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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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佰春的声音回荡在寒冷的风里,尚未散去,便听见长坡上多了阵衣袂震动之声。
施佰春抬头,只见柳树之下,那抹白色的身影孤寂独立,被风震得翻飞的白衣发出声响。
那个人,欧意如,脸上浮现淡淡哀伤,琥珀色清澈透明的双眼望着施佰春,眸子里带着说不出口的悲戚。
“啊——”若然随着施佰春的视线瞧见了那晚的白衣人,她又惶恐地大叫起来,往和欧意如反方向之处——波光闪烁的河面上奔去。
“若然不要!”施佰春追了几步路,好不容易抓到若然,她立刻将若然紧紧抱住,慌乱地说:“我不逼你了,你别怕、别怕!”
欧意如哪容得别人依偎在施佰春怀里夺去原本该全属于他的东西。
他跃下斜坡,银峰剑笔直地指着若然、更是指着她身后的施佰春。
若然害怕地哭了出来,又抓又叫地,将施佰春裸露在外的手背抓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杀人了、杀人了!”若然哭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你什么也无须问。”欧意如淡淡地对施佰春说:“我取了她的性命,一切便灰飞烟灭,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了。之后我们就能恢复以前的日子,你像以前那样待我好,我也像以前一样喜欢你的笑,忘了这一切,重新来过……”
欧意如的剑横过,剑光一闪,往若然脖子上划去。
“啊——非爷——非爷——”若然叫得凄惨。
哐啷地一声,欧意如的剑在瞬间被人制住,他冷冷地看着挡住他银峰剑的天袭匕首,也看着一脸漠然失去笑意的施佰春。
“原来,你说信我,是骗我的……”欧意如淡然地说,声音却透露了他心底的情绪,带着微颤。“你从来……就不曾相信过我……”
“我和你不同,死的那个人是我师姐,待我最亲的师姐!!”
“是、血冷心冷的欧意如怎么和你相同,我和你不同,就算死尽天下人,我也不觉如何。”欧意如讽刺地说道。“欧意如可以亲手杀死生他的人,而你施佰春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跟欧意如划清界限!!”
若然叫着,突然,凄厉的呐喊之后,开始乱语起来:“白衣人、白衣人杀了非爷!砍下来,头断掉了——断掉了——”
若然仍是大吼大叫着,一下子时空置换,模仿起那日孜非的语气说话:“你娘害我们害得这么惨,痛失挚爱与亲人难道还不够?小七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晓得,别对付我家小七。”
一下子又呆呆然地仿着欧意如的语调木然开口:“你不懂,施佰春是我的解药,她施佰春是我的解药!”
若然说完后发了疯似地狂喊狂叫:“啊——剑落下来——全都是血——都是血啊——小蓉蓉姐姐的头断掉了,好多白衣人,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施佰春周身突然剧烈一震,那强烈的颤抖传到剑上,让剑刃另一端的欧意如深深地知道了她的震惊。
施佰春明媚的眼原本只带着笑,但欧意如却绝望地见到她眼里弥漫而起的雾气,与强烈的愤怒敌意。
“熙王,欧,意,如,能否告诉我,你娘是谁?”施佰春声音沉着。
欧意如不肯答。
施佰春看似天真其实并没那么笨,几个环节本就环环相扣,她只稍微推想一番,便能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让我猜猜,会让姐这么在意的,莫非是那个曾为皇帝宠爱的妃子,害了我施家和我大师兄皆家的兰贵妃兰姬?”讲到此处施佰春忽而笑了,她笑得灿烂。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笑颜,但看在欧意如眼里,却感觉施佰春笑容内存在的只是无比的悲伤。
“我该想到的、我早就该想到的!”施佰春凄惨地笑着。“就因为兰姬是你母亲,你怕我姐发觉我和你走在一块后会阻止我替你做解药,所以为了你的性命着想,我姐只能平白无故地死在你手里,好让这件事不被发现!她不止是我姐,也是你的妹妹嫡亲的妹妹!欧意如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够这样?!!”
“她不是我杀的。”欧意如冷冷地道。
“是啊,她不是你杀的。你就这么一直坚持下去,到你入土之时好了!”施佰春恨恨一喊,将若然往外一推,顿时内力贯穿剑身一阵轰然巨响,毫无防备的欧意如被施佰春突如其来的一击震得连退两步,口吐鲜血。
“你要杀我?”欧意如拭起嘴角的鲜血愣愣望着,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施佰春,不愿相信施佰春真的对他下如此重的手。
“我只是你的解药……呵呵……”施佰春喃喃念着。欧意如这句话,真是把她的心捅了个鲜血淋漓!
