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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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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意如如入无人之境,顺利地找到被困在中庭之中的施佰春。

施佰春被无数的湘王府守卫围困其中,手里虽然拿着那把神器魄风鞭尽力抗敌,却招招为人留有余地,翻挑之间仅仅卷落对方手里兵器丝毫不动杀念,而那些人也看准了她的心思,不停以肉身逼近,令得她完全无法可施。

“五哥,你怎么带人闯进我湘王府来了?”折梅一早便听见前庭异动声响,看见欧意如带着人直直杀了进来。

这毕竟是京城,他们头上还有个名存实亡但也仍须顾忌三分的老头子,折梅不敢相信欧意如这家伙真为了一个施佰春,就血洗他湘王府。

折梅本以为只要抓了施佰春,便可拿来要胁这个五哥,哪料人算不如天算,欧意如不但出现,还带了百大高手随侍身侧。

“来带一个人回去。”欧意如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出尘脱俗的脸庞冰冷得毫无人味,他一双冷然的眸子只往小春看去,看着那个笨蛋,看着别人如何招招想她死,她却只想着给人留生路。

“小白!”施佰春隔着众人见着白衣飘飘的天仙般人儿出现眼前,高兴得大叫了声:“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怎么你还没死?”欧意如冷冷哼了一声,变了个脸,脸色顿时臭了起来。

“救我、救我、快救我!”施佰春在湘王府侍卫围起的人墙里跳着,一边努力闪躲刀剑,一边不停唤着她的亲亲美人儿。

欧意如不理会施佰春的叫喊,将视线移转至折梅身上。

“五哥啊!”折梅呼喊着他的五哥,说,“怎么一进来便动手动脚呢?七皇弟不过是和你的客人开开玩笑罢了,也不是真想对她怎样,你先别动气,叫手下的人退下来如何?”

双脚几乎无法动弹,只能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折梅露出笑颜,他嘴角虽然有些僵硬,但看起来还是笑得挺真切,只有一丝丝虚假而已。

折梅心里嘀咕,如今自己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回到湘王府,他绝不能冒险与欧意如硬碰硬,否则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对他也没有好处。

“你先让你的人停手再说。”欧意如怒道。

两派人马杀得眼红,刀光剑影、鲜血遍地,这边“呃啊呃啊——”惨叫,那头“妈啊,妈啊——”倒地,双方兵刃相接交会处还有施佰春“唉呦唉呦——”不停跳脚的声音。

折梅嘴角抽搐了一下,吸了口气,放声喊:“你们全都给我住手。”

“呜咿——”

折梅底下的人停手后,欧意如也挥退自己的人。

但就不知为何,这时却又传出那声惨叫。

☆、第八十五章:美人动怒

“施小七,你过来!”欧意如冷冷地喊了声。

施佰春像个小媳妇似地低着头,手压着臀,努力排开人群,一拐一拐地走至欧意如身旁。

欧意如就晓得最后那声惨叫是这人发出的。

“怎么了?”欧意如冷声问。

施佰春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了看欧意如,跟着慢吞吞转过身去,弯了一腰给欧意如看。

施佰春呜咽地说:“有人偷袭我!”

明明都喊停了,施佰春听见自然也停下手,却不知后头哪个不长眼的一剑往她屁股扎下去,她大爷,当场疼得她跳了起来。

“哼!”欧意如见施佰春这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冷冷地应了声,便将施佰春搂了过来。

“疼吗?”欧意如柔声问。

“很疼很疼,比你前晚扎我的时候还疼!”施佰春搂着欧意如,整颗头埋进欧意如怀里,边蹭美人边吃豆腐,边惨兮兮地哀号。

“谁让你去放人的?你可知道你这一做,让我损兵折将多少?”欧意如道。

“唉……”施佰春呐呐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欧意如看了施佰春一眼,瞧欧意折梅脚上包着碎布,又见施佰春衣衫残破,胸口一口气堵了,不用想也晓得欧意折梅那双脚,是施佰春亲手所包扎。

一想起施佰春之前为自己疗伤时是多么温柔体贴、柔情以水的模样,又想及施佰春也有可能将这份相同的温柔全向欧意折梅表露,欧意如整个人便不对了。

欧意如道:“他三番两次要你性命,你又为何硬是要救他?每个你稍微看得顺眼的就不想他死,这回又轮到他了是不?他到底哪点长得合你意了,我以为你只喜欢长得像我这样的脸。”

