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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僵尸先生 作者:黄鹰 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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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生连随问:“是任老爷家里?”
  “难道是这儿?”九叔没好声气的回答。
  文才那边正在偷吃祭品烧肉,听得说应一声:“既然与我们无关,管他死人塌屋。”
  秋生却坦心的问:“那任老爷的女儿会不会受影咱?”
  文才口快快的接一声:“那少得她的份儿。”然后才省起在说着婷婷,连随走到九叔面前:师父,不管怎棣你也要想想办法。““早在想了,否则也不会将棺材弄到这儿来。”
  “这具棺材难道有什么不妥?”文才奇怪地问。
  “不妥的是那条尸。”
  文才抓抓头:“说到那条尸又真的很奇怪!”
  秋生接上口:“是啊!葬了十年多,还是活生生的。”
  文才看看它们,走过去揭棺材盖。
  九叔说:“所以说凡事都要听其自然,不要强来,好好的一块蜻蜓点水福地便这样浪贵了。”
  “那个风水先生也真的恶毒,钱收了,还要指引一条黑路。”秋生大摇其头。
  文才即时大叫:“你们看”
  九叔秋生回头,只见文才已然将棺盖移开。
  文才接道囔:“尸体好像发了福,胖了。”
  九叔面色一变,一个箭步走近前去,探头一望。只见尸体的肌肤果然变得更丰满,而且多了层光泽,十根指头的指甲竟然长了三寸,眉宇也疚得更深。
  秋生看得真切,一声:“我说,好像冤屈了很多。”
  九叔入耳惊心,急喝:“抉将棺盖移回去,快”
  文才秋生被喝得跳起来,急忙将棺材盖移回。
  九叔转身便跑,拉开旁边通往家中的门,走进去。
  门“碰”地关上,文才秋生面面相觑。为之愕然。
  “看他的恶样子。”文才摇头。
  “好像吃了火药。”
  一阵“唧唧”的叫鸡声即时仰来。
  秋生听着奇怪:“师父在干什么?”
  “好像就是叫鸡了。”
  语声甫落,叫鸡声已停下来,门再开,九叔双手捧着一头雄鸡进入,在供桌前一阵摆弄,口中念念有词。秋生文才一旁探头探脑。
  九叔一阵把弄之后,将鸡送到文才面前:“捧着”
  文才手忙脚乱的捧住。
  九叔接着拿起供桌上放着的利刀,一阵舞动,刀光闪闪。猛喝一声:“碗。”
  秋生双手捧着一个大碗连忙迎上,碗中盛着半碗墨汁。
  九叔剑指接将符画在刀上,再喝一声:“疾”一手将鸡头拿起,反手一刀将鸡颈子割断。
  鸡血滴进碗中。
  九叔双手往桌面一挥。以鸡头在一张黄纸上画了一道血符。
  文才目光一落,突然一声:“怎么鸡血是黑色的7”
  秋生一看:“鸡血混墨汁,近墨者黑,不是黑色是什么色?”
  文才立即反驳:“鸡血可是朱红色,近朱者赤,应该是赤红色才对。”
  九叔没有理会他们,将血符烧着,放进碗中,一股火焰马上从碗中冒起来。
  九叔接将一个墨斗放在桌上。
  文才一见又囔:“什么东西?”
  “墨斗啊,大惊小怪!”秋生接上口道。
  九成紧接将碗中墨汁鸡血倒进墨斗里面。
  秋生目光一转道:“师父要拿墨斗弹什么地方?这屋子四平八稳,没有什么不妥。”
  文才接问:“是啊,哪儿不妥?”
  “棺材”九叔沉声一喝。
  文才目光落在棺材上:“棺材都是这样子的了,师父打算要怎样加以改造?”
  “不妥的其实是棺中的尸体。”
  “看来很好啊。”
  “变起来够你们害怕的。”九叔语声沉重。
  “声什么?”
  “僵尸!”九叔语声更沉重。
  “什么?”文才秋生齐吃一惊。
  九叔叹一口气:“死人有两种,一种一死便断了气,另一种死前气憋在心里,到死了,气还是未出来。”
  秋生大悟:“这就是叫死不气断。”
  九叔点头:“你们都看见了,老太爷的遗容到现在还是眉头疚起来,不用说就是那口气还憋在心里。”
  “十多年了,还在?”
