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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面朝黄土背朝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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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花嫂跳了出来:“就是就是,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居然敢用你杀鱼的手来按我的脸!按我的脸!”

戚花嫂把手里的青菜一甩,一把就抓向了李二婶,人群顿时分成了两队。以戚花嫂为首的一队比较具有攻击性,以李二婶为首的一队虽然是防御型,但是小动作也不少,尤其喜欢对别人的头发下手。

这才叫扭架!

我漏篮里的白菜还没洗干净,就被甩进了几片青菜叶子,囧。

脚底抹油,准备远离事发现场。刚刚绕开李二婶,突然篮子里“扑通”一声,天降鲫鱼!洗干净了还鲜活着呢,到了篮子里还蹦了两下。(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我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扭得欢,谁还管鱼不鱼啊?抓到什么丢什么。

于是我当场就澎湃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家。

“忠贵!今天姐姐我给你做鱼汤!”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昨天被人催文了,我这人吧,就是催不得,一催吧,我就紧张,一紧张吧,我就手抖,一手抖吧,我就打不了了,于是,恩恩,还是先睡吧!(抱头跑走)

金钱万能,谈钱俗人

话说我也难得整天干家务,吃完了饭是打死我也不想动的,就趴在桌上哼哼。

“#%&*#~”

“姐,你说的是什么啊?”

“#%&*#~”

“姐你能不能大声点,说清楚点。”

我怒了:“丫的,我说两遍了你还听不懂,外国人啊!”

娘和忠贵都傻在那。

我揉了揉耳朵,自己嗓门太大,把自己都吵到了。

“我说,忠贵你去洗碗。”

继续趴倒哼哼。

“姐,我昨天摔了一跤,手磨破了,能不能不要我洗?”

“&*%#@#%”

“……”他两选择沉默。

我郁闷得按住脑门,深呼吸:“娘在田里忙了一上午,你不洗谁洗!”

忠贵快被我吼哭了。

“算了算了,秋兰啊,忠贵不想洗就我……”

“娘!咱家到底听谁的啊!”

“听你的,听你的。”

我满意地点头:“那你乖乖坐着,忠贵啊,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背得摇头晃脑,顺口得很,一想,“你懂吗?”

忠贵摇摇头。

我撅倒!千古名篇都不知道?

“娘,忠贵没上过学吗?”

娘无辜摇头:“你看咱家有钱给人读书吗?”

“要命了 ,我不读书没事,忠贵不读书那还了得!”

突然被鞭策,也不趴桌上了,在屋里踱了两圈:“我说娘,咱家到底种的什么啊,怎么就这么穷啊?”

“每次说带你去看,都没去成,走,现在去。”

路上我小心肝还扑通扑通,到了自家田里,它们就不动了。

“娘,我说,有必要搞得这么一清二白吗?”

三分之一的青菜,三分之二的白菜……

我差点瘫倒,但是看看背后的泥巴,想想还是算了:“种什么不好,尽种些最不值钱的玩意。”

“这不青菜白菜的菜籽是黑娘家送的吗?”娘开始扭衣角,声音小小的,不敢看我。

“你就为了贪这点小便宜,连你儿子的前途都不要了!”

“秋兰不气不气,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生气伤身的啊。”娘赶紧端正态度,前来认错。

“秋兰啊,你听娘解释,去年咱家种的是稻子,但是收租的人都在收成的时候来,所以……”

“什么!这地还不是我们家的,是租的!”

“不不不……”

“果然不是我们家的!”

“不是不是,哎呀,是,哎呀不是,这地是我们家的!咱家欠何伯伯家钱,他们家的地是租的,收租的人来,就到咱家要了。”

“为什么会欠人家家钱?”

“这不是给你爹治病吗?但是欠的不多,还了大半了,因为……”唉哟妈呀,眼看要哭了。

“因为你爹没病多久就去了。”

还好老爹嗝屁得早,呸呸,这话怎么说的?

“所以咱家的钱都还掉了,没钱买菜籽了?”

“是啊是啊,所以黑娘看我们可怜就送我们家一些菜籽。”

什么黑娘,还真够黑的,想叫人家穷一辈子呢?

“娘,不是我说你。”

娘点头。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娘点头。

“所以。”

娘抬头:“把你卖了?”