欧意如捏着施佰春的下颚,狠狠地将施佰春的脸抬起来面对自己。

欧意如就是看不惯眼前这个人四处对人好、四处对人笑。每回施佰春这么做的时候,他心里头就不舒服,又闷又燥,像有根刺埋在心里,找不着也拔不出,就这么搁着慌。

“唉,我的大美人,你这怎么活像在吃醋似的?”施佰春见欧意如拧得都快打结的眉头,起先是不太明白,不过后来会了意,便笑得开怀。

“吃醋?什么吃醋?你说谁吃醋?可以再多说几句!”欧意如眯了眼,琥珀色的眼里闪过凶光。

“没没没,没人吃醋,醋全是我吃的,你一点都没吃到。”一见苗头不对美人又似光火,施佰春连忙哈腰陪笑。

“哼!”欧意如不给施佰春好脸色看。

见这对小情人大庭广众之下竟就卿卿我我起来,仿佛旁边没半个活人似地,被晾在一旁的欧意折梅一把火突地升了起来。

“五哥,你就顾着和你的客人讲话,全忘了七弟还在这里吗?折梅皮笑肉不笑地,对这两人是越看越不顺眼。

施佰春望了望她的美人儿,说道:“小白,你脸上沾到灰尘了。”想必是方才太过忙乱,美人才不慎弄到的吧!

欧意如把施佰春拉开来,扯着施佰春的白色衣襟便往自己脸上抹去,把脸擦了个干净。

在这同时,欧意如靠在施佰春身上吸了口气,深深闻着施佰春身上的草药味,四周围的血腥气息跟着似乎也淡了,不再那么让他觉得恶心想吐。

唉,施佰春心里想着,自己在外头整天了,衣裳也没说多干净,欧意如也真是忍受得了就这么拉了擦。

小俩口又是自顾自地一来一往,也没人理会坐在椅子上只能动张口的欧意折梅。

他的拳头握得死紧。

“收兵。”欧意如说罢,无意在这嫌恶府多待,攥着施佰春的手往后一拉,转身便行离去。

“欧意如!”对于这家伙的目中无人,折梅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吼出来。

施佰春回头朝盛怒中的折梅挥手道了声“珍重再见!”,后来想了想又立即改口:“还是永远不见的好!”接着便乖乖地跟在欧意如身旁,目不斜视端望正前方,大气也不敢胡乱喘一下,随欧意如一同往外走。

施佰春自也是知道今天闯了大祸。如果欧意如没来救她,那绝对凶多吉少,保不定就此命丧湘王府,呜呼哀哉矣。

而湘王府被自己和欧意如前后这么一乱,简直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施佰春一路走出来,也跟着心惊胆颤起来。

这四处都是断肢残骸、淋漓鲜血的,让施佰春越看,便越是懊悔自责。

不该来的、实在不该来的。

放了欧意折梅,以为救一个人,却差点赔了自己一条小命。

欧意如前来,以为救了自己,却又害了这么多无辜之人。

这帐真是,怎么算、怎么打不和。

施佰春想起大师兄说过的话:不想看,那就把眼睛闭上。

她仓皇地闭上了眼,脚下却是一个踉跄,狠狠往前头摔去。

欧意如的手来不及缩紧,让她就这么跌了出去,让脑袋磕上了地。

欧意如一阵无语。

但最后还是走向前去扶起她,将她带出湘王府。

有惊无险回到熙王府,除了臀上那小小一个洞以外,施佰春人整个好好的,没缺胳臂也没断腿。

方才还悲秋伤春什么的,施佰春全抛到脑后,只剩心里那一丁点的酸。

她觉得累了,念着欧意如寝宫软软的床铺,想立刻往那丝绸被褥上扑,滚个几圈,而后好好睡上一觉。

哪知跟着欧意如后头走,欧意如才跨进门,施佰春脚都还没跟上,欧意如一个反手,便将门关了,让施佰春碰了一鼻子灰。

施佰春眨了眨眼,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唤着:“小白……小白……”

房里人没作声。

施佰春又换了声道:“美人……美人……”

冷不防两支影子针“咻咻——”激射而出。

施佰春吓得连连后退,躲了针,又慢慢往门口靠去,轻声再问:“你生气啦?”

