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勿靠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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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将疑惑问出口,他就已抢先回答了她。
好像他已洞悉了她心中所想,这让本来淡漠的欧阳落的现出了一丝的不安,眉头也不自觉地微皱了起来。
他一手敛好被风吹乱的衣襟,然后轻轻迈步走向她。他的步子很轻很平,若不细看,总会给人一种踏空飞来的错觉。
看着眼前出神的人儿,他嘴角轻扬,笑了,很灿烂的笑,却是不知因何而起。
“你还记得这曲子吗?”
许是为了缓和这诡异的气氛,慕晟熙问了这样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他这样天天在她耳边吹着同一首曲子,她想不记得都难!
“记得。”
不知如何开口,她便随着他的话回了过去。
然后,就又陷入了一片静谧的沉默中,让人只觉尴尬。
“为什么只吹这一首曲子?”
见他始终不语,犹豫了片刻,欧阳落才想起了这样一个话题。
本以为他会敷衍过去,或者是扯到自己身上,不料他却只是淡淡地说:“因为这谱曲之人很是特别。”
淡淡的话语,浅浅的笑,在那张俊朗的脸庞上晕染地很是好看。那淡眸中若有若无的柔情,让人看得痴痴如醉。
“这谱曲之人是谁?”
听她如此说,慕晟熙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低头直直望着那一脸迷茫的人。
欧阳落也是疑惑,她只是很想知道他在乎的人究竟是谁罢了,他何必以这种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她只得很想知道,那个藏在他心里的那个女子究竟是谁。
一瞬失神之后,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满面春风,淡淡道:“一个很特别的人,不过现在,好像已经不在了。”
提起伤心事,眼眸不自觉地就掩了起来,欧阳落也觉自己说错了话,悻悻然垂下了头。
低垂着头的欧阳落没有看见,头顶有一双灼热的眼睛正痴痴地看着她,好像要就这样静静地看下去,在她不能察觉的地方。
她是特殊的,特殊到听着她的传言想要来见她,一眼初见,便再也难以忘记。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利用,却又在她无故离开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和欧阳昶曦一样,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在情感为诱饵的游戏里,要想让对方陷进去,自己得先陷得更深才行。
这样又过了许久,欧阳落觉得这般处着很是不好,便又说:“这曲子听得恼人,你若再吹,就换一曲吧。”
抬眸瞬间,她清晰地看见了他眼神的躲闪,却也没细想便转身离开了。
她要关心的事情很多,但是他的心事除外。
本以为她特意嘱咐之后,她会有所觉悟,不料第二夜,他竟还是吹着那一曲《瑶落》,怎能让欧阳落不心烦。
他的箫声刚传入耳中,欧阳落便起身穿衣出门去了,直向慕晟熙走去。
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便知她现在有多么恼火了。
欧阳落刚想开口训斥他,便听见他缓缓启唇道:“若不是我继续吹这曲子,你今日不就不会来了吗?”
敢情是自己太过愚笨,被人耍了呀。
不理他,欧阳落转身就走。
慕晟熙也不去追她,不想做任何解释,只是说:“你若是听得烦了,就每日来这儿找我吧。”
想匡她过来?他休想。
然,或许是欧阳落真的中邪了,竟然每天不厌其烦地去警告他,然后离开。
这一来一往在他们二人看来也并没有什么,但在外人眼中,却是变成了二人日日花下幽会的场景了。
鄙夷者有,但祝福者更多。
比起她和欧阳昶曦,所有人都会赞同她和慕晟熙在一起的。
这日晚上,欧阳落并没有听见箫声。由于睡不着,欧阳落还是习惯性的起身出门去了。
显然,她要去的地方是静惋院,众人皆知。
皎洁的月光映照在那高大繁茂的月桂树上,泛着斑驳的银光,静谧极了。树下,背对着她,有一个挺拔的身影。
不是似雪白袍,而是一身玄黑。
她知道,那是谁!
第129章 晚上出门想见谁
“三哥哥!”