我怒:“把你卖了!”

“把我卖了?”

“晕,说什么呢,是借钱!”

只听村里一声凄惨的哀号:“不得了啦!秋兰又开始借钱啦!”

只听“砰砰砰砰”一连串关门声,村里又……安静了……

“咯咯咯”

鸡?

“小公鸡,你要借我钱啊?”

只见旁边一扇门开出了小小的一条缝,伸出了一只友善的手,我顿时感动得痛哭流涕。

“咯!”那只手抓住旁边的鸡,一把揪进了门里,“砰”。

……

“娘!女儿我好苦命啊!”我又扑回了家,“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娘过来摸摸我的头:“算了吧,都借了三天了,大家要是有钱,早就借了。”

“胡说!前天李二婶还给他儿子买了个陀螺!”

“那是陀螺不值钱。”

“顾鸡屎给他丈夫抓了一篮子补药!”

“什么补药?”

“你说还能是什么补药。”

“……”

“小玉家今天还添了口镶银边的大铁锅那!”

“……”

“所以我要化杯具为力量!”

“秋兰!”

“三狗你怎么阴魂不散,刚滚蛋几天又来了,你不想学医了啊?”

“我听说你把你们村搞得鸡飞狗跳,所以来看看。”

我怒!一把揪过三狗,指着空荡荡的村子说:“你看看,你看看,哪里有鸡,哪里有狗?更别说飞啊跳了!”

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

“这是怎么回事啊?”一边一根根掰开我揪着他领子的手指,一边还不忘说话。

“这不是没钱给忠贵念书吗。”

“你要借钱给忠贵读书?”

我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错错错,是借钱买籽播种,然后挣钱给忠贵读书。”

“借不到?”

“你傻啊!你看这样子像能借到吗?”

“要不我借你吧。”

那尼?

我抓住三狗瘦弱的肩膀就开始前后猛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直到把三狗摇得剧烈咳嗽,说不出一个字了,娘才把三狗从我的魔掌下救出来。

“姐,你是不是疯子?”忠贵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

“去去去,打哪来回哪去。”

“虎头哥哥说,我们都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

“……”

我阴着脸:“到底谁是你姐?虎头还是我?”

“当然是你。”忠贵还算识相,我满意地点头。

“虎头是我哥哥。”

我怒发冲冠,即将暴走。

娘反应极快:“忠贵快跑,赶紧跑远点,你姐姐又要发火了。”

这小子一溜烟,人就没了。

“秋兰。”三狗虚弱地叫了声。

“到!财神爷。”我赶紧换脸,狗腿地跑过去。

“我说,这两天跟师傅采药出诊的,师傅给我几个工钱,你要是缺得不多,我借你好了。”

“您有多少啊?

〃都是些碎钱,凑在一起也算有二两。”

“二两是多少?”我茫然地看向娘。

“二两能买两头大肥猪了!谢谢三狗,麻烦你啊,我们一有钱就还。”

“不急不急。”三狗一边掏出小钱袋,一边客气道。

我一把抢过来,一文一文数了起来:“人家正主都说不急了,咱急着还干啥?三狗,回头我想还你了再还你昂,放心,一个子都不会少你的。”

然后小手一挥:“娘,送客!”

“秋兰,三狗专程跑来,你也不给人家口水喝。”娘赶紧给我使眼色。

“不是吧,娘,我还得花钱给你治眼睛?”

娘怒:“秋兰你故意的!”

我一把抓住三狗的领子,咬牙切齿地问他:“三狗,你要喝水?恩?”

“不要,不要。”

“娘,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码字了……TAT

人是粗铁,饭是钻石

“你说,那新来的小乞丐蹲这两天了,到底是不是跟咱抢饭吃的?”

我掏了掏耳朵,议论我也别当着我的面这么大声吧?

“我觉得不太像,你瞧,他面前没个碗,又不吭声装可怜,不像是要抢生意。”

“但是人家给他丢钱了!”

“对啊对啊,而且他也捡起来了!”

“咱去抢他的钱吧?他要是不让咱抢,那就是抢饭吃的了。”

“好啊好啊。”

我低头,眼睛上翻九十度,一咧嘴,冲他们:“嘶!”

“哎呀妈呀!”

“蛇精!”

