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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北岭鬼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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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劈手拿走送我的淘沙令,在上面极快的刻了两行字,又扔回给我说道:“缘尽于此,相逢无期,他日可将此令牌交于有缘之人!”
    我接过来一看,就是多了这两行字:巡山北岭使,鬼盗七星尸!
    想问问啥意思时,那人已经无影无踪的凭空消失了,唉,后来我才想起,巡山号不就是巡山圣的独门秘技吗?那段日子真是后悔的想天天撞墙!
    老头说完后,一口气上不来,险些就此过去,我赶忙捶胸捏人的叫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和老头的感情已经很深了,象恩师又象慈父的,联想到他可能今晚都熬不过去,心里难过的要命。
    不过老头说起那呜呜嘟嘟的号角声,却让我心头泛起一丝狐疑,我这人就是疑心太重,不少熟人都骂过我这毛病,这会儿竟然联想起当年我捡到那七星铜人时,耳朵边似乎也听到呜呜嘟嘟的号角声,莫非有什么关联?
    老头喘了一会儿,竟然又返醒过来:“丁啊,当年你被僵尸咬了一口,我出手救你时发现了一些问题,当时你还,就没有跟你明言,现在咱们在这一个农场凑乎了这么多年,你宅心仁厚,是个好人,我想还是告诉你吧。”
    我心里一惊,难道那事儿还没有完结?
    老头接着说道:“那僵尸咬你之前,似乎掉了什么克制的东西,体内尸毒猛然发作,隐隐的有一丝变异,我虽然没见过金尸,但相当怀疑那僵尸已经蜕变成了金尸,一时意,治疗你就用的是治僵尸的法子,第二次看见你,觉得有些不妥,你似乎又了什么毒,和那金尸的毒互相纠缠,你是不是又碰到了什么变故?”
    我紧张的思索道:“变故!那那我想就是那个铜人了!莫非我在被僵尸咬的地方,拣到那个铜人,真的是你所说的七星阴人?”
    我是又多疑又谨慎,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一直没有告诉蒲老头我拣到过铜人,此时他即将离开人世,也就和盘托出了隐瞒的所有事情,一一说给他听。
    蒲老头的表情阴晴不定,半晌说道:“这十年来,我已经竭尽所能,用了各种秘方去化解你体内僵尸之毒,这枚淘沙令是我最后的宝贝,现在给你戴在身上,只盼可以压住你体内邪毒,至于你是不是巡山圣的有缘之人,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唉!现在才知道你拾获了那枚七星铜人,如果所料不错,这宝物应该也能镇住你体内邪祟,但要真的彻底化解,恐怕是要找到那另一半七星阳人才可以,唉,可惜我是帮不了你了!啊呀——不对,巡山北岭使,鬼盗七星尸我想莫非?”
    蒲老头突然脸色变,表情惊骇莫名,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喉头咕嘟几下,竟然最后一句话没能说出来,就与世长辞了,我心头悲痛莫名,哭了一场。
    事情过去之后,我一直寻思他是不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彻底明白‘巡山北岭使,鬼盗七星尸’的意思?
第十二章 琉璃厂
    怀揣着老头的薄薄册子遗言,我在老头的墓前庄重的磕了三个头,墓碑上七个字是我亲手刻上去的:恩师蒲亭辰之墓。因为老头死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意识到自己是淘沙夫子的传人了。
    我不知道蒲老头一辈子的盗墓收获藏去了哪里,他直到去世也没告诉我,好像生怕会给我带来厄运似的,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目前的世道还看不出来古董业的将来,或许他说的也有道理吧,但我相信他不会把自己的珍宝都毁掉,在不可知的将来,最终还会浮出水面,甚至他写的遗言里就会有线索。
    一九七九年,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北京城,下乡的雄心变成了感慨,劳改这九年,就算文革作了多少孽,应该都可以做够了补偿,摇摇头,我不再去后悔,就当是从零开始,又回到零,个人原地踏步,历史前进一步吧。
    时光荏苒,一转眼就回城六七年了,也是混吃等死的熬了六七年,日历翻到了一九八五年,我成了三十岁的老青年,高不成低不就,家也没成,更没干出啥名堂。
    改革开放一开始,我还有点将信将疑,害怕搞的什么运动,到最后秋后算账,所以按捺住性子,冷眼旁观。
    说起来,我们这帮人也够惨的,学没上成忙着造反,好青年又留在了农村。打砸抢的习惯,让不少人一回城就故态重萌,搞的社会上一片乌烟瘴气,八三年‘严打’,不少人纷纷落马,一片风声鹤唳,剩下的个个胆战心惊,安分过日子,我就从那以后,洗心革面,知道这改革开放已经势所趋,于是毫不犹豫的投身潮,开始了我的发财之旅。
    社会上百废待兴,我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好,只东拼西凑,连蒙带骗的弄了三千块钱,揣在怀里一片茫然,正好,这时魏胖回北京了,让我去车站接他,得!收拾收拾我就奔了东单建国门。
    魏国回城比我早,这子看看城里没啥奔头,干脆去了广州折腾,给我来信说那边钱好赚,叫我早点收拾东西,跟他一起下广东,这次回来,想必是准备给我来个痛陈利弊,拉我一起出去闯个新天地。
    几杯酒下肚,魏胖脸色越发红润:“不行了,不行了,酒量倒退的厉害,那边天热,不兴喝白的。”
    我哧的一笑:“你子少来,看你脑满肠肥的样子,还说不能喝?鬼才信你这么个儿壮汉,差不多象酒坛子了!我就奇了怪了,你子三年自然灾害,是不是贪污粮食了,怎么一点不见瘦呢?”
