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相公,弃女当自强-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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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逼高枫,她可以体谅他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失去两个亲人,但有做事必须狠下心来才会坏事。
这一次她就当是体谅,下次她不会如此做。
不过她预感却是十分准,后面还因为宁氏而惹来很多的麻烦。
*
顺心日子来临,离嫁给赵怀墨的妻子也不远了,她每天就是逗逗孟宝宝,也不知道是不是患了婚前恐惧症,她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了,有时候无聊发呆地看着天空,偶尔会觉得自己来这里变得好多。
想着自己就在不久后就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要另外一个人过完这一辈子,到了赵家,很事情都不由她了,突然觉得有些沉重了。
就在她心情低落,她及笄那天还是要到来。
天色朦朦,她就被高晴儿拉起来梳妆打扮。
从铜镜中看到那些丫鬟来来回回,微怔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中长得极其精致,肌肤细嫩如雪,淡红的唇瓣比昔日要泛红一些,脸颊淡红绯红,似雪中梅花,惊艳至极,淡眉略扫,两眉之间凝水状的珠子垂下,发髻上插着宝石设计的珠钗。
一直忙不迭的阮芸娘终于抽空来见她,看到她如此美丽,心里真是为她高兴,而自己心里的一桩心事也了。
孟初雪看她微怔了下,又从衣袖里掏出帕子包裹的东西,阮芸娘掀开,把似水中带碧绿的玉镯递给她,笑道,“这是你外婆留给娘的,现在娘传给你。”说着,就孟初雪戴上。
“你要好好保管,这玉镯是传女不传男,要是。。。。。。”阮芸娘顿了下,又笑着掩饰自己的失礼,“没事了,你要好好保管便是了。”
“谢谢娘!我会好好保管”孟初雪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她听得出阮芸娘话里有保留,不过这些她要是不想说,自己也不问她了。
“时辰也差不多了,你也要去见见他们才行,不然这也说不过去。”
“嗯,我会去见他们。”孟初雪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眼底透着淡然。
最后媒婆来催时辰已差不多了,阮芸娘顿时眼眶透红,强忍着泪水,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今天是自己女儿的好日子,千万不能哭,不能哭,但她还是控制不住,泪水簌簌滴落。
孟初雪知道她心底的舍不得,温柔的双眸凝视她,安慰道,“我不过是嫁过去赵家,又不是不回来看你了,你不用如此。”
初雪!娘不仅仅是舍不得你,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说,以后的路是靠你自己走了,娘想你外婆他们了。”
“娘!”孟初雪心中一震,神情略微慌乱,连忙握住阮芸娘的手,“你该不会是想丢下我和宝宝?”
阮芸娘温婉地笑了,“怎么会,娘最舍不得你和宝宝,娘是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只是看到你已经出嫁了,就想到你外婆的那些事,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到了赵家,你以后的路不是靠你自己走吗?你这孩子就是爱多心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婚前恐惧症还没好,还是怎么样,反正她就是对现在的事都特别的敏感,总觉得还有什么事在等着自己一样,如果是知道还好,越是不知道,心里越是没底气。
“好吧!算我多心了,我先去看他们吧!”
“嗯!娘陪你一起去吧!”她怎么说都还是孟家的夫人。
“好!”孟初雪对她嫣然一笑。
自从孟发财和孟老夫人倒下之后,为了方便照顾他们,孟初雪便让他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
显然她的喜气没沾到这边来。
她让高晴儿守在外面,她和阮芸娘进去。
为了方便,孟发财和孟老夫人更是睡同一房间,只是不同床。
孟发财看到一身喜服的她,情绪略显激动,像是在问她,为何不把他们接出去,她成亲就应该有他这个爹在才对。
“娘!”孟初雪读出他眼睛里所表达的意思,她悠悠然地侧转目光看身边的阮芸娘,“孟老爷还想着出去,难道他都不知道现在孟家都是我们的吗?”
她步步靠近孟发财的床沿边,故作恍然,笑看着他,“不,应该说这些本来就是我们的,你的一切都是我舅舅所给,现在换我收回去,那也是应该的。”
阮芸娘似乎猜测到她接下来要说,于是连忙道,“初雪你不要靠得太近,晦气会传染给你可就不好了,你今日可是新娘子。”
“就是新娘子所以才不怕这晦气。”孟初雪停驻步伐,居高临下地凝视孟发财,看到他双眸睁得老大,她不由就想着笑了,“你知道和老夫人为何卧床不起吗?那是因为我下得毒,是我让你们卧床不起,你想着为什么吗?”
