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农家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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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这天开始下起了雪,一早起来世界就像是被一张白布覆盖了,枝丫上都坠着厚重的雪 ,云巧早起在院子里扫了雪,李大年就过来喊阿憨,让他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去田家村,要进山了。
云巧哈着气搓手钻进了厨房里,云苗刚刚煮好了一锅粥,泛着浓浓的蜀黍香气,没多久张老爹和花氏就从地里回来了,篓子里放着粘着雪霜的菜,一株一株新鲜的很。
“他爹,路上小心点。”花氏解下自己头上的布给张老爹缠绕在了脖子上,冻红着鼻子,“山路不好走,你和大牛可是瞧仔细了。”
张老爹摘下头上的毡帽,拍了拍雪重新戴上,“放心,卖完了就回来。”
下雪天的镇上的新鲜蔬菜少,村里许多人都挑着担子赶着车去做这年前的最后一次买卖,花氏把钱袋子塞到他衣服的夹层里,“回来把东西也买了。”
云芝才刚刚起来,打着哈欠看着张老爹,忽然眼前一亮,扑了上来,“爹,您要去镇上啊,带我一块去呗。”
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求饶声,花氏揪着她的耳朵把她给拎到了一边,“去啥你要去啥,别添乱了,快去那把雪堆高了,把菜都埋下去!”
云芝搓着红红的耳朵,这会全醒了,在那不依不饶道,“不要不要,大姐二姐都去过,我都没去过,二姐夫家上次来过了送来了彩礼,娘你还让我去镇上,娘你偏心。”
“你这死丫头,这事能大声嚷嚷么,看我不打死你!”花氏夺过云巧手中的扫帚往云芝身上伺候,云芝这回也不逃了,眼眶红红地看着她,一脸的倔强,“娘你动不动就打我,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
眼看着花氏的大扫帚要落下来了,门口忽然传来朱氏的声音,云巧赶紧夺下了那扫帚把云芝给拉到了屋子里。
“你闹什么,你还嫌家里事不够多不够烦是不是,二妹的彩礼你也敢拿出来说事,那是陈婶知道咱家这年要过的不如意才送过来的,不是给你拿去镇上挥霍的,爹为这件事心里就够过不去的了你还要提,你这么喜欢去镇上,明年家里要卖什么,都让你去!”
云芝坐在炕床上抹了一把眼泪哭道,“娘就是偏心,二姐的东西我不能用,娘就记挂大姐的事,我想去回镇里娘都不肯,还打我。”
云巧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她旁边,“你说娘偏心,娘是偏心了,每天我和你二姐天不亮起来要烧火做饭,喂鸡洗衣服,你还在睡觉,家里的大小事都不用你来做,饿了不会缺你一口,冷了也不会少你一件衣服穿,娘今年还给你做了一身新衣服,云苗都还穿我穿下的,你说,娘是不是偏心。”
云芝啜泣着不说话,云巧又说道,“咱家是没别家的好,别人有的你也想要有,可你不能这么和爹娘说话,他们又哪里委屈你,苦了你的,你这样说不是伤了他们的心么。”
屋外朱氏笑盈盈的看着花氏,“老二家的,这回啊,我可给大丫找了一门好亲事了。”
“大嫂,大丫的亲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花氏替张老爹整理好衣服让他挑担去大牛家,回头拿着簸箕往鸡舍里撒碎菜。
“这次我啥都说清楚了,那家人还说,能救人还把人留在家里的,就是心肠好的,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只要人勤勤恳恳啊就好了。”朱氏这么一说,花氏才有了些兴趣,“哪村的人。”