    魏胖摸着肚子喊冤枉:“我那时才几岁啊!别给我瞎掰,红卫兵那一套上纲上线,我是真怕了。”
    我赶紧摆摆手:“别,别提这茬子事儿,想起来心酸。”
    魏胖也沉默了:“那个啥,行!咱说点别的,对了,老丁啊,广东有门生意好做,很赚钱,就是我也不知道犯不犯法?八三年那事,可是把我吓的够呛,差点就给打靶了。”
    魏胖说他差点给打靶的事儿我知道,叫我说他那是杞人忧天,就那点破事儿要也给打了靶子,我看这社会上的青年得全给拾掇了,不理他,不过对于他说得赚钱事儿我更感兴趣:“别吹了,什么生意很赚钱啊?我是眼也花了,头也了,还没找着哪门子生意赚钱呢!不过说到底,犯法的事儿咱可不能干。”
    魏胖凑过来,神秘的说道:“你放心,犯法的事儿谁干谁是傻子,但是必须来点擦边球,这年头,想赚钱就得这样,你看我是这样想的,咱俩合伙,你留北京,我下广东,分头行动。”
    魏国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子想做的是倒买倒卖,打一个地域差,把广东走私进来的电器,运来北京,让我开个店卖,再由我负责从北京收购一些旧古董字画什么的土特产,运往他在广州的店里卖给地下古董商,赚的钱五五分账。
    主意是不错,可是上哪去搜罗旧古董字画呢?
    魏胖开导我:“这一行,难做是难做,可是利润高啊,我看要不了多久,伙肯定一轰而上,咱得先占个地儿,守着老北京,不靠这发财真有点冤呢,我在广州呆这几年,错过了不少机会,老丁你知道吗?以前的文物是监管物品,只限国内买家买卖建国前的流通文物,‘内柜’卖给咱老百姓,个别的还不准出境,‘外柜’的专供洋人,要求是一七九五年以后打火漆的,才可以出境,现在取消了‘内外柜’制度,但仍要出境打火漆,我看这就是机会!”
    我眼睛一亮:“敢情你想做走私啊?还说擦边球,拿文物走私出境,逮住可是罪,别了,这行风险太高。”
    魏胖一笑:“什么走私啊,我哪有那么手眼通天,咱就做做国内庄,不做洋庄,足够过上好日子了,两边都搞成一个挂货铺,啥都卖,练练眼力,别漏了货先。”
    我听听也有道理,相当心动,于是,我笑眯眯的对魏国说:“魏胖啊,你还记得那年的事儿不?咱们掉一井里碰到的事儿。”
    魏胖脸色一变:“操!当然记得,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事儿可真邪乎,我对谁都没敢讲。”
    我神秘的说道:“那你还记得那一棺材金元宝不?”
    魏胖看着我说:“老子当然记得,还记得那个黑骨头呢,当年没把我吓死,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啥子东西在后头拽我,怎么?有戏,你别是掖了几个元宝出来吧?”
    我看看左右没人,声说:“嗯,没几个,就一个,不过还有个别的,走,咱们回去瞧瞧。”
    打道回府后,我忙不迭的取出了当年珍藏的宝贝,早已擦的锃亮。
    一个金元宝,一个卧着的金人,东西不做工都很漂亮,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压箱底儿宝贝。
    魏胖一看那铜人就站了起来:“这铜人我,我,我知道了!你子,八成是拣了那个所谓的七星阴人吧?”
