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黄土背朝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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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狠!实在是太狠了!”泪奔……
“秋兰!”
不是吧!泪奔都不让!
“你去好好歇歇,明天我带你去钓鱼。”回过头,菊花正朝我微笑,啊!秋天来啦!菊花绽放啦!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抓虫子了,你们先将就着,马上还有一更。
菊花boss,终极PK
我总算睡了这一个多月来最放心、最安稳的觉,不用早起熬药,不用替菊花守夜。
话说幸好菊花晚上不起夜,要是他跟我说过:“秋兰我要尿尿。”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亲:你可以想一些更猥琐的事。 秋兰挠挠脑袋:哦,我尽量。 众亲吐血。)
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我把二爷留的药方统统丢到簸箕里:那个恨啊!现在看到它们,我就想吐!
刚转身,想了想,我又回去捡了起来:好歹是神医开的药方,说不定还能卖点银子。
“秋兰!”我回过头,菊花坐在轮椅上朝我开了过来。
“簸箕这么脏,怎么用手去抓啊!”他拿出块小手帕,抓起我的手给我擦擦。
我邪恶地想:这手帕是不是给我擦完了,还再放回你衣服里去?
“走,再洗洗去!”他把我拉起来,手帕随手丢进了簸箕。
!!!!敢情你把手帕当餐巾纸了?
“你的轮椅这么快就搞到了?”貌似比原来那个还闪亮。
“我答应爹先不出门,他就把轮椅给我了。”他舀水给我冲手,水冰凉的,冷得我龇牙咧嘴。
“小娟!打点热水来!”菊花暗暗叹了口气,“今年的春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呢。”
“就是,不知道河里的鱼,冬眠结束没。”
菊花一头黑线:“鱼也冬眠?”
“嗯?你们这儿的鱼不冬眠?”
“……我叫人准备鱼竿了,过两天好好纠正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那个……我问个问题行不?”
“问。”
“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快问!”
“好好好,我问我问,你别气。那个……你们这的鱼钓上来以后,能免费带回家吃么?”我们那的鱼,钓上来以后,还得按斤两算钱呢。
(众亲:你去的那是专业鱼塘!!!)
菊花轻笑:“不用为我省钱。”
(众亲:这TM也是个腹黑,明明不要钱,还要讲这么好听。)
于是三天之后,我高高兴兴背着两鱼竿,跟菊花去钓鱼了。
原本留声机小哥想跟着去的,硬是给菊花帅哥骂走了,哎!
菊花的小轮椅哗啦啦地在前头跑,走得方向让我很迷茫,河在另一头啊!
走了半天,菊花终于停下了,我一看:这不是人家养鱼人的鱼池吗!
“你确定是在这钓?”
菊花笑着朝我眨了眨眼:“当然,去河边得多久才能钓来一条啊!”
“要是被主人抓到怎么办?”逃跑?
“怕什么?他这块地都是我家租给他的。”
……敢情是压榨劳动人民来了。
“我们来比赛,看谁先钓上十九条鱼!”他一边说,一边就挂好了鱼饵。
(后妈:我知道你们怨念我,可是这样也太狠了吧!你们钓我用的鱼饵……那可是活的蚯蚓! 旁白:说完,后妈就去一边呕吐了。)
“江君贤,你看这是什么鱼?”我把刚拉上来的鱼晃到他面前。
“这叫鲫鱼。你看这条,你知道是什么鱼吗?”他也晃了一条过来。
“贵鱼。”
“鳜鱼?不,这是草鱼!”他哗啦一下又拽起一条鱼,“你再看这条。”
我看也不看:“贵鱼。”
“不,这叫鲢鱼!”
他把鱼从钩上卸下来,又抛出绳子。这时,我倒是钓上来一条:“这条总是贵鱼了吧!”
菊花帅哥纳闷:“为什么每条你都要说是鳜鱼啊?”
我也把鱼卸下来:“我喜欢它的名字,一听就能卖很多钱。”
菊花帅哥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
呀!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大笑呢。
菊花心情很好,扭头问我:“秋兰,你的生辰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
我生辰快到了?我都不知道耶!
“礼物啊……我要拜修景小哥做师傅。”
菊花帅哥一撅嘴,超有爱:“这个不行,换一个!”