“就是隔壁翠河村的,大嫂我也给你说明白,这家的男人呢,上头爹还在,娘去世了,家里有十几亩地,还租出去了一些,就在前年这家娶了个媳妇,可就在今年开春天,生下个一个儿子之后啊,自己难产死了,如今就想再找个媳妇,替自己养养孩子,持持家。”
“让大丫给人家去做后妈,那哪成,大嫂,你还是回去吧。”花氏懒的和她多说,朱氏忙拉住她的手,“我就知道你这么说,你先听我说完,那孩子才多大,大丫去了人家当大丫是亲娘,再说了,成亲过一回怎么了,论这年纪和大丫也刚刚好相配,孩子养好了,人家里日子也过的好,还有啥不成的。”
这大概是朱氏所有介绍的亲事中最靠谱的一门了,男的不缺胳膊少腿,也不是烂赌嗜酒,也不是打媳妇年老,总之除了成亲过一回有过一个儿子之外,其余的都算是张家高攀了,而一个儿子的问题,一岁都不到的,养亲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花氏有点动摇了,女儿过了年就十六了,再像模像样的说亲成亲,这年纪也拖个十七十八,早就是没人要的老姑娘,“这事我还得和她爹商量一下。”
朱氏脸上一抹喜色,这就是有戏了,离开了张家,朱氏就朝着老张家走去。。。
12第十二章
张老爹回来的时候花氏就把这事给提了一下,若是孩子养的亲,那也不是不行,将来大丫也能自己生。花氏端起洗脚盆到院子里倒掉,回来的时候张老爹已经上了炕床。
大老远要跑到咱村来说亲事,你也打听清楚了,再说大丫那丫头主意大,你若不和她先说了,她准气你。张老爹将被子铺了开来,花氏脱了衣服躺了上去,转头吹熄了架子上的油灯。
被窝里传来一阵悉索声,转眼就是花氏压低的喘气声。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阿憨就起来了,云巧给他烙了不少饼子带着,送他出了村口,上回张老爹已经带他去过一回田家村了。
雪势渐小,昨夜的那一场又累积了厚厚的一层,云巧将鸡舍顶上的都给扫去了免得太重压垮了。
朱氏似乎是等不及几天了,非要快些得到他们的应答,一大早又赶过来了,看到云巧在院子里忙乎,脸上的笑意都快把那眼睛给挤没了,“大丫,这么早就起来啦。”
“大伯娘。”云巧看她那神情就被瞧地有些不太自在,回头喊了一声,“娘,大伯娘来了。”
花氏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朱氏那红光满面的样子,就好像是自己闺女说了亲事,心头也怪异的很,让云巧去烧了些水,带着朱氏进了屋子。
炭盆子烧的暖暖的,朱氏双手搓着,还是觉得他们这冷的很,拉着花氏说道,“我啊这心里头急,今天又赶着过来了。”
“我和她爹商量过了,这事还得大丫自己决定。”
“自己决定啥啊,她那选的能好啊,你看那陈福,都要自己娶媳妇了,当爹娘的还不得替她操心着,再说了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她还能决定个三五六出来啊。”朱氏亮声道,花氏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了,这陈福和云巧的过往事情是花家禁忌,这个一开始花氏和张老爹都觉得不错的少年,最终还是成功地摧毁了张家人的三观,并且不断在云巧面前刷新他的下线。
“我说老二家的,我也不是说云巧不好,我啊就是想说,这若是父母定了,将来一成亲就没啥事了,我们不都这么过来的,哪里还要过问咱们自个的意见了。”朱氏见她脸色不对,急忙又解释道。
门外的云巧可听不下去了,再这么说,她就得黑白不明的给人家做后妈去了,两辈子还没结过婚呢,一来就是二婚的。
“娘啊,您和大伯娘说什么呢,在外头都听见了,谁的婚事,给谁说亲的?”云巧直接开门就进去了,花氏知道这丫头主意大,也就把朱氏说的又说了一遍,云巧没露出多大的反抗意思,就是问朱氏道,“那李家媳妇生了孩子就死了,那家里没个男人,孩子是谁奶大的?”
