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帝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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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音笑意盈盈,轻瞥向众人,一手自干为尽,一手抚向都还未隆起的小腹,就像抚着大肚子一般的姿势。
呵呵,这个乐音倒还真会恃宠而骄啊,滕姬作为设宴主办者,先开口道声人齐、开宴尚且得宜。
可祁御宸在此,自己就算再怎么不得宠,也是个王妃的身份在此。她却以主人家的身份首先发话,未免不得宜。
更何况,祁御宸的那么多个姬妾在此呢,吃不到的葡萄终归是酸的,即便她话语得当;这么快得自入主题,未免给人一种自发炫耀的意味。
宫九奕撇了撇嘴,树大招风,只是尚且不知这个乐音是否有意为之,自己只要静观好戏便罢,希望她们不要愚蠢到牵连到自己即可。
瞥向祁御宸,他倒是十分淡定地自顾微低头喝着小酒,面容神色淡如止水。
传闻中西祁四王爷,武技平平,文采平平,好吧,样样平平这也就罢了。可一个人不该文韬武略平平了,还顺带着行为处事也平平,更顺带着面容神色也平平了。
平也就罢了,据自己一段时间的接触了解,他更是一种淡,这是一种容易让人对其有所忽略的淡。
他也在掩藏、伪装?
宫九奕此时又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有瞬间的那种独属于与自己同类人般的气息。当时还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得怀疑这到底真的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了。
宫九奕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自己的感觉向来不至于太过失准的。
“呵呵,妹妹此言差矣,妹妹能够怀得子嗣,岂是我等姐妹的照顾?该是妹妹自己的能耐才是”。潋滟看着乐音,也是一脸的笑意,显得十分有爱。
可她这话,却让乐音桌下的双手绞着手帕,这个潋滟着实可恨,居然暗骂自己能够怀得子嗣,并非与她们一起公平争取所得,靠的是暗里耍狐媚手段所得。
呵呵,等下有你好受的,乐音眸中的阴鹭一闪而过。
“呵呵,妹妹客气了”。滕姬举杯一饮而尽,还是一味的贤淑得体样,眸里深处居然也是一片淡然。
宫九奕居然都能从她的眸里深处嗅到一种与自己一样,静坐看戏的意味。
秀眉一挑,作为祁御宸的女人,自己居然没有从中看到一点点女人间争风吃醋的嫉妒意味,难道,其中有猫腻?
“哎呀,乐音姐姐本就是有福气之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比拟的”。“就是,就是,这怎么敢当啊”。
王府里除了滕姬之外,比较得宠的也就属潋滟、乐音等人了,现下乐音又有了身孕,自然母凭子贵,地位更高了。一些身份地位比较低的侍妾,自然乘势对乐音迎合拍马了。
“呵呵,既是不敢当,那若是不嫌弃的话,珠儿想敬乐音姐姐一杯,一是祝福姐姐有喜,二是多谢往日里,姐姐对珠儿的多加照顾”。
这不,王府里进门较晚的一个三等侍妾,明珠步履轻快得走到乐音面前,豪爽地将自斟的一杯酒喝尽之后,又亲自将乐音面前的酒杯斟了一杯茶水,嬉笑着递向乐音。
一颦一笑似乎有着如孩子般让人觉得不好意思拒绝的纯真无邪。
“呵呵,妹妹哪儿的话,妹妹乖巧讨喜,这府里之人谁不欢喜?姐姐自是该多加照顾才是”。
乐音友好地笑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有着让人觉得出乎意料地干脆。
而就在宫九奕有些讶异于明珠作为一个小小的三点侍妾居然在乐音面前也有几分面子之时,“啊”!