啊!换一个啊……那我……“那我想回家……”
我埋着头,感受着周围的死寂,偶尔有条不识相的鱼在桶里扑腾两下。
我有点沉不住气,偷偷抬眼瞄菊花,哇塞!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菊花帅哥的表情特别凛冽!
“你照顾我这么久,都是为了回家吧!”
我吓得不敢搭腔。
“陪在我身边都是为了离开我吧!”
他手中抓着的鱼扭了一下,被他狠狠地砸回池子里。然后他把渔具一丢,转着轮椅就跑。
“小心!路滑!”我赶紧拾起渔具,追了过去。
他突然转过来:“不要你管!”然后又转身跑走,在地上留下了几滴泪水。
我的脚步停了停,还是赶紧追上。
好好的出来钓个鱼,是不是又被我搞砸了?
回到江家,他把房门“砰”地一关,把我锁在了外面。
我摸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转身去把渔具给放好。
哎!人家只是想回家嘛……这也有错?
也不知小狗崽长到多大了。
我坐在菊花帅哥房门口的台阶上,靠着门,舒舒服服地坐着。太阳暖暖地晒着,我打了个哈欠都快睡着了。
突然身后一空,我险些往后栽倒。
一回头,菊花帅哥红着眼睛,冷着脸:“卢秋兰你进来,修景?修景去把老爷叫来。”
然后他转身进屋,坐到了他教课的书桌边:“你真的很想走吧!”
我赶紧低头,不敢答话。
“说吧,想说什么就说吧。”
“嗯……”偷偷瞄眼他的表情。
“好,那我放你走。”
我一惊。
“少爷,老爷来了。”没有语调的留声机一侧身,江家boss就踏了进来。
他一看这情形:“卢秋兰!你又给我惹事!”
“爹!不关秋兰的事。”菊花帅哥字字铿锵。
终极boss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找我什么事,赶紧说,我那头还有客人。”
“放秋兰走吧!”
“什么?”Boss扭头看我,我只能埋头。
“她不想留在这。”
“不行!”
菊花帅哥冷笑:“你把她当娘一样对待了吧!”
啥?
“我知道,她有些方面是有点像娘,但你现在这么关着她,也想她跟娘一个结局吗!”
我似乎要听到不该听的了?额……那我可不可以出去回避?
“我知道,你是要我完成你未了的心愿,可是你的心愿,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逆子!”Boss气得发抖。
“我还没说完呢!”菊花擦了一下眼泪,“你是很厉害,外人都道你跟娘两情相悦,可你真以为能瞒得了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的第二更,我休息去了。
boss战败,菊花也败
我觉得我很有回避的必要,但是又不敢乱动,僵在一边囧着。
Boss一拍茶几:“你听谁搬弄是非的!”
菊花帅哥不予回答,继续说自己的:“外面都传你两当年跟家里闹得要死要活,可谁知这些都是你为了掩盖自己恶行而演得戏!”
“你!你给我闭嘴!”我觉得boss有冲过去揍他的倾向,如果真是这样,我要不要去拉一拉?
“都是你自己做的事!敢做就不敢当了?当年不知是谁强要了我娘?爹,你知道吗?”菊花帅哥表情满是讽刺。
我紧张地偷瞟boss,哇塞!货真价实的气得发抖哦!
“几次来去,娘怀上了我,被人玷污本来就羞辱难当,这下更觉得活不下去了,成天在家要死要活,你尽然就派了两个心腹捆住她,打晕她。自己心里有鬼,怕隔墙有耳,于是你又演了几出戏,叫大家都以为你两是因为家里不答应,所以以死威胁。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爹?你给我纠正纠正?”
!!!!!
我怕被人灭口,所以紧闭着眼睛埋好头。
“爹,你总怪二叔,说他当年不来救助所以害死了娘。可是为什么我却听说,是娘万念俱灰,不愿求生呢?”
只听“哗啦啦”一阵响,我惊得睁眼来看:Boss发飙,站起来把手边的茶几推倒了。
“爹,你坐啊,我还没说完呢!”
“不用再说了!你说这些不就是要我放她走吗!”boss一指我,吓得我抖了一下,“荒唐!你都不想留她,我脑子有病才硬要替你留她!你这个白眼狼!你这个夜叉!”
这段怎么听着不像恼羞成怒,倒像是痛心疾首?
