时秦枫哥哥应该在他所管辖的地域做一个好官,怎么会在无药的药庐中——如此神秘,令人不解!
“很欣慰啊,你还是记得我的。”那声浪缓缓退却,逼人的压迫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温柔和谦和,继而,在樱花树的顶端,飘然降下一个雪白的身影!
那身影翩然如莲,伴随着四周纷飞的花雨,就好似一个从天而降的神祗。
衣袂纷飞,长发乌黑如墨,眼角眉梢都似最精心的剪裁,鬓如墨画,唇瓣微弯,绽放出一朵花的光泽。
正所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晅兮,终不可谖兮!
正是她的秦枫哥哥,那位曾经跟她在湖边放水灯的俊美少年,那位一直在身后默默地支持着她,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温柔地笑着,好似一轮月亮,将四周的乌云照亮,她最信任的秦枫哥哥!
“秦枫哥哥,真的是你”眉儿眼角有些湿润,看到他真好——然而这并没有消除她心中的疑惑,他为何会在这里?现在出现在这个空荡荡的,主人被劫走的药庐之侧,显得十分怪异!
她忽然想起那一次被凉州县令作为朝廷钦犯逮了起来,正是因为秦枫哥哥送给她的夜明珠——那狗官的字字句句还在她耳边:“这夜明珠乃是前朝太子府的逆贼遗物”
不难道这真是真的?
秦枫微微一笑,好似沾染最新鲜露珠的花瓣:“你不问我为何在这里?”
眉儿也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若是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不想告诉我的话,我怎么问也没有用。”
从天而降3
“果然还是眉儿了解我。”秦枫的笑容里掺杂了几分苦涩,指着马车问,“他是你的——相公?”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怪异,而且苦涩。
眉儿点点头,疾步走了过去,握住萧榭的手,感觉到他的冰凉,眼泪再次止不住:“秦枫哥哥,对不起,我成亲也没有通知你——”
秦枫没有回答,大步走过去看了看萧榭的面容,嘴角浮起一丝凝重:“他中了毒蛊。”
“是,我原本是准备带他来找师傅,可是师傅不知所踪。”眉儿弯下腰,黑发散落在萧榭的面颊上,一滴泪水将坠未坠。
她自然知道秦枫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是旅游观光,或者毫无缘由。然而他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她也绝不细问。
而且现在她最担心的事情自然是相公的病
秦枫看了眉儿一眼,眼神中有着以前从不曾出现的尖锐利芒。
是的,他变了。若说他以前是温润的玉,现在就是尖利的冰。
更加夺人眼目,却再也不可能给她那般坦坦荡荡的温柔。
秦枫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若有若无地勾起嘴唇,那个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危险。
他径直伸出手,在眉儿还没有低唤出声之前,就点了萧榭身上的几处要穴!
无视于眉儿惊愕的眼神,秦枫淡然道:“这样可以暂时止住蛊毒扩散——但是治不了本。”
“谢谢你。”眉儿看萧榭的面色果然略有和缓,印堂的黑气也淡了些,抬头感激地一笑,“只是秦枫哥哥,你何时会医术了?记得当初小辰发病之时”
“那时我的确不会,没有瞒你。”他言辞简洁,似乎不想她多问。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秦枫哥哥真是越来越过人了”她微微一笑,心中的不祥之感却越来越大,“那么你知不知道如何才能彻底驱除蛊毒?”
秦枫冷冷一笑:“这却不容易。”
咄咄逼人1
他眼光划过萧榭的面容:“他中的是蛊术登峰造极之人的心蛊之毒,而且由于他以内力强行将蛊毒压下了数月,现在蛊毒反扑他身体内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屏障,而且这蛊毒是越来越烈,他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眉儿霍然抓住他的肩,指甲几乎陷入他皮肤中:“秦枫哥哥,求你一定要告诉我!”
秦枫的眼中光芒越发炽烈,深深地凝视着眉儿,似乎要将她的一颦一笑刻在自己心内,鲜红的薄唇吐露出一句话:“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