乐音突然惊呼一声,突然整个人倾倒于地,脸色瞬间煞白,修眉紧锁,双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不堪。
“啊,肚子好疼,孩子,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很快地乐音的裤脚衣裙便很明显地浸染了血。
看着四周见此情景而慌乱了的众人,宫九奕撇撇嘴,一手夹起桌子上的水晶肘子,放进嘴里,慢慢品尝,一脸地陶醉。
此情此景还不如一块水晶肘子来得吸引她的目光,并非她无情,只不过乐音才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却流了这么多的血,让她颇觉得有点无语。
一时间便找来了个大夫为其医治,大夫诊断为因受药物强性浓缩藏红花加麝香的粉汁的影响而小产了,孩子已经没了。
此时,在乐音的房中,乐音躺在床上,显得十分虚弱。
但仍然提劲一脸怒容斥责明珠:“茶!一定是因为那杯茶!你,是你!没想到你这个贱人,看着纯良,竟是如此蛇蝎心肠!你还我的孩子”!乐音哭骂着挣扎着要起身扑向明珠。
“音儿,小心身子,本王在此,自会为你做主的。谁敢害死本王的第一个孩子,本王定不轻饶”。
祁御宸安抚着乐音,将其按回床上躺好,又瞥向一旁的滕姬:“姬儿,此事就交给你负责,定要查清楚原委。皇兄早朝时交予本王的一些公事,本王尚未处理,得先离开了。有什么事再来禀告于我吧”。
说完,便一脸哀痛得离去了。
呵呵,这个祁御宸倒还真是哀痛啊,哀痛到还有心情处理国家大事?他别是类似于自己,看不上女人间的这些小戏码吧。
宫九奕静坐一旁,翘着二郎腿,瞥向一旁的雪儿,两人凤眸流转,秀眉一挑,心意相通,不会就这么点小戏码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只要不惹到自己就好。
“是,王爷放心吧,姬儿一定会处理妥当的”,滕姬继续以当家主母的姿态,大方得体地道。
呵呵,流产么?就凭这些个女人,王爷岂会让她们怀上自己的孩子?……
第一卷 王府家斗篇 第十九章 好戏出场
本来王爷无意于这些个女人,却要留着,这些个女人安分些,倒也罢了。岂料平日里小斗小闹下还不止;居然该死的,敢拿王爷的子嗣当筢子,整出这等幺蛾子。
这个乐音是否闹得有些过了,滕姬垂眸,敛下一片阴鹭。
抬首,又温柔满含关怀的瞥向乐音:“妹妹,没事就安心养着吧,我定会好好地查清此事的”。
继而又瞥向明珠,“谋害王爷子嗣可谓是罪大恶极,乐音既是喝了你敬得茶才落了胎。我看你还是自行招认了吧,免得届时罪过更大”,滕姬冷冷的道。
既是你们要玩儿,那就顺势将水搅得更混些,将你们自个儿一并都好好收拾一番。
既是王爷要留着你们,你们也得安分些才好,免得惹自己生厌,即便凭这些个庸脂俗粉还尚且不足以威胁到自己。
“滕侧妃姐姐,这真与珠儿无关啊。珠儿与乐音姐姐平日里素无冤仇,岂会如此恶毒待人”?明珠泪眼婆娑,一脸的委屈。
“可你也有因为妒忌,争风吃醋的嫌疑啊。来人,将明珠的房间里里外外都搜查一遍,再将一些相关联的下人也全部盘问一遍。凡事要靠事实说话,若你真是无辜,自是找不到什么证据能够指证你的”。
滕姬脸色依旧是淡淡的,满眼不含任何温度的瞥了眼明珠,便自顾坐了下来,举起一杯茶,轻抿了一口,举止优雅如常。
呵呵,这个滕姬还真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啊。坐在一旁角落里,似乎已被人忽视了的宫九奕在心中冷笑不已。
她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倒是挺想知道这出戏的结局的。看戏就是如此,即便感觉没什么新意,感觉不好看,但既然一开始看了,便还是想看到结局的。
更何况她宫九奕还是个做事情有始有终的人。
一个时辰后,管家领着护卫领头与婢女嬷嬷来复命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个既是找不到什么证据,那明珠妹妹许是无辜的呢”?
“是啊,明珠妹妹向来乖巧,不至于做出这种恶毒之事吧”。许是明珠平日里做人比较圆滑,所以,此时便有几个侍妾为其说起话来。
“我才是受委屈的苦主,没了孩子的人是我,难道我还会冤枉她不成?搜她的身,搜她的身,我不能让我的孩儿白白死去”!
这个时候,乐音突然挣扎着要起身,像是认定了明珠就是下药之人一般,声音凄厉。
“来人,那就搜身吧”,滕姬淡淡的道。
“搜身”?已经被两个嬷嬷欺身上前的明珠,眸中满是委屈,不过,她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倒也硬生生的接受了。
“回禀侧妃娘娘,没搜出什么可疑物件”。
“再找个医女来搜吧,这样才能更加确保你的清白,这也是你所希望的不是么”?滕姬瞥向明珠一脸的公义仁心。
既是如此,为何上一次搜身又不直接找医女来搜?这不是让人多受辱一次吗?真是典型的伪君子。宫九奕与雪儿互看了一眼,眸中都有着一闪而过的不屑。
医女贴近明珠的身子,细细搜索,当看到明珠手中所佩戴的一枚戒指时,她神态严肃地摘下戒指,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
“回禀侧妃娘娘,这枚戒指里面一定藏有高浓度藏红花与麝香配掉好的粉剂”。说着,医女便将这枚戒指呈给了滕姬。
“哦,是么”?滕姬拿起戒指细细地把玩儿,只是一枚珍珠戒指,上面有许多颗细小珍珠镶嵌在此之中。
滕姬眸光一暗,小心地用指甲按到了其中一颗小珍珠上,其中便流出了一滴乳白色的稠状液体。虽然是很少的分量,但也足以让在场之人都看清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害死乐音姐姐的孩子。我只是,只是想让乐音姐姐补下身子而已啊”!