随着她一声娇唤,本在沉思的欧阳昶曦回过身来,正好看见欧阳落直直扑进他的怀里。
她紧紧搂着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不住嘴地娇言:“三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落儿等你等的好辛苦。”
说着说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就这样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为什么她这么急不可耐地扑进他怀中撒娇?为什么她将头埋得低低的不让他看见她的神情?
做贼心虚,是吧?
欧阳昶曦转作主动,一手揽过她的腰际,如往昔般娴熟地搂着她,一股淡淡的清香随即扑鼻而来,让他觉得很是安心。
另一只手抚上白嫩的脸颊,半月不见,这脸蛋变得更加水嫩光滑了,让人不忍松开手。就这样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滑至眼睑处,用手指一颗一颗将那晶莹的泪珠擦拭掉。
“落儿不哭,三哥哥不是回来了吗?你再这样,三哥哥会心疼的。”他一边轻轻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一边轻柔细语地安慰着这哭泣的人儿。
他是那样的温柔,就连身后默默绽放的月桂花也在嫉妒,纷纷吐露沁人的芳香,企图吸引他的注意。
阔别多日,他越发地想念她的气息,好想就这样一直拥抱着她,不再分开。
不知何时,欧阳昶曦饿手不自觉地摩挲到了她的颈后,冰凉的指肚有一下没一下地滑过娇嫩的肌肤,丝丝凉凉的感觉顺着敏感的皮肤一层层传到四肢百骸。
“三哥哥!”
情不自禁,她娇唤着他的名字,却是正中他的下怀。
“落儿,怎么了?”沙哑低沉的嗓音从耳边传来,湿热的气息喷薄在肌肤上,引得她又是阵阵颤栗。
该死的,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三哥哥!”
欧阳落又是强忍着的一声娇呼,除了这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落儿,夜深了,该睡觉了。”
不知是不是不想再这样捉弄下去了,欧阳昶曦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算是放过她了。
“知道了,三哥哥,你也早点歇息吧。”
听她说完,欧阳昶曦的脸色很是难看。她这话的一丝,难道是想要他一人独睡吗?
就半个多月不见,她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还真是能呀!
还没等正在窃喜侥幸逃脱的欧阳落反应过来,欧阳昶曦便又一把打横抱起了她,惊得她连连直呼:“三哥哥,你快放我下来。”
她这一拒绝,更加激怒了欧阳昶曦心中的火,更加不会放过她了。
“怎么了?不愿意吗?”
冷冷的语气,警告味儿十足,让她不敢再多说一句。双臂顺势揽上他的脖颈,紧靠那温暖厚实的胸膛,只觉安心。
这是个多么让人难以割舍的怀抱呀!
就这样,欧阳昶曦一路将他抱到了菡萏院。一行过来都没碰上什么人,欧阳落也就放心了。不料却在进了菡萏院后正好撞上了候在门外的夜十一,脸刷的一下就变得通红,让她完全是无地自容。
欧阳落只得将脸更深地埋进欧阳昶曦怀中,不看夜十一。而她也是压根就不看欧阳落,双眼直直地盯着欧阳昶曦,尤其是那紧紧抱着欧阳落的双臂。
“王爷,您回来了?”
看着这样刺眼的一幕,夜十一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讷讷地说着敷衍的问候语。
“嗯。”
欧阳昶曦轻哼一声,便没再理她,抱着欧阳落,绕过她,一脚踹开门,径自向室内走去。
见二人进去,夜十一也没想着离开,习惯性的上前关好了房门,准备隐于黑暗中。
“你可以去休息了!”
室内传出的冰冷的一句话,再一次深深地伤了她的心。
他已经开始摒弃自己,决定从此之后都不再用她了吗?
可是,她又有哪里做错了呢?不过是生错了地方,选错了路而已,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呀。
最让她心伤的却是,他宁愿背着世人的骂名和欧阳落在一起,也不愿看她一眼!
轻叹一口气,无奈隐于黑暗中。她已习惯了在暗处默默关心着他,怎么会突然离开呢?
