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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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何获得个黑牡丹的外号,则是冷霜染极爱黑色,无论出现在任何场合她总是一身得体合衬的黑色,加上她一头及腰的黑色,只要上过她的床的男人,都会爱上她在床上展露出的妖娆姿态,那散开的黑丝犹如铺陈在白色床单上的一朵巨大无比的黑牡丹,淫冶却百媚众生。
所以说,这朵四九城的黑牡丹,是所有男人都想攥紧在怀里的奢侈品,胜利品,只有征服了她,才算是个真爷们儿。
最近这段时间,虽然追求黑牡丹的人趋之若鹜,可最让人关注的莫过于姚家的二公子,姚尧。这个可以在情人节的时候出动整整九台直9,从天而泄九万多蓝色妖姬,让京城的老百姓咋舌哪儿的军演跑到城内的时候,冷美人却是嫣然一笑而过,完全没有表示出半点儿动情,就光是这点,就让部分原本牡丹主意的世家子知难而退,大家也在一时间恍然而悟,四九城的黑牡丹可不是那么好追的。
原本正在打撞球的几个男女一见到冷霜染跟身后的肖樊跟姚尧走过来,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很是热情的笑着说:“冷姐,今儿有心情跟姚二少过来呢?”
尽管小青年的父辈也是京城不小的官,可跟人家姚尧一比,简直就压根拿不上台面,毕竟姚尧是四九城的地头蛇,没人不认识,至于肖樊,尽管知道这号人,但毕竟不在地盘上,又碍着姚尧的面,大部分人只笑着点了点头,并没多大热情,对此肖樊却是不以为然。
冷霜染接过小青年递过来的球杆,对姚尧跟肖樊笑道:“来一盘吧。”说罢自己就先摆出姿势,略微压下腰身,那饱胀隆起的双峰差点儿贴上台桌,里边白嫩的一条深深沟壑直击眼球,加上那包裹在黑色布料里浑圆挺翘的屁股略微撅着,顿时让大厅内沸腾起来,好些人开始围着台球桌这边看热闹,当然了,冷美人的无限春光也是众多男人想一窥的主要目的,这吃不到嘴的肥肉,至少看看安慰底下那玩意也是顶好的。
随着黑牡丹的不轻不重的一杆下去,红色的圆球直线型的方向朝着某个角度滚去,漂亮的落袋,身旁一干人等叫好。
等第二次挥杆,冷美人却选择了另一个让人血脉贲张的打球姿势,很经典的半个屁股坐在台球桌上,两条修长的大腿往同个方向侧,反手拿着球杆,某种闪过一丝精光,以及其高难度的姿势下,又一个漂亮的击球落袋。
姚尧此时微微扬起嘴角,清浅的瞥了一眼的冷美人,眼底却有着某种狩猎般的炙热,身边一干嫡系也带着引以为傲的微笑,不愧是姚二少看上的女人,虽然路途艰难了些,可要拿下这等美人,确实要比把钱花在一些二三线的小明星身上要来的满足。
肖樊虽然对这四九城的黑牡丹早有耳闻,不过今日一见倒也着实惊艳了一番,难怪这些男人会跟闻见了血腥的苍蝇似的巴上去,这女人的魅力确实太大了,可肖樊自认为无福消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他还不想当鬼呢,就让其他人去当吧。
就在冷霜染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的同时,杜蕾丝却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边上,眼神却落在了另一个方向上,那群打着赤膊的光头男人正在玩飞镖,但可不是简单的射出飞镖,这些人仿佛喜欢刺激,非要拉着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站在靶子面前,看着那小姑娘双腿打颤一脸怯生生的模样就更引得这些大老爷们儿的施虐心理。
那小姑娘身上穿着酒吧服务员的制服,脸上虽然画着浓妆,但不难看出也是个小美人胚子,站在靶心上想逃却又不敢逃的样子,一双圆溜溜的大眼里早就蓄满了泪花。
杜蕾丝此时是进入这里后第二次拧起眉头,也是不再掩饰的透露出对这些人的不满。
看着靶子上那些被射得横七竖八的飞镖,杜蕾丝就知道这几个男人不过是在找刺激,射飞镖的水平却毫无半点儿。
那小姑娘估计也清楚,不过刚才端酒的时候被摸了几把,反抗之下就被这群男人拖到了靶子面前,充当了一回活靶子 。
其中为首的一个光头男人手里拿着一瓶黑方,咕噜噜的喝了几大口后,粗鲁的一抹嘴巴,笑得极其猥琐,眼眸一眯,手里拿着一飞镖,虚空划了几下,人却是有些踉跄了几步,显然是酒精上脑,半醉了。