孟发财看着她的眼神逐渐现出了胆怯,他以为这是他中风了,没想到这些都是她下的毒。
“如果不是你让我们母女分开了那么久,每每让我想起你是如此对我娘的,我心里头就容不下你还活着,我之所以留你的命,那是因为你们还有用处,等你们都没用了,我会一起送你们母子下地狱。”
“初雪!今天是你大喜日子,你为什么不知道忌讳一些呢?”阮芸娘无奈语气中喝斥她。
“娘,我一想到他们对我们之前做的事,我心里头就是生气。”
“这些人都是不值得让你这般难过,忘了吧!”她以为那些事只有她一个人受到伤害,却不想连初雪也会如此。
“好,我和他们说完最一件事,我就不说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孟初雪撒娇道。
“嗯!”面对她如此,阮芸娘无奈答应她。
见她点头,孟初雪这才又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作孽多了,你有了那么多的女人,可没几个是属于你自己的,江丽娘早有了张大田,他们是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亲眼看到,而我就是一直故意不告诉你,而吴婉清,一个只会装的人,她也背叛你了,和仆人搞在一起,被我下令淹死了,还有,宝宝其实也不是孟家孩子,是我从外面抱回来的,至于滴血认亲的事是我动了手脚,我也不是孟家的孩子,孟宝玉也不是,孟宝珠也不是,孟宝美和孟宝瑶是孟家的女儿,不敢这对老夫人来说,不是男儿,都不算是孟家的骨肉,所以,我就把孟宝瑶弄毁容了,然后送去你经常喜欢去的地方,那儿有各种男人,绝对适合你女儿。”
看到孟发财情绪越来越激动,随时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了,孟初雪却笑得越是开心,“你不要太感谢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还有,孟宝美,她倒是挺乖巧的,所以我还留着她的命,你知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们这些吗?那是因为我想让你们都死得瞑目。”
洞房
孟初雪步出房门,随即听到里面传出惊骇叫声,她不疾不徐地对身边的高远道,“救活他们,我还留着他们的命有用,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快死了。悫鹉琻晓”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在她出嫁之前就死了。
“是!”
又瞥见他迟迟未有动作,她便问,“又有什么事吗?”
高远犹豫了下,还是把外面探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她。
孟初雪沉默,莹眸里的寒气逼人旄。
骤然,媒婆就在催着她,让她赶紧得走了,时辰已经差不多了,赵怀墨已经在外面等她了。
阮芸娘对上她双眸,眼底浓浓的担心。
孟初雪心思一定,什么话也不说,让阮芸娘帮她盖上红盖头,由媒婆和高晴儿搀扶出落院崽。
阮芸娘目送她上花桥,一身新郎官服的赵怀墨俊颜多了几分妖魅,他朝阮芸娘拱了拱手,上了马,回赵府。
孟家与赵家婚事热闹轰动,光是嫁妆好十几车,敲锣打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同样薛家也举行婚事。
薛京华在前头招呼来客,瞥时辰也差不多了,自己儿子怎么还没出来,于是派仆人去催,建国后听到仆人的话,薛京华的面容立即黑了又黑,步伐急促,跑到后院去。
到了薛沐晨房间空荡荡,无见人踪影。
“不是让你跟公子的吗?人呢?去哪了?”薛京华怒气冲冲质问薛勇。
“老爷,奴才真的是不知道公子去哪了?他说要换衣裳,让奴才把头转过去,等奴才回头之后,公子就不见了。”薛勇胆战心惊地回了话。
“那其他有没有见到人?”
“奴才也去问了,他们都说没看见公子有出去。”
闻言,薛京华勃然大怒,挥掉桌上所有什物。
当时在前头招呼来客的薛老太爷见他匆匆忙忙往里走去,他就想到可能是薛沐晨又在闹脾气了,于是他抽空来这边看看,脚刚踏进房门,便看到薛京华在砸东西这一幕。
“这又是怎么啦?晨儿呢?”薛老太爷往里瞅了几眼,未有看到薛沐晨身影,便问薛京华。
“那小子不知道跑去哪了!”