“蛇妖!”

“黑蟒派高手!”

“怎么办,怎么办?好像很厉害啊,打不过!”

我一扭头:“哼。”

“完了,他好像听到我们的话了,果然是武林高手,内力不凡,隔那么远都能听到。”

我的肚子又“咕噜”了一声。

“三狗!你再不来接老娘,老娘就把你碎尸万段!”

我爆发了,然后一喊完就饿晕了……

似乎倒下时还砸到了一个人……

“扎不扎?”

“扎!”

“师傅我还是怕。”

“怕什么?又不是多要命的穴位,扎错也死不了。”

那尼?不会是要扎我吧?

“那我真扎了啊?”

“扎!”

你敢!

“师傅你还是替我看看,这个位置对不对啊?”

“不看,得你自己练练。”

What?还是个新手?

“那我扎了!”

“啊!!!!!”我模仿活跳尸模仿得能当影后了,我停下尖叫之后,手臂还向前举着。

我对眼看着扎在我人中的长针:“TNND,谁那么缺德,拿这么粗的针扎老娘,留疤嫁不出去了,谁负责啊!”

骂得太凶,牵动到人中的那根针,心里顿时又叫了一声“唉哟”。

“秋兰,你别动,我给你把针拔下来。”

我一抬头!

“三狗子!你生儿子没P眼!”

三狗他师傅,也就是那个色狼赤脚庸医,一把揪住我两条瘦弱的,纤细的,雪白如玉的小手臂(虽然有点脏),“扑通”一声把我拖倒在床上。

“三狗,取针!”

“师傅,你……替我取一下得了,我怕秋兰揍我……”

“你个黄毛丫头就是别扭多!”

话一说完,针已经被握在了庸医的手里。

我顿时内流满面:“你个三狗子,不得好死,说了当天来接我,给了我一天饭钱,结果害老娘饿了两天肚子。丫的,还趁我饿晕了拿我当针靶子,你丧尽天良啊!你禽兽不如啊!”

“行了,你别怪三狗,是我给人医好了病硬叫人留下了,连给你带个信都不许,偏说我搬救兵,哎,不提了。你也把三狗子压晕了,各不相欠,别再撒泼了啊。”

“撒泼!我怕撒泼!你竟敢说我撒泼!我……”

“难道不是吗?”丫的庸医准是看我不顺眼,不知谁先前想泡我娘来着。

“我撒泼怎么了?不服气啊?有本事你也撒泼啊!”

“……”

“哼!”看他不说话 ,我就得意了。

“庸俗。”庸医说完白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跳起来,叉起腰,正准备追上去大战十八回合,结果被三狗拉住了。

“秋兰,你别跟师傅吵了,好歹人家是长辈。”

额……长辈?我还真没习惯现在的小孩身份。

“是是是,您说的对,长辈,长辈。”

于是乎,规规矩矩坐下了。

“秋兰你也别怪师傅,他这次是医治胡员外女儿的病来的。他是三下两下把那小姐弄醒了,结果那小姐对他一见倾心,非他不嫁。于是这胡员外硬要师傅当天就娶了这小姐。”

“好啊好啊,让他赶紧娶了不就了了?”

“怎么了了,胡员外的意思是不舍得让他宝贝女儿离开他,要师傅入赘,然后从此不得离开员外府。”

“什么!终身监禁?”

“师傅怎么能答应,一直跟胡员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结果人家又不是读书人,压根不理他,他说派人给你送点钱,给个信,胡员外都不肯,说是他要去搬救兵。”

“那你们怎么出来的?”

“#&%”

“什么?大声点。”

“爬狗洞……”



我拍拍三狗的肩膀:“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咕噜……”

“丫的三狗!你饿我两天了,也不给我弄点东西吃!少跟我装可怜!”

……

“你慢点,秋兰你慢点。”

“啊呜!”

“师傅还说你饿了两天身子虚,得吃点粥,结果你看看你,无肉不欢的。”

“理他?他自己一把年纪,吃不动大鱼大肉了,还心里阴暗,不给咱发育期的人吃。”

“慢点慢点,秋兰你真可怜,饿成这样……”

“你师父成仙了?辟谷了?都不吃饭啊?”

“师傅去买茶叶了。哎对了,你看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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