小姑娘自然不是傻子,这点还是看得清楚的,就在男人动手的时候,也不管不顾了,直接冲过杜蕾丝这边,哭着跪在杜蕾丝跟前,一脸梨花带雨的,哭着说道:“姐姐,求你帮帮我吧。”
其实这小姑娘也是存了点私心的,那几个光头的男人之前或许没注意到,她可是看得个清清楚楚,眼前这女人刚刚可是跟在黑牡丹跟在姚二少身后进来的,这说明这女人必定跟他们有关系,至少看在黑牡丹的面子上,这群光头不敢动她。
杜蕾丝不认为自己的同情心有泛滥到这种地步,之前答应跟王青芳到酒吧捉奸就已经后悔过一次了,如今让她再趟这个浑水,她是有些为难的。可是若见死不救,这个小女孩未必能毫发无伤的在这群光头手里溜走,但若是帮了就注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在前者跟后者之间,杜蕾斯稍作纠结后仍然是选择了后者,她并非麻木不仁,也做不到一个群男人蹂躏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而且不管她做任何选择,那群男人也已经欺身到了跟前。
其中一个手臂上纹着不知道是虎头还是豹头的男人个头接近一米八五,食指跟中指还转玩着一枚镀金边的飞镖。
“跑?你他妈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爷今个让你做靶心是瞧得起你,你他妈别那么不知好歹。”为首的男人一张口就是喷脏话。
杜蕾丝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出口成脏的人,因此原本拧紧的眉头又深了一分,而且因为自己所处的地方离着黑牡丹那边有一段距离,因此还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而且杜蕾丝也并不认为那两个男人会为她出手。
此时女孩浑身都在打颤,杜蕾丝沉吟了片刻,不得不开口说道:“这飞镖似乎不是这么玩的吧?用活人来做靶子,有点儿过分了。”
光头男一怔,眯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却在那张平凡的样貌上实在想不出四九城有过这么一号人物,随即不耐烦的笑道:“笑话,我怎么玩你管的着么?还是说你想帮这个妞啊,也行,别说我陈九霸道,你要是有能耐,这飞镖就让你来射,不过,她”男人顿了顿,嘴角随即扬起,眼神轻轻瞥了一眼地下跪着的女孩。
“她还是靶子!”
这话说完,其他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女孩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随即有些绝望的松开揪紧的手。
杜蕾丝也没想过这群男人居然会如嚣张,心底略有不满,眼眸垂下,角落里的光线不足,以至于没人看见她微沉下的眼神划过什么。
正当那群男人笑着一把抓着女孩的胳膊往外拖的时候,杜蕾丝却极其平静的开口,依旧是那副淡淡的口气,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我明白了,那规则是什么?”
男人怔了片刻,却很快就笑道:“四个点,五枚飞镖,看到那边的巨型靶子没有,只要在这妞的脑袋两侧,以及手掌两侧各射中一枚,就算成功,距离十二米,别说我没给机会,四个点我给你五枚飞镖,算是不错了。”
十二米的距离并不算远,可要精准无误的射中红点还不伤到女孩一分一毫,这个挑战不小,别说精于玩飞镖的人了,就算是国际飞镖高手也未必能一次做到,这些男人不过是想她能知难而退,可惜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径自站起来,脱了外套后接过男人手里的飞镖后拍了拍女孩,示意鼓励的眼神。
女孩此时已经是哀莫大于心死,如同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站在了靶子前。
此时杜蕾丝站在距离靶子十二米外正中央,脱去外套后那极品身段显露无疑,着实让身后的光头男很意外,就那纤腰爆乳,的确很极品,没想到这女人长得不行可身材却是少有的尤物。
手里拿着五枚飞镖,杜蕾丝眼神落在十二米外的女孩身上,朝着对面的女孩点点头,然后深深吐吸,手臂已经抬起,作出一个犹如半弧度的手势。
此刻大厅内所有人都注意到这边,几个看热闹的人不禁略带玩味的吹了个响哨,引得更多人投以目光,就连另一边的冷霜染跟姚尧、肖樊等人也望了过来。