“没那闲工夫生你的气。”欧意如不冷不热的声调透过门板传出。

施佰春听得房里头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传来,静了一会儿没半点声响,过了好一阵子,又起了被褥翻动声,欧意如似乎早早便入榻要睡了。

☆、第八十六章:跟踪

施佰春苦笑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屈膝坐在寝宫外头,靠着门板,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

其实,欧意如也不是不晓得自己这么一搅和,会坏了多少人的事,但自己认定了该去做的事情,要冷眼旁观不插手,那她就不是施佰春了。

就像这些人观念里根深蒂固的“谁挡在自己面前,便得除去!”,和她被师父所教导的“谁倒在自己面前,便得治到好!”,这两者是一样的。

纵使自己所想所做,和欧意如有所抵触,施佰春还是不会违背自己的信念。

毕竟当初若没师父救她,便不会有今日的自己。

师父给予她再次为人的机缘,她如今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只是将心比心,让希望能活下去的人,可以得到像她一样的机会活下去罢了。

“小白……小白你睡了吗?”施佰春可怜兮兮地问着:“外头很冷耶,你真这么狠心不让我进去,要罚我睡外头啊?”

屋里头的人还是不肯说话。

其实熙王府很大,施佰春完全可以随便找一间寝宫去睡。

“那……那我睡外头便是了……你……记得要吃了药再睡……身体顾好,千万别给忘了啊……”施佰春还是那可怜可怜滴语调。

房内的欧意如其实醒着,他侧躺在床上,目光从方才开始便直视着门板上倚着的那个黑影没动过。

施佰春还是叽叽喳喳地在门外说着话,欧意如静静听着,听这人扯天扯地胡乱瞎说。

他今日真的对施佰春动怒了,施佰春私下放走欧意折梅的举动令他无法理解。欧意折梅虽算不上最大的阻碍,但也是颗烦人的绊脚石,他从以前到如今不知想过多少次该把这绊脚石去掉,这次好不容易困住欧意折梅,却又让施佰春活活坏了事。

这施佰春不是他的人吗?

为何三番两次坏他的计划?

欧意如的不懂施佰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皆如萧比他重要?

血衣教比他的银甲轻骑重要?

欧意折梅比他重要?

就连每日端水让施佰春擦脸洗手的侍女,或许都比他要来到重要。

欧意如从来没这么心烦过。自从遇见了叫施佰春的这个家伙,他就每日浮躁不安。

一会儿不见她的踪影,就莫名其妙发慌,找着了她,发现她正朝着别人笑,又不明所以地发起怒来。

只要一想及施佰春,自己仿佛都不像自己了,一门心思都只能兜着她转,被牵过来,又牵过去,控制不了,情难自禁。

这便是喜欢上了吗?

欧意如懊恼后悔着。

早知如此,当日将施佰春寻回,便该一掌打断她的心脉,除了这个祸害,让她再无法左右自己才是。

但一想及若真的杀了她,便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听不见她的声音,却又万分难受起来。

欧意如简直快被自己纷乱的心绪弄疯了。

这个施佰春,真是活生生一个害人精。

门外又传来一声叹息。低低地,翻来覆去包含着千种惆怅滋味。

欧意如很少听施佰春发出这样的叹息,他不知施佰春又想起了什么,让这声叹息褪去了轻浮对世界的满不在乎,变得些许沉重。

“下雪了……”门外的人说着。

这句话以后,声音突然停歇,许久不曾响起。

欧意如没听见施佰春说话,心里觉得有些不对,顿了半晌,还是起身开启房门往外探去。

但见昏昏暗暗的勾月悬在天际,黑夜中缓缓飘落羽絮般的细雪。原本该坐着人的那个地方只留有淡淡的雪迹,而那个人却已经不见踪影。

欧意如心几乎都窒了,他不晓得施佰春为何突然失踪,而且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

他想到施佰春离开了他,不知去了哪里,便整个人完全慌乱起来。

“小七……小……”

欧意如心急如焚的声音才喊出口,便见到连接药房的长廊那头,拐出了个身影。

那身影听见欧意如着急的叫唤,猛地便抬起头来,朝着欧意如这方向眉开眼笑展露笑颜。

“大美人你叫我啊,让我进去睡了吗?”

施佰春端着去厨房要来的热呼呼酒酿汤圆,三步作两步地又冲又跳,往欧意如跑来。

“……”欧意如激烈的情绪在见着那碗汤圆时瞬间冷却。

他脸色一暗,反手关上房门,又将只差一步便能跨进门槛之内的施佰春阻绝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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