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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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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尧朝着重泉跟陈弋点头,三个人默契的走出套间外的客厅,门并未掩上,他们倒不担心冯饕会给肖樊松绑,即使松绑了,以一敌三,肖樊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重泉跟陈弋并坐在沙发上,姚尧倒是站着。

    “怎么回事?刚才宋城到底在电话里说些什么,是不是出事了?”重泉知道必定是出事了,往常姚尧脸上的笑意越丰富,这说明这事情越棘手。

    姚尧一边整理自己的军装,一边摆弄着袖口的扣子。“宋城那边怕是被套住了,刚才老头打电话让我回去呢。”

    “你是说首长知道被我们几个人绑了肖樊?”重泉掸了掸手中的烟蒂,眉心紧紧的扭成一团,心脏跳了好几分。

    原本打算整肖樊这孙子的时候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至少得给还他肖樊一份“大礼”,可如果首长已经知道这事,铁定会插手,那么他们便不得不妥协放掉肖樊。

    “如果真是这样,确实很棘手。”重泉习惯性的食指与中指轻轻扣着茶几。

    “他娘的,要真这么放了那孙子,真他妈便宜了他了。”陈弋的态度很激烈,比起姚尧他更恨不得立马弄死肖樊,尤其肖樊就在屋里头,若不是姚尧没发话,陈弋只怕早就撂胳膊上了。

    姚尧有段时间没吭声,只慢慢抽完一根烟,眯着眼,仰着脖子吐出一口长眼圈,沉吟片刻,才神色严肃的摇头。

    “怕是没那么简单,宋城走得太匆忙,想必他们也只不过是怀疑,先把宋城给稳下来,在把宋城给套住,但相信宋城也不傻,不至于轻易泄这个底,怕就怕这事跟肖樊完全没关系。”

    姚尧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无意间瞥了一眼略微掩上房门。

    重泉两条眉毛一挑,语气有些怀疑不定。“你是说首长是因为里面那个女人?”

    姚尧笑了笑,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弯下腰把小半截眼底在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拧了一圈。“这女人只怕也不是个善茬啊!”

    “呵呵,我看倒不如说是只妖孽,不简单啊。”重泉此时也难得开起玩笑,只是一回想起她那眼神,就莫名的不对劲。心头有些慌意。

    “什么妖孽不妖孽的,我看就是只小浪ti子,浑身骨头都sao得很。”陈弋对冯饕的印象却不怎样,源于方才她跟肖樊对视时候明显很腻歪,怎么瞧都觉得她跟肖樊“交情不浅”,如果用一个文绉绉的成语形容,怕陈弋会说出含情脉脉这几个字。

    此时房内,冯饕自个儿也慢悠悠的穿上衣服,仍然是她来的时候跟莫墨借的那套运动服,不知为何,她穿好以后还有些神经兮兮的嗅了嗅松垮垮的袖子,自个儿乐得。

    又坐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打量起肖樊。

    “他们为什么把你绑在这?”她开口问他,语气很自然,不急不躁。

    “我跟他们有仇,所以他们想整死我。”她既然开口了,他也大大方方的回答。

    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是满意,冯饕轻轻颔首,又瞪着他,一张小脸蛋被怒意填满。“你知道么,我被绑架应该是跟你有关。”

    她不傻,从进了这间房开始,从姚尧跟肖樊之间的对话中,她能听出一些猫腻,一些实情,一些真相。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会找人把姚尧的照片给你,为什么会故意安排你把文件交到军区会议上?”

    冯饕很正经的点头,她要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被看上的,替人当枪给使了!

    肖樊皱了皱眉,很平静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人会是你。”

    “你放屁!难道不是我就可以是其他人了么?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些纨绔恶斗,却无端端的连累了其他无辜的人?”冯饕从不说脏话,但不代表没半点儿脾气,相反的,她脾气大得很咧,只是要看事情孰轻孰重,如今显然她是在气头上。

    肖樊并不介意她把气撒在自己头上,相反,她炸毛起来的样子倒显得很实诚,眼中很纯粹,不带半点城府心机。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连累你。肖樊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对她,偏偏没办法视而不见,也真算是邪了门了。

    他忽然间的道歉倒是让冯饕不好再继续发作,但仍不甘心的咬了咬腮帮子,以表示她余怒未消。

    但冯饕也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你说她单纯也好,说她脑子缺根筋也好,或许是糊涂,总而言之,她的气很快就消了,只又眼巴巴的盯着人家。