施佰春跟着一咬牙,收起匕首抽出腰间的破风鞭,冠以强劲的内力应激而上。
☆、第九十六章:湘王驾到
顿时漫天剑影辫晃,寒风飒飒,两人周身十尺内剑光鞭影四漫,剑气凌厉,过招间一勾一划都掀起江面滔天巨浪,十成十的威力更令一旁的柳树垂柳尽落飞叶尽碎。
这个名叫施佰春的人,虽然功夫等级只在剑灵,但是综合实力却不会比他低,欧意如许久之前便了解这点。
无论是许久之前玉雪山庄那役,施佰春与皆如萧在不知道彼此身份下以命相搏叫人叹为观止的对仗,或是前些日子身陷湘王府,施佰春以一敌万,不伤人也不让敌伤己分毫的精湛剑术,都是是以令世人折服的。
欧意如本来以为,这个人永远只会对着自己笑,永远只会对着自己好的。
他从来没想过像这样一个人,有朝一日也会对自己举剑相向。
施佰春的血色长鞭犹若灵蛇,止住对方攻势,振臂一挥内力催送,辫末的铃铛发异响,欧意如被那奇异的响声所扰,对方夹带其中劲猛伤人的内力袭来,连连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再度呕出鲜血。
施佰春毫不松懈,挥鞭迎上,血色长鞭冠以至阴至柔的内力,刚柔并济的破风鞭犹如灵蛇一般超欧意如袭来,欧意如反手一挑,不与破风鞭正面相敌,由左侧急攻,绕过她一剑划过施佰春腋下。
施佰春只是冷冷—笑,丝毫不理会自己所受的伤,对于来人的剑势不闪不躲,任由利剑伤身,只是一味地往前直攻。
不要命的打法,纵使自己伤痕累累,也叫对方同自己一样体无完肤。
“施佰春,够了!”欧意如骇然,这才发觉施佰春竟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想法。
欧意如不想真的伤施佰春,方才的几剑只是想逼退施佰春,但怎料施佰春却越打越凌厉,丝毫没有歇止的打算。
冒着被破风鞭上毒针刺到的危险,欧意如一心二用,右手使剑移开施佰春的长鞭,左手成掌忽地窜出,急袭施佰春使鞭子之手。
施佰春腕处被猛力一击,剧痛令她猛地松脱破风鞭,满贯劲力的破风鞭激射而出,横腰斩断一株柳树,而后那异铃嗡嗡作响久震不歇。
施佰春斜眼一挑,拔出怀中的天袭匕首。两道刚劲内力猛地相击,体内内息顿时波涛汹涌狂乱不已,双方都承受不住地连连倒退数十步。
施佰春按着胸口,只觉气海翻腾喉头一甜,似乎有什么就要涌上来,却叫她用力一逼,硬是咬牙吞了下去。
欧意如见随便身子晃动着,几乎快撑不住的模样,急急往前几步要扶住她。
“你怎么了?”欧意如焦急地喊着。
“别过来!”施佰春再退几步,忿忿说着:“我很生气,不想和你说话。”她努力撑住自己,深深吸了几口气,就是没丢脸地倒下去。
“不打了,”施佰春斜看了欧意如一眼,说:“现下我还打不过你,让我回罗刹谷练个几年再说,否则我真是太吃亏,肯定得死在你手里。”
“我说过我不会伤你!”欧意如吼着。
“欧意如,你到底懂不懂得伤字的意思!”施佰春凄惨地笑着:“真正伤人的不是你的剑、你的武功,而是你瞒着我在我后头做的那些事情。”
“我不懂,你可以教我!”欧意如疾声道:“你别走,留下来,我以后任何事都不去瞒你,你一点一点全都教我,教到我全都懂为止。”
“我怕我没那个命啊!”施佰春又是惨笑。“我知道你从小就自己一个人,没人告诉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但其实很简单的,你不懂我失去至亲的心情,不懂我为何发怒,只要你也同我一般失去重要的东两,便能明白了。”
施佰春淡淡地说:“欧意如,你现下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直视着欧意如,言语间像在询问,却又似早知道了答案。忽地,施佰春握住天袭匕首的手反手朝自己心脏捅去,招式凌厉竟存心置自己于死地。
“小七不要!”欧意如撕心裂肺地喊着,他慌乱地伸出手去挡住施佰春的招式,施佰春手一翻天袭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欧意如双目探去。
欧意如仅仅只是一愣,却没有阻止施佰春。
他望着施佰春,想望进施佰春心里,看看施佰春心底的那个自己,是不是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上,是不是还那么地……被重视着……
欧意如心里想着,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算是这对没有用处的眼睛……
施佰春的匕首在接触到那对清澈双眸时骤然停了下来,她看着欧意如那让自己着迷的漂亮眼眸,明明就能挖了它们的,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而这欧意如也傻了,怎么就不闪不躲呢?她这回是真的不想原谅他了啊,他可知道自己一念之间闪过多少想法,更真的有过要夺下他双目的念头?
