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黄土背朝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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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凉拔凉滴~~~
娘出来的时候,三狗早就走了,我却仍然扭着头,看着村头的拐弯口。
“秋兰,别坐门槛上啊,快起来。”娘伸手把我捞起来,捞到一把“咔啦咔啦”的声音。
“娘!你慢点!把我轻轻放床上!”我尖叫。
心愿了了啊,人就舒坦了,可是身上所有关节都在痛,想补睡一觉也睡不沉,而且还有人来捣乱。
“卢姑娘,少爷喊你去上课。”谁谁谁?没看我睡着吗?
“不去!”
“少爷说他不方便过来,所以派我来请你过去。”
“听不懂人话啊!不去!”累得还剩半条命了,还上什么课啊。
把人凶走了,好不容易清静了一会儿,还没睡沉,又有人进来了:“卢姑娘,少爷叫你别等了,他备好了饭菜,等你过来享用。”
“没胃口没胃口!给我滚蛋!”我累得连胃都失去知觉了,第一要务还是睡觉,再来吵我,我会忍不住骂人的啊!
周围又安静了,然后我做了个短暂的梦,说是我变成了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超级美少女,学了一身武艺:“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额……嗓门太大,把自己吵醒了……眼睛一睁吓了一大跳:“妈妈呀!哥们你能不能出点声,你飘过来的啊!”
面瘫小厮照平时一样没有语调地发话:“少爷说,”然后顿时变身成录音机,连声线都快和菊花帅哥一模一样了,“你画的画还要不要了?要就来拿!”
“画?”什么画?“画?”我啥时候画画了?“画!”
靠!难道是我画的大菊花!完了,我会不会被千刀万剐!
(众亲:你咋呼个啥?人家江家少爷很CJ的好不好!)
“要!当然要!怎么可能不要!”一翻身赶紧爬起来去拿画。
保佑我吧!我是希瑞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不带介样滴!偶不及时更乃们就删偶收!偶要抗议!抗议!抽死帅帅的男配们!帅的都抽死!不帅的都留下!(我好狠毒啊!)
ps。预告,三狗即将离场,照规矩三狗要留下番外一篇(众亲:谁定的破规矩? 后妈:我定的!怎么滴?怎么滴?你们来咬我啊!),明天揭晓骚包大夫怎么扑街了。
三狗番外,超长版全
作者有话要说:不下点猛料,你们一个个都霸王我!
那次爹和大哥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伤痛,特别是上半身的关节。我和娘给他两按摩了一天一夜都不能减轻他们的痛苦,所以娘去找了个附近出名的大夫。
那大夫给爹和大哥扎了几针,他两顿时不痛了,我觉得好神奇,当下就对大夫说:“您收我做徒弟吧!”
这位大夫便成了我的师傅。
师傅叹着气对我说:“若是谁不仅能治好身病,也能治好心病,那便是医者之圣了罢!”
他指着缩在角落里的秋兰对我说:“看,她便有心病。”
那时的我还不懂什么叫心病,好奇地过去跟她说话,她却从来不开口,只低着头,用眼睛瞪着我。
那天,我看她抓了个破布娃娃,便想去替她补补,可她不论我说什么都死死抓紧破布娃娃不肯松手,我急了,使劲一拽,一个没抓稳,破布娃娃便飞向了旁边的河中。我一下子傻了,这可如何是好!
没想到秋兰“唰”地冲了过去,一下就扑到了河中。
原本河边还有几个人在洗衣洗菜,大家顿时都愣住了,周围鸦雀无声了好一会儿。
我猛地醒了过来:“秋兰落水啦!”
大家这才七手八脚上前救人,已是过了好一会儿了。
我围在秋兰家门口想看看她的情况,可是里面还有三层人,根本挤不进去,我便去找我师傅,回来的时候,秋兰正一脸微笑地瘫坐在门口,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你没死?”
“关你什么事?”
“啊,你跟我说话了!”
“你什么人啊?奇奇怪怪的。”
“你不认识我了?”