薛老太爷紧蹙老眉,责怪往他看,“你不是让你身边的人看着他的吗?怎么让他跑了?这都要去接新娘子了,要是他不出现,那路和薛家不让全京城的人看笑话了吗?”
薛京华面容怒气十足,不断深呼吸,他就是担心夜长梦多,怕沐晨那小子又会去纠缠孟初雪,所以他才借让沐晨去见孟初雪最后一面时,要求他娶路莺莺,因此他自己还特地定了和孟初雪同一日子成亲,没想到,还是出事了,现在可怎么收场好。
“派人孟初雪那边看看,看他有没有在那边,如果他赶紧把他抓回来。”薛老太爷想了下,心里实在是无奈,就算是孟初雪再好,那也是赵家的人了,晨儿也应该死了这一条心才对,却不想他对孟初雪仍然昔日那般深情,这可是会害苦了两家人。
“嗯!”薛京华这边便身边的护卫去执行,他还对护卫说,“如果孟家的人有意藏起公子,你就直言警告他们,不需要和他们拐弯抹角问人。”
“是!”
而护卫到了孟家翻遍了房间,都没发现薛沐晨踪影,而高远也因此知道了这事。
他救回孟发财和孟老夫人的性命,他便赶去赵府与孟初雪会合。
那个时辰,孟初雪与赵怀墨已拜堂送回房里。
红蜡烛恍惚地亮着,桌上花生莲子摆着,高晴儿守在床沿边,喜娘与她说一些要注意的事宜。
这时有人敲门,隔着红盖头的孟初雪,心思一沉,想着一定是高远。搁在腿上的双手,轻轻地一动,高晴儿见着了,立即会意,便开口让外面的人进来。
喜娘见是男子,以为他是见见新娘子的,于是笑着道,“你怎么比新郎官先进来呢?要是想见新娘子便要再等一会,等新郎官揭起红盖头才行。”
红盖头是丝制造,孟初雪可隔着薄薄的纱布看到高远的影子,淡然从容地问,“有什么事吗?”
高远看了一眼喜娘,高晴儿随即笑着上前,私下给了一些银子,“辛苦你了,我们家姑娘有话和奴才说说话。”
收了银子的喜娘也是个会做的主,笑嘻嘻地下去了。
“晴儿你先去外面看着。”孟初雪道。
“是!”
高远把薛沐晨失踪一事说给她听,只见她沉默了半晌,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会抵抗这事。”
“那现在怎么办?薛丞相家为这事真的好着急,而且奴才还听说薛公子连薛勇都没带上,这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以往他们在乡下时,他就听薛沐晨说过,去哪儿都是会带上薛勇。
闻言,孟初雪心里也无主,淡淡地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可她又是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就此出事。
“可是。。。。。。。”
“你先下去,也派人留心,看看有没有他的下落,如果有,就把他送回薛家去吧!”路莺莺还在等着他,他就这么走了,也不想想路莺莺日后的名声可怎么办呀?
嘲笑肯定是少不了。
话一完,就听到高晴儿行礼道,“姑爷!”
赵怀墨冷漠的墨黑,深得不见底,冷利地像是刀锋,直视高晴儿,她连忙垂目,他冷冷抬眸深深地看着房门,“你怎么会在外面?就连喜娘也支开,夫人到底是在里面做什么?是不是不可告人的事?”
道着,他大步一跨,猛然推开。房门,见房内只有高远一人,而她从容端庄坐在床边,不过他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愕然,他不做声走到她跟前。
高远向他揖礼,“姑爷!”
“你们两人把人都支开了,又是有什么事吗?”赵怀墨也不拐弯抹角,低沉冰冷的嗓音问高远。
他在前头瞥见喜娘出来,他觉得惊异才来看看她。
“能有什么事,高远不就把家中的事与我说说,我出门之前,我孟老爷和孟老夫人病情复发了,我让高远照顾他们。”
“那也不需要把人都支开了。”闻言,赵怀墨直觉不相信这事。
“你不是应该到前头应酬客人吗?现在时辰还早,跑来这里可不好。”孟初雪淡淡说话提醒他。
她直觉不想他知道薛沐晨的事,他知道了肯定又是会掀起风波,她不想这样。
赵怀墨目光深沉,定定地看了她,霍地转身离去。
她光是看他挥甩衣袖的样子,她就知道他心里有多生气,她再一次觉得不告诉他这事,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