这一刻,杜蕾丝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所在,当然了,并非是她长得漂亮,只是大部分的人纯粹看热闹的心情想看这个貌不惊人却胆色不小的女人是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的,当然,也有一部分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这个女人带来点新鲜感。
与簌簌发抖的女孩不同,杜蕾丝略微扬起下巴,在做完一轮吐吸之后,手臂用力的朝前挥去,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动作,漂亮得不带丁点儿的拖泥带水跟犹豫,那枚飞镖便如箭矢般没入女孩脑袋左侧的红心,没等众人到抽一口气感到震惊,这个女人再次发起了第二轮的攻击,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犹如暴雨梨花针的飞镖在空中划出优美绚丽弧度,每次都闻闻的扎在女孩身体各侧的红心上。
就连原本不屑一顾在沙发上哂笑着喝酒的男人也傻眼了,未免精神一震,整个人挺起腰杆,但下一刻,更傻眼的是,分岔开的两腿裤裆之间,与此同时第五枚飞镖稳稳的扎在那里,于布料内的肌肤紧紧相贴,金属的冰冷透过皮肤让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相较于其他人的兴奋杜蕾丝却仍然脸色平淡,其实她也是第一次玩飞镖,她比较熟悉射箭,她还记得,有个人的水平比起自己更甚,那是个即使蒙着眼光耳听八方就能射中十米外的山跳,而自己这箭术也是那人亲手教得。
杜蕾丝垂下手的一瞬间,周围爆发出如雷的掌声跟呼喊,就连肖樊也不由得扬起嘴角,这个女人看来确实是个极品,说是宝贝也不为过。
而其中姚二少却是皱起了眉头,却没发现自己还是头一次如此紧盯着一个女人没挪开过眼,就连在冷霜染身上也没值得他如此注意。
原本众人焦点的黑牡丹却是眯起了眼睛,望着正中央那个无疑是今晚上最出彩的女人,此时女人左眼角的红痣越发的红艳,隐隐有从深处渗出血的错觉。
白唇竹叶青,有剧毒,食量极大,能以弱小身躯吞食比自己大几倍的猎物,看似纹风不动,攻击性极强。
冷霜染在心底忽然想起了这么一种生物,却觉得眼前的女人极其类似那冰冷的冷血蛇类科。
第十二章
杜蕾丝一直对京城没有太大的好感,其实不仅是北京那低沉得长年看不见蔚蓝的天,也不是在盛夏之夜瞧不见满天星空的遗憾,更不是三四月份的时候沙尘暴满天飞的大马路,纠结以上这些原因外,她实在不懂为何既然自己会对这生活了两年的大都市依旧热爱不起来。
其实在杜蕾丝尘封的某些记忆里,她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到过京城,这个有着红色历史的古都,三岁那年,她那老来得子的母亲头一次抱着她,从另一个城市辗转到这一个陌生的城市。
那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妇人,穿着一身织锦绣云的墨色旗袍,袖口滚金边,一对八十年代末很流行的小羊皮鞋,怀里抱着个不足三岁大的孩子,坐在黑色桑塔纳里,一路驱车前往。
桑塔纳停在了在北长街的万寿兴隆寺,眼前这个灰墙黑瓦的寺院坐西朝东;规模较大;西至中南海;北至庆丰司;南邻后宅胡同。
妇人神色匆匆,只吩咐了司机留在车上,自个儿抱着孩子跨入高高的门槛,径自朝里走去,这寺院的规模在当时来说颇为庞大,内有房间两百多,有东南二殿,妇人转入南向殿四进以内,一直进入最后一层大殿,外边百来平米的院子豁然开朗,隐约听见从殿内传出一小段儿的京剧,那是一个尖扁中透着饱经沧桑后苦难的嗓音,有种看透浮生尘世的寂寥与悲苦。
哗喇喇打罢了头通鼓,关二爷提刀跨雕鞍。
哗喇喇打罢了二通鼓,人有精神马又欢。
哗喇喇打罢了三痛鼓,蔡阳的人头落在马前。
一来这老儿命该丧,二来弟兄得团圆。
贤弟休回长安转,就在沙陀过几年,落得个清闲 ……
苍老的嗓音咿呀咿呀的坑着那古老的曲儿,年小的杜蕾丝并不晓得这是什么曲,那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嗓音在偌大的偏殿里有些许诡异,加上二月初的天气,寒风扑面,幼小的杜蕾丝不禁将头埋在了妇人的胸脯中,只有那样才感觉到一丝属于人类的体温。
妇人原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