“你很有名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她的眼睛不再阴暗,她会笑会闹,她会心无城府地叉着腰,站直了跟人撒泼,我那时觉得她的病好多了。
可是时间久了,我渐渐明白,她外表坚强,内心依旧很彷徨,她忘了过去的痛,可是伤口依旧还在。
但看着她我就觉得很舒服,很清澈。从那时起,我便不再把她当个病人,而是当个朋友。
自从她不再阴郁后,眉眼都舒展开了,似乎是变了个样子,脸蛋亮亮的像朵桃花,粉艳得可爱。
看到她皱眉我会很难过,看到她笑我就很开心。我难过的时候会想看到她,我开心的时候依旧想看到她。我一有空就会去找她玩,虽然她从来都没空跟我玩。
她很善良,不以貌取人,哦不,取狗。我家旺财长得很不招人待见,可她却觉得旺财很可爱。当时我想:这么善良的人,一定会有善报的。
她很厉害,过去的她像个躲在稻草堆里的野猫,现在的她倒像只张牙舞爪的老虎,看到虎头他爹欺负她娘,她会气势汹汹站出来疾言厉色,喝退坏人,当时我想:不被欺负也是种本事。
那天她说要跟我去外面镇上,我可高兴了,那样一来,之后的好几天,我每天都能看到她了。
可是那次,师傅又出事了!
总有大户人家千里迢迢请师傅去看病,而医治好的那些小姐们很多都会看上师傅,硬要留他下来,师傅却死心塌地看上了秋兰的娘。那次还算好的,没把师傅捆起来,没对师傅用药动刑,所以我们钻狗洞逃走了。
那次师傅对我说:“我很愧疚,你才这么点年纪就让你看了这么多人间的丑陋邪恶。”
我说:“师傅,我跟你逃了这么多次,早就看习惯了,你现在才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呀。”
师傅说:“也是,你长大得越早,吃的亏就越少。”
可我们终究还是晚出来了两天,我那时可着急了,秋兰一直在外面等我们,得饿肚子了吧!
我远远看到她就急急冲了过去,可是快冲到她跟前了却看到她两眼一翻,晕倒了!我想伸手去接她,自己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巧巧就被她砸到了……我的额角一下磕在了旁边的门槛上。
师傅一边给我涂药粉,一边叨叨:“你这孩子,整天帮着那没心没肺地丫头,什么时候见她为你想过?”
可是我不在乎,她好好的,我就开心。
师傅的药很有用,伤口马上就不淌血了,可师傅要我每两个时辰换次药,否则会有伤疤,可是我不答应。原本伤口在额角靠发迹的地方,一点碎发就能遮住,若是不停换药,肯定会被秋兰发现,那时她会很内疚的。
伤疤就伤疤吧,男孩子怕什么!
对了,我倒是很怕她发现这个疤。在她面前的时候一有微风我就赶紧低下头,生怕风吹起了碎发,露出了伤疤。时间久了,竟养成了习惯,不论在哪,一有风就低头,结果后来总被人说深沉,这些都是后话。
那时,师傅总想尽办法接近秋兰的娘。我问他为什么避别的女子如蛇蝎,却如此喜欢秋兰的娘,那时说:“你还小,不懂。”
我想,我自然是不懂,要不也不会开口问你。
那阵子,秋兰天天都在照看她的花,虽然我不知道那花为什么需要每天照看,但我有空还是会去陪陪她。秋兰并不搭理我,倒是忠贵会带着他家三条腿的黑子,来我们村玩。我一般都跟师傅在一起,很少在家住,也就也不常遇到忠贵。我们村都是大户人家,互相间的关系很疏离,也不像秋兰他们村,家家户户都常窜门,我怕忠贵在我们村寂寞没玩伴,就把旺财放在了家里,结果旺财搞大了黑子的肚子,这也是后话,不提不提……
后来,我又跟师傅去出诊了,又是个大户人家。
我问师傅,为什么常常遇险却还是会接大户人家的活,师傅说人为财死啊为财死。结果倒真应验了他的话,虽然没死,却也生不如死了。
我很理解师傅,若是我遭受了这个,还弄得人尽皆知,也肯定再不愿见熟人,远走他乡,或者干脆一了百了了。
我同样也很理解那些大小姐们,人们常说: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这也合情合理吧,只不过大小姐们比较厉害,有本事强行以身相许……
设身处地地想想,一个女子,饱受病痛摧残,一睁开眼睛,看到位英俊潇洒的男子救自己于水深火热,想不倾心都难。
所以我也理解了为什么干得出色的医生都是些白花花的老者,这样才能一心一意专攻医术,像师傅这样的人,搞不好还害人得了心病,要做他口中的医者之圣,一个字:难!(导演注解:注意,你们没看错,是口,不是口口!)