室内,欧阳昶曦直接将欧阳落抱到大床之上,准备就这样和衣而眠。
“三哥哥。”
这时,欧阳落又弱弱的唤了他一句,让人揣不透她此时的心思究竟是什么。
欧阳昶曦一直抱着她,即便是将她放到软床之时也未曾松开手,因为下一瞬,他便顺着她的身子一同躺在了床榻上。
怀中人柔软舒适的姣好身躯,让他是怎样都不忍松开手地,更不会让她出现在别人怀中。
大手顺势一揽,欧阳落直直趴在了他胸膛之上,再一个侧身,她便这样被他禁锢在了双臂之间,无法动弹。
突来的变故让欧阳落大吃一惊,却是不敢动分毫,她觉察到,危险正在接近。
只见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伟岸身躯就这样俯了下来,一点点逼近她的脸颊。就在即将接近脸颊的瞬间,他突然侧头绕过了她,让她有了一瞬的安心。
下一刻,只听见他在她耳畔轻问:“落儿,你这么晚了出门,是想去见谁呢?”
“嗡”的一声响,欧阳落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原来绕了半天,他还是没有想要放过自己呀。匆匆回到菡萏院,特意支开夜十一,不过就是想要关门给她算总账而已。
欧阳落自以为糊弄过去了,却是被他糊弄了。
第130章 落儿,我想要个孩子!
不管她究竟是怎样想的,而他却是摆明了不信任她。委屈,心酸,心痛,就这样一涌而来。
这些日子,她苦苦忍着,强颜欢笑,只为等着他回来,给她一个安心。而他呢?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给她。
如雨的泪珠就这样顺着脸颊不停地涌下,他想要忍住,却是情不自已。
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他,希冀着是自己听错了,等待着他的安慰。而他,就那样默默不言地看着她,眉宇间没有一丝的怜惜,好像眼前泪流满面的人儿与他毫无关联一般。
心越发地痛了,一阵又一阵地抽痛。明明知道两人之间只是一场戏,自己却还是陷进去,深堕其中,难以自拔。
为什么,他连虚伪的温柔也不愿再给她了呢?
因为失去了价值,没了兴趣吗?还是,他心里真的有了另外一个女子?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晓。
既然你不愿理,又何须这般惹你嫌呢?想要狠狠地推开他,无论力量悬殊,他又故意死死锢着她,不让她得逞。只得翻身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饶是如此,她却是没有勇气就这样决绝离去。那样温暖的怀抱,她终究还是不舍的。
她这般闹别扭的模样,让他又怜又恼。偏头凑到她脑后,问:“生气了?”
分明只是很平淡的语气,在她耳中却硬是听出了讽刺的意味,怎样都不愿回头理会他。
“落儿。”
他轻声呼唤着她,她却是连气都不愿出一下。
腰际的手顺着她的身子而上,一点点掠过那寸寸娇肤,最后,停在了那挂满泪花的脸庞上,一下一下将那晶莹的泪珠擦干。每一下都是那样的自然,好像早已做过了千万遍。每一次都是那样的轻柔,深深地抚慰到她心里去了。
知她缓和了不少,欧阳昶曦又一次将她翻身过来,直视她,不容她反抗。
双臂交错揽在她身后,看似是随意地搂着,却是让她怎样都逃不开了。他将额头抵在她额际,两人紧紧地挨着,只能听见一急促一沉稳的呼吸声。
空气中隐隐还残留着淡淡的桂花香,沁人心脾。二人相对无言,气氛很是诡异。
欧阳落有些不适应,刚想躲开,却又被他死死按住了。他那幽深的眸子深垂,幽幽开口:“落儿,你可是想要去见慕晟熙?”
“是的,你满意了!”
她很恼火,既然都已知道了,又何必再来问她?
挑眉直视他,眼底尽是挑衅。第一次,欧阳落如此直接地冲撞了他,却是一点恐惧也没有。
代替的却是心痛,无尽的心痛。
窗外阵阵风吹过,明明是暖暖的,扫过她时却只觉冰凉。好像,什么都不再温暖了,世界一片冰凉,凉透了。
听完她放肆的倔强之语,欧阳昶曦先是一怔,继而则是一抹奸佞的笑从那薄透的唇瓣擦过,一闪即逝。
见她换了性情,他没有如她预料般再度发怒,循着依旧平淡的腔调,问:“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