    我吃惊道:“你这胖子的记性还真不赖!七星阴人的事儿你都还没忘啊!可都过去十几年啦!”
    魏纽道:“那是当然!这职事儿谁忘的掉?咱们当年也真是晕胆,我想想都后怕,听说那老头你后来在农场又碰到了,应该学了不少东西吧?”
    我点点头,神秘莫测的冲他的胖脸笑了笑。
    魏国又仔细看那元宝:“怎么这元宝不象呢,有点眼熟有点怪,我记得元宝应该间凸起个肚子的,你这个是平的,别是假的吧?”
    “不可能是假的,元宝背后还刻的有字,我看了,应该是明代的东西,当年太笨了,不知道多弄几个出来,我看咱得抽空再去跑一趟,都给它搬出来,对了,你先看看货咋样?我可是准备当成传家宝呢。”
    魏国翻过元宝,仔细看那上头刻的字,只剩几个,部分都给磨掉了,突然手一哆嗦,甩给我:“这,这玩意儿我知道是哪来的了!我去看过定陵博物馆,那里头的元宝背后就有这种刻字,怪不得我看着眼熟,咱们怎会惹上这老皇帝?”
    我也吃了一惊,定陵博物馆我一直没去玩过,但我知道定陵打开地宫时,专家有说过,在这之前从没被盗,不可能会有陪葬品流失在外头。
    我只好安慰道:“别惊怪的,这金元宝没啥难做的,有了模子我看铁匠都能做,也说不定当年贡给皇上后,又做了一批呢,别管它了,赶明个儿,咱带上这元宝和金人去琉璃厂瞅瞅是不是古董,我有个熟人在那练摊,你子不会这么快就回广东吧?”
    魏国点点头:“不急,我这趟回来是要看着你把摊子弄起来再走,你那有三千块,我这差不多有一万块,应该够咱收点东西折腾折腾了。”
    做文物的都知道琉璃厂是块风水宝地,这里聚集着一批老北京古玩行里的高手,有陶瓷专家、碑帖印章专家、玉器珠宝商,还有专玩字画的。那阵子,这些人都叫民国遗老遗少,有的已经退休赋闲在家,有的被国营古玩店聘为顾问,帮着“掌眼”。
    坐落在东琉璃厂紧邻怡坊斋、博古斋那些国营店铺旁边,我一熟人叫黄子闻的家伙,就弄一店,明着卖些糖烟酒什么的,其实伙心照不宣,干的就是地下文物古董的买卖,如果真要明着搞的话,也没啥人来管,但这黄子闻不愿意做的扎眼,给我说树招风不如打闹来的利索。
    第二天一早,我揣着宝贝就和魏胖去了琉璃厂,正巧老黄也在,带我们进了后头坐下,泡上茶,我一说来意,自己想搞个古董店,老黄直摇头:“丁啊,现在这逛古玩店的客人,五湖四海啥人都有,好的宝物,不少人都紧盯着,一般都是在行里易手,很难流到外面,而且好的东西,行里人都清楚其身世,来龙去脉,包括这物件原来是哪位藏家的藏品,都了如指掌,古玩这行当‘人精’聚集,你一个外行人,我看难度很。”
    “在这个行当,懂了规矩,有了眼力,并不见得马上就有银子滚滚而来,急得满嘴长泡,还要故作沉稳的‘等主候客’,不能一着急跑外面揽客去,里头学问可了去,等我明白了些事儿,就经常请那些道上的朋友吃庄子,同和轩、孔膳堂、前门烤鸭店,我蹬着我的自行车都跑遍了,这才有人开始露脸,虽然也有漏货的事儿,但总归慢慢上了道,行里人也知道我是个眼睛特毒的人,经常捡漏儿,打下来的底子不是你三天两早晨可以学会的。古玩是一个博精深的传统行业,这行当里的知识几辈子都学不完,进这个行当之前,最好先了解水有多深,别光听利有多。古玩这东西玩好了长寿,玩不好可折寿啊!”
    耳闻目睹了太多悲剧性场景的老黄,用这样一席话提醒我俩,一脑子发财念头的外行人。
第十三章 黄器
    我和魏胖说了半天好话,老黄还是摇头不肯答应,不知道这老家伙心里头有啥顾虑,还是担心我们抢了生意,要不是看在发财计的份上,魏胖和我早就拂袖而去,但老黄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这里头真有不少猫腻,值得千方百计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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