师傅本来就长得俊俏,遇到小姐们强行留人的状况都习以为常了,只不过这次遇到的小姐特别凶悍歹毒。
我一看到那位小姐的时候就觉得不舒服,她眼睛本来就细长上挑,偏偏还喜欢转眼珠,身边有人喊她,她都不转头,只把眼睛斜过去,给人感觉很阴险,当然,她也的确很阴险。
师傅说心有所属,誓不他娶,那小姐便问师傅看上了谁?哪里人士?怪吓人的,像是要去杀人灭口。
师傅不予理睬,她就把我和师傅都捆了起来,直接押到地牢!她家居然私设了地牢!
必然是家里有很硬的后台,要不谁敢做这等大逆之事?
地牢还真不小,里面都是一人一间,起码关了二十个人!我跟师傅也各关一间,我便是在师傅对面。
那位小姐跟在我们后面,等我们被锁牢在柱子上了,她就跟进了我的牢房。
她一只手轻轻摸着我的头发,面对师傅说:“这孩子一看就很乖,对吧?”
她的声音很轻,我却觉得毛骨悚然。
师傅“哼”了一声:“他不过是我的童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跟我说干什么。”
我一愣,随即想明白了,师傅这是在保护我呢。
可是我都能明白的,那小姐自然也明白。
她“哼哼”地笑着:“瞧你急得,我也没想把他怎么样。”
师傅扭过头去。
“要不这样,我让你挑吧,”她抓了抓我的头发,有点疼,“你是选徒弟还是选相好?”
师傅猛地转回头来,死死瞪着那小姐,我都从来没见过他这副表情。
那小姐根本不吃他这套:“怎么?你选不出来,我可就帮你选了啊?”
师傅急了:“等等!”
我的心揪揪得难过。
师傅埋头好一会儿:“我选徒弟。”
我的眼泪哗啦一下就涌了出来。(秋兰:我不CJ,我不CJ!众亲:导演呢?怎么有闲杂人等在片场?快来管管!)
那小姐假装吓了一跳,看着我说:“呀!你怎么哭了?哭什么啊?你师傅只是觉得我找不到他相好,不能拿人家怎么样罢了。”她斜眼看了下师傅,“对吧?”
我愤愤地瞪着她,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到我的表情。
“你可想清楚哦!”她走出我的牢房,走向师傅,“说好了就不能改了哦!”
我看师傅皱得似乎再也分不开的眉头,忍不住出声:“师傅……”
“你给我闭嘴!”也不知他说的是我还是那小姐。
周围安静了好一会儿,我不敢出声,那小姐也像座雕像,纹丝不动。
“我选徒弟。”师傅沉沉开口,“我还是选徒弟!”
那小姐伸手摸了摸师傅的衣襟:“我再给你选择,你选我,他们都可以好好的,你说怎么样?”
师傅似乎没听见,还在重复着刚才的话:“我选徒弟,我还是选徒弟!”
那小姐替师傅理了理腰带:“你再想想,再想想。”
“我选徒弟,我还是选徒弟!”我好担心师傅已经聋了,他似乎再也听不见外面的东西。
那小姐推开一步,叹了口气:“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那你就去地狱吧!”
我急了:“你要做什么?”
她并不理我,对着师傅说:“看你细皮嫩肉的,我真不舍得,要不?我再给你点时间考虑考虑?”
师傅终于说了句别的了:“不用。”
但那小姐并不理师傅:“鞭!”
我一怔,她要动用私刑?
来的还不是单纯的鞭子,是荆棘鞭,旁边还放着盆白白的东西,我心里一惊:“你还要沾盐!”
她轻轻一笑:“怎么会?我怎么会沾盐?”她用手指沾了点粉末,舔了一口:“嗯!够甜,小虫子们一定会喜欢的!”
我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她尖声喊着,尤其刺耳:“慢点抽啊!太快了徐大夫没空考虑!”
师傅死死咬着呀,传来的只有一声声闷哼。我看着师傅雪白的胸膛上画上一条条血线,泪如雨下。
那小姐一伸手,执鞭人便停下了手:“如何?”
师傅抬起头,一脸汗水:“三狗,闭眼!”
我赶紧照做,却又关心师傅那边的形势,于是竖直了耳朵听。
那小姐叹了口气:“哎!我还是心疼你啊,要不再给你点时间考虑?”
师傅没有说话,传来的还是一声声闷哼。
师傅……
我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