  “尸体若是腐烂,那口气自然会散出来,麻烦就在他家里富有,卧的是上好的棺材,还被风水先生胡乱指点,葬错在蜻蜓点水穴,到现在仍然未腐化。”
  秋生又有所悟:“原来做人非独生前要化,死后一样要化。”
  九叔颔首:“所以说做人样样都不要放在心上,斤斤较较。”
  “那就是会变僵尸的了。”
  “还要十灵日十灵时生,十灵日十灵时死。”
  “太复杂了。”秋生大摇其头。
  文才接问道:“人说僵尸,是专害亲人的?”
  “不是害,是亲近。”九叔很仔细地解择:“只是僵尸没有人性,难免出手有轻重。”
  “即是说怎样亲也不例外。”
  文才惊叫道:“婷婷遇上他不是死定了?”
  九叔冷笑:“这还用说。”
  文才秋生齐问:“那该怎样?”
  “先用墨斗在棺材上弹一个墨斗网,那他就是变也变不出什么来。”
  “师父”
  文才一句话出口秋生已截住:“还说什么,快弹。”
  两人随即接墨斗网往棺材上弹着。
  九叔一面看一面点头:“总算是发觉在先,有墨斗网网着,就是尸变,也不会变出什么来。”
  文才弹着忍不住问:“师父,这个墨斗弹出来的网可是中看不中用?”
  秋生亦一样怀疑:“可不是,墨斗这种东西乃是泥水匠人用的,跟对付僵尸有什么关系?”驼九叔立时又大发议论:“风水先生叫做风水师,泥水匠人叫做土水师,找对了龙穴,你看没有泥水匠帮忙,风水先生能否弄出一个坟墓来。”
  文才自作聪明地随即应道:“风水也都是茅山的一种,所以师父你这个茅山师父跟泥水匠也有些关系,用到墨斗不足为怪。”
  九叔一仰首,更神气,话说得更远了:“墨斗最初其实不是泥水匠用的,这东西人人都说是泥水匠的祖师鲁班所造,其实不是,轩辕黄帝的时候,据说便已经有的了,不过不叫做墨斗,是叫做绳墨。”
  “那时候是用来干什么的?”秋生追问。
  “什么东西不妥不正,便拿来弹妥弹正,你们想想,有什么东西?可以弹出那么正直的线?”
  文才接上口:“我明白。邪恶的东西最避忌的就是正直。”
  秋生亦恍然大悟的:“难怪那一个做了亏心事,被别人一弹便为之震惊。”
  九叔笑笑:“最怕是对又弹,不对又弹。”
  “应该不好的才弹。”秋生笑接。
  文才按着再;“旁门左道呢?”
  “弹”九叔冲口而出。
  文才奇怪地一看九叔:“师父,你算不算是旁门左道?”
  九叔瞪了他一眼,为之气结的。
  文才也如道说错话,低头只管弹墨斗网。
  到墨斗网弹完了他们两个才松一口气。
  “弹完了师父。”
  九叔顺口问,“没弹漏吧?”
  “没有”文才随手比划。
  表面看来棺材也的确弹满了墨斗网,就是棺材底没有。
  文才秋生忘记了棺材底,九叔也一样没有在意。
  秋生往窗外看一眼,随即一整衣杉:“师父,我得先跑了,太晚回去,姑姑会不高兴。”
  “好”九叔不反对,文才却不忘一声吩咐:“你最近倒霉,千万要带着灵符。”
  秋生打一个寒禁:“已经带在身上了。”
  九叔白了文才一眼:“那来这么多老鬼。”
  “年轻的鬼不少的吧?”文才唯恐天下不乱的。
  秋生不由打一个寒禁。
  九叔看了看文才,摇头道:“常人身上都有三把阳火,一般鬼怪未够道行的不容易接近。去睡吧,明天我们还要上山去替任老爷找寻山地。”
  “应该是说替任老爷的父亲。”文才插口。
  九叔反手拍出,总算叫他闭嘴。
  有九叔的一番说话,秋生当然放心了的。
  深夜的街道一片寂静。
  秋生虽然有师父的一番话,放下心,走着还是不免有些心寒。
  小玉的鬼魂也就在这时候在一侧墙边出现。
  与她出现同时一阵冷风。
  秋生不由得一个冷颤,同头望去,在他的眼中,看不见小玉。
  他回头再行前,小玉亦动身,飘然移向秋生,一面含情脉脉的笑容。
  距离丈许。秋生的头顶与双肩便出现了三股阳火。
  那三股阳火有半尺高下。“突然”的飞舞,在小玉鬼眼中,阳火盛的男人都是这样,既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会觉得奇怪、继续向秋生接近。
  她知道那是阳火,却从来没有接触过,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现在她知道利害了。
  她的手才接近,秋生身上那三股阳火便旺盛起来,“碰”地冒起老高的三条,疾卷向她。
  第四章
  她连忙闪过,手仍然是灼着,一阵刺痛,慌忙缩回。
  她看看被灼痛的手,心里还是不服气,再移步上前,再伸手。
  这一次秋生那三股阳火冒得更高更盛,小玉看着害怕,忙将手缩回,目光及处,正奸瞥见怡红院的招牌。
  在招牌的旁边,一排晾衣竹,串着好些衣裤,都是一个式样。
  小玉心念一动,把手一伸,那些竹竿便慢慢的脱出来,衣裤全都虚空悬在半空。
  一阵狂风随即大作,衣裤漫天飞舞,向秋生迎面飞罩过去。
  秋生未觉,突然有所觉。抬头望去,衣裤漫天飞舞而来,他很自然的双手乱拨,将飞舞过来的衣着一一拨开。
  小玉看着,心一急。手抓着一条扩大的裤子凌空向秋生当头罩去。
  女性的衣裤可以减去男人的阳火,只要阳火减去,小玉便可以随心所欲。
  秋生立即发觉,在他的眼中只见一条裤子凌空飞来,立即挥手拨出。
  小玉立时随同那条裤子飞开。摔落在地上,一跃而起,跺着脚,一句家乡话冲口而出:“好鬼衰。”
  竹竿纷纷散落在地上,秋生连随跳开去。
  怡红院楼上一扇窗户即时打开来,鹄母马大娘探头出来,往下一望,只见秋生立在一大堆亵衣裤中。手拿着一条老大的裤子,马上囔起来:“我以为是那一个在动那些衣裤,原来是你啊!”
  秋生连忙分辨:“不关我事。是大风吹下来。”
  马大娘伸手一探:“那来的风,你这个小伙子什么也不学,学那种人偷女人裤子。”
  “没有啊”
  “你手里拿的走什么?”
  秋生目光一落,连忙将手中的裤子丢掉。
  “我们这儿的内衣裤全都是一个式样。没纪认的,你要拿一个,叫你姑姑拿钱来怡红院好了。
  你喜欢那一个。跟她要便是。”
  秋生看着,不由得倒退,身子一转,急奔走离去。
  马大娘大叫:“你不替我拾起来就这样跑掉了。”
  语声未落,秋生已不知所踪。
  “好,明天跟你姑姑说。”马大娘心有不甘的。
  义庄内香烛这时候已烧去大半。
  老太爷那具棺木底部的钉子一根接一根脱出,棺材也就由棺底慢慢升起来。
  一只指甲长长的手从缝隙中伸出,闪闪发着亮光,生硬的一转便要将棺材托起来。
  指甲也就在遗时候碰在墨斗网上,两下接触,火花闪亮,尸手有如触电般弹开,缩回棺材内。
  被掀起的棺材马上落下,“碰”地发出一下声响。
  九叔应声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奇怪地左望右望。
  文才摊开手脚,大字趴在床上。鼻鼾如雷。
  九叔再四望,到底不放心,跳下床。穿上了鞋子,燃亮桌上的油灯,一手抓灯走往通向义庄的门户。
  棺材底左边的缝隙仍然压着一角衣袖。
  九叔推门而入正走向棺材的右边,用灯照着小心细看。
  他若是转到棺材左边不难有所发现,那一角衣袖却在他转过去之前已缩回。
  转到左边,仍无发现,九叔油灯上下移动,摇摇头:“没事啊”
  即时又一声巨响,九叔霍地回头,急走向寝室那边。
  入房他使看见文才连人带床板翻落地上,仍然大字的卧着,鼻鼾如雷。
  九叔不由摇头:“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将油灯在桌上放下,接将床板放回,探手将文才的衣带抓住,一把掀起来,掷到床上。
  文才毫无反应。熟睡如故。
  “人肥总是笨一些。”九叔嘟哺着将灯吹灭。
  文才最害怕就是跟九叔上山去找寻风水好的地方,除了捧着罗盘,他还要背着那些长短不同的尺杖。
  最要命的是九叔往往一找便是六七个时辰,他长得胖,六七个时辰跑下来也真够受的了。
  这一次要替任老太爷找一块好的山地,九叔颇得更加小心,翻山越岭,时而看罗盘,时而拿尺杖量度。
  文才既忙过不了,两条腿也跑得发软,汗流浃背。
  九叔终于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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