傻子啊……
自己已经够傻了……
这云欧意如然比她还要痴傻……
缓缓地,施佰春悲怆地收回了手。她不发一语地转过身去,走到柳树旁拾起破风创系回腰上,抬起头来,在河岸边寻找着若然的身影。
“小七……”欧意如的声音窒着。
“若然、若然你跑哪儿去了?”施佰春对云倾的呼唤听而不闻,她揉了揉眼,把差点跑出眼眶的热泪揉了回去,自顾自地寻找着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的若然。
“小七你跟我说说话……别对我视而不见……”欧意如整个人慌了。施佰春为什么又不理他了?
施佰春脚尖踢了踢河岸草皮,吸了吸鼻涕,没听见欧意如的话般,摸了摸腰间的破风鞭,往春波楼的方向走去。“也许是回春波楼了。”她轻声说道。
“小……”
欧意如正想再度开口喊施佰春,却听见长堤上马蹄声哒哒,大批皇城守军倾巢而出,往他们所在之地直奔前来。
驾马于前方极力奔驰的是身穿红蟒袍的湘王欧意折梅,欧意如一见便知不对,又看折梅拈弓拉箭直直对住施佰春,连想都来不及想,便飞身朝施佰春扑去。
☆、第九十七章:受困
激射而出的翎毛箭生生没入了欧意如左肩,施佰春突然被扑倒在地滚了几圈,慌张拉起欧意如时才发觉他衣上沾满了血。
欧意如立即折断多余箭身,跟着紧紧抓住施佰春的手,奋力将施佰春往身后推,只求护住施佰春。
“怎么回事?”施佰春问。
“他领的是宫里的人,老家伙出了事!”欧意如断定。
欧意折梅在长堤上停了马,挥弓朝施佰春与欧意如怒吼着:“你个该死的施佰春,居然敢诓骗我!父皇吃了你的解药以后竟然疼痛哀号、吐血不已!施佰春、欧意如,你们二人狼子野心意图弑君,又以假药陷为人子的我于不忠不孝,幸好父皇明察,知道我是误中你二人奸计,让我戴罪立功前来捉拿你们!你二人快快束手就擒,否则若是被我擒到,铁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小气鬼,一下子说那么多话,嘴巴不会干吗?”施佰春今日脾气也不是太好,当下不给面子地朝欧意折梅吼了回去。
“你——”欧意折梅堂堂一个湘王在众多兵将面前被人叫作小气鬼,哪丢得起这个脸,一时间恼羞成怒,连惯有的假笑也忘了戴到脸上。
“我施佰春说过要救的人,从来就没有反悔过。谁知道你那药呈上去时被谁动过手脚,或者是你真想当皇帝想疯了,自己亲手把那解药换了也不一定。”施佰春哼哼讪笑了两声。
“来人,把这两个乱臣贼子给我拿下。”欧意折梅下令。“死活不论!”
欧意如见况,暗忖他与施佰春两人才斗了个两败俱伤,欧意折梅偏偏这么好运气挑这时候前来渔翁得利,心知此时正面冲突绝对会连累施佰春,他遂出手点了施佰春的穴道,不让施佰春有任何轻举妄动的机会。
施佰春一双眼睁得老大,直直看着欧意如。
欧意如抱起施佰春,举剑在重重人海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施佰春直奔回熙王府。
“立刻传令下去关门死守,谁都不许放进来!”欧意如入府后大喊。“速速召回京城外所有兵马,暂时放过血衣教,命他们立刻回府不许延误!”
顿时只见守卫熙王府的白衣侍卫听令,厚重的铜制大门缓缓往外推起,深沉的撞击声传来。两道门一合上,绿瓦白墙高不可攀的端王府瞬间宛如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