    “你是怎么招惹上姚尧的?”在房间的时候她就把几个人的名字都记了下来,一张嘴就颇为顺口的把姚尧的名字提上。

    “一言难尽”肖樊只给了她四个字的解释,这丫头却很好的消化下来,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又凑近他一点,只差没坐在他身上。

    她站在他跟前,往下腰,歪着脑袋往后去看他被绑起来的手,因为绑太久的关系,血液流通不顺畅,手掌之处已呈现些许青紫,看得冯饕拧起秀眉。

    肖樊鼻尖好几次擦过她的高耸,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传来,尽管她如今已经穿上衣服,但肖樊的脑中却时不时想起方才她雪白滑腻的身子,还有那敞开的湿淋淋的洞口被姚尧的粗长cha入的一幕。

    该当是如何的惊心动魄!美轮美奂的一副绝景!

    “要给你松绑么?”她头一撇,嘴唇险险的擦过肖樊的耳朵,那温热且轻薄的喘息清晰异常的回荡在肖樊的耳内。

    肖樊不着痕迹的撇过头,怕她那高耸的柔软再次接触到他脸颊,更怕腹部下的那团火压制不住,却没意识自己用力的攒紧的掌心变得越发青紫。

    肖樊此时也唯有苦笑的份,这么个丫头片子居然会轻易撩拨出他隐忍了近乎一年多的邪火。

    “没事,你要是给我松绑了,他们待会儿见了还得绑得更紧。”肖樊的尽量仰着脖子,薄唇翕动着,完全没有察觉出自己的声音比往时更喑哑。

    “也是,就姚尧那个人,心眼比谁都要毒,那个变态绝对会把你折磨死的。”冯饕眯着眼恶狠狠的咕哝着,脸上的表情要多生动有多生动,似一头被激怒的小兽,獠牙露出来,却不敢下口。

    肖樊促狭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又回到自己身上,继而颇以为然的说“你笑什么,你也是变态。”

    “什么变态?你们两个倒是聊得挺起劲的啊。”陈弋推门进来,眼瞧着冯饕正跟肖樊似有说有笑的,眼神冷冷的划过这两人,尤其最后视线定格在肖樊身上,当下恨不得剥了他一层皮。

    见这三个人进了屋,冯饕倒也识趣的不吭声了,一下子成了个闷嘴葫芦。

    房内的固定电话铃声一连串的很急促,陈弋斜了肖樊一眼,从床头拿起电话。

    一直到放下电话,陈弋对姚尧哼道:“监控的电话,说秦一臻那小子纠集了一干条子开始查房了。”

    “你们两个先把她送回去,我去老头子那一趟。”姚尧拿起军帽拍了拍,很是漫不经心。

    “那肖樊这孙子怎么处理?”重泉知道事已至此,怕是不好再藏下去了,只不过好不容易阴了肖樊一把,就这么放人,怎么呢都有点儿不甘心。

    姚尧走上前,拍拍重泉跟陈弋的肩膀,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太久没玩了,忘记以前玩过那些玩意了?”一边说着一边却用眼神在肖樊身上刮了一轮。

    陈弋这犊子立马领会,也跟着笑道:“确实,反正难得拍点照片,还不得伺候好人家么,想必他老子对自个儿子光腚子的照片也比较怀念的。”

    姚尧点头。“抓紧时间了,秦一臻那小子速度可不慢,你们小心点。”

    姚尧说完就离开了,径自驾着车赶至zhong南海。

    房内重泉跟陈弋手段颇多,也无需给肖樊松绑,只把他那制服剥开,下边裤子拉链敞着,陈弋跟重泉只瞥了一眼。

    “M的,这小子那活儿倒挺大的。”

    却原来肖樊那根东西翘得老高,也不知什么时候bo起的。

    冯饕在一边咬着牙,实在看不下去,想过要阻止那两人的,可却见肖樊抬起眼轻微的摇了摇头。

    当然,这一幕落在了陈弋眼中,对这两人明目张胆的“眉目传情”心底涌出一阵反感。

    见重泉收起手机,“工作”已经玩够后,陈弋一脚踹在肖樊那bo起的物体上。

    重泉蹙着眉,却没阻止陈弋。

    肖樊重重的哼了一声,整个人连同椅子摔在地上,侧着身,人虽然被绑着,却见他身子此时一半蜷缩的姿势,一张脸莫名惨白,额上汨汨渗出汗水。

    “我呸,肖樊,你他妈算老几,跟我们玩,你玩的起么你?”