Boss放完话就败走了,屋里还剩我和菊花帅哥两人。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秋兰,你自由了。”
“额……”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话。
“去吧,好久没回家了,早点回去看看吧!”
“我……我……我……”
菊花帅哥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你想说什么?要安慰我吗?”
“那……那我跟忠贵还能来上课吗?”
菊花帅哥一怔:“你还愿意来?你愿意来我当然教!”
我低头小声嘀咕:“我就是想常来看看你,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当然是!”
沉默了好一会儿……
“秋兰?”
“嗯?”我扭着衣角。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菊花帅哥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抬起头,很疑惑:“我们为毛要回到过去?向前走不是挺好吗?”
菊花帅哥狠狠一怔:“对!”哇塞,不用语气那么狠吧!这样很不受耶!
“秋兰你说得对!要往前走。”
最后算是欢欢喜喜散场的吧!好歹菊花帅哥的表情不再悲戚,就像是看到了前方的一大片森林,充满希望。
咦?那所谓的吊死树是哪棵?
走出菊花帅哥的院子,我忍不住回头。
菊香……可怜之人到底还是有可恨之处的吧!爱来爱去的事情我一直搞不明白,但菊香和江家老爷的事情里,有错的不只是江家老爷一人吧!一个母亲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鄙弃了自己最无辜的孩子,那这个孩子该是多无助啊!
所以咱不知道也罢,知道了总得常来陪陪菊花,至少让他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这样才不至于满心怨念吧……
我进来的时候有两小厮开门,出去的时候,压根没人鸟我,没办法,我只好走侧门。
大妈依旧在侧门边嗑瓜子:“卢姑娘,你想出去啊?老爷说你一个人不能出去。”
不会是要拦我吧!“你们老爷让我回去的。”难道还要我把江家老爷这个大boss请过来给我作证?我没那个胆子啊!
“哦,这样啊,那你走好啊。”
吐血……早知道过她这关这么容易,之前就不那么辛苦四处找狗洞了!
话说回家还真没多远,蹦跶几步就到了。
进了村也没人来拥抱我,安慰我,难道大家都不知道我这两个月过得很辛酸吗!
额……虽然是胖了点。
“哟,秋兰终于知道要回来了啊!”戚花嫂……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开口好不好!
“秋兰啊!瞧你在江家养得白白胖胖的……”大金伯……我错了……
“哟,秋兰你可回来了!忠贵都闹了快一个月了,咱这耳朵受不了,你赶紧回去安慰安慰他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回到家,门里就蹲了娘一个人,忠贵不在啊。
等等,蹲?
“娘,你怎么了?”
娘一抬头,晕了,怎么一脸泪水?
娘擦擦眼泪:“哦,秋兰你回来了啊。”
她手里的一个大包裹很是显眼:“娘,那是什么啊?”
娘一捂嘴,“呜”地一声又哭了起来。
我错了!我不该问!
“徐大夫……”娘哭得说不全一整句话,“他……”
幸好跟我无关。
“他寄给了我一大包药材……叫我先试试,看能不能治好耳朵。”
我说骚包大夫,你要滚蛋可不可以滚蛋地彻底一点,我真的看你很不爽!
(众亲:这正是我们想对你说的。 秋兰:为毛?众亲:你可以再迟钝一点。 秋兰:哦。)
我很若无其事地抢过娘手里的药包,准备拿去当柴火烧,被娘揪住了袖角:“秋兰你要干什么?”
我是个诚实的好孩子:“烧了。你看到它就哭,留着干什么?要不你给我个不烧的理由?”
“…… ……它……它里面有很贵重的药材!”
那尼?真的假的!
“那得留着。”改日去卖了。
娘赶紧抢回药包抱着。
嘁!臭烘烘的,抱怀里也不怕自己被熏臭了。
脚踝痒痒的,一低头:哎呀好可爱的小狗狗!
“汪汪!”
囧,你冲我叫?你冲我亮牙?你个记忆力爆烂的笨狗!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我还捏过你的小粉脸呢,你这么快就凶了!
(众亲:你这么欺负弱小,谁都会凶你的 — —)
我还没来得及修理小狗狗,它就咬着我的裤脚把我往门外拽,当然,它的力量是微乎其微的。
“笨狗!我是这家里的一员啦!拉我出去干什么!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小狗狗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