朱氏没料到她这么问,“李家媳妇有个妹妹,刚生了孩子才半年,这不刚好有奶可以养孩子。”
“也就是说那妹妹一直住在李家了。”云巧若有所思,潜意识里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从某种程度上,以她对朱氏这种人的了解,她绝对没有这么好心给自己介绍正常的婚事,其中的绕弯子指不定有多少。
“那这养孩子的,怎么能不住,再说李家吃的好住的好。”朱氏的想法和云巧想法大不同,也许是前辈子的肥皂剧看多了,狗血内容也见多了,总觉得这前妻的妹妹在家带自己的孩子,不冒出点什么苗头,对不起那些极力致力于更狗血的编剧们。
“大伯娘,我毕竟这个年纪了,选个亲事虽说不能拖,也不能直接就这么应下了,您容我们家在商量商量,爹娘就我们三个孩子,还指望我们养老呢,您不如先回去了。”云巧压住疑惑,决定先让朱氏回去,自己去打听。
村子就这么大,隔壁村也就这么远的路,多找两个人就问清楚了那李家的事,原来那李家媳妇的妹妹嫁的夫家不好,烂赌还打人,自从那妹妹来了李家照顾孩子,这人是养的水润了,也不想走了,再说孩子是谁养的跟谁亲,一手奶大的人有多依赖想想也清楚。
那妹妹的丈夫不如意了,这算什么,我的媳妇给你使了,还不给使用费的,上门要了几回钱之后觉得这买卖合算,就让他媳妇继续留在那。
李家这时才觉得麻烦,等到孩子到了断奶的年纪,就寻思着让她回去,可家里没有一个女的,两个大男人也照顾不好一个才一岁的孩子,想来想去,还是得再娶个媳妇,这唯一的要求啊就是年纪别太小,人朴实些,能干些,别的都没关系。
连着说了两个,都没成,很简单,那妹妹的夫家找人去胡说八道了,严重的那个还把人家家里哥哥给打了,这一传开来,翠河村谁还敢嫁啊,有个这个强势又霸道的外家,闺女不得给欺负了。
也有贪李家条件的,可这总是麻烦事不断,种个菜还都弄了乱七八糟,拔的东一个坑西一个坑的,李家也没了法子,这孩子越大,就越依赖姨母,到时候怎么甩都甩不开了。
而作为这孩子的姥姥家则觉得,不如小女儿和那烂赌的离了直接嫁到李家好了,总比外人欺负她外孙好啊。
朱氏听说了这件事,觉得是个好机会,大丫各方面条件符合,而且屯家村的里正人够实在,也不会看着有人这么来欺负的,再说这若是成了,那媒婆红包可是十分的大。
云巧把打听到的回去添油加醋一说,张老爹就不乐意了,这不是成心给家里添麻烦么,那种烂赌的人认识最多三教九流的人了,上门来闹事,这老实巴交的都给吓着了,要是三天一闹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云巧看着花氏气愤的样子,放心了,从院子里的雪堆里挖出两根萝卜,洗了后全都切成了丝,焯水之后晾着掐了水分。
倒入了碾碎的辣椒末,放了盐搅拌均匀,又挑了一点点的猪油放进去拌匀了,撒了些葱末。
云苗进来看到她心情不错的样子,拿着刷干净的地瓜切成大块放在了灶锅子里蒸好,“姐,你咋这么开心呢。”
“阿憨晚点就回来了,头一次出去打猎,不晓得能带回来什么。”云巧王灶火里塞了一把柴火,若是学的快,他很快就能自己挣钱了。
云苗总觉得大姐开心的有些过头了,这回去也不一定能带回什么,可看大姐的神情,什么都不带回来她都心情好。
天刚刚黑的时候,院子门口有了动静,云巧出去一看,阿憨手上拎着什么走了进来,“回来啦。”
阿憨见到云巧等他,也十分开心,走过来就把手中的两只兔子塞给了她,“打到的。”
那都是腿上被捕猎器给夹道的,云巧在手中一拎,分量还不轻,“快进去,冻坏了吧。”
“不冷。”阿憨看她开心,他也觉得开心,出去一趟一点都不觉得累,那些山路走了许久他都觉得轻松极了。
花氏看到两只兔子,脸上也多了些笑意,第一次去他就能分到,这一次进山他们一定捕到了许多,于是她问正在洗热水脸的阿憨,“都抓了些什么。”
“他们抓了一头大猪,还抓了兔子。”就猎了一头猪分给了他两只兔子,那岩家的猎户有这么客气么,云巧将饭菜端了上来,“那你帮他们打了没?”
“打了,他们叫我下回还去,那猪就是我杀的。”阿憨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兴奋,就是拿刀刺入野猪脖子的一霎那,热血飞溅的瞬间,他的脑海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尤其的熟悉。
“哇,阿憨你这么厉害,都能杀猪了。”云芝说的夸张,满眼的崇拜,那可是野猪啊,拱死过人的,“你怎么杀的?”
云巧掐了一把她,“快去盛饭。”接着把阿憨拉到了一边,“他们有没有问你什么。”
阿憨想了想,“有,那岩家大哥说我身手好,以前是做什么的。”
“那你怎么说的?”云巧心里一紧,第一次去就能杀猪的,若不是运气好蛮力足,还有的原因就是他过去经常做这个,所以尽管失忆了,手感还是在的。
“我说我不记得了,他们要问什么都去找大丫,大丫她知道。”阿憨指指云巧,云巧看他憨憨的模样,笑了,会打猎不是很好么,自己还担心这么多。
“好了,吃饭去吧,今个多吃点。”
这一顿饭阿憨吃的很多,也是花氏第一次啥也没说,云巧问了下一次是什么时候,阿憨说会有人来通知的,冬天下雪山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