    陈弋一边骂着一边还想补上第二脚,冯饕却忽然挡在他面前。

    “别打了,他会废掉的。”冯饕此时毫不怵这两人,反而张开双臂拦着,就以她那小身板居然想要把陈弋拦下来确实困难,好在重泉手快,拉住了陈弋。

    “你丫的给我让开!”陈弋恶狠狠瞪了她一眼,那气势仿佛想把她活剥吃了。

    “我不让!”冯饕也是不甘示弱的主,狠瞪了回去。重泉倒是有些发笑,她胆子倒是够肥的,这不跟陈弋卯上了。

    “陈弋够了,秦一臻要到了还得我们吃亏,先走吧,你刚才那一下够他喝一壶了。”说罢也是连拉带扯的把陈弋给拽走。但也不忘回头对冯饕打了个眼神。

    “姚尧让我们送你回去。”那意思就是你别想一个人偷溜,这事跑不了你的。

    冯饕倒也没想跑,这群衙内要真想知道她的身份那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她犯不着在这节骨眼惹他们。

    好在重泉他们抽身抽得早,这几个人前脚刚踏进电梯口,秦一臻就带着七八名警察查到了他们隔壁的房间。

    三个人走至一楼大厅,前台的大堂经理瞧见陈弋,不动声色的朝他点点头,显然这个大堂经理就是陈弋在酒店的“线人”。

    冯饕走到一半不愿意走了,嘟着嘴说:“我就穿这身回去么?”

    早上打电话给李念通知她十点左右到京城饭店的,眼下都快十二点了,也不知道李念对自己平白无故放鸽子会不会一肚子气。

    “你衣服在车里头,没给你扔掉。”重泉笑着打量了她一眼,确实她身上这件运动装怎么看都是男人的衣服,要真给送回家,谁知道她家里人怎么想呢。重泉这几个衙内,玩归玩,有的规矩还是比较拎得清的。

    但重泉没注意到自己说的话已经泄露了一些真相,冯饕顿了下脚步,眯着眼瞅着他跟陈弋的背影,却是咬着唇不吭气。

    原来是这几个人把她绑了送到那个男人的车尾箱,可真够毒的啊!

    但冯饕没有问他们为什么偏偏把她塞到那个男人的车里,总不是想直接憋死她,再嫁祸给其他人吧。

    冯饕的小脑瓜子有些吃不消,转不动这么复杂的问题,也干脆想了,反正这些人说了会送她回去,她是相信的,不为别的,只觉得这几个人犯不着再欺负她,她还没那能耐让他们如此费心!

    可冯饕不知道,她这次还确实是低估自己的能耐了,有的人心里就偏偏有了那么点想法,只是还不显山不露水而已。

    刚走出大厅,重泉拉着冯饕站在一个并不算起眼的角落,陈弋负责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

    冯饕原本百般无赖的低垂着脑袋,重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脑子里一时间有股冲动劲,想要剥开这个女人的身体,看看里边装着都是些什么幺蛾子,哪有人被jian了后还跟她一样镇定的。

    可惜重泉此刻就算把脑袋想破也想不到冯饕还是个小色胚,在她的梦中,她早就跟姚尧上过了,梦里头的孟浪劲可比方才在房间那一番还要过分。

    “诶,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重泉笑着问她,却见她只是幽幽瞪了他一眼,然后扭过脑袋,那小嘴巴撅着,仿佛还在为刚才在房间的事生闷气。

    重泉笑了笑,拿手捏着她下巴,仔仔细细的看她那小脸,见她瞬间两道眉高高竖起,咬着牙随时要扑上来咬上一口,重泉才刚要开口再逗她几句,却见她的视线穿过自己一侧,紧紧的定格在某处。

    重泉放开她,也跟着转过头,却见一身依旧绝代风华的黑牡丹笑着跟一个年轻男人从大厅穿过。

    此时是冯饕大概也没发现自己盯着一个人还会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他走到哪儿,她的目光就随着转移到哪儿,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消失在自己眼皮底下。

    其实上辈子,她是他的心头肉,冯饕却不知道了,除了这个脑子啊,她的心啊肝啊肺啊,确实是记不起这个男人了。

    如今连脑子也出了毛病,剩下的就只是一个空虚的印象,梦里头的,若有若无的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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