明珠满脸震惊,不可置信,泪水如掉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落,显得十分无辜。
“你个贱人,居然如此歹毒!我要你为我死去的孩子偿命”,乐音突然如发疯了一般,像是用尽了气力般从床下冲下来,双手掐着明珠的脖子,凄厉得吼道。
周边侍妾见此情景都拉开二人,纷纷上前劝慰。而始终也在一旁静静地呆着看戏的潋滟,见此情景,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呵呵,这个乐音始终还是要将自己拉下水,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滕侧妃姐姐,珠儿真的没有害人之心,珠儿也实在不明白为何会如此。这枚稀有南海黄珍珠戒指是前几天潋滟姐姐送个我的”。
“她说这枚戒指是南海一位得道圣僧所赠。戴着有养颜的功效,每日喝茶时集体按下上面的珍珠,便会掉下一粒珍珠粉末,融入茶中,喝了补气养血,对于女子而言是极为养身的”。
“如若粉末吃完了,就按下最中间那颗珍珠,会留下一滴精华液,那是最补的。而又恰逢到昨晚,我刚刚吃完粉末”。
“在敬乐音姐姐喝茶时,我才突然想起那滴精华液,再想起乐音姐姐平日里待我的好,便滴入乐音姐姐的茶中了。想着她如今有了身孕,给她补补身子”。
“潋滟姐姐,这枚戒指可确确实实是你送给我的,你得为我作证啊”。明珠满眼无辜得对着滕姬解释完又瞥向一旁一脸冷然的潋滟认真肯定的求证道。
呵呵,这个明珠倒是大方啊,居然会选择偷偷地送礼,做好事不为人知?
还有,她倒是把潋滟也美化地可以啊,单纯地送个戒指倒也正常,可送这个贵重的戒指给一个地位势力还不如自己的三等侍妾,这说得潋滟也太有爱了吧。
这下可热闹了,这场戏中玩儿的人加入得更多了。只是什么时候才有结局高潮啊,进展太慢,她都有些看得累了。宫九奕打了个哈欠,十分慵懒。
果不其然,面对明珠表里柔声,暗里却藏凶机的质问,潋滟一声冷笑,满是不屑:“你以为的身份很是尊贵,所以我需要拼命的巴结你吗”?
“而且的确我是赏过表面上看着是这样的一枚戒指给你,可却非是如此神奇的,想必整出这枚戒指的人耗费了不少的心机了吧”。
第一卷 王府家斗篇 第二十章 戏中有戏
“潋滟姐姐,你不能这样啊,还记得是你今早提醒我乐音姐姐有孕,要念得乐音姐姐的好,将最后这滴精华液让给她的啊”。
“你还说,想起曾今欠过她一个人情,而她又是不图所报之人,为了自己心安,还示意让给她时,我不必多言的啊”。
明珠的泪眼无辜得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像是被人卖了还会为人数钱那般纯良无心机。
说完,又继而转过头,瞥向滕姬:“滕侧妃姐姐,如果确是我做的,我会在查到我之前这么久的时间里,不仅不毁灭戒指证据,却还傻傻的依旧戴在自己手上吗?那我是不是也太有恃无恐了”?
从始至终,这个明珠都没有在名言上指出潋滟便是凶手,反而都是在无辜的阐明着事实而已。而她这样也只会让人更为相信她的话,也显得她没有刻意针对潋滟之意。
再加上最后一句理性的解说,还真有几分小聪明。
宫九奕举起茶杯又轻抿了一口,嗑完了瓜子,嘴又有点渴了。她倒有些期待潋滟的反击了,据自己了解这个潋滟可也是个狠角色。
果不其然,潋滟一声冷笑:“既这样,就别怪我揭穿你们,不顾昔日姐妹情分了”。
说着,潋滟瞥向反而在此刻已知道了真